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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希和胡畔分了手回到与她隔壁的自己住的小院秦淮正坐在院中的廊檐下喝茶。
“哥哥怎么不请自来啊?”未希走过去:“女孩子的闺房不可以随便乱闯的!”
秦淮问她:“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
未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新衣“你自己去和程小姐谈人生谈理想还不许我在园子里逛逛吗。”
秦淮有些无力地摸了摸头上的假:“你当我愿意啊不稳住那对父女咱们还怎么在程府里住下去。一旦离开程府就要为生计愁哪还有精力研究回去的办法。”他有些没好气地看着未希:“当时要不是你手脚乱抓我也不会被带到这鬼地方。”
“老板大人”未希皱眉看着他:“拜托你拿出点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的胆识和魄力好不好这件事你埋怨过我一万次啦!”
秦淮别过头去喝了口茶嘴里嘟哝了几句什么话未希只隐约听到:“要不是不放心我才懒得”
“老板你早衰啦?自言自语些什么?”未希纳闷地问。
“我是说你还是小心些比较好程家人不是那么好骗的”秦淮有些欲言又止用眼睛找了一圈回头问:“你的猪呢?”
未希郁闷地说:“他好象挺喜欢胡畔要留在她那玩一会儿。”
“你那只奇怪的猪最好不要让他到处乱跑”秦淮语气严厉:“被人看见猪会说话你和那只猪都会被当妖怪抓去穿琵琶骨。”
未希呵呵直笑:“其实老板的反应真是有点怪呢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一只会说话的猪而且从来不问他的来历反而是小翠好象有点怕你呢难道老板上辈子是个杀猪的?对于这个我可是很好奇哦!”不好奇才怪她高考结束后想打工赚点社会经验结果就在街上被秦淮的车非常巧地轻轻擦到本来她都说没事了这位老板大人却死缠着非要补偿她搞到她差点抓狂以为他有不良企图。到了他公司做临时秘书后她现秦淮的公司也怪怪的他是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不假却从来没在任何媒体上露过面甚至他公司里的员工都极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他听得到小翠说话却看不出小翠的原形小翠似乎有些怕他——她的这位老板大人实在很神秘她直觉地认为他和自己的这次穿越是有关系的
秦淮沉默了一会打断未希的沉思问:“程家少爷程无咎今天突然回来了你知道吗?”
未希得意起来:“岂止知道我和胡畔已经见过他了!”
秦淮站起身也不问她是如何见的程无咎:“今晚程府设宴招待我们兄妹三人说是为了庆贺我们找到亲人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说清楚点”未希不解“我要准备什么?”
“演戏的情绪呗!笨丫头!”秦淮轻飘飘地抛下句狠话离开了。
晚上的重头戏终于拉开了大幕男主角之一的程老爷却匆匆露了一面就走掉了原来一直病着的程夫人即将开始试吃一种新药这种药不仅需要极特别极难寻找的一味药引在熬制的过程中还需要以高深的内力让火烧到一定的温度那味药引昨晚送到府上程老爷从今早开始就一直在熬药。胡畔和未希都有些感动没想到在男人三妻四妾极为正常的古代还有这样专注重情的男人。
由于是家宴所以并不奢华就设在程府正房旁边的水阁里精致的菜色配上时令瓜果几个人边吃边聊气氛颇为融洽。无论是程玉莲还是程无咎都好象一下子敛去了白天的锋芒秦淮温文尔雅未希活泼纯真只有胡畔本色出演于是觉得这气氛实在是——太刻意了。
太过刻意的气氛令胡畔有些有压抑心不在焉地听着那几个人扯闲篇找了个借口从水阁里溜了出来。月下的水中清晰地映出她的倒影在水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水中映出一张带着淡淡忧郁的脸。折下水边的嫩绿草茎编了几只手环翠绿的草环在皓腕上轻轻晃动有些回忆涌上心头胡畔轻轻叹息。抬头毫无防备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一丝玩味和探究含笑注视着她。
胡畔吓了一跳看着面前的程无咎:“你怎么也出来了?”
程无咎笑道:“我院里埋了几坛好酒董兄想尝尝下人们找不到只好我自己去挖了。”
胡畔笑笑:“那你去挖你的我吃多了出来转转消化食。”正要起身逃掉却听程无咎轻轻的一声:“你们不象是兄妹。”
胡畔身子轻轻一震蓦地抬头看着他程无咎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开了。
干嘛偏要来试探我?胡畔有些挫败地想这算什么意思?柿子要拣软的捏吗?而且自己刚才的反应好象已经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再回到水阁时程无咎早已经把酒取回四个人正谈得热络方才刻意的气氛有了改变原来是这四个人雅兴大正在拼诗词。程家兄妹论学问已经算不错了可是又怎么比得过古老中国数千年智慧的结晶。看秦淮和未希这对冒牌兄妹档得意的样子就好象那些诗真是他们自己写出来的。
见胡畔回来程玉莲高兴地拉她坐下说:“刚才希希做了几好诗都是绝妙至极的佳作没想到希希竟是这样的才女听说畔畔的才情还在希希之上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呢!”
胡畔瞪着那冒牌兄妹二人谁把她给卖了呀?他们自己剽窃还不够还要把她也拉下水吗?这会四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尤其是程无咎笑得那么可恶胡畔只好假装苦苦思索其实是不知道刚才那两个人都剽窃了些什么万一搞重了就麻烦了她必须挑一那两个人绝对没有念过的。
秦淮忽然在旁边说:“方才程兄去取酒竟一去就是那么久待酒不至令我等垂涎欲滴程兄也该自罚三杯才是。”他话是对程无咎说的脚却在桌下轻轻踢了胡畔一下。
胡畔脑中灵光乍现顿时想起李白那待酒不至待程无咎饮过三杯罚酒后看着秦淮笑道:“表哥的话倒是点醒了我我已想出一了。”她漫声吟道:“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晚酌东窗下流莺复在兹。春风与醉客今日乃相宜。”
程玉莲一迭声地叫好诗笑着提起酒壶给他们挨个满上:“你们兄妹三人真令我们兄妹甘拜下风为了胡畔这好诗咱们再干一杯!”
胡畔笑着一饮而尽口中酒已咽下杯子还没放下的刹那她又撞上了程无咎那玩味的目光只一瞬间他已经垂下眼去那目光被他乌黑的睫毛盖住胡畔看着这绝代美男心不禁漏跳了半拍忍不住暗骂自己花痴。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搞错了所以绝对不可以把心轻易地遗落了心动和爱有时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