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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暗怔住了,扯着衣袖的手慢慢的滑落下来。
长生村!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又令他憎恨和痛苦的地方!
没想到此次下山历练,竟然是去那儿!
见沈暗愣住,楚微明起身来到茶桌前倒了一杯茶水。
他将茶递给他,并道,“我知你出生在那儿,也知道那里给你带来了多少童年阴影,前日来消息称长生村出现怪事,死了人,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此次你不要跟着了,免得......”
楚微明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沈暗轻咬着嘴唇,他脸色泛白,额间也渗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
他明白楚微明的意思。
他是怕他回到旧地有所触动,会想起小时候曾在长生村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和痛苦。
当年,沈暗出生后,长生村连着两年干旱,这对以务农为生的长生村村民来说简直是一大灾难。
村长顾德找人掐算一番,竟将所有灾难推在了两岁的沈暗头上。
只因他天生银发碧眼,与人有异。
从那之后,他便成了不祥之人。
谁路过沈家都要对着沈氏夫妇指责谩骂一句,不多时,沈氏夫妇受不了被村民戳着脊梁骨骂,便把年仅两岁的沈暗抛弃了。
自此,沈暗便过着东躲西藏,食不果腹的日子。
直到他八岁那年,长生村再次遭灾,村长又一次将所有的灾难都算在他这个“不祥之人”的头上,并联合了整个村的村民,将沈暗翻找出来,把他绑在柱子上打算用火将他烧死,祭天!
幸得楚微明路过,将他救下。
否则八岁那年,沈暗便已经成了一抔骨灰,消逝在这人世间了。
想到这儿......
沈暗心中刀剜一般的疼。
“师父,”他定了定心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道,“师父,我想同您一起去长生村。”
楚微明寒眸微怔,“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沈暗点了点头。
“你要明白,你若随我一同前往长生村,必然会面对些什么。”
“弟子知道,不过师父说过,我们不鸣山的弟子修习术法就是为了斩妖除魔,行正道,保护天下百姓,当年,长生村的人虽对我不狠绝,可没有他们,我也不会遇到师父您,也不会有今日的沈暗。”
沈暗说话时表情坚定,碧色的眸子在看向楚微明的时候,是含着情愫在里面的。
楚微明察觉到了这种情愫。
可他却将这种情愫理解成了感激。
他微微转动了下身子,“你能这样想,我倒是觉得挺欣慰,这世间苦难之事颇多,但只要心存善念,才会不畏过去,不畏将来,所谓此心光明,万事皆可成也。”
“那师父,您这是答应了?”
“嗯!”
“多谢师父。”
沈暗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忽然想到石桌上被他弄掉落的花儿来。
他道,“师父,方才弟子因心急,把您那盆花给弄坏了,您、您告诉我那叫什么花,我这就去再给您找来一盆,赔给您。”
“不必了。”
想到那花儿,楚微明不免有些惋惜。
他冲着沈暗摆了摆手,“本尊累了,你且先回去,既已决定随我前去长生村,便先回去收拾东西去吧。”
“那、那好吧!”
沈暗带着愧疚从惜月殿下来。
在回寒岁殿的路上,正好碰到了手里拎着鸟笼子的清玄长老。
那鸟笼精致小巧,里面装着一只拳头般大小的彩色鹦鹉,这鹦鹉清亮的眼睛在看到沈暗的时候,歪着脑袋,伸展着它彩色的翅膀。
像是在展示和炫耀自己的美翅。
还挺自恋!
“清玄长老安好!”
沈暗恭敬的行了礼。
不鸣山只有清和和清玄两位长老,相对比较来说,清玄长老还算比较随和,也是个性格很开朗的老头。
沈暗虽与他接触不多。
可起码在面对清玄长老的时候,身心是放松的。
“好好好!你这娃子每次都跟老夫这么客气。”
“尊老爱幼是美德,师父说的。”沈暗呲着牙笑的灿烂。
清玄长老捋着胡须又道了句,“好好好!”,随后转身拎着鸟笼子欲走,却被沈暗一把拽住。
“长老,弟子有事想请教您。”
“哦?有什么事不去问你师父,倒是还请教起老夫来了。”
沈暗挠了挠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长老,您知不知道哪里有一种紫色的花儿,那花长的比较奇特,弟子形容不上来,您等我画给您看。”
于是,他找了一块小石子儿,在地上勾勾画画起来。
半会儿,有模有样的图案便出现在地上。
清玄长老仔细辨认着这图案,摸着长胡子解答道,“你这娃子画的好像、好像是千幻紫鸢啊!没错,就是它!”
“千幻紫鸢?”
“是了。”清玄长老肯定道。
“那长老,您知道哪里有这种植物吗?”
“小娃子,你问这做什么?”
沈暗如实答道,“我方才不小心把师尊的这盆花上唯一的一朵花给弄掉落了,我看师父有些心疼,想着再弄一盆,赔给我师父。”
“你说什么?”
清玄长老惊的胡子都要炸起来了,他声音有些微颤,“你、你是说你把这千幻紫鸢的花朵给、给弄掉了?”
“我、我不小心的。”
“哎呀呀!哎呀呀......”
清玄长老连着说了几个“哎呀呀”,之后顿足道看,“小娃子,这千幻紫鸢在这世间仅剩一粒种子,便是在你师父那里。
而且这种花极难培育,你师父可是花了很多年的心血,才将那粒种子培育到现在开花,却没想到你竟然......”
“哎呦喂!微明那小子怕是要郁闷一阵儿咯!”
清玄长老边说边摇头,满脸皆是替楚微明惋惜之态。
沈暗愣住了。
心脏之处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有些发闷的疼。
原来那花,竟是这般稀有。
“你师父他没责怪你?”清玄长老疑惑的歪着头问道。
“没......”沈暗摇了摇头。
“嗯,倒也符合他那性格,大概是不想让你心里有什么负担,所以才不说,其实他心里呀,肯定在滴血一般的疼。”
听清玄长老这样一说。
沈暗更加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