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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二明子与檀古叶来到蓝府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
“明子哥,快来教我,这一处口诀我不太明白。”
“唉唉唉,你先等会,明子哥还在教我呢,急什么呀。”
众多下人围绕着二明子,不停的问着各种修炼上的问题。
两个月过去,二明子因为修炼突飞猛进,得到了蓝家的重视,蓝洪南也因为二明子这个天才成为了蓝家这届府内大比的风云人物,蓝家打算着重培养这个才被发现不久的修炼天才。
“明子哥,两个月的时间就修炼到灵涅者顶阶,好厉害呢”翠眸一脸羡慕与迷恋的看着二明子。
“怎么样,哥有天赋,哈哈,等到明天天赋测试,哥进了内府,以后一定不会亏待了妹妹,嘿嘿。”二明子红着脸嬉笑道。
.......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时的檀古叶,修炼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两个月了,气感!到底什么是气感!为什么一点进展没有,自古能人多难,这都两个月了,难道我注定平庸!?我难道一点天赋都没有吗?不行,我不是废体,我还要坚持!”
檀古叶咬咬牙,依旧执着的修炼着,为了明日的天赋测试,檀古叶特意与蓝洪南请了一日假,蓝洪南身为一个资深的废物,看着当初看走眼的檀古叶,也是同情的很,本以为力大于常人会有修炼天赋,没想到啊没想到。
看到现今这孩子如此努力,也不禁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同情使然,便准了他这个假。
飞花如流水,时间更是过甚,并不会给世人留下太多机会,不知不觉就到了天赋测试的时候。
天赋测试,每个家族都会有,有其是对于蓝家,严家这种小家族,通过对外来下人的吸纳壮大势力,这是他们扩充家族实力的一条很强的捷径!
“家主,这批招来的年轻下人,有那么几个不错的资质,还有个叫二明子的,啧啧啧,这天赋绝佳啊,短短两个月就修炼到了灵涅者顶峰,许多内府的侍卫都不是他的对手。”内府管事说道。
“哦?不错不错,这个小家伙是谁招引进来的?”
“回家主,是三少爷。”
“嗯,是洪男这孩子么......”
说话的是蓝家的家主蓝明天,拥有灵涅师顶峰的实力,在漆环郡,甚至户漆省都算得上是高手了。
“时辰已到,请家主以及诸位长老上座,内府天赋测试开始!”测试主持说道。
“第一位,方喆”
上来的,是一位灵涅者初阶的下人,对着天赋石镜猛地一拳,只见石镜表面轻微一颤,便听到家族末位的一位长老声音从长老席上传来。
“中等资质,嗯,不错!勉强去内府打个下手。”
......
“下一位,王富”
......
“下一位,二明子”
“明子,加油啊,进了内府别忘了请兄弟吃烧鸡”檀古叶拍了拍二明子的肩膀,为二明子加油。
“当然,我这么天才,怎么可能进不了,等我凯旋,哈哈。”二明子仰首挺胸的走进测试台,此时长老们以及台下众人均是摒住了呼吸。
只见二明子抬手提气,“喝!”猛地一拳打向了天赋石镜,镜面上荡起一阵波纹,发出轻微的轰鸣声。
“天赋绝佳,内府需要此等人才,随管事进去内府吧。”
“嗯,慢着!”长老席上,二长老蓝明苍喊住,“这个小子我收了,以后就是我的随从了,专程侍奉老朽我,跟我来吧。”
“这...二哥,你也太快了。”说话的是三长老蓝明山,然而也就算发发牢骚,也不说什么,毕竟蓝明苍的实力摆在那。
“最后一位,檀古叶。”
檀古叶静静走上台,屏住呼吸。
一定,一定要成功。他心里默念着,“啊!”很迅猛的打出了一拳,他仿佛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这一拳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然而结果却.....
“石镜没有任何反应,天赋无,废物一个,还是回去当你的下人去吧!”主持也是毫不客气。
台下众人似乎预料到是这般结果,早已走了不少人,留下来的,也是些居心不良的人。
“你个废物跟你那废物主人一个德行,就在这里过一辈子吧,哈哈哈,垃圾......"
几个府中的下人平日里奉承大公子,二公子,这两位公子也是娇生惯养,秉性极差,相应的,手下的人也多数如此,也习惯了嘲讽那些天赋差的其他下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然而下人中天赋最差的就是檀古叶,也成了他们平日里着重欺负的代表。
然而此时,檀古叶一动不动的站在测试台边上,二明子也被领到了内院不见人影,周围的人也都散去了。
“唉......”默默一声长叹。
大比完过后,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蓝家也是允许一些无所谓的下人回家探亲,下人们多数来自漆环郡的附近,蓝家这么做无疑是抓住了他们心理,让他们对蓝家更衷心。
“还是回去吧,两个月了,着实想念婆婆和爷爷,也该回去看望看望他们了。”檀古叶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似乎并不甘心,但也无力说什么,也无力做什么。仿佛接受了自己是修炼废物的事实,仰望着天空,幼小的心灵满是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渴望。
“既然命该如此,又何必呢,只是......唉,不甘心!。”
第二天早上,檀古叶随着返乡探亲的下人队伍,便早早的离开了蓝府,天赋测试一过,他这样的废柴,在那些少爷的眼里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能做些伺候人的事情,反倒自由了许多,蓝洪南也懒得管他,对他态度也改了早日的亲和,平日里除了吩咐些杂事便也不再理这个下人。
傍晚,檀古叶搭了量送货的牛车便回到了多日不见的漆明镇。心想着可以陪着婆婆爷爷过几日安稳日子,既然成不了大人物,也没有富人命,不如做一生贫民下人,倒也活的自在。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眼前的一幕让这个几经挫折的孩子惊呆了。
眼前的漆明镇,一片汪洋火海遗留下来的痕迹,据说是某位大能打斗至此,破坏了这里的山体,引起了地火外泄,烧毁了漆明镇附近许多村庄以及镇上的一些房子,辛亏是漆环郡严家的二长老来此帮忙震灾,灭了这大火。
檀古叶闻此,便如同疯了一般跑向了顾花和檀拙的小木屋,一路上尸横遍野,许多尸体烧焦的丢在了路边,房屋也烧的不成样,地火漫上来的裂缝,极大的横跨过道路中间,各个支线四散开来,甚至有些山都被劈成了多半,从中溢出来许多地火火光。
檀古叶越跑越心急,泪水奔出了双眼“婆婆,爷爷,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啊....”大声哭喊着,飞奔向小木屋。
到了小木屋,却也早已看不出昔日木屋的样子,剩下的不过是破败的残骸,屋前一条大大的裂缝横跨院子,旁边横着两具烧焦的尸体,虽然已经烧的漆黑,但是依稀可以分辨是顾花和檀拙的影子,两人手牵着手,檀拙抱着顾花,就这么静静的卧坐在院子里,看得出檀拙在竭力保护着自己的发妻,挣扎过,但又很安详,尽管两人走的很痛苦,却依旧紧握在一起。
“爷爷,爷爷,婆婆,啊......”此时的檀古叶早已哭成了泪人,自幼无父无母的孤儿被婆婆爷爷收养,十八年的亲情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
就这样,檀古叶趴在檀拙与顾花尸体边上哭啊哭,直到昏迷过去......
“爷爷,为什么你要读书呢?读书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填饱肚子。”
“傻孩子,读书可不是用来填饱肚子的,读书是为了让自己了解这个世界,了解人生,了解人为什么会有情感,了解春天树叶因何绽出枝桠,秋末花木为何凋零,人为何会有生老病死,天地因何轮回的至理.......”
“那爷爷会教我读书吗?爷爷将来也会像书中讲的消逝在天地间吗?”
“古叶啊,人终究会有一死,况且是我们这样的凡人,怎可能有机会寻得长生。”
“孩子,要活出自己的人生,爷爷不久的将来也会离开人间,到时候可不要想爷爷呐,呵呵。”
“不,古叶不要爷爷离开我,爷爷.....”
凉风划过,夜光依旧照耀着,破败的庭院早已没了往日的安详。
夜雨浊梦廖人安,极尽休华,思念伤人感。
夜风惊醒了昏厥过去的檀古叶。
“这梦.....”
檀古叶在院子边上盖了座坟,将檀拙与顾花夫妇埋葬在了一起。然后回到顶子已经烧落一半的小木屋中,一个人静静的坐下,从包裹中取出来一本爷爷生前留给他的《释道论》。
“爷爷走了,婆婆也走了,只剩下我一人在世上,究竟老天爷要让我如何,留我一个人!!究竟要怎样!”檀古叶惨笑着,心中充满了无助与孤独。
看着爷爷唯一的遗物《释道论》,檀古叶默默地翻开了这本本是留作念想的破旧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