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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南部,北纬12度线附近,一个面向南中国海,背靠中南半岛,三面环山面积100多平方的幽静港湾,它有一个动人的名字—金兰湾。
李刚离开上海调到金兰湾工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海外基地的生活充满了新奇和刺激,但对于李刚来说这里,这里只是自己感情失败自我放逐的伤心地而已。通宵的监控令他双眼发涩,揉揉了鼻梁,李刚抓过披来椅子上的外套,和来接班的战士们打了招呼,就快步走出了位于冲空山的半地下空中监控中心。
清晨的金兰湾,风景如画,清馨的海风阵阵吹来,令李刚不由得精神一振。于是决定加快脚步赶上一辆军方开设的小巴,赶去海军基地去混早餐。空中传来阵阵熟悉的轰鸣声,那是海航的j-8d正进行着例行的“晨练”
朦朦胧胧的赶到了海军的食堂,闻到那诱人的饭香,李刚也顾不得排队,直接插到窗口前,凭着自己一杠三星的肩章硬将一整排的海魂衫甩在后面还大大咧咧的对着厨房的师傅说道:“皮蛋瘦肉粥,给我下面稠的。”
“李刚上尉,你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吗?”随着这李刚熟悉的声音,中国人民国防军金兰湾空军基地政治委员海军大校薛鸣的身影出现在李刚的背后。薛鸣习惯和战士们一起排队等候着领餐,虽然这会浪费一些时间,但薛鸣却喜欢这种和战士们在一起的感觉。说起他和李刚这个“刺头”的关系,那还真是有些复杂,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在金兰湾这个地方李刚唯一尊重的就是这位年过半百的政治委员了。
毫不容易陪着薛鸣大校一起领完了早餐,李刚本想早点回去休息,但却硬逼着和政治委员一起共进早餐。食堂的正中央四台巨大的彩电,正在转播着中央一套节目的早间新闻。
而李刚的眼球却被一个穿着海洋迷彩作战服的女中校吸引住,和其他在海外基地服役的女兵一样,这个女孩只留着齐耳的短发,但却显得越加的清纯和可人。一般女兵穿着总会有些污迹的迷彩服在她的身上竟是一尘不染。
“她就是‘海军陆战队之花’罗萍嘛?”李刚拍了拍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屏幕的薛鸣大校指着那个女中校问道。
“你小子想什么呢?!罗萍的那个陆战旅是驻扎在广东北海好不好?那个是我们基地配属陆战团的女教官—冷紫翎中校,其实平心而论她并比罗萍差,不过‘养在深闺人未识’而已。”薛鸣大校的回答显然激起了李刚的兴趣,他的睡意一下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哦!她是什么军中元老的千金嘛?”他继续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任令羽少将。”薛鸣大校微微一笑答道。
“越南战役中的‘霹雳火’,陆军第13集团军中‘少帅’,现任总参谋部作战部常务副部长的任令羽嘛?!”李刚突然有种庆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直接上去搭讪。
“就是他啦!所以你想她有这么特殊的背景,到哪还不是个烫手的山芋嘛,谁敢将她编入实战部队,去冒那不必要的风险。所以虽然她是特种兵学校优秀毕业生,但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教官而已。不过据说以前有个军区更过分,直接将她调到后方生产基地去了。”
李刚听着别人的八卦,正自鸣得意,却意外的看到冷紫翎正盯着自己,忙低头喝粥。冷紫翎白了他一眼,扬长而去,但那一刹那李刚却分明读出她倔强背后的无助。
电视屏幕上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正面对着无数的镁光灯宣布“中国政府对印度尼西亚境内爆发的政治动荡和社会骚乱表示关注,但由中国石化公司在印尼领海内的建设和拥有的27个石油开采平台依旧照常运营。中国政府也还没有中止与印尼的多项经济互助计划的打算。”
印尼首都雅加达的印尼武装力量总司令的办公室内,达布拉基正悠闲的擦着自己那支的德国生产的usp型军用手枪。窗外华人聚居区和唐人街的方向密集的枪声依稀不时传来,但对于达布拉基来说这一切并没有任何的坏处。
他在印尼军界的资历很浅,之所以可以在此次军事政变中迅速的爬到全军领导者的位置,靠的完全是他手中的这支枪—它干掉军队中原先政变最合适的领导者,以及他所掌握的印尼军队中唯一的两支快速反应力量—特种登陆突击部队和反恐部队。而一旦情况稳定下来,他的价值也就随之失去了,印尼军中的任何一个实力派都可以将他赶下台去。而现在他不用担心了,他平生最痛恨的华人给了他一个将他屁股底下的宝座坐暖的机会,已经48个小时过去了,想撇开他单干的陆军损兵折将却依旧不能将那些武装的华人怎么样,那些靠着巴冷刀就可以横行华人社区的日子好象真的过去了。
让那些废物将军们来找我吧,他们缺乏对付这样的对手的经验,即便是昔日的陆军强国俄罗斯在车臣也还不是一样折戟沉沙,何况是印尼的陆军。只要陆军向他低头,那么空海军也顽强不了多久。而逃出生天的林光昭,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
想着这一切,达布拉基举起了擦的光亮的手枪作了个射击的动作。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他期待已久的敲门声。“请进。”他的声音变的无比的自信起来。达布拉基知道那是他的幸运在敲门。
没有人会相信华人们会坚持这么久,坦克、装甲车、步兵—印尼最精锐的空降兵—的集群冲锋,面对着这样的对手。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华人武装既然真的坚持了48小时。而且通过各种渠道他们的力量正在不断壮大。一个连的印尼民兵在塞满小金条的手提箱面前,出卖了他们的全套装备。康康换上了印尼民兵用的半旧的ak-47,穿着胸前一排弹夹袋的浅绿色旧式军装,还在头上绑上一条红布带,俨然一副“cs”游戏中捍匪的装束,不过李叔渊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华人武装中出现的伤患因为缺少必要药品,情况越来越糟糕。而且政府军已经切短了华人社区的供水和供电,他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突然李叔渊听到远方空中传来的阵阵轰鸣,是要下雨了吗?如果有一场雨的话,那么他们应该还可以在支撑几天,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向屋外走去。
“卧倒。”康康大叫着将他按倒在马路上。刹那间,李叔渊感到了天崩地裂般的震撼。“空袭。”这两个恐怖的字眼闪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凭借着反恐怖和维护国家统一的大旗和陆军的支持,达布拉基从很不情愿的空军手中要来了西部作战司令部下属的所有空军战斗部队的指挥权,于是第一波的空袭便开始了,4架已经过时的有些古董的意味的美制a-4“天鹰”攻击机编队使用228kg的常规炸弹对华人社区展开了“空中打击”
北京,夏夜的共和国首都繁华异常。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的北京人三三两两的会聚到东直门外的夜市大排档来,要几瓶啤酒点上一盆美味的麻辣小龙虾,看看香港凤凰卫视对印尼动乱的最新报道。“妈妈的,派航母过去打那帮***。”邻桌的一个粗壮的山东汉子突然骂了起来,于是各桌的京骂、省骂纷纷出口,小小的餐厅里顿时骂声一片。“真的会打印尼吗?”看着依旧平静的洪浩,来自台湾的李欣眨着她那双令人心醉的大眼睛,关切的问道。“过去也许不会。但现在吗呵呵!”洪浩握住李欣温暖的手,诡秘的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道:“莫谈国事。”洪浩毕业于有中国的“芝加哥大学”之称的西南财经大学,mba硕士。现在在北京的一家大型金融投资公司担任要职,此刻他的职业操守告诉他—持续走强的中国石化工业股即将遭受重挫。理由当然就是眼前的这场突如起来的动荡,中国迅猛的经济增长的背后是同样令人咋舌的资源消耗,而其中石油更是众重之重。中国本土的石油产量虽然也并不低,但在巨大的消耗面前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加上持续发展和成本等因素的限制,那么中国在海外的石油开采平台就成了维系中国经济繁荣的输血管。如果说介入越南内战,更多的出于地区安全和政治方面的考虑,那么为了保护自己在印尼领海的石油开采权,中国也会对印尼此刻的政治动荡保持巨大的关注,看着窗外停车场上停的满满的私家车,洪浩掏出手机直接拨号给自己属下的操盘手“对,全部抛掉,中国石化50000股,转沽石油近期,尽量多。ok!对中国北汽等重工业股和一些出产高精度芯片的公司的股票也要关注。”石油对今天的中国而言实在太为重要了,如果明天油价上浮20%,洪浩相信自己就不用那么麻烦的要在这里提前定位子了。
晚上的爪哇海风高浪急,但对于习惯了在风口浪尖讨生活的走私犯来说,这样的天气操控别名“大飞”的快艇几乎就是驾轻就熟,可怜刚刚就任印尼总统的林光昭在船上吐的天昏地暗。但凌晨时分他和那7名在雅加达街头屠杀印尼特种兵的华裔杀手还是如期赶到了爪哇岛西北的邦加岛,两辆破旧的“三菱”越野车早已等候在他们的登陆点,载上他们之后。林光昭的第一站是槟城市郊的一间装潢简陋的理发馆,一个嚼着槟榔的干瘪老头在他光表的脸上好一通折腾,林光昭好几次感觉自己成了一块任人乱涂的油布。但20分钟过后,再次面对镜子时林光昭却再也认不出自己来了,油光的秃顶、浓的象海苔一样的两条一字眉、胖的将眼睛挤成一条细线的脸庞,吱一下嘴却露出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的黑牙。“welcometothailand”一旁的那个名叫tiger的狙击手,递给他一本作旧的泰国护照,在上面他的名字已经改成了差亢——一个来印尼洗钱的泰国白粉贩子。
走出理发馆,门口已经停着一辆白色的宾士车。上车之后他们就直奔槟城机场,过安检时,海关人员连连冲他点头,过了安检口后林光昭看见tiger递给那个海关一叠油绿的美金,停机坪上一架小型的商务私人飞机已经发动了引擎,焦急的等待着了。
空袭不是根本解决华人武装的方法,但达布拉基知道他必须把空军扯进来。雅加达国际机场已经被印尼空军接管,想要离开印尼的外国侨民必须先喂饱这群吸血鬼才有可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几乎在印尼没有投资,正被南美洲的共产主义游击队和伊朗搞的筋疲力尽的美国也没有象以往那样出动空军和陆战队来接侨民。日本似乎也不愿在形势明朗之前来淌这塘混水,所以昔日井然有序的机场上到处可见拿着护照和美圆排队等侯的美国人和日本人,提着自动步枪的印尼空军的士兵守着安检口,挨个收钱放人。一群美国人递上几张美圆便换来了对方满脸的堆笑,而一个矮个子的日本将厚厚的一叠美圆,却被几个印尼兵推出了队伍,那个日本人还想上前理论,换来的是一顿拳脚加枪托的好揍。看着稀稀落落的机场上停放着的那些古旧的军用飞机,达布拉基知道他的天空并不安全。印尼空军总兵力2。5万人,人数并不少但质量却低的吓人,4个战斗机/地面攻击中队、一个反叛乱作战机中队总共装备了70架作战飞机,最先进的飞机竟是上个世纪60年代研制的f-5“虎”式战斗机,镇压那些华人武装当然绰绰有余,但要保卫自己的领空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东盟中已经有几个国家对孱弱的印尼挥舞过拳头,澳大利亚更是直接从印尼手中夺走了东帝汶。而此刻达布拉基最担心的还是中国,自从越南内战结束之后,中国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南中国海的尽头。东盟各国表面上铁板一块,骨子里却个个奉行着“事大”政策,虽然现在中国政府还没有公开对自己的不满,但民族情绪终会将自己赶到这个东方巨人的对立面上去。早在梅加哇蒂执政时期,中国石化公司便通过商业运作获取了纳土纳群岛的石油开采权,随之而来中国逐步获取了整个印尼领海的石油开采权,虽然这一项巨大的投资带给了各届印尼政府足够的财政支持,但作为一个军人达布拉基对此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强烈的反感。但他现在缺乏改变现状的实力。建设一支足以自卫的海空军不但需要金钱更需要时间,所以达布拉基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此时一架抹去了一切表识的崭新的c-47式运输机轰鸣着强行着落在了机场的跑道上。“还不错!”看到全副武装的特种兵们迅速从飞机中冲了出来,将一脸错愕的印尼空军缴械,达布拉基微笑着说道。
泰王国,位于中南半岛的中部,国土总面积51万多平方公里。对这个国家林光昭并不陌生,7年前染上了毒瘾而被家族“流放”的他就带着为数不多的生活费来到了这里,开始了他生命不同寻常的新历程。银白色的“比奇喷气”400a型商务私人机盘旋在美丽的泰国湾的上空,眼前熟悉的场景竟令林光昭不由得眼眶泛湿起来。他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经历了如此之大的人生起落之后或许没有人可以处置泰然吧。飞机缓缓的降落在泰国首都曼谷的廊曼机场的跑道上,走下飞机迎面走来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华裔男子,尽管他的年纪不过30左右,但一种干练和肃杀的气质却令林光昭对这个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先生,您好。很幸运我和您同姓,我叫林归航。蒋先生正在等您。”来人很客气,带着云南口音的汉语之中吐露着一种自然的亲切感。在他的带领之下,林光昭一行人毫无阻拦的离开的廊曼机场。机场门外一溜黑色的丰田轿车前别着对讲机的保镖正列队迎接着林光昭的到来,气势丝毫不弱于他竞选印尼总统时的私人卫队。“大家在印尼的表现,蒋先生很满意。现在你们就可以去放松一下,不过保持联络哦!陈刚,你要和我一起去见蒋先生。”将林光昭送上了车林归航对着一路护送林光昭来的那7人说道,而他特地留下的陈刚在7人中却并不出众,看样子一路沉默寡言的陈刚就是这支“特殊部队”的领队。
车队行驶在泰国的街头,眼前熟悉的街道、水上集市令往事又历历在目。但此刻林光昭却无心怀旧,他的心里记挂着远方生死未卜的亲友。“尊夫人和大部分的印尼华人富商现在都很安全。林先生不用太挂心。”似乎看透了林光昭的心事,林归航略带安慰的说道。
车子在一贯拥堵的曼谷街道上竟未遇到一处堵车,很快就驶离了曼谷市开往它的目的地—大城府。大城府南距曼谷64公里,是泰王国的古都,但毁于18世纪西方殖民者的入侵,现在是泰国稻米产区的中心。而有着“东南亚影子皇帝”的蒋天养的私人豪宅就位于这座的古老的城市的西郊。巨大的私人庄园外围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似乎和一般的私人农庄没有区别,但是一旦接近它的核心区域装备精良的私人武装人员的身影便处处可见。而看似通畅的道路却往往通向陷阱,车队在稻田中绕行了好一阵子才抵达了蒋天养的私人豪宅的正门口,正是可以比拟一座“非请莫入”的皇宫。
蒋天养今年不过52岁,而且一向信佛远离酒色,看上去精神熠熠,丝毫没有许多富豪人过中年便发福老衰的样子。7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潦倒至极的林光昭,帮助他的初衷只是因为大家都是华人,但渐渐的从林光昭的身上他看到了印尼华人的希望,于是资助他重回印尼建立保护华人利益的政权。“是不是操之过急了?”让金雕为自己上完今天的朝香之后,蒋天养突然问道。“长痛不如短痛吧。”金雕被问的一愣,犹豫了一下回答道。金雕、林归航和陈刚是蒋天养手下的三员干将。在东南亚的华人圈中“三英”之称,三人各有所长,而其中金雕由于其出众的管理能力和交涉能力,一直以来稳具组织二号人物负责打理组织内的大小事物、经营蒋天养旗下的各种产业。“海山这个月的花红昨天已经到帐了,但是他们的龙头差宏达说山英这几个月一直在故意压低安非他命的价钱,要蒋先生出来管一管。还说。”海山和山英是泰国最有势力的两大华人地下社团,论其出生海山以前的成员主要是华人渔工和码头工人、而山英则是华人矿工组成。“又是摇头丸,他还说什么?”听到金雕欲言又止,蒋天养追问道。“他说如果蒋先生不肯出来主持公道的话,他就自己解决。”金雕看了看蒋天养低声说道。“呵呵!他倒是口气很硬嘛,为了点迷幻药搞到要动刀动枪,泰国的华人是越来越出息。这件事你先别管,明天我让归航走一趟班邦博。对了,和那些犹太人谈的怎么样了?”蒋天养冷冷一笑说道。“犹太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商人,咬住我们急需这批货,价格一点都不肯松动。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从其他渠道进货,不一定。”金雕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我就是要他们的货,钱不是问题。”蒋天养闭着眼睛想了一下开口说道“但是我们已经砸进去好几千万了,加上这笔定单的话可能要上亿。何况”金雕还想再说下去,蒋天养冲他摆了摆手。“林光昭和归航、陈刚他们快回来了,你去叫以色列imi公司的巴拉斯先生一起来吧!”
巴拉斯是一个典型的犹太商人,但他的精明和吝啬却来源于过硬的演技,因为他的实际身份是以色列大名鼎鼎的国外安全机构“摩萨德”的特工。对于位于中东的以色列来说东南亚是实在是一个遥远的地域,但在这里却存在许多对以色列存在潜在威胁的伊斯兰国家,比如拥有二亿多人口的印度尼西亚。所以无论是出于国家安全还是经济利益,以色列都乐意在东南亚扶植华人政权。历史上最成功的例子就是帮助新加坡建立自己的国防力量,脱离伊斯兰国家马来西亚的控制。如果不是这次蒋天养货要的太急、太多的话,他本人倒也乐意将价格降一降。来到蒋天养的私人靶场,蒋天养正在把玩着那把他提供的imi公司生产的最新型伽利尔。5。56-45毫米mar短突击步枪的样品。“巴拉斯先生,我想再听一下货单。”蒋天养将枪递给巴拉斯示意让他打几个点射看看,巴拉斯当然摇头示意说自己不行,蒋天养也不勉强。在蒋天养不断扣动扳机的枪声中,巴拉斯将价值2400万美元,包括伽利尔突击步枪、乌兹冲锋枪、铁拳反坦克火箭筒在内的武器定单徐徐读完,此时林光昭、林归航和陈刚也出现在了靶场上。“归航、阿刚你们俩也来试试这批新货。”蒋天养冲他们招招手,让两位武器专家来出任他的“实验员”陈刚同样挑了伽利尔mar短突击步枪,试着打了3个点射和1个长射,赞许的点点头。而林归航则选了一支以色列国防军标准配备的内格夫式机枪,单手扫射但着弹点却稳稳的压在靶盘上。看到这样的景象,蒋天养和巴拉斯握了握手,同时说道:“就按你要的价格吧,不过记住要快。还有你们的‘毒刺’单兵防空飞弹怎么卖?”
“亚梵。我说过我终有一天会掌握这个国家的。”印尼首都雅加达的印尼国防部大楼的会议室内,达布拉基面对着空旷的会议大厅,自信的对身旁的那位中校说道。亚梵中校是印尼特种登陆突击部队的指挥官,达布拉基入伍以来多年的好友。达布拉基发动政变时,他和他的部队正在加里曼丹岛上搜捕伊斯兰激进分裂势力—“天堂旅”但为了清剿雅加达的华人武装,达布拉基还是用c-47式运输机将他接了回来。“潘希拉查怎么样了?”看到好友得意的样子,亚梵更关心的是他的同僚的生命。“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脊椎断了,这辈子大概要靠轮椅生活了。哎!他还是幸运的,和他一起出动的两个中队的兄弟全完了。”短时间之内达布拉基手中直属的两支机动力量中的反恐部队恐怕无法恢复元气,所以他唯有依靠亚梵特种登陆突击部队了。“收拾那些华人其实不难,一个晚上我就可以搞定。不过要抓到林光昭却几乎是大海捞针。”亚梵多次从事过这种拘捕的任务,对印尼情报部门的效率的确不敢恭维。“先不谈这些了。”达布拉基挥了挥手提议一起去医院看潘希拉查。但就在这时印尼陆军少校楠加皮诺突然跑了进来,虽然对他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接过他递过来的那张名片达布拉基的脸色也变了,名片的正面平平无奇“日本南海石油开发会社专务经理—资部利良。”但背面却是一张拍摄于今天的数码照片,林光昭站在一群手持武器的华人中间。“他说什么了没有?”达布拉基一把抓住楠加皮诺的肩头说道。“今天,今天晚上日本领事馆外的大、大和寿司店见。”疼的直吱牙的楠加皮诺回答道。
入夜的雅加达,实行宵禁的印尼陆军到处可见。各种型号的军用车辆在熄灭的霓虹灯下不时驶过这座昔日繁华的城市。转角处一群暴民正在洗劫一间华人的超市,而不远处矗立着的一队印尼陆军却持枪观望着,仿佛一切与己无关。“这不是他们的错,数百年来那些东方来的“吸血鬼”—华人一直依靠着他们象动物本能般的商业嗅觉压榨着印尼人民。”乘坐着特种部队牌照的轿车穿越市区的达布拉基少将无言的看着这一切,在他的心里造成这一切的当然不是自己,华人才是罪魁祸首。车子停在距离日本领事馆数十米的地方,亚梵中校和他的部下已经秘密的潜伏在周围数十个攻击位置上了。最后检查了一边自己身上的微型对讲机和武器,达布拉基推开车门向那间不大的大和回转寿司店走去。“一切正常,有4个狙击手正在保护着您。”耳边的对讲机里传来亚梵中校的声音,这让达布拉基感到安心,一身便衣的他走进了对方约定的店里。由于时局动荡,店里的客人不多。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喝着日本清酒。听到门响,他转过头来很客气的向达布拉基点了点头,并用纯正的印尼语自我介绍道:“您好!达布拉基将军,我就是资部利良。”他不过30多岁,但老练的谈吐和不卑不亢的语气让达布拉基感到此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日本南海石油开发会社专务经理?!这是你的全部身份吗?”拉过一张椅子,在资部利良身边坐下。达布拉基直截了当的问道。“呵呵!至少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身份吧!您能来就是说你还是对我的名片有兴趣的啊!”对方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清酒。“是啊!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情报的话,我代表印尼人民感谢你。”达布拉基微微一笑的说道。“那我就代表日本政府表示对您个人的支持啦!其实东南亚很大,但是只要开的起价钱,找一个人还是不难的。”取过一叠寿司,为达布拉基倒上一杯清酒,资部利良半开玩笑的说道。“那你们要什么?”无心在和对方打哑谜,达布拉基直接问道。“印尼和日本一样是个岛屿国家,海洋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过可惜的是日本没有印尼那么幸运,我们的海域没有这么富足的油田啊!如果印尼可以同意和我们共同开发南海的石油的话,或许我们两国可以达到共同繁荣。”资部利良似乎是在空发感慨,但达布拉基却读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我国领海的石油开采权近10年之内都已经由中国石化公司承包开发了。如果日本政府有意的话,我们可以谈谈10年之后的事。何况对于贫弱的印尼来说中国实在是个强大的邻国。”“哈哈哈!”资部利良爽朗的大笑起来,接着说道:“10年?中国人向来是贪得无厌的,且不论他们10年后是否会将你们的油田归还,就是这10年里他们也会象水蛭一样将印尼大陆架上的石油一滴不剩的吸干。只要达布拉基将军能尽快将林光昭拘捕,平息国内的暴乱。那么中国根本没有理由向印尼出兵。列宁在十月革命之后就否认了沙皇对外的一切债务;霍梅尼侵吞了美国在伊朗的所有投资。这个世界永远是这样的,实力决定一切。我本人代表日本政府向您承诺,一旦您将印尼领海的石油开采权交给我们,日本将无条件向印尼提供200亿美金的无偿贷款,并且提供军事上的援助,如果中国政府真的对印尼动武,那么日本海上自卫队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虽然也知道这样的承诺在风云突变的国际政治中如同狗屁,但此时的达布拉基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两害相权取起轻。反华的自己不可能取得中国政府的好感,那么日本就是唯一的选择了。“平定那些武装的华人暴徒不是问题,但是林光昭。”达布拉基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他躲在泰国大城府的泰国华商蒋天养的私人庄园里,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们日本政府可以提供一切帮助。”资部利良笑着拿起一块龙虾寿司送进嘴里说道。“只要那个庄园的详细地图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不想在这里欠对方太多的人情,达布拉基摆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说道。“是嘛?日本政府已经为您和亚梵中校的特种部队准备了4架c-130型军用运输机,我想它们对您的行动会有帮助的。”资部利良脸上的表情带有一点轻蔑,但此刻的达布拉基惟有以默许接受对方的好意。“如果人手不够的话,请您随时来找我。”达布拉基走出寿司店之时,资部利良还不忘加上一句,来提醒对方他的脆弱。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泰缅边境的班邦博。群山中的一间破落的木屋之中,金三角地区新一代的毒枭——“冰王”罗斯正在一群手持ak-47的保镖的簇拥下,等着他今天的客户。雪茄已经抽了4支了,但他要等的人却还没来。“老大,这个姓林的也太拽了吧。要不咱们先回去吧。”一个小头目看到罗斯不耐烦的表情上前讨好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啊!这个什么林归航毕竟是蒋先生身边的人。给他个面子。”罗斯脸上的刀疤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平静的回答道。而同时屋外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随后林归航便单身一人提着手提箱出现在了罗斯的面前。“林老大果然有气魄,敢单刀赴会啊!”看到对方只有一个人,罗斯愣了一下马上恢复的常态笑着说道。“罗冰王是自己人,所以蒋先生要我一个人来。不说那么多了,给我看看货吧。”林归航把手提箱望桌子上一搁说道。“想不到蒋先生也会要我的货,还一次就要这么多,价钱还压的这么低。不过他是老前辈我给他面子,700公斤的‘ice’绝对是东南亚最好的货色。”说话间一个罗斯的保镖就将一小袋安非他命递到了林归航的面前。从袖筒中抽出一把猎刀刨开塑料袋,熟练的吸了一小口。“怎么样?”罗斯关切的问道。“呵!难怪你怎么便宜就肯出货,原来就是这种货色。”林归航冷冷一笑面无表情的说道“老大,数目不对,才300万。”一个打开林归航手提箱的保镖惊恐的声音似乎在为林归航的话注脚。“什么意思?”罗斯一声断喝,所有的保镖都将枪口对准了林归航。“蒋先生说那是补偿你损失的。”林归航话音刚落,一架直升机便低空掠过木屋,向停在不远处的3辆满载冰毒的“五十菱”轻卡发射一串火箭弹。一阵爆炸声中林归航的猎刀已经架到了罗斯的脖子上了。“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逃的了嘛?!”罗斯不愧为一代毒枭低声冷笑着说道。“蒋先生怕你想不开,特地请你去曼谷玩两天。”一边说着林归航一边卸下了罗斯的配枪,挟持着他向外走去。一个保镖想趁他转身之际举枪,林归航头都没扭便一枪打碎了对方的膝盖。木屋外十几个手持突击步枪的林归航的手下正从直升飞机上跳下,掩护林归航登上直升机。
从大和回转寿司店店出来,资部利良并不着急返回日本领事馆而是驾车向仍在对峙下的华人社区驶去。4、5个独立步兵营和一个独立装甲营的印尼陆军依旧包围着由好几个街区组成的唐人街。而不管是坦步协同的正面强攻还是配合断水断电的政治诱降,华人武装始终坚守着他们的家园。资部利良登上一栋在印尼空军低劣的空袭中意外受伤的楼房,顶楼的天台上一个和他同样西装革履的华裔男子正在等待着他的到来。“我需要你们老板——蒋天养在大城府的庄园的详细地图。”资部利良呵呵一笑说道。“没有问题,明天给你。随便说一下3天后有一艘新加坡籍的货轮将满载武器抵达泗水港。”黑暗中那个男子回答道。“放心好了。我会让那些印尼猴子干掉蒋天养。这样你才可以顺利的上位啊!东南亚华人黑社会一号人物——金雕先生。”远处装备精良的印尼特种登陆突击部队开始了他们对华人武装的攻击,戴着夜视装置的印尼特种部队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穿行在残破的楼宇之间。和普通的陆军不同,这样的渗透战术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南中国海。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昆仑岛以西约170海里的海面上。2005年10月份下水的中国人民国防军江苏级中型核动力航空母舰“江苏”号正以15节左右的速度航行在南中国海的万里碧波之上。“想不到中国海军也能拥有自己的航母编队,果然气派。”刚刚从金兰湾海军基地视察基地回来的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副司令员姚广胜少将站在舰桥上望着编队行进的中国人民海军,一股豪气油然而生。“是啊!一艘核动力航空母舰的飞行甲板虽然只有12000平方米,但是它却具备和发挥50万平方米面积的陆上航空基地的同等作用和威力。”此次代号为“2007-南海曙光”的中越联合军事演习的红方舰队司令徐杰大校微笑着说道。
徐杰,17岁入伍参军,在南海舰队水兵训练基地进行了一年的魔鬼般的训练,然后分到汕头水警区,服役于肇庆号护卫舰。后考进大连舰艇学院航海专业学习,毕业后到驱逐舰第二支队168号驱逐舰任副航海长,航海长。后报名进入飞行员舰长班学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能在四种气象条件下飞行的全天候飞行员。毕业后历任驱逐舰第二支队569号护卫舰舰长,177号驱逐舰副舰长,驱二支队副支队长,然后进入海军指挥学院舰艇合成指挥专业学习,毕业后授予海军战术研究生。如果早出生10年,那么即便徐杰的个人能力再出众,以他的年龄至多也只能出任1艘主力驱逐舰的舰长,但时代赋予了他展示自我的机会——在他进入中国海军指挥学院的同时,中国开始自满清洋务运动以来规模最大的一轮“海国图治”从2002年到2006年,中国共有3个级别的5艘航空母舰先后建成下水。而徐杰也幸运的伴随着人民海军一起成长起来。今天的他已经是中国人民国防军98000吨级核动力航空母舰“上海”号的舰长了。而这次凭借着高超的指挥技术和战术素养更在面向全军四大主力舰队年轻有位的红方舰队司令的选拔中拔得头筹,成为了中国海军新一代指挥官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飞行甲板清理完毕,请求起飞。”控制中心传来了甲板上地勤工作组的请示。“准许起飞。”随着控制中心的一声令下,2架j-10n型舰载战斗机利用蒸汽弹射装置加速到170节左右的高速,通过斜曲面跳跃甲板飞向蓝天。之后以15秒为间隔又有1架jh-7e型舰载电子战机和1架e-7n型舰载预警机和6架j-10n型舰载战斗机通过同样的方式离开了“江苏”号的怀抱。为巡弋于万里海塘之上的中国舰队撑起一张巨大的空中保护网。“5点钟方向出现蓝军战斗机编队。确认中。”借助着e-7n型舰载预警机480公里的雷达探测距离,蓝方空军几乎刚从胡志明市的空军基地起飞便为红方发现。“目标确认,su-27smk6架,su-30mk4架。亚音速接近中。舰载机拦截请示。”借助舰队的c³i指挥系统,舰载机编队的信息畅通无误的传达到“江苏”号的舰桥上。“准许拦截,全舰队防空警报发布。宁夏号、贵州号巡洋舰进入防空阵位。”宁夏号和贵州号巡洋舰均为前苏联“光荣”级导弹巡洋舰,宁夏号更是昔日乌克兰海军的顶梁柱——“乌克兰”号。就在这2艘满载排水量11490吨的巨舰进入防空阵位的同时,蓝方的战斗机编队已经进入了红方的j-10n型舰载战斗机中程空对空导弹的射程。凭借着拥有舰载预警机的电磁优势,红方率先发难。“红方舰载战斗机第一次拦截战果:击落su-27smk2架、击伤1架。”演习指导部的第一份通报传来,徐杰大校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对战果的满意,而姚广胜少将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忧伤。“受红方jh-7e型舰载电子战机的干扰,蓝方反击效果不佳,红方1架j-10n型舰载战斗机被击落,双方战机进入近距离空战。”20秒之后演习指导部的第二份通报也来了。“蓝方su-30mk2架突破我舰载机拦截。”看来蓝方出动的全是其空军的精英。在失去制电磁权的情况下,仍可以突防成功。“敌远程反舰导弹发射,型号确认为kh-59mk。4枚,2马赫速度接近中。宁夏号拦截请示。”徐杰淡然一笑回答道:“准许拦截。”几乎就在命令发出的同时,在江苏号左舷的宁夏号导弹巡洋舰中部的烟囱和后部建筑物之间的8座ss-n-6“雷声”舰空导弹垂直发射系统开始齐声怒吼起来,感觉就象国庆时天安门前的礼花。
“航母编队真的怎么完美吗?”第一轮海空联合拦截结束之后,姚广胜少将突然问徐杰道。“理论上任何兵器都有它的优点和缺点,航空母舰也不例外。而根据所要执行的任务不同,来突显它们的优缺点。对今天的中国而言,航母编队是必须配备的海上军事力量。”知道姚广胜少将是海军中出名的保守派,徐杰只能逼实击虚的回答道。“但愿实战中我们的运气还是这么好。”姚广胜冷笑了一声走出了舰桥。
而在遥远的雅加达,苦难之中的印尼华人们却无法感受到中国的强大。利用夜色的掩护渗透进入华人社区的印尼特种部队已经开始逐屋消灭华人武装。由于断电夜幕下的唐人街一篇漆黑,加上今夜厚重的云层更将这份黑暗渲染的无处不在。李叔渊抱着一把ak-47正半躺在一片残墙断瓦的“飞天”卡拉ok城二楼的一间包厢内,面对着眼前的黑暗独自神伤。他已经绝望了,整个华人社区的粮食和饮用水的储备都已经见底了。这两天他吃的是老鼠和麻雀、喝的都是经过所谓“净化处理”的阴沟水,而比起生活条件的恶劣,更可怕的是他看不到希望——谁会来救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孤独的华人。窗外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他已经习惯了。但那一团团转瞬即失的火焰却深深的吸引了黑暗中的他,摸到窗口模糊的可以看到一群华人在街上没命的奔跑着。他们的身后是一团团吐着火舌的黑影,划着曳光的子弹穿越过人的身体,在黑夜中绽放出血色的花朵,李叔渊想要惊叫,但他的嘴却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捂住了。“是我。康康啊!”满身是血的康康在黑暗中宛如刚从地狱中归来“你受伤了?怎么这么多血。”李叔渊镇定了一下问道。“不是我,是华哥。这帮印尼鬼子真***狠。今天晚上华哥叫我们开会,他们竟然也摸了进来,全***戴着夜视镜,动起手来我们当然吃亏啦!不过好在我枪法好,保着华哥杀出一条血路。”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刚要抽,却听到旁边传来华哥微弱的声音“你小子不要命了。”在大学学过一些医疗护理的李叔渊忙过去为这位龙头老大检视伤口,华哥中枪的位置虽然不是什么要害,但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最终也会令伤者死于流血过多。但李叔渊在为华哥作完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事之后,还是对他说:“华哥,你的伤不碍事。”
“你小子当我刚出来混啊!”华哥作了个手势让康康把烟点着然后给他,徐徐清烟中,李叔渊才知道那是他们用作止痛剂的大麻。“我在道上混了几十年来,知道我今年大限到了。”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康康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不过老子死要拖几个印尼鬼子作垫背。他们以为摆平了雅加达就可以镇压住我们所有中国人吗?呵呵,他们也太天真了。在印尼的中国人成千上万他们杀的完,关的完吗?”窗外一轮明月终于冲破云雾的围绕,李叔渊突然发现一团团模糊的黑影如同幽灵一般钻入了他们藏身的“飞天”卡拉ok城。“他们来了,老大。我们快走吧。”康康正要去扶华哥,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哭哭啼啼,也配作我华哥的小弟。给我领着这个不上道的小兄弟一起给我滚。”从地上抄起那把rpd轻机枪冲着康康摆了摆,示意他们离开。但康康刚走几步,华哥有说道:“把那几个‘菠萝’给我留下。”康康只得解下自己腰上那几枚手雷放在了华哥的手边。
从“飞天”卡拉ok城的后门逃出来的康康和李叔渊,突然听到大楼内传来的猛烈的枪声,许久许久。最后的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如磐夜幕下雅加达,后来康康总是坚持说他在火光中看见一条巨龙腾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