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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猫猫眼里的笑意,老鼠满腔的惊喜顿时化作惊吓,整个人在半空中以一种让人看着诡异到不舒服的角度避开猫猫的手,向一旁闪去,在猫猫还来不及回神的时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猫猫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鼠消失的方向,只觉得不可思议。
老鼠的内功奇怪还不算什么,但他的身形更是诡异至极,他是凌空猫猫扑来的,居然可以在毫无外力借助的情况下,仅仅凭借自己肌肉的扭动改变自己身体的方向,惊撼之余,猫猫只能是发出一声感叹:“完全没道理。”
胸口突来的剧痛让猫猫眼前一黑,她发现老鼠在自己体内造成的伤势很怪,就像把他的内力强行压放在自己的体内,不定时地对自己经脉攻击,以至于伤势越来越重,猫猫努力调息着自己的内气,不让它和老鼠的内力相冲,等稍微缓过气之后也暗自庆幸,要不是赌准了老鼠生性多疑,以为自己是故意示弱骗他,现在还不知道会使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若当时老鼠敢和她硬碰硬的话,就会发现她根本就没有一搏之力。
任凭体内的气血翻腾,猫猫还是努力的保持着轻松的笑容,甚至于连脸上的肌肉都没有抽搐一下,毕竟,谁也不知道那只老鼠会不会躲在一旁**。
“讨厌,居然给那死老鼠逃了。”嘴里大声的碎碎念,猫猫的眼睛却看着因为追打老鼠偏离了大概五十多米远的官道,现在刚过午时,路上不时经过一辆马车或者几个骑着马的人,现在看来,只有走到那儿,才有机会拦住一辆路过的马车带她回到京城。
猫猫,强忍住胸腔的疼痛,慢慢的站直身体。才走了一步,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平时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距离地区区五十米,现在竟变成了她的生死渠沟,猫猫根本就没有把握能不能走到那里,才是几步,她的意志就有些模糊起来,只知道自己必须的往前走。就算是爬也得爬到那里。
迷迷糊糊中心里对小郭升起一种怨气,嘴里念叨有词:“都怪那死小郭,要不是他见色忘义不陪着我来,我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就是他害的。”着猫猫的行动,当他看到猫猫虽然慢但还是稳稳的走向官道的时候,心里又惊又喜,惊地是想不到猫猫的武功那么高强。被自己打了一掌,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喜的是看那只猫的样子好像是准备离开,自己安全了。
想到这里,老鼠不由得对自己产生敬意,要不是自己当机立断,一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后退,恐怕这身皮还真的要让那只猫给剥下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猫猫走到官道上面。伸手像是要拦马车的样子,老鼠心里就愣了一下,接下来猫猫直接一头栽在地上的动作让老鼠地拳头在自己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奶奶的,老子上当了。”
老鼠咬牙切齿以最快地动作赶到猫猫地身边。举掌欲在她地身上补上一掌:“我倒要看看你还拿什么吓我。”
一根毒蛇一样地长鞭夹着劲风从老鼠地侧面袭来。挡在老鼠地手掌和猫猫之间。在老鼠地手击到猫猫身上之前。它绝对会咬伤他地手。
老鼠地手已经回到自己地腰间。他当然不会把自己地手送上去让鞭子抽。就听那一鞭带起地风声。也能知道这一鞭不论是打在谁地手上。都不会是一点点小伤而已。
当老鼠地手往回收地时候。那鞭子也和出现地时候一样鬼魅不见了。
猫猫之前伸手欲拦地那辆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路边。一个拿着马鞭坐在车夫位置上地老头在剧烈地咳嗽。老鼠地眼睛眯起了。难道那一鞭竟然是眼前这个赶车地老头发出地?
老头完全没有注意到老鼠眼里地恨意。他地眼已花。他地背也驼了。拿着鞭子地手也因为刚刚那阵剧烈地咳嗽开始发抖。似乎全身地气力都被那咳嗽带走。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行将就木地普通老头。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老头。老鼠却不敢动,连手都不敢抬一下。
车厢的门帘从里面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出现在老鼠的眼里,他先看一眼赶车的老头,淡淡的道:“老杰,你的咳嗽好像又重了。”
“不算什么。”赶车的老杰平息着喘气:“多谢少宫主的关心。”
少年微微点头,算是回答老杰的话,转头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猫猫:“此人已经昏迷不醒,兄台又何必赶尽杀绝。”
说完之后把手里掀开的帘子放下,向已经喘过气的老杰吩咐:“老杰,你把那个人抱上马车。”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老鼠一眼,老鼠的眼里渐渐出现了愤怒,但他的话里却完全听不出一丝怒意:“我觉得你至少应该问我一下吧。”
只可惜,车厢里没有任何的声音,而赶车的老杰也慢慢地从马车上下来了,他径自越过老鼠的身边,把趴在地上的猫猫翻身抱起。
就在猫猫的脸刚刚从地上转过来的时候,那车厢里似乎发出了一声抽气,在老鼠还没看清楚的时候,那少年已经站在了老杰的身边,一直在老鼠眼里淡淡的文质彬彬的脸居然有些发青。
少年这时候看着老鼠了:“他怎么了?”
若说老鼠刚刚觉得少年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是一种侮辱的话,那么,现在他宁愿这个侮辱在持续下去。
少年的眼光让老鼠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他”
老鼠惊恐的看着少年手里捏着的石灰包“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他刚刚掷出的石灰包竟然被那个少年接住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老鼠却是清清楚楚的,他们教里的这个石灰包和江湖上一般小毛贼所用地用些不同,在那里面,除了石灰。还加有一些易爆东西,只要掷出,哪怕仅仅是碰到一只在空中飞着的蚊子,也能让它溅裂。
但老鼠清清楚楚的看到,那石灰包在少年举起的掌心里缓缓的转了两圈之后,就安安然然地落在他的掌心里,不论这少年是谁,就是这一份内力都让人心惊。
想到猫猫一旦受到这样的人庇护。自己一定要把猫猫带回教里的任务就变成不可能,老鼠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大侠有所不知,这个人是一个强盗,在下只是想把他带到衙门而已。”
“哦?”少年把玩着手里接过地石灰包,想着猫猫的身份:“你是公差?”
老鼠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但也频频点头:“嗯,我是京城六扇门的。”
“那好,你走吧。”少年沉吟了一下:“我不杀你。”
“可是”老鼠望着老杰手里的猫猫:“那他”
“我不杀你已经是不错了。”少年说着杀人就好像说要去那里请人吃饭一样,脸上依然是一派的文质彬彬温雅有礼。
老鼠已经向后退了,嘴里却存着一丝幻想在问:“我是官差,难道你敢和朝廷作对?”
“就算是皇上来了,今天也别想从我手里带走他。”少年淡淡一笑,有一种淡淡的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跟着手指一弹。看着自己手里飞出去的石灰包在百米之外落地时飞溅出地白雾,才转头对着老鼠道:“我是他的朋友——冥月。”
冥月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将手心从猫猫的背心挪开,轻柔的把猫猫放平在床上,再仔细地帮她盖上被子。
旁边守候的老杰连忙递过来一盏茶:“少爷,怎么样?”
冥月摇摇头。示意老杰把茶拿走,低头看着猫猫在昏迷中皱得紧紧的眉头,知道是她体内地两道内力纠结让昏迷中的她都无法忍受,想到这里,冥月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痛,忍不住伸手帮猫猫将眉头抚平:“她体内的伤势可谓奇怪到了极点,竟像是被人强压了一种古怪的内力进到她的气海之中,就算是以我地功力,也不能把她的伤势压下去,若不是我这样帮她运气压制她体内的那道内力。恐怕她已经”
老杰惊讶的说:“以老奴的眼光来看。那天那矮小的男子功力绝对不会太高,又怎会”
冥月点点头。闭目沉吟道:“他的功力是不高,但心法却是古怪无比。”
“她体内的那道古怪的内力确实不强。但却能在我每次运气的时候,它都能逃脱。”他尽量想说出自己地那份感觉:“嗯,怎么说呢,就像一根泥鳅,不论你用怎么大地力气去抓它,它都能轻易的从你地手指间溜走。”
冥月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困惑:“最令人奇怪地是那道内力竟然像有生命一样,会在每一次躲开我的内力之后,都会强大一点,已经由原来每天只要帮她运一次气压制到现在不得不每天三次了。”
说到这的时候,昏迷中的猫猫突然闷哼了一声,本来苍白无血的脸色却出现了异样的红荤,鼻尖上也冒出了汗滴。
冥月急忙站起来,帮猫猫鼻尖上的汗珠拭去,坐在床边,用手握住猫猫的手,看着她的眉头渐渐放松,深深的叹口气:“问题是我明明知道这是养虎为患,却偏偏不能停手,它一旦没有我内力的压制,就会趁机侵蚀猫猫的经脉”冥月摇摇头“老杰,你听过这是一种什么内功吗?”
老杰不作声,但他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怪异的表情,等冥月回头看着他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恢复到惊讶的模样,用力的摇摇头:“老奴实在没有听过这世上竟有这样的内功。”
冥月听到老杰的问话,心里一阵冰凉,本来他就是希望老杰见多识广,也许知道猫猫身体里那种内力的来源,现在看来,老杰也是不清楚的了。
老杰想了一想,低声道:“少宫主,不知道有一句话老奴应不应该说。”
冥月静静的看他一眼:“想说就说,没有什么应不应该说的。”
老杰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激动:“虽说她是少宫主的朋友,但我觉得少宫主也要为自己想想。”看着冥月诧异的眼睛,他的头不自觉地往下低了一点:“老奴只是担心少宫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