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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看上她了?
展诺在追忆和欧阳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隔了远远的,便见三三两两的一群人进来。都是喝高的了。唱着叫着,很是欢腾。
展诺本不上心,眉眼一扫,竟在其中憋见了阮沁莹的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又定定心神。在瞬息万变的灯光下,阮沁莹俏丽的脸庞若隐若现,面色绯红地挨在一名陌生男子的怀里,男人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低眉顺眼地朝着她笑。
展诺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上前打个招呼。阮沁莹厌恶的拍去男子袭上腰部的手,抬头见了个人影走过来。脑子涨的厉害,看着也是模模糊糊。待她终于认清了来人,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展诺倒是礼貌地和阮沁莹打了招呼,微笑着问道:
“和朋友一起来这边?”
阮沁莹点点头。眼睛一眨一眨的,似能滴出水来,甚是漂亮。
展诺依旧有礼:
“你们玩的开心,今天吃的喝的,都算我帐上。”
身旁的一群同伴笑开了,显然都认得他。调侃着:
“展少,您倒是阔绰,一见了美女来,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说要买单。要就我们这几个,可是连八五折都不肯打的主。那白开水都得自付。”
展诺听了,也不生气:
“那你们今天就好好地喝口水,把之前的那些委屈帐都讨回来。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应和,弄的阮沁莹很是尴尬无措。
展诺看出她的窘意,却没所谓,还是彬彬有礼地安慰:
“没事的,别介意,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阮沁莹想说什么,却被后侧的男子搂了个正着。欲言又止,犹犹豫豫一阵,还是只道了谢。跟着一帮子人进了包间。
展诺见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总觉有些异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座位上,继续和欧阳翼胡侃。
欧阳翼拍着展诺的肩膀,突然怪声怪调地问:
“你和天澜到底咋样了?啊?”
他却只柔和的笑,回道:
“就这样”
想起前几天的那个“蜻蜓点水”心中的暖意无限蔓延开,惹的全身都麻麻痒痒的。
欧阳翼凑到他的跟前,嬉皮着:
“瞧你那闷骚的样儿"
又亲密地推推他:
“好上了吧啊?”
展诺斜他一眼,嘲讽道:
“欧阳先生,你能不能别老那么鸡婆?家常里短的,什么都问。”
欧阳翼这回倒是严肃起来:
“展诺,就你那温吞的性子,你不说我也不说,这样下去,估摸着到死,天澜都不知道你对她上心!"
“”“从前苏琴老追着你跑,天澜又和苏琴那么好,你因为家里这啥那啥的原因也开不了口。现在人家苏琴都快结婚了,你爸又升了,展诺,你就别再磨磨唧唧的了”
“我知道”
“知道!?知道有什么用!要行动!”
展诺抿了口酒,刚想回话,稍稍一抬头却见阮沁莹和方才的那个男人推推搡搡地出了房间。
男子搂着阮沁莹欲亲上去,阮亲莹推拒着。却没能敌过他的力气。挣扎间,男子火得抬手就是一把掌。狠狠的打在阮沁莹的左颊上。
展诺急走过去。一把推开正想继续对阮沁莹施暴的男人。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阮沁莹,看见她的衣服已被扯得七零八落,身子都在微微发颤,展诺忙脱下大衣替她盖上。
身后的男人本已怒火中烧,自不会善罢甘休。朝着展诺便奋不顾身的冲上去。还没碰到他衬衣的一脚,几个壮汉便唰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对着男子就是一顿猛烈地拳打脚踢。
展诺搀着阮沁莹出了店门,阮沁莹被打的昏昏沉沉。展诺不断的叫唤着,她却丝毫没个反映。将其弄上车,思索片刻。还是开去了阮家。
而此时的天澜,正和宝妈两人坐在阮家的客厅里。她抱着展诺新送的那个熊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心里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宝妈带了副老花眼镜。也跟着一起看。
阮离熙从楼上俯瞰下去,便见天澜坐在客厅里,木木呆呆的。
他大咧咧的下去。走到他们面前。天澜却还在发着愣。
“有吃的么?我饿了。”
宝妈一见了阮离熙也不惊讶,好像早知道他已经回来,忙站起身,喜气洋洋的说道:
“冰箱里有鸡汤,给你下碗面吧?”
阮离熙微微点头,终于瞧见她“清醒”之后吃惊的面容。讶异却一闪而过,转而换成了冰冷的漠视。
阮离熙坐到天澜的身侧,也不看她。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忍着忍着,都没见她开个口,问问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会回来。终是有些憋不住了,声音僵着:
“这就是你欢迎我回来的方式?呵,挺有创意啊”天澜没搭理他,冷着脸自顾自地拿着遥控翻来覆去地调台。
“你打算这辈子都跟我这样了?”
“”眼见着她把自己全然当作了空气,一看不看,阮离熙了然地点点头,笑的“欢快”:
“那挺好"
接着便将天澜手里的熊猛地用力一扯,毫无顾忌地摔在地上。翻个身,罩住她。双手轻轻易易的从她的毛衣下摆伸进去,眯眼说道:
“反正我在你眼里,那可是货真价实彻头彻尾的禽兽。也真不在乎这一回两回了。”
“”他摸的很顺利,完全没碰到什么阻碍。动作极其自然,一路滑溜溜地向上。她的肌肤热呼呼的,身子也是暖融融的软。弄得他的手很是舒服,搞得他差点又想脱裤子。
天澜没妨碍他,就睁睁地看着他做这些动作,操作起来是那样轻松,甚至称得上熟门熟路。
他说看上她了?
呵!
看上她什么了?
她的身子?她的人?
在天澜看来,他只是贪图一时的好奇新鲜,人家不是都说么,吃惯了辛辣的总会换换口味,偶尔就想尝点清淡些的。她这副干干巴巴的样子,又是从乡下来的。可能刚刚好对上眼前这个来者不拒的男人的胃口。他所展现的如饥似渴,明明白白的诉说着如此的心声。
从前他便爱不停使唤自己,现在,他只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奴役着。却更让她不耻,更
让她羞愧。
阮离熙已经在解她胸,衣的暗扣了。她却无动于衷。
他抬起头来,眼神混乱地看着天澜:
“你今天怎么不反抗了?喜欢我这样摸你?嗯?”
他在她耳边细语,狠捏着那片几乎让他发狂的柔软。
对上天澜泛红的眼眶,却是猛的镇住,一下便止了动作。
阮离熙的手从她的衣摆里撤出来,拦腰将她抱在腿上。
天澜依旧不言不语,心里却是真的委屈。盈盈的泪珠只敢在眼眶里打滚,无论如何也不愿落下给他瞧。
他却更加焦躁。独独看着她。搂紧一些。再不敢有余兴的动作。轻轻叹气:
“你干嘛老激我你明明知道我最经不住你这样”
天澜仍低着头,不踩他,不看他,不说话。
他很想吻她。这么念着,头便凑了上去。
门铃却不识趣的想起。阮离熙轻放下天澜,前去开门。
竟是展诺带着酒醉的阮沁莹回来。天澜亦吃惊。走到门边。
见阮离熙接过神志不清的阮沁莹,习惯性的皱起眉,担忧布满整张俊逸的脸庞。
展诺解释道:
“她在追忆喝了点酒,好像醉了,差点被人欺负。”
阮离熙诚恳的向他道谢,抱起阮沁莹头也不会的就往里走。
天澜见展诺仍站在门外,让了些空出来,开了口,声音却有些疲惫:
“进来坐会么?喝杯茶”
展诺稍稍弯腰的盯着她,呼吸暖暖的喷在她脸颊上,轻声问:
“怎么眼睛红红的?”
她抬手,迅速地擦去眼眶里的点点晶莹。勉强地笑:
“没有,可能看电视看的太激动了”
他也笑,却是真心的以为,便问:
“看什么电视激动成这样?”
她摇摇头。没了声音。
展诺四处看了看,欲往她的额上亲,天澜却下意识的躲开。
自从摸过阮离熙的那里,她就觉得自己跟他一样。
她的手,她的身子,从头到脚都脏。她不想展诺碰了这样肮脏不堪的自己。
展诺只当她是害羞,拍拍她冰冷的脸庞便告了别。
阮离熙抱着阮沁莹站在一楼的台阶上,眼光深邃黯淡,见着展诺凑进了她,低低的不知说了些什么。她便抬手擦了擦眼睛。
她在哭么?
哭什么?
因为他的触碰?
等着她关了门,转过身来,阮离熙才抱着阮沁莹匆匆地上了楼。
走到二楼,阮沁莹却直嚷嚷说要吐,阮离熙拗不过她,只能先将阮沁莹抱到天澜的房间里。让她在洗手间里吐了个干净。
“怎么喝成这样?”
阮离熙轻拍着她的背,虽责怪着,话语里的心疼却是毋庸置疑。
阮沁莹抓着阮离熙的衣角,眼神朦胧:
“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整天呆坐着等你回来?”
“有必要这样么!”
“呵呵,当然有必要,总算也是知道了,我离开的时候,你大概成天就这个样子。”
他却没了下文。
“那个时候,是天澜陪着你的吧”
她炯炯的注视着他,阮离熙却完全没有躲闪。也这么对看着阮沁莹:
“没有她我可能”
阮沁莹猛的打断他:
“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曾经那般的爱过自己。看着她说话就笑,搂着她睡觉也笑。见她穿了稍短的裙子就生气,跟别的男人多讲几句话便会闷闷不乐半天
太多太多了她数不过来
阮离熙环着阮沁莹从洗手间出去。天澜刚开了门进来。
阮沁莹的眼神依旧凄楚。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天澜铺好被子,放好枕头,用眼神示意阮离熙,他抱起阮沁莹,轻放在床上。嘱咐道:
“你好好睡一觉。”
替阮沁莹盖上被子,阮离熙正欲离开。她却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
“不走好么?”
“”“不要走”
阮离熙直直的看向天澜,她没有任何的表情,先行撤退
别这样了,好不好(捉捉虫)
安抚了阮沁莹睡着,阮离熙才出了房门。独自站在回廊上,思索着要不要去找天澜,也不知那个女人今晚待在哪。
走进靠着她房间左侧的客房。果然见天澜在铺床。开口道:
“你今晚去我房间睡。”
天澜放下枕套,终是看了他一眼,轻回:
“不用”
他好声的规劝:
“这屋子没暖气,大冬天的,睡在这着凉怎么办”
“”“你去我房间”
“那我去和宝妈挤挤。”
天澜抱起枕头,准备出去。阮离熙走上前,丢掉天澜手里的枕头,拉起她的手带着便往外走。
“去我房间”
天澜一动不动,只盯着两人牵起的手,面若死灰。
阮离熙瞧出她的反常,靠近了些,耐心地问:
“你到底怎么了!?在气什么呢?”
“我没有生气。”
“还说没有!刚和展诺说什么了,讲得都惨兮兮地哭了。”
“没什么。”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客气有礼。
阮离熙挫败,他觉得自己已经跟她说得够清楚了。可这个女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懂。对他冷落,对他漠视。把两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远的令他害怕。却还是拿她没任何办法。
阮离熙没能憋住,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是不是因为阮沁莹?”
“”天澜不说话,阮离熙急的用力抱住她,声音哑哑的:
“她喝成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唤作是你,也不会不管不顾吧。”
她闷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解释,有些喘不过气。他最近总在做这些事。好像很怕她误会,其实她根本就没所谓。
因为阮沁莹,所以生气?
他是这么想的?真的没有必要。他对阮沁莹是什么样子的,天澜比谁都清楚。如果他丢下阮沁莹,那才会让她目瞪口呆。
不理他,只是不愿理。觉得自己和他一样。
脏,浑身的脏。
可能他还觉的很有趣来着。
说清楚吧,说清楚比较好。天澜想着,也开了口:
“阮离熙,你知道,我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刚来那会儿,连这里的洗衣机怎么用都不会,被你笑了好半天,还偷偷的哭了。”
她缓缓的讲,自顾自地笑。却搞得他整个人,一抽又一抽的心痛,像是用盐巴大勺大勺地撒着伤口。
阮离熙更抱紧她一些。声音闷闷的响起:
“那个时候,我我犯贱。”
他还能说什么呢?自作的孽,根本不需要找任何接口。
天澜却遥遥头,澄净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你要嘲笑就嘲笑好了,我真的没所谓。我再也不顶撞你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像从前一样。”
阮离熙听着,困惑地望向她:
“天澜,你要说什么?”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只是想安安心心的工作,然后找到自己所爱的人,平平淡淡的生活。你要玩的,我根本就学不来,也玩不起。”
他一下子僵住,冷着声音:
“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在玩你?!”
“不是么?你抓着我的手,玩的多开心啊。”
“”“阮离熙,别再对我讲那种话了行么?”
她恳求着,实属掏心掏肺。
他的脸色顿时一片漆黑,沉着声:
“要我别跟你说什么话?见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就中了邪似的介意?还是我阮离熙傻了吧几的该死地爱上了你?你告诉我,是哪句!
他牢牢的抓紧了她的胳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上次跟你讲的那些都是屁!都是在玩你!?”
“”“要是展诺告诉你他爱你,你是不是立马就飞奔过去,抱上了,亲上了?!”
“展诺很适合我,虽然虽然我不太配得上他。”
“那么我呢!?不适合你么?配不上你?!”
天澜脱口而出:
“我们不一样。你爱玩爱闹,可是我不喜欢。我讨厌你喜欢的所有,怎么可能合适呢!”
“哈!天澜,你妈的不就嫌我脏,嫌我恶心么!这样拐弯抹角的。有必要么!”
见她不回话了,阮离熙的身体一阵紧接着一阵的犯疼,汹涌剧烈,永不停歇。
他真的以为,她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还傻冒的觉得她会和他一样,见了别的女人,会酸酸的吃味,会不由自主的介意。
原来,是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或是他自我感觉太棒了,以为自己看上的女人都应该爱他!?
爱玩爱闹?所以不适合。
什么烂借口!
“你是不是就觉着你的展诺是干净的,不玩也不闹?所以你喜欢!”
“不要总提展诺,和他没有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你看不上我!和谁有关系!?”
他瞬间提高了音量,像极了一头受重伤的困兽。怎样都找不到疗伤的地方,只剩了不断挣扎:
“天澜,你嫌我脏!我偏要让你跟着一起脏!”
说完,便擒住她的手解开自己的拉链,毫不犹豫的放了进去。
天澜苍白了脸,朝着他就是一口唾沫。阮离熙慢慢的抬手抹掉。死死的盯住她。
放了手。
他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心累,身累,浑身的疲惫:
“天澜,别这样了,好不好?”
她只看着自己的手,不声不响。
“去我房里睡"
“”“放心我呆在这,不会进来。”
她轻轻应了声,出了房间。
天澜真的是进了阮离熙的房间,睡在了他的床上,他要她睡,她便睡,只要他不再碰自己,什么都好。
却是辗转反侧,到凌晨才恍恍惚惚地进入梦乡。
大清早便醒来,刚一睁开眼。阮离熙那张俊颜居然近在咫尺地出现在她面前,双眼布满血丝。透着满脸的疲惫。
他只静静的看着她,好像是在看自己,又仿佛是隔着她,瞧别的东西。
阮离熙见天澜醒了,俯身撩拨开她乱乱的刘海,轻轻的吻上她光洁的额头。
“我上班去了?”
口气带着疑问,声音暗的不像话。
“”又不舍地啄了下,不等她的回应,便站起身离开
爱上你的禽兽(捉捉虫)
今天是元宵,宝妈说春节里这个家过得七零八落的,没吃过一顿像样的团圆饭,如今虽然缺了阮临之,怎么也得一起好好聚聚,图个吉利。天澜先前觉得她说的很对,阮离熙他们自搬出去之后就从没回来过,趁着这机会,一家人也能碰个头。
可是现在,她是尽想着怎么应付掉晚上的那顿饭局,最好阮离熙公司里头突然有个什么事赶不回来,或是酒店里来了什么重要贵宾赶紧让她过去。
天澜知道自己的这些想法实在幼稚,但也比两人见了面不尴不尬地吊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来得强。
宝妈建议,都是自家人,就别去饭店了。在家里吃吃算了。还嘱咐天澜记得叫上展诺。她打了电话过去,展诺抱歉说自己家也有饭局呢。天澜直说没关系。又有一搭没一搭的与他闲扯了几句,她刚想话别,却是展诺的母亲接过了电话,要天澜一起上家里热闹热闹。
展诺的母亲,天澜是见过的。个性很温婉的女子。展诺的性子倒像极了她。听苏紫说,展母之前是教书的,后来进了省政府的办公厅做文秘。这才遇上了展诺的爸爸。
天澜忙有礼的推拒,展母也不强求,让天澜改天有空一定要上家里坐坐:
“他爸爸哥哥都催了好几回了,都想见见你呢。可那个木头人回来一次就推脱一次。直说等等,等等。我们就听他的话,傻呼呼的等,也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
天澜还没能说上几句话呢,展诺的声音又轻轻冷冷地响了起来,平静的吓人:
“我挂了。你好好在家吃饭。”
还没说上再见,他就挂了,一点都不似平日里的沉稳淡定。
她也没多想,和宝妈一起出了门赶去超市。
阮沁莹睡到日上三杆,晃晃悠悠的下了楼。屋外的阳光透着点点暖意直直照在她的脸上。明媚的骄阳,却依然无法驱逐深埋于内心的寒冷。
过了许久,天澜和宝妈才提着一堆菜回来。见了阮沁莹,宝妈忙笑着问长问短。天澜本就与她没什么话,现在被阮离熙这么一闹,即使再如何安慰自己别放在心上,终究是不会像之前那般泰然自若了。打了招呼,提着菜闷声不响地进了厨房。
阮沁莹随后跟了进去,唤了她一声:
“天澜?”
她抬起头,笑着应道:
“怎么不多睡会儿?”
“醒了就睡不着了。”
“”天澜又淡淡地笑笑,却是没了话头。
“昨天的事替我谢谢展诺。”
她点点头,轻轻嘱咐:
“以后别喝那么多了,伤身子。”
阮沁莹抿了抿嘴角,想笑,却是真的笑不出来。看着天澜低头熟练地剥着豆角,系着卡通的围兜,头发长长卷卷的。不施粉黛的皮肤如朝霞映雪般白皙红润。虽算不上沉鱼落雁,却依然叫人别不开眼。
印象里,自天澜进了阮家,便很会干家事。一直帮着宝妈做这做那的。而自己,则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家里的活,从来没帮着承担过,也没人舍得让她干。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她跟阮离熙提这事:
“阮离熙,我们也该为家里做些什么。你看看天澜,总是忙来忙去的,怪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阮离熙从不拿正眼瞧天澜,不是在背地里嘲笑她土气的打扮,就是当着面指桑骂槐。对她从头到脚的看不惯。
听了阮沁莹说的,直骂她是猪脑子,还跟她说乡下人最爱干这个了,也只会干这个,喜欢做就让她多做做。家里多个佣人伺候不是很好。
天澜在客厅里拖地呢,他说的很大声,阮沁莹只见她稍稍抬头冷冷地看了阮离熙一眼,便又弯腰继续手里的活。阮离熙拉着阮沁莹,上楼经过客厅的时候,还在那嘲笑:
“嘿,记得拖干净点,待会儿我爸回来,肯定又要说你乖巧懂事,会干活了。阮沁莹,你看,乡下来的,就是不一样。”
天澜拎着拖把,挪到另一边去,没搭理他。阮沁莹暗中佩服着天澜的坚强,要是自己被阮离熙这般嘲弄,早就哭的昏天暗地的了。无心回头,却憋见她正悄悄地抬手抹着眼睛。迅速的擦拭后又继续弯下腰干起了活。
那是阮沁莹第一回见天澜哭,默默静静的。旁若无人。
很遥远的记忆了,现在想来,却依然仿若昨天。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阮沁莹走上前,想帮着分担些,天澜却推拒道:
“不用帮忙的,我一个人就行了。这儿脏,你上客厅坐会儿。”
被她这么一说,阮沁莹也不好坚持,离开厨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天澜泡了杯玫瑰茶递给她,阮沁莹道谢接下,见着天澜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好像有点明白阮离熙为什么会爱上天澜了。
她安静,淡然。让他有家的感觉。和自己根本不一样
阮离熙准时下班回了家,六点多的光景,却见偌大的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想了想,便朝厨房笔直地走去。
开了门,果然,看见了正埋头苦干的她。想都不想就走上前从后侧紧紧搂住。天澜真的是没注意到,被阮离熙这么一抱,手里的盆子摔了粉碎。幸好掉在了洗水台里,没怎么伤到。
天澜刚想去捡,双手却被他一把拽住,抓在腰前。阮离熙的声音暗暗响起:
“别弄了,抱一会儿。”
“”他将头轻轻地依靠在她背上,热热暖暖的,让他舒服地想睡觉。
天澜不说话,抽出一只手来,又拿了个大塑料盆,开了水笼头灌满凉水。难得的对他温柔:
“阮离熙,这盆子挺沉的,能帮我拿一下么?”
他点点头,二话不说地单手就抬了起来,天澜笑着道谢。接过他手里的盆子,垫起了脚,毫不犹豫的冲着他的头整盆地倒下去。
就那么几秒时间,阮离熙从头到脚便又是湿漉漉的一身了。
天澜站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的畏惧,相反的,显得极其的镇定自若。悠悠说道:
“我以为,昨天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他抹掉满脸的冰水,狠狠的勒住她的肩膀,眯起眼哑着声:
“天澜,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阮离熙,我不是你想抱就抱,想摸就摸的狗。”
“谁把你当狗了!?我只是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人,我说不想让你抱,你便会就此放手。但是我敢确信,要是刚才让你放开,你肯定把我搂的更紧!”
天澜振振有词。看着他的狼狈样,心里却没有丝毫悔意:
“你怎么能在这里这么没有所谓地抱我!?这个厨房,还有我的房间,你和阮沁莹昏天黑地的做着那档子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一想起来就恶心。你怎么还会有脸,有脸跟我说你爱上了我!”
“是!我已经毫无脸面了!你说我把你当成狗,你就把我当人看了?我在你眼里,根本连畜生都不如!那又怎么样?我爱你就是爱你!”
“啪!”的一声。
她重重地打在他的颊上,恼怒的直骂道:
“不要脸!”
阮离熙依旧没有躲开。天澜看着他的脸即可红肿起来,心里又苦又涩。
她真的已经数不清自己曾动手打过他多少次了。
阮离熙却是紧紧的捏起天澜的下颚,牢牢的盯住她:
“为什么打我?怎么了?你还想听么?”
“”“我爱你!我爱上你了!”
“啪!”又是实实在在的一下,狠狠的打在左侧,天澜却红了眼眶:
“不要脸!”
“对!我就是不要脸!不要脸的爱上了你!不要脸的不断想起你!不要脸的想跟你在这里干那档子事!”
他毫无怜惜地用力吻住她,快速的解下自己的领带,紧紧的绑住她的手腕。将天澜抱上料理台,拉下自己的西裤拉链,稳稳的贴紧她。让她感受着自己瞬时挺立的昂扬。
阮离熙煞红了眼,抓过她的手就往自己的硬挺上放。不停的上下抚弄起来。嘴里说着下三滥的话语:
“天澜,你看看你的这双手,多灵巧。”
她别开头去,用力的咬住自己的唇,防止自己哭出声来。
他嘶哑着声音,板过她的脸蛋:
“现在,谁比较不要脸?嗯?”
又随心所欲地吻了上去。唇舌交缠,他的手死死的带着她。感受到她异样的用力,阮离熙喘着气和她分开,笑得苦涩:
“天澜,你想把我的老二弄断么?哼,别傻了,那玩意儿就是个牛皮糖,你怎么捏都不会坏”
他粗踹着气,贴紧了她的身子:
“反而,会让我更爽。”
天澜面红耳赤,张口就咬住他靠上来的耳朵。狠了命的咬。却让他越加的兴奋。
单手捏住她迷人的柔软。天澜吃痛的放开,却是再无任何机会,嘴被他的舌再次满满的堵上。阮离熙吸着她的舌头,啃着舔着。觉得甘甜似糖。
预感着她会咬自己,阮离熙从她的嘴里撤出来,专注的套,弄着自己不断发热茁壮的昂扬。
“大不大?嗯?”
“”“喜欢么?”
“”他一直在自言自语。却甚是满足。
阮离熙在天澜的手上又一次达到高,潮。他重重的靠住她的身子。低吼出声。
他满足着,她却忍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阮离熙静静的替天澜清理着身上的污穗,抱着她下了料理台,解开领带,从后侧怀抱住她,抓着她的手一起放在水龙头下面冲刷着。流连的舔着她的耳垂和脸颊:
“我说过的,要脏咱俩就一起脏,不要脸,就一起不要脸。”
“”她没有哭,只是不再有任何的反映。低低喃喃的吐出一句:
“你真的是禽兽。”
“对!我就是禽兽!爱上你天澜的禽兽!”
“”风水轮流转
饭桌上,天澜始终沉默着不说话,也不怎么动筷子。阮离熙坐在她的斜对侧,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亲自动手夹了块鸡翅放进她的碗里。
阮沁莹当作没看见,低头自顾自地吃。宝妈也望着天澜:
“澜澜,你要多吃点,我看看,最近好像瘦了不少。”
阮离熙一听宝妈说的,也盯着天澜直瞧,似乎真是消瘦了,方才抱起她的时候几乎没用上什么力气。随即自然地开了口:
“让你多吃点呢!听到了没?”
天澜用筷子戳着那块鸡翅,也没个回应。
阮离熙伸出脚去碰她,想暗示一下,不料桌子太大,天澜的脚没能够上,却碰着了身侧阮沁莹的鞋子。
阮沁莹费解的抬头望向阮离熙,他只一个劲地看天澜,根本没顾上她。
她真的是欲哭无泪。
没有了爱,他即使仍向之前那般关心,呵护,却无暇给予更多。她注定再也无法挤进他的生命,就算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
而此时的天澜,又想起厨房里那些不堪的画面,她依然记得阮离熙冰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徘徊游走的热切,就这么明明净净的印在脑子里,怎么抹都抹不掉
和他这种样子,不是偷情又能是什么。看了眼对面的阮沁莹,真是觉得自己够贱,甚至比阮离熙还不要脸。
叮的放下碗筷,轻声说道: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宝妈连声唤她,天澜却是再无暇顾及,急匆匆的上了楼
默安总觉得最近的天澜怪怪的,闲下来的时候老爱走神,叫上好半天才能回魂过来。白天下了班便约着她吃饭,逛街。默安隐约揣测着,天澜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开口询问,她却直推说没事。让自己别瞎操心。
天澜当然知晓自己近来的反常,平日里,她是一下了班就往家赶的人,从不在外逗留。可这些日子,她却总也不愿回家不敢回家。
这天下了班,她又拉着默安:
“默默,今天有空吧?我们吃了饭去看电影?”
默安无奈地对她遥遥头,回拒道:
“抱歉了,大小姐,我今天约了别人。”
天澜有丝失落,随即应着:
“这样啊,那算了。”
默安拉过天澜,左瞧瞧右看看,忍不住出了声:
“天澜,你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她心虚地问:
“有么?没有吧。”
嘴上这么应着,心下却想,连默安都看出了自己的反常。她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是正常的呢?
默安拉过椅子,语重心长:
“天澜,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不能告诉我么?你在我面前从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天澜抿着唇,又开始出神,思索良久,还是开了口:
“默安,我”
她刚想清清楚楚地说,餐饮部的尧经理却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见天澜穿着自己的一身行头,些许焦急的问:
“天澜,下班了啊?”
默安先回道:
“是啊,怎么了?”
“那个阮少的那个包厢,来了些客人,指名要天澜过去呢。”
天澜神色倒未变,只问了句:
“阮离熙也来了?”
“阮少没来,就是他那几个常来的朋友,死皮掰来的要见你,我我这不是也没辙了。”
天澜知道尧经理为难,如非必要,绝对不会亲自前来。她是清楚那伙人的。谁衬不了他们的心,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以前温以安的女人偷偷跟别人好上了,天澜亲眼看过那个“别人”是怎么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还不是温以安亲自动的手。他只管在一旁看看热闹,喊喊停就行了。
天澜拎起包,跟默安告了别,也不用尧经理带,熟门熟路的进了那个包厢。
刚一推门进去,就见了趴在吧台上睡觉的尤川谨。温以安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见她来了,忙的站起来。替她拎过手里的包,招呼道:
“天澜,你真真是千呼万唤啊,你不知道,大过年的,哥哥们没见着你,浑身上下那叫个憋得慌啊。”
天澜笑笑,回着:
“过年的时候,我去老家了。”
“可这元宵都过了呀,你家那个土霸王,跟他提了几次咱们要见你,他拽了吧唧地鸟都不鸟我们!”
天澜反问:
“见我做什么?”
“就见见呗,哥哥们想你了,这话真不假。”
温以安讲的着实坦诚,方才怀里的那个楚楚动人一眨不眨的瞧着天澜,要笑不笑的样子。
尤川瑾这时也从睡梦里醒过来,睁着朦胧的眼看天澜,天澜回过头,见尤川瑾撑在吧台上些许迷糊的望着自己,便忆起了之前与他的种种交集,现在回想起来,虽记忆犹新。却也是去年的事了。
尤川瑾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她的跟前,把玩起她的一撮发,莫名的笑:
“丫头,漂亮了不少。”
天澜抓回他手里的发,也跟着笑:
“你刚睡醒,视力可能不太好。”
尤川瑾靠近了些,抬手欲摸她的脸庞:
“让哥哥仔细瞧瞧。”
天澜将头一撇,尤川瑾落了个空。也不生气,叫了杯果汁,递给她。
温以安见着那两人的你来我往,顿觉蹊跷。也不多说,拨了电话给阮离熙,依旧是助理接的。过了片刻,他的声音才闷闷的响起:
“哥们儿,今天我没空,不过来了。你们好好玩。”
温以安嘲讽道:
“嘿,大伙儿听,他说没空,没什么空?没空理我们?还是没空脱裤子上马子?”
周围的人听了哈哈大笑,天澜静静的坐在那,没什么反映。
阮离熙听了那端的哄笑声,烦躁地回着:
“温以安,行了你!我忙着呢!”
温以安捂住手机,继续对阮离熙开火:
“您是忙着在家和那位放炮呢吧?”
天澜和尤川瑾听到了,神色都微微一僵。
“我放你妈的炮!”
他嚷的很大声,连稍远的天澜都隐隐听到了些。温以安赶忙压低了声音:
“得了得了,你激动个屁啊,告诉你,这儿有个人,真等着你来接呢。”
转头侧过身子把手机递给天澜,憨憨地笑:
“天澜,这爷我叫不动,你来!”
天澜有些恼,这叫个什么事,她就是问清了他不在才来露个脸,现在,她倒成了拉客的主。
接过电话,低低应了声。
那头静了片刻,音量也低了不少:
“你怎么上那了?”
天澜的语气却很是不悦:
“我怎么知道!”
“你待着,我过来。”
挂上电话,温以安笑嘻嘻的凑上去:
“那大少过来么?”
天澜点点头。面无表情。接着就一个人默默地坐到角落里。
尤川瑾坐近她的身侧,头大咧咧地靠过去,天澜挪了些地方。也没看他。尤川瑾一手闲适地搭着沙发背,一手拽过她的脸对着自己:
“我今天可没喝酒,你闻闻?”
微张了嘴让她闻。天澜厌恶地轻推开。突然就想起了件事,冷着声说:
“尤少,请你好好看住你那‘貌美’的未婚妻,别再让她像疯狗似的到处撒野。”
尤川瑾愣了愣,问:
“未婚妻?谁?潘恩琳?”
“你还有几个未婚妻!?”
“你说潘恩琳?我和那女人早散了,她和你哥那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尤川瑾疑惑不解:
“怎么了?你干嘛莫名其妙的说起她?”
天澜瞧着他的反映,显然,这个人对潘恩琳的所作所为是一无所知的。
“你自己去问问。她光明正大的上酒店来闹!呵,那股架势,我还以为,她早是你尤少的妻子了呢!”
尤川瑾换个姿势,专注的瞅着天澜。刚想问个清楚,阮离熙便推门进来,撇了眼尤川瑾,见了角落里的天澜,急匆匆地走过去。沉着声问:
“你怎么一个人上这来了?”
温以安嘲着:
“哟哟哟!瞧瞧这孙子是什么语气?!我怎么听着那么寒颤!上这来怎么了?你怎么好端端地嫌弃起自个儿的地盘了?!”
阮离熙冷着脸搂过天澜:
“什么语气?就这语气!就寒颤你!怎么着了?”
天澜挣开他牢牢箍着自己的肩膀,沉了脸。他却变本加厉,当着他们的面轻啄起了她的唇。
这下,温以安和在场的人都僵在了那里。这个是什么情况?阮沁莹回来了,他们知道。阮离熙又和她凑一块了,他们也知道。
那方才的这么些个动作,是他对天澜“展现关怀”的一种方式?还是
尤川瑾也是惊讶万分。眼睛锐利的扫向天澜。她却只瞪着阮离熙,也没个解释。
温以安佯装无事地开口:
“瞧这兄妹俩,看着越来越”
终是耿在了那,尴尬的继续:
“越亲了哈”阮离熙忍不住又吻上去,回头撇温以安一眼:
“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不是”
温以安只能傻傻地迎合,天澜看着那群人的反映,既吃惊又领悟的样子,真是荒谬可笑。
阮离熙搂着天澜坐到沙发上,温以安也跟着就坐。时不时地看看阮离熙,又瞄瞄天澜。
阮离熙却毫无所谓,只对着天澜瞧。那双深邃的眼,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天澜局促地挨在阮离熙的怀里,他身边的这个位子,她曾经看过数不胜数的女人坐过。人家都说风水会轮流转。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个位子居然会转到自己的头上。
阮离熙低头轻问:
“吃过饭了没有?”
她不想和他说话,但也不能就这么僵着。随即摇了摇头。
他憋眉,又将她搂紧了些
“为什么不吃饭?瞧你瘦成什么样了。”
“我瘦不瘦跟吃不吃饭没关系!”
她抬头对着他的耳朵细声反驳着,呼吸打在他脸上痒痒的,弄得他的身子又有些难耐。
他笑问:
“那跟什么有关系?我么?”
阮离熙贴紧了她,无所顾忌的啃起她细嫩的颈。她推推他压过来的胸膛,低语道:
“我要上洗手间。”
他点点头,逗弄着:
“要不要一起?”
天澜脸一红,站起身来。独自走了出去。
她在厕所磨蹭了很久,决定等等打声招呼就走。
开了门,却见尤川瑾靠着墙壁,眼神犀利的盯着自己。
天澜与他擦身而过,手臂却被他猛的带住,勾近了他跟前。尤川瑾冷冽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响起:
“你真和你哥好上了?”
她轻易的挣脱开,淡淡地回道:
“与你无关吧。”
“你喜欢他?”
“”“哼,不是吧。”
天澜静默不语地笔直朝前,尤川瑾认真道:
“阮离熙的性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随时随地想玩了就玩,爱闹了就闹。”
天澜在拐角处停下来,自嘲地笑:
“呵呵,谢谢您的关心和提醒。”
“天澜,别傻乎乎的了,我以为,你会比谁都看得透。阮离熙跟本就是”
“耍着我玩的,我知道。”
天澜迅速地接口。
“你清楚的话,就该离他远远的!”
她回头,终是正眼望向了尤川瑾,笑的真诚:
“我知道。”
“”天澜最后还是道了声谢,转身走出了尤川瑾的视线。
他以为,她不想离他远远的?
她真的
比谁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