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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婚姻的有效期限为八个月。在这期间,我名下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自由使用,包括房子、车子、金钱。而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扮演好海静天夫人的角色,其余的就随你高兴!婚姻的有效期限一到,你必须无条件的签下离婚协议书,当然,我也会给你一笔可观的赡养费,你不必担心你在这场婚姻中一无所获,你还有什么想附加的吗?”
“没有。”
“对于女人太干脆的答覆,我通常会有所保留。无所谓,如果到时候你想到什么请告诉我,若我同意就会再附加上去。”
在律师面前,海静天签下了他的名字后,和寇兰生交换契约又签下了名,然后彼此各持有一份契约书。
在神圣的结婚礼堂,年老的牧师以苍老的嗓音主持着婚礼仪式,寇兰生的脑袋瓜嗡嗡作响,心不在焉的任人摆布,脑海中不断浮现签约时海静天说的话。
契约婚姻?她居然像是给下了蛊一样的签下一纸合约,然后履行合约的跑来结婚了。
忽然间她觉得害怕起来,直到礼成交换戒指,海静天掀起她的面纱吻她时,她一直是苍白着一张脸。
蓝鹰总裁的婚礼简单而隆重,许多媒体记者被挡在礼堂外不得其门而入,而由蓝鹰发的统一新闻稿又精简得过份,只是很重点的说海静天要结婚了,至于新娘子是哪家千金,彼此又怎么认识,这场婚宴的整个筹画共花费多少对于这些媒体好奇的问题,反而只字未提。
虽说海静天作风一向低调,可这样也太低调了吧!但碍于他大魔头的作风,大伙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守候在外的记者好不容易等到了礼成,原本想说好歹可以拍到新人上礼车的镜头吧?反正豪门婚礼不就这样,等拍到相片,然后再套个关系问些问题,这样就可以写成一篇报导了,如果没问到,那也无妨,自由发挥的空间才大。
谁知,加长型的礼车就停在教堂外头,听说礼成也约莫快一个小时了,还不见新人走出教堂,众记者议论纷纷之际,由里头走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常跑财经的记者一眼认出这“慈眉善目”的人物,就是海静天的秘书童宽。
“各位记者先生、小姐们,到里头喝个凉吧!”
怎么这么上道?难道因为今天是大喜之日,所以连大魔头也有慈悲心了吗?
“海总裁愿意接受采访了吗?”
童宽还是笑咪咪的,可眸子里却闪过一瞬的狡猾。“是这样的,总裁和夫人在半个小时前已经先行离开了。”
“可礼车”
“没人规定前头挂着花环的一定就是礼车。”童宽始终维持笑脸“记者先生如果愿意,贵电视台的snq车也可以去买一个来挂。”
死笑面虎!真不愧是大魔头得力的助手,果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而另一头等候了整个早上而无所获的记者,人手一支冰淇淋相对无言之际,这头早离开是非之地的男女主角,正搭上私人直升机前往度假别墅。
汗流浃背的,真的好难受!寇兰生无暇欣赏直升机外的蓝天白云,倒是头上的婚纱和身上的礼服叫她一把怒火直往上冒,脸上的新娘妆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好几层漆的墙壁一样。“真的没有时间让我换下这身行头吗?”大概没人结婚像她一样这么像逃难的。
海静天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提醒她“我身上的礼服也没换下。”
“你又没上妆,这层又厚又重的粉让我很不舒服。”她平时没上妆的习惯,真不明白现在女人怎么这么热衷把自己的脸当调色盘。
“会吗?看起来挺清爽的。”他冷冷的说。
“你知道这像长了尾巴似的婚纱,让我好几次都差点踩到而跌跤吗?”她在心里咒骂了他一顿。
“你觉得我在你跌跤的时候,会抛下你不顾而自己上直升机吗?”
他是在和她讲话吗?怎么她会有一种鸡同鸭讲的错觉,她就不信,再试一次。“我的头纱又长又重,简直就像把床帐往头上罩。”
“你的神经线路比别人长吗?早就告诉过你了。”他的语气平板得毫无波纹,听不出任何喜怒。
寇兰生一怔,下一秒却笑了出来了,原本火气很大的,可她却被这大魔头非常人的奇怪逻辑给逗笑了。
真受不了,怎么会有人这么要冷?她是在抱怨为什么不留一点时间给她换下身上的这些累赘,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火星话”真服了他了。
“你在笑什么?”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自己知道就好。”她还在笑,而且笑意更深。
“可我不知道。”他开始有些不悦了。
“就因为你不知道才好笑啊!”她向他扬了扬眉,有点儿得意。
“我是你丈夫,我有权知道你在笑什么?”
“契约中没有这一条。”
“待会儿附加上去。”他坚决的表示。
不到半小时,直升机就慢慢降落了。
说实话,这栋别墅并不特别,可它却先进到令人讶异。
有停机坪、电脑控制的智慧型室内功能、自动感温式的浇水装置
靶温式的浇水装置?别怀疑寇兰生怎么会知道,因为她才步下停机坪,踩在草坪上,下一刻距她约莫半公尺左右的草坪洒水装置突然全开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强力喷水注往她身上猛喷。
“啊!啊啊啊”因为太突然,她被吓得尖叫连连,拎着长长尾巴的婚纱在草坪上跳来跳去。
海静天原本还在直升机上和机师在谈事情,听到寇兰生的尖叫他连忙探看究竟,结果却看到他的新婚妻子被洒水装置的水柱“追杀”见她逃来逃去、跳来跳去,模样是既狼狈又好笑。
他快步的走向草坪,看好戏般的将双手交叠在胸口,坏心眼的挑了挑眉,语气透着笑意的说:“夫人,你的模样真像只逃命的跳蚤。”
她已经全身湿透,雪纺纱的美丽新娘服全贴服在身上,有一些较薄的地方还若隐若现,最可笑的是发型师精心为她盘上的发髻全塌了下来,现在的她比落水狗更狼狈,偏偏在这种时候还有人站在旁边说风凉话。
可恶!她一把脱掉三吋高的高跟鞋将它拎在手中,然后以橄榄球员带球达阵的姿态,飞快的往海静天奔去,再往他身上一跳,双手攀在他脖子上,修长的腿固定地往他腰上一环。
寇兰生笑得有些坏心眼。“老爷子,我身上湿答答的,你身上却是干的,这实在不符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对不?”向他妩媚的眨眨眼“所以像这样就好多了。”
不习惯突来的亲密,而给予他这样亲密的女人此时又该死的性感。海静天的身子有点僵,连声音、表情都有着不自在。“你弄湿我的衣服了。”
他没有生气,这点她很确定,于是她的胆子变得更大了。“我说老爷子”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可你叫我‘夫人’啊!”感觉上既生疏,又像是刻意把她给叫老了。
“这是礼貌。”
他可以有礼貌,她就粗野不文是吗?“我是礼尚往来。”
“你在向我要公平?”
“别人怕你也就算了,难不成你也希望你的‘夫人’活在你的淫威下?没你点头不敢吃饭、没你允许不敢出门,上厕所得报备,甚至连放个屁都要你同意?”
他带着审视的眼神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
“你变了!”那活泼的眼神和之前不同,她外表给人的感觉该是有点孤傲的,但他没想过她这么有趣.
“变了?”
“我以为你应该是很怕我的。”原本他以为这样的女人比较不会作怪,他也省得花费心神,可这女人却“中途变质”!
算了!她敢在饭店堵他,且大胆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和想法,他早该猜到她是个很有自己想法,且有点冲动的女人。
他娶的女人不怕他这也是件好事。起码在这八个月中他比较不会无聊。
他不喜欢别人碰触他,可却不排斥寇兰生的亲密,任由她像猴子般攀在他身上,他甚至主动将手往她臀上一托,防止她掉下去。
“我是啊。”他的脚步在移动,难道他打算这样抱着她进屋?不过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她主动的,想到方才的大胆,她的脸有点红,一张脸干脆靠在他肩上。“不瞒你说,一直到方才在教堂进行仪式时,我都还有反身逃走的冲动。”感觉抱住她的力道加重了,他的身体还僵了些。
“继续。”海静天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可我这么一逃走,结果大概会和十岁那年的遗憾一样。”一想到前些日子喝得酩酊大醉地跑到别墅去发酒疯,还巧遇那一夜到别墅去缅怀亡母的海静天,她就就丢脸到想死!原本敲破脑袋也想不起来的事,居然会在他起了头,点了几句后全都“奇迹”般的恢复记忆了。
她不但把他误认成鬼,还对他说了她的暗恋史,最叫人绝倒的是还逼着他喊口号,而且骂的人还是他。
这样一想,海静天的风度还真不错,要是她的话,可能早给对方一拳躺平,省得来騒扰她。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寇兰生,竟然还对海静天性、騒、扰!
如果这事是他自己讲的,她可能还会以为是他在胡说八道,甚至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很不幸的,这是她自己的记忆。
她隐约记得自己对人家上下其手、毛手毛脚,反正电视上那种xx瞳铃眼、xx蜘蛛网会出现的霸王硬上弓戏码,全都成了现实版。
那她到底得逞了没有?
呃应该是没有吧?因为后来的她就想不起来,大概是疯了太久,太累了,所以就睡着了。
总之、反正,因为海静天的关系,她终于知道当年让她留下遗憾的王子回来了。怪不得她老觉得他长得和王子很像,原来就是同一人。
海静天是她当年,甚至一直到今天都无法忘怀的王子。
她知道自己条件不错,长相好、身材不错,就连学历也是一流名校,还是个室内设计师,所以一直以来她身边始终不乏追求者,她从来也不刻意拒绝,一切就顺其自然。
然而就是这么奇怪,她的恋情好像都淡得像水,然后自然而然就淡掉了。有时不免在想,是不是她本身欠缺什么样的特质?
有人说她人如其名,可她一点也不想当孤芳自赏的兰,只是没有人能去挖掘她的热情。
老是没结果的恋情,久了她也懒得再理会,后来的追求者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后,也都知难而退。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
她在美国留学时有一个追求她的男生曾对她说,追求她是一种很大的冒险,输的机会太大了。他得打赢“无形”的敌人才能得到美人芳心,最可怕的是这个敌人在哪里、长什么样子,他完全不知道,因此摆明了没有胜算。
那时还觉得他胡说八道,后来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感觉真是灵敏。
也许他口中的“无形敌人”正是她的那段暗恋。
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她只见过王子一次,只这么一次就影响她那么大吗?这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吗?可那一年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生,说一见钟情会不会太早了?
是不是连她本身也抗拒这个荒谬的想法而不愿承认,可她的潜意识却是诚实的,它记取了真诚美丽的心动,无关年龄,没有条件限制,它接纳了最初的那份感动,仔细收藏,等待机会释放。
她的王子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回来,然后遗很荒谬的向她求婚,她无法认同这是美丽的童话,因为一点也不美,但她却没有多加仔细考虑就接受了。
接受成为他的妻的事实。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还执着着十岁那年的美好,于是当那个人回来了,即使一切都大不相同,她还是愿意试试看再续前缘。
“十岁那年的遗憾?”海静天低头看她。
感觉到他侧着审视的目光,她的心怦怦跳的,可她还是决定迎视。“嗯哼!十岁那年我因为逃走,错过了认识你的机会,这事让我耿耿于怀至今,如果这次我又逃了,难保不会又是另一个遗憾。”
“你就没有想过,这也许是逃过一劫?”
“噢,对耶!”她拢近的眉很快的又舒展开了。“不过,人为什么老是要往坏处想?往光明面想,路不是比较好走吗?”
“呋!天真!”
寇兰生笑了。奇怪,之前怕他怕得像老鼠遇到猫,怎么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怕了。果然,在十字路口选方向走时是最不安的,一旦选定了方向,步伐就显得轻盈多了。
“我说过,这是我的优点之一。”
海静天冷冷的开口“你的优点容易为你招祸。”
寇兰生定定的看着他。“喂,你够奸诈吧?”
他们现在在谈什么话题,她干啥突然这么问?
“你想说什么?”
寇兰生煞有其事的说:“人称大魔头的你,我想你的老奸巨滑、奸诈难搞,一定无人能出其右。”
“所以呢?”
“所以未来的八个月在你的保护之下我很安全。”
她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你有没有听过,最安全的地方,其实是最危险的地方?”
“没,但我听过,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有脑袋吗?”
“有!要不你以为你现在抱是‘无头尸’吗?”
这别墅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寇兰生换掉了一身早湿透的婚纱,卸了妆、洗了澡,换上舒爽的衣服后,她开
始在大房子里头找着海静天。
“喂,你在哪儿?”
没回应。
“海静天!你在哪儿?”只是她一路找去,他都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她迳自参观起房子。
基本上这房子的隔间看似不特别,可它的空间设计却是令人折服,即使它没有做挑高的处理,可却有挑高的视觉效果。这八成又是出自哪个大师之手吧?
问题是,这样的一栋房子感觉上略嫌冷硬简洁,配色不是黑就是白,用材不是大理石就是花岗岩,一看就知道是他会喜欢的装潢。
这种房子拿来作为样品屋一定是气质出众,可真要拿来当住家,她还是比较喜欢温暖温馨一点的,用材以木材为主,配色也会选用暖色调.
走到一半,她突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这房子有点像她努力争取的那栋别墅的设计,由楼梯走上来,分左右两翼,只是房间少了点,大概只有那栋别墅的三分之一吧?
如果依此推断,往右走到底,是不是就是海静天的房间?
走到尽头,她站在门口敲了下门。
里头传来他低沉严肃的声音“进来。”
她走了进来,海静天却背对着她坐在电脑前,似乎在处理事情。
不会吧?连蜜月期间都还得身系公务!算了,要不是为了掩入耳目,他大概结完婚当天就会上班去了,像他这种工作狂,这种不合常人的行径是在可以理解之内的。
“有事?”现在的他一身轻便,头发将干未干,显然也洗过澡了。
寇兰生打量着这个大房间,十五坪应该跑不掉,偌大空间光是书柜就占了三分之一以上,一个小厅、躺椅,再来就是一张大床。这里的东西会不会太少了?
“不算有事。”
既然没事,他就继续忙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这栋房子只有我们俩?”
“嗯。”“没有其它人?”
“嗯。”她的心跳得迅速。“没有佣人?”
“没有。”
“一个都没有”她快哭了。
“你想说什么?”敲键盘的声音稍稍的放缓了。
“我呃肚子饿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要找家饭馆、餐厅只怕不容易,搞不好连路边摊都没有。
“冰箱有人补足了这几天的食材。”两个冰箱都满满的,应该够吃三天,只怕还吃不完。
“食材不是微波食品吧?”
“我不吃那个。”
她顿时声若蚊蚋。“可是我也只会煮那个而已。”
海静天重重的敲下了enter键,将旋转椅转了方向睇向她。这个几个小时前才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一张小脸垂到快贴到胸口了。“你”“虽然你说这八个月内我要扮演好海静天夫人的角色,可你没有附加说明要会煮菜这一条。”
“那就我下厨吧?”
寇兰生像是得到特赦一般的抬起头,双眼还闪着亮光。“你会?”下一刻她又被另一个新发现给震慑住。“天!你、你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灰蓝色!可为什么方才是黑色?”
“平常我戴有色镜片。”
“可是我小时候”可能是当时太阳太大,他的眼睛眯眯的,这才看不清他是灰蓝色眼眸。
“我一直都将头发染黑,至于眼睛则是在大学时才戴有色镜片。”
她惊奇的凑近一看,发觉他的瞳眸好像还带了一点绿色,然后才少根筋的低呼“所以你是个混血儿喽!”怪不得她老觉得他轮廓深得不太像东方人。
“我妈是台湾人,我爸爸是英国人。”
“你是我看过混得最漂亮的混血儿了!”当他戴上有色镜片,样子像道地的东方人,只是轮廓特别深,可他只要拿掉隐形眼镜,那样子就像个外国帅哥了。
“你不戴有色镜片也很好看,我好像没见你这样过。”
“我有英国人的血统,不代表我觉得自己是英国人。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没有那一半的血统。”
“为什么?”对了!她小时候曾听张妈妈嚼舌根时说过,那栋别墅住了一个多病的病美人,好像被一个老外抛弃了。那“老外”是指海静天的爸爸吗?因为他爸爸抛弃了他和他妈妈,所以他痛恨他另一半的血统
“因为那顽固的老男人。”
“你爸爸吗?”
“不,是他爸爸。”
所以是海静天的爷爷喽!“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恨到连身上的英国血统都想抹去。”她很好奇。
“那一个很长的故事。”
“太好了!”她热情的拉起他的手。“那我们可不可以一边煮饭一边说?等你饭菜煮好了,故事也就说完了,如果真的很长还说不完,我们可以一边吃饭一边说。”
这女人!那纸合约到底有哪些是他的权益?为什么到目前为止他有一种签定不平等条约的感觉?不但割地赔款还得当苦力,这女人怎么看都像是坐享其成。
痛痛痛,全身都酸痛!感觉身体像是被坦克给辗过了一样!
在半梦半醒之际,寇兰生迷迷糊糊的回想,等到神智清醒一点,她忽然想起来那部坦克的名字。
海静天!
没错,就是他!
可是她全身酸疼得厉害,严重到像被坦克给辗过一样。
看来这男人不仅厨艺了得“炒饭”功力也不含糊!
咳咳!原本她也想过,既然结了婚,这种事只怕也免不了。
当她还犹豫着是不是该换件比较性感的贴身衣物,或者来首浪漫的英文老歌、点个蜡烛什么的,但某人却毫不犹豫的就吻上了她的唇、爱抚、解衣一气呵成!
她曾在留美时听过外国女同学们大谈性爱的欢愉会让人上瘾,甚至好友琳达还说她可以没有爱,但不能没有性,如果没了性她会活不下去,可毕竟对于没有经历过的事,她也只是听听而已.
罢开始当他的火热进入她的体内,那突来的骤痛不但把她的眼泪都逼出来,她还狠狠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心中更不只一次控诉她那群老外同学骗她!什么欲仙欲死,为什么她只感觉痛得要死,还说什么像是上了天堂,为什么只有她像是误闯地狱一样。
可后来痛楚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情和快感。
咳!她也的确到达“天堂”也知道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而且她必须承认,她虽不致于像琳达可以没有爱,但不能没有性,可她好像也爱上了这种男欢女爱。
只是代价好像挺大的!她的腰酸疼得要死。
她慢慢的侧过身子,看着沉睡中的海静天。
他的侧脸还真像是素描用的亚历山大石膏像,高挺的鼻梁、抿直有型的唇
老天!他的睫毛好长,而且还有些微的卷翘弧度。
她的眼睛就这样一路不老实的往下瞄。
真可惜,宽肩以下全给被子遮住了,说真的,她虽然没有什么对象可以拿来做比较,也知道这个男人穿衣服时笔挺好看,剥光了一样很有看头。
一想到他宽阔厚实的肩、胸口债起的肌肉、窄细的腰,有力的腿她的脸又红了,小肮燃起了一把无明火。
真尴尬,男人会欲火焚身,原来女人也会,只是她才在一个多小时前才完成第一次的壮举,现在又想一口吞下枕边人,这样会不会太
这是不是叫做欲求不满?啊!不要啊!她可不想被当成荡妇、淫娃的。
海静天要是知道她现在正以“饥渴”的眼神看着他,他会不会一跳下床就忙去买件铁内裤或贞操带以维护男性尊严。
不行,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寇兰生的眼睛往上望去,看着海静天的黑发。在黑色染发剂下,他该有一头褐棕色的发吧?
原来他其实是个英国人,不但是英国人,而且还是个伯爵,只是他从母姓,而他似乎到现在还是不承认威尔斯家。
他的母亲海柔在年轻时曾留学英国,在那里认识了他的父亲英国贵族之后伯特威尔斯。
美丽的东方佳人,温柔而神秘的气质让他如痴如醉,在他热情的追求下,两人很快的陷入热恋,可交往一段日子后,海柔却因为大学毕业回国了。
伯特.威尔斯亲自陪她回台湾,并买下一大块地建房子安置她,离去前还亲口承诺要她安心等消息,他回国后会涸朴谠他的父亲提他们的事情,而他会亲自来台湾向她提亲。
之后,海柔一直承受着父母亲要求相亲的压力,对于伯特的事她一直不敢提,因为她父亲一直有个中意的女婿人选,于是她三天两头的就打电话到英国找伯特,刚开始还连络得到他,但后来电话根本无法转到他手上。
就在海柔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那个年代,未婚怀孕是多么大的丑闻,尤其她家在企业界还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她决定亲自到英国一趟,起码要亲自见伯特一面。
在办理出国时她才知道,她被英国当局列入禁止入境的“不受欢迎人物”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纸包不住火,她怀孕的事引起家族挞伐,她父亲气得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甚至切断她的经济来源。
提着一只大皮箱,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伯特帮她建的别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海柔凭着一流的高学历找到一份高薪工作,起码养得起自己,也养得起孩子。
在海静天两岁的时候,有一天她下班回家却遍寻不到孩子,就在她几近崩溃时,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的父亲,一脸不悦的抱着海静天站在她面前。“一个没吃过苦的千金小姐,又要工作、又要带孩子,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这丫头从小身子骨就不好,看她现在这样子,只怕月子也没能好好坐,一想到这里,身为人父的他脸有点红、眼也红了。“孩子带回家,你妈和佣人会照顾,你把工作辞一辞,家里公司那么大,回来帮忙!”他妥协了。
在那之后,海柔身上的担子才轻了些,只是三不五时她还是会打电话到英国,但仍听不到伯特的声音。直到有一天,来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她才接电话,海柔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喊“雪琳达,快点!我们的结婚证书还没送出去!”
海柔听到这:心都碎了,因为说话人的声音她绝不会认错,那是伯特的声音!
结婚证书还没送出去?也就是他已经,或是准备要结婚了?
她木然的放下电话呆坐着,怔愣了半晌后才掩面而泣。
在与他失联的这段时间,她一直以为他是身不由己,因为他是高傲的威尔斯伯爵的未来继承人,他必须花时间说服他的父亲去接受一个不是英国贵族,甚至不是英国女人的东方女子,所以他需要时间!
或者他触怒了他的伯爵父亲而被软禁,甚至连电话也接不到他手中。
一直以来,她为他找尽了借口,也赖以这些借口她才能支撑下去,可现在她还能再为伯特找理由?认为他是爱她的吗?
在这件事发生没多久,她接到一张自英国寄来的相片,那是一张结婚照,是伯特寄来的,旨在告诉她他结婚了,希望她也能早日找到归宿,而他之前承诺过的事就请她当没发生过。
自那之后,海柔变得郁郁寡欢,她既没大哭大闹,对于他的事也绝口不提,可海家人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眼见她一日日消瘦,他们也只能在心中焦急的束手无策。
最后,在海静天十六岁那年,威尔斯伯爵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收回那栋当年伯特赠予海柔的别墅,也许是再度受了打击,也许是心灰意冷早无生趣,她在那年走了,得年仅三十九岁。
而在海静天三十岁那年,高龄八十七岁的威尔斯伯爵透过关系找到了他,要他继承他的爵位,但海静天恨透了他,当然不可能接受这件事。只是后来威尔斯伯爵又对他喊话,说只要他继承爵位,他愿意将那栋别墅赠予他。
以他的性子别说是一栋别墅了,就算是十栋他也不可能妥协。
后来老伯爵威胁他说如果他不继承爵位,他就将那笔土地卖出,不要以为他不知道那栋别墅后方有座坟墓。
为了母亲生前的遗言,他妥协了,而老伯爵也在不久后辞世,在那之后,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在他母亲辞世后不到一个礼拜也车祸身亡了。
他们接连去世的日子如此近,这也使得海静天好奇父亲车祸的原因,因此他派了人去调查.
当他看到报告时,简直不敢相信威尔斯那老头为了不让儿子娶一个东方女子,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不只是在他二十岁那年,伙同国内某大财团阴谋策划使海氏集团的财经大震
荡,使得他外公承受不了被合并的打击,因而心脏病发辞世。
老伯爵还一手造就了儿子一生的不幸!
原来伯特对海柔的感情一直都没有变过,他性情温和,学不来用激烈的方式抗争,因此一直以消极的方式等候父亲首肯他和海柔的婚事,事实上,在两个随扈的跟随下,他的一举一动也都被监视,他没有办法连络海柔,甚至连她打到英国的电话也转不到他手中。
他低估了他父亲的顽固,更没想到为了不让他娶一个“黄种的母猴”老伯爵还装病串通医生说他活不久了,在不得已之下,伯特只得答应娶父亲看上的对象出身高贵的菲利普侯爵的侄女雪琳达。
乍闻父亲的绝症是场骗局,从台湾又传来海柔的死讯时,伯特再也受不了任人摆布,他甩开随扈,疯狂的驾着车要到机场飞到台湾,却在路上车祸身亡了。
这就是海静天双亲可悲又可叹的爱情故事。
原以为海静天花这么长的时间讲他父母的故事,想必与他们所订下的契约婚姻有什么关系,但最后听来好像完全无关。
他为什么会提议契约婚姻?
他不曾说过理由,而她竟然也就这样接受了。
除了童年好感的延伸之外,在和他相处后,她是不是对他也有那么一些些爱意?
海静天说过他不需要爱情。当初听他这么说时她只觉得讶异,可打从知道他成长的环境后,她对他有更多的心疼和怜惜!
他一直都陪在他母亲身边,亲眼目睹母亲因为爱所受的折磨,而他的父亲也是因为爱情的关系赔上了性命,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他无法认同爱情。
看着他熟睡的脸,寇兰生突然间有点害怕。
八个月的契约婚姻,等到曲终人散之际,她会不会深陷得无法自拔?才这么想时,她又阿q的嘲笑自己太杞人忧天了,才结婚第一天就这样,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包何况只有八个月,她也要努力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得到最大、最多的幸福,没错!就是这样。
秉着被单跳下床,她走进浴室想藉由淋浴冲去一身的烦躁,伸手想把头上的鲨鱼夹拿下时,有人早先一步代劳了,她有些吃惊的回过头,看到她以为还在熟睡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
“你吓了我一跳!”他的浴袍穿的随性,胸前露出大片肌肉。
“我以为你该习惯了。”
现在面对他,她只觉得害羞,不必伸手去摸,她知道自己一定脸红得有如血压狂飚。“我不是你公司的职员,请不要为难我学习能力得异于常人!”他们现在才结婚第一天呢,说要习惯还太早了点吧!
海静天伸手去拿开她裹在身上的被单,瞥见了一角醒目的血迹。
“我弄伤你了吗?”他不禁讶异这是她的第一次。
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而且还喝过洋墨水!在他的想法中,现在两性关系开放,国高中生初尝禁果的比比皆是,因此她二十五岁还是处子让他很讶异,但不可讳言的,他喜欢这个发现。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寇兰生脸红到难以直视他的目光。“还还好!罢开始有点不适,可后来还还满舒服的”诚实一向是她的美德,只是
天呐!方才她说了什么?
海静天也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他漂亮的眼闪过一抹笑。“我想这是最好的赞美了。”他轻嗅着她的发香,将脸埋进她颈窝,挑逗的轻吻着。
“我我还没洗澡”他在逗玩着她胸前的花蕾,咬着牙,她才能把话说完整。
“我在帮你洗啊”浴室够宽广,旁边还有延伸出去做日光浴的地方,他一把抱起她走向位在一旁的日光室。
“那里人家会看到的”她不安的看着外头的星光闪耀和花影扶疏。
“谁?星星,还是月亮?”这是特殊玻璃,外头看不到里面。
“可是嗯”犹豫在她的“可是”之后隐没,她忘了言语,身子只能随着原始的节奏款摆。
天上的星星暧昧的眨眨眼,月娘羞得掩去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