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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林卫东慢悠悠走出大门，朝站在旁边吹口哨的男人笑道。
口哨声立马停止。
男人转过身，立马恭敬起来：“林总，刚才你跟老板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林卫东耸了耸肩：“然后呢？”
“你真的只用了一个月，就把儿童影楼坐到临川第一么？”直到现在，杨凯还是觉得这件事让人难以置信。
林卫东点了点头，一脸云淡风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临川看看，或者去看看电视，临川电视台，现在正进行的《临川印象》童星投票活动就是我们跟电视台一起办的，投票界面上有果果儿童摄影的标志和店名。”
“我信！”男人赶紧说道，“那……在区县开儿童影楼挣钱么？”
“你看看我不就知道了。”林卫东咧嘴一笑，满脸憨厚老实，“一个月的时间，我从无到有，把影楼的店名都印在电视上了，还能不赚钱？”
“……”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林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凯，之前在天使宝贝儿童摄影做摄影师，接近三年的拍摄经验了。”
果然不出所料。
林卫东暗暗想道，从刚才有进门他就确定杨凯是摄影师。
而且是很有经验的摄影师。
不过稍稍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天使宝贝儿童摄影的摄影师。
这可是在主城九区里面，跟金贵妇旗下的儿童天堂并驾齐驱的，最大的两家儿童影楼之一。
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杨凯能加入自己的影楼，那不是如虎添翼了啊！
心里这么想，但林卫东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现在还在天使宝贝。”顿了顿，林卫东问道，“还是你已经辞职了，这次买好相机之后，打算自己干？”
“打算自己干。”
杨凯抿了抿嘴，有些迟疑：“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虽然主城这边的儿童摄影能赚钱了，但市场的认同度依然偏低，我一个人单枪匹马不知道能不能创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看向林卫东，小声问道：“林总，我就是想问问，你开影楼的经验……”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林卫东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杨凯讪笑道，“毕竟经验是很宝贵的东西，我们初次见面，这么问是太唐突了，不知道您中午有空没，我请你吃饭，就问你几个问题，不多问，您……赏脸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把这些器材和设备给运回去，下午要修正一下，明天还要拉大部队去云昌。”
“云昌？您在云昌还有店？”杨凯一惊。
“现在没有，不过，月底我就要开始选址了，具体会不会在云昌，还说不准。”
“那您拉着大部队去云昌是……”
“保密。”林卫东咧嘴一笑。
这个事儿要是说了。
凭着杨凯的经验，应该能在主城区创出一番天地了。
开个小影楼，联系几家小一点的幼儿园，赚不了大钱，但也能把影楼给坚持住。
然后店里再好好做口碑，还是能存活下来的。
杨凯深深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这次自己开店，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但是前路位置，他可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存的钱和父母的钱用来打水漂。
他家里不富裕，失败这一次，那是要用少则五年多则十年来恢复元气的。
见状，林卫东觉得可以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
杨凯一惊：“跟着你……”
“嗯哼。”林卫东笑道，“刚才你见着的那个男生，叫尹洪波，现在是临川点的摄影总监，等分店成立了，那边我也需要一个摄影总监。”
“摄影……总监？”杨凯一滞，心脏忽然快速跳动起来。
他之前就是天使宝贝的普通摄影师。
如果能去林总的新店做摄影总监，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薪资还是发展前途都比以前要好很多。
而且还不用担心投资失败的风险。
他根本没有试错的机会。
如果为了赌一次冲更的机会要压上身家性命，还真不如去做摄影总监，跟着果果儿童摄影一起成长。
兴许一两年后，等果果儿童摄影真正发展壮大之后，自己就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
那也是另一种成功啊。
只是，不知道林总有没有这个能力和运气，把果果儿童摄影带领成为比肩天使宝贝和儿童天堂那样的儿童影楼。
杨凯很心动。
林卫东这个老油条看对面人的表情，基本就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于是接着说道：“你如果过来的话，这个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可以跟着我去云昌拍照，顺便可以考察一下你的能力，如果还不错的话，等新店开业后，你就是新店的摄影总监。”
“至于薪资的话，最开始底薪两千，等成为摄影总监后，底薪可以给你翻倍，不仅有提成，还有相应职位的奖金。”
杨凯咂了咂嘴，问道：“那……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小尹现在是我的摄影总监，这么说吧，这个月结束，不出意外的话，他的工资在一万二到一万五之间。”
“一万……”杨凯目瞪口呆。
他本来以为区县的摄影师，差不多最多也就三千多块钱，即便是摄影总监，小影楼也不会有多高，顶天了拿到六七千块钱。
没想到这一来就是一万二到一万五。
这工资，可是他在天使宝贝工资的四倍多呢！
甚至比天使宝贝的摄影总监，明面上的工资还要多！
想到此处，杨凯毫不犹豫地点头：“林总，我来，我把这边的房子退了，明天就来临川投奔你！”
林卫东摇了摇头：“我明天上午就要带摄影团队去云昌拍照了，你要来的话，最迟今天下午留点前就要来店里，我给你办入职手续，并给你说一下影楼目前的情况。”
“没问题！我现在就回去，弄好就直接来临川！”
杨凯拿出手机：“林总，能不能留一个你的手机号，我到临川给你打电话！”
“行。”
林卫东轻轻呼了口气，心情开心得很。
互留手机之后，林卫东说道：“对了，你得带上自己的相机。”
杨凯一惊铁了心要投奔林卫东了，立即点头答应。
“至于住的地方，我这边有寝室的，免房租，到时候你来了，我让小尹带你过去。”
“好！”
——
没想到来主城买设备，反倒捡了个人才。
之后林卫东跟杨凯聊了一会儿，了解到他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摄影专业，所以实习期的时候就去天使宝贝了，那时候天使宝贝在主城只有三家分店。
短短三年的时间，他亲眼见证了一个儿童影楼的崛起，从三家一下子拓展到十二家，本来还可以继续拓展的，但分店太多出现了一些管理上的问题，老总为了保质保量，打住了。
不过，听说现在老板经常往沿海的大城市跑，说是要在那边开直营分店。
了解前世的林卫东知道，明年，天使宝贝将在魔都和光州开两家直营店。
不过，也就仅仅开了两家而已。
从这之后，就走上了收购和合并的道路。
到了2010年左右，天使宝贝在全国范围内，包括直营店和合并过来的影楼，一共超过了五十家店。
再往后，到了2015年左右，会成立天使宝贝集团，旗下影楼出了天使宝贝，还有收购来的天使童星、可爱baby等量大连锁儿童影楼和无数只有两三家的小连锁影楼。
组成超过一百家儿童影楼的大型摄影集团。
不过，饶是如此，比起前世林卫东的影楼，还是差了一个层次。
唯一压着他的，是金贵妇摄影，旗下除了婚纱摄影还有儿童天堂，他们是走的加盟模式，全国的店加起来超过了四百家。
林卫东已经想好了，明年进入主城，第一个要打掉的是天使宝贝儿童摄影。
完了才针对金贵妇的儿童天堂进行定向打击。
要彻底打败金贵妇，估计还需要和夏雨莱的精致龙联合才行。
到时候他统一全国的儿童摄影行业，夏雨莱跻身全国最大的连锁婚纱影楼质疑，何乐而不为呢。
下午回到影楼，林卫东安排好了事情之后，没过一会儿，四点半的样子，杨凯就风尘仆仆的过来了。
毕竟是有经验的老摄影师。
林卫东稍稍介绍了一下，他就感慨得不行。
一是对于现在影楼火爆的生意，二是钦佩林卫东居然能想到进驻幼儿园拍摄的点子。
表面感叹，内心其实还是有些可惜的。
如果他仿照着林卫东的模式做，兴许也能把影楼做起来。
但是……
跟林卫东越熟悉，他就越发现自己的渺小。
在听说了林卫东很多光荣事迹之后，他觉得，自己最多只能做一个抄袭者，挣点小钱。
而且还不长久。
如果自己在渝都的事业对果果儿童摄影形成阻碍。
他可以确定，林卫东会毫不犹豫把他打掉。
到时候……
啧啧啧，想想都悲惨。
——
晚上回到家，林卫东坐到沙发上休息。
秦初雪给林卫东拧湿毛巾擦脸，果果给他短凉白开解渴。
林卫东就像个皇帝似的，享受着二女的服饰。
拉着秦初雪坐到旁边休息，也趁机在林果脸上亲了一口。
“果果，今天学唱歌，学到了什么啊？”
林果笑道：“学了很多的哟，老师教我怎么有技巧地唱歌！”
“有技巧？”
“是啊，不能用嗓子喊，要用气！”
看着果果说得有模有样，林卫东笑道：“那给爸爸表演一下好不好？”
“好！”
林果站到林卫东和秦初雪前方半米处，回想了一会儿，双手端在腰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
没想到歌没唱出来，客厅里忽然传出一道响亮的“噗”的声音。
三人瞬间都愣住了。
林卫东炸了眨眼，看向旁边，秦初雪满脸复杂，但又有些憋着笑。
果果的小脸瞬间红了。
“……”林卫东憋了一会儿，是在控制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
“臭粑粑！不能笑果果！”
林果咬着嘴唇扑过来，把林卫东的最捂住：“再笑，果果以后都不唱歌啦！也不给爸爸做菜菜啦！”
“好……我不笑。”
林卫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笑给憋了回去，轻咳一声说道：“那咱们先吃饭吧，等吃完了饭，爸爸和妈妈再好好听果果唱歌。”
“哼！”
林果翻了一个大白眼，转身准备离去。
林卫东轻轻嗅了一下，忽然问道：“果果，你今天中午吃的啥？”
愣了愣。
林果“啊呀”叫了一声，挥舞着小爪子朝林卫东胸口拍过来。
客厅里闹成一团。
——
入夜，林卫东在阳台上成了一会儿凉，秦初雪意料之中地走了出来，穿着那件白色的睡衣，带着一身兰花香。
林卫东咧嘴一笑，拍了拍大腿：“座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不坐。”
秦初雪轻哼了一声，走到围栏钱，双手撑着昂起头深深吸了口气：“晚上的空气真新鲜呀，难怪你每天晚上都要在这里休息。”
“不仅是空气清新，你看前面。”
林卫东起身，指着一下前方。
暖黄的路灯星星点点如同漫天繁星，跟天上的星星相映成趣，就像一副绝美的画作。
秦初雪看出去，整个人都呆了，最终喃喃道：“以前我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么没的夜景呢……”
还还没说完，身体就被林卫东从后面给拦腰抱住。
动作轻柔，十分温暖。
林卫东笑道，声音也像夜色一般温柔：“因为以前你的眼里只有我。”
忽然来的一句土味情话，噎得秦初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那你呢？”
“我的眼里……”
林卫东咧嘴一笑，在秦初雪脸上啃了一口：“我的眼里，你比夜色还要美一万倍！”
“哼！”撒娇一般哼了一声。
让林卫东骨子都酥了。
两人没再说话。
看着前方的景色，感受着现在暧昧的情绪，和暖暖的依偎安全感。
末了。
秦初雪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口水真多，而且臭臭的。”
林卫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