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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正午时分,楼天白和端木莲来到了临安最热闹的镇上!
本来,端木莲的意思是想等过了午后再访卧虎山庄比较妥当,毕竟现在是吃饭时间,此时前去打搅总是不妥,但没想到两人才刚系好了马匹正要走进一家显然生意兴隆的客栈时,一个迎面而来的大块头已经像挖到宝贝似的叫了起来
“哎呀,不是天白少爷吗?”
“杨勇?”乍见迎面而来的那个粗壮的大块头,楼天白有些意外。
“是啊!是啊!是俺杨勇啦!”杨勇笑得眼都眯了,一个大巴掌就往楼天白肩上一拍“天白少爷,你这会儿怎么有空来临安?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杭州才是?既然都到临安来了,怎么不到庄里去坐坐呢?前些天我们少夫人还问起你呢!”
杨勇是卧虎山庄庄主冷若尘的得力助手,人长得高大魁梧、孔武有力,十足像只大猩猩;说到这个性嘛,太过忠厚老实的人是会被欺负的死死的这是卧虎山庄的当家夫人阿楚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想当然耳,会把杨勇整得灰头土脸而杨勇还一点都不会生气的,也只有阿楚了。
“哦,我是想过了午后再到庄里去探访你们庄主和庄主夫人!”楼天白微笑地道“你们庄里近来还好吧?”
“当然,好得很哪!”既使在这么近距离的情况,杨勇的嗓门还是大得足以震破人的耳朵,他忘形的一手搭上了楼天白的肩嚷着“走吧!走吧!天白少爷,你们就随我回庄里去,今儿个可是咱们仇总管的五十大寿,庄主特地要我出来打几斤酒回去的,想不到就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们,如果仇总管知道你们也赶上了替他祝寿,他一定很高兴”
这是可想而知的!楼天白斜睨了端木莲一眼,只见她也是一脸很有兴趣的模样。
杨勇本能的随着楼天白的目光望去,仿佛这时才发现到她的存在,他望向她一脸的狐疑“这位小兄弟是”在他的印象中,他应该不认识这位小兄弟才是,虽然他觉得那十分俊秀、漂亮得一点都不像个男孩的脸庞有些眼熟
“哦,”楼天白瞧了端木莲一眼,轻咳了一声“呃,他是我的一位朋友,刚从杭州来这儿,我就陪他走走看看!”
解释得真好!端木莲也睨了他一眼。
“是这样呀!”杨勇恍然大悟般的连连点头,热心的说:“那刚好嘛!小兄弟,你是天白少爷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杨某人的朋友,你就随我们到庄里去住蚌几天再走,让我们尽蚌地主之谊,如何?”
“你们庄里的总管今天过生日?”端木莲问。
“是啊!”杨勇笑嘻嘻的猛点头,乐得活像是他自己过生日一样。
“那真是来对时候了!”端木莲轻声嘀咕,想当然耳,这一定是阿楚的杰作,仇总管在卧虎山庄少说也有个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一向不苟言笑、严肃得有点乏味,用屁股想也知道他不可能会去理什么过生日啦、祝寿的,这回会来个玻天荒首开先便,百分之百是阿楚那堂堂当家夫人下了“命令”的结果,本来嘛,那小姑娘一向惟恐天下不乱,不趁此时凑个热闹大玩一场,更待何时?
“那就打搅了!”楼天白露齿一笑“冒昧来访,不知道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不会!不会!天白少爷,你几时变得这么见外了。”杨勇笑咧了嘴“对了,你们原本有打算上临安去吗?还是临安只是你们的行程之一,接下来,你们打算到别的地方去?”
“唔”楼天白耸耸肩“这说来话长!”
“那你还是别说了吧!”端木莲似笑非笑的说,先行走出了客栈大门。
杨勇看了端木莲的背影半晌“乖乖,天白少爷,你哪来这么一个漂亮得像个女孩的朋友?”他既像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除了我们那少夫人之外,我可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小男孩儿!”
在杨勇的心目中,他的庄主夫人阿楚可是举世无双、人见人爱的小美人一个,即使阿楚曾经女扮男装硬拉他去逛那种柳下惠逛不得的勾栏,整得他灰头上脸的,他还是对他这位主子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真有那么难看出她就是端木莲吗?楼天白奇怪的想,虽说那个小子换成了男装是漂亮得有点不像话,但他还是一眼便可辨出那清秀姣美的脸庞是她,莫非真是他和她认识太久了?
杨勇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与否,兴匆匆的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吧,白天少爷!庄主若瞧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咱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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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
还没瞧见人,一个惊逃诏地的大嗓门已经一路由大门外嚷了进来,那音量之大,大概连十里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杨勇回来了!”第一个从座位上跳起来的人是阿楚,她原来还想着杨勇要是再不回来,她可就不管什么庄主夫人的身分,打算冲出去找人了。她心里直在滴咕着:杨勇这个家伙,叫他出去打几斤酒回来,没想到一去就是半个时辰,她都快等到睡着了,这个,家伙若没说个好理由出来,非好好整整他不可!
“等等,楚儿!”坐在她身边的冷若尘拉住她的手,故意皱着眉“我以为我告诉过你,不准撩着裙摆走路的,别忘了你现在是庄主夫人,要”
“要庄重,对不对?”阿楚回过头,朝他扮了个鬼脸“是、是、是,我知道!可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嘛!仇大叔过五十大寿呀,别那么严啦,轻松一点嘛,嗯?”
“你”冷若尘微扬起眉,忍不住宠溺地揉揉她柔软的发丝,他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主,我想”被阿楚硬拉来坐在寿星位子上的仇不平仍然有些不自在,说真的,他早就忘了过生日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回他是因为拗不过阿楚的坚持,再加上所有的人全被阿楚拚命怂恿,全跟着起哄要帮他过生日,他也就不好再推辞,但是,即使是已经坐在寿星的位子上了,还是有让他连一分钟都坐不住的感觉。
“你就放轻松吧,仇叔!”冷若尘含笑道。
“是嘛、是嘛,仇大叔,你就安安稳稳的当你的寿星公吧!其他的事交给我们来办就成!”阿楚跟着接口,慧黠的美眸里有一抹调皮的笑意。
冷若尘凑近她,低声问:“你这个小家伙,又在玩什么把戏于?”
“这个嘛天机不可泄漏啰!”她对他眨眨眼,小声的附在他耳畔说:“记住,待会儿咱们要把仇大叔灌醉,最好让他喝的有点醉又不会太醉,知道吗?”
“你别玩得太过火就成?”
“不会啦!”阿楚笑咪眯地打包票“若真有问题,你可也是共犯之一,你是庄主,责任全在你,我不会害你的啦!”
“小表!”冷若尘低笑,爱怜的拧拧妻子小巧的鼻尖,他早该知道有了阿楚这个小妻子,他的生活就是绝对“平凡”不起来的,打从他们成亲以来,她已经“教”他做了不少“坏事”了,他发现,就如阿楚所说的,偶尔别那么严肃,轻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庄主!”冷若尘正想着,杨勇的大嗓门和人已经来到了门口,他像是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宝山银矿似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酒呢?”阿楚看杨勇两手空空,忍不住大发娇嗔“好啊,大胆杨勇,你出去了半个时辰,居然两手空空的回来,我要你打的酒呢?”
“禀告少夫人,我已经要冷福他们带下去温酒,就等你吩咐!”杨勇笑咧了嘴“庄主,你们瞧谁来了?”
“谁?”阿楚狐疑地望向门口,无奈被杨勇这个大块头挡着,她再怎么努力地踮脚尖都看不到。
“嗳,杨勇,你让开啊!”阿楚直跺脚。
“哦!哦!哦!”杨勇这才像大梦初醒般,忙不迭地让开身子。
顿时,阿楚睁大了眼,看着那个正朝着她走来,一身白缎衣衫的俊美少年,还有走在他身后,那名英挺爽朗、修长挺拔的俊秀男子。
“天白?”冷若尘讶异但掩不住惊喜从她背后传来。
“是我!”楼天白微微一笑,转向了阿楚“阿楚?哦,不,我该改口称你一声嫂子了!”
“算了吧,你还是叫我阿楚就好了]”阿楚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一抹了然笑意泛上了她的嘴角。嘿,她可不知道她的女扮男装居然如此让人印象深刻,连端木莲都抓来用了。
“呃这位‘小兄弟’你不介绍一下吗?”阿楚故意问着楼天白,问时不忘对端木莲丢了一个促狭的目光。
“唔”楼天白宽肩一耸“你何不自己去问他?”
“算了吧,我还是自个儿报上名来,别麻烦了!”端木莲往前一步,正经八百的打恭作揖“庄主、夫人,小生冒昧前来打搅,还望庄主、夫人不介意!”
“小莲?”冷若尘挑起一道浓眉,诧异却又忍不住笑意“是你?”他再看向楼天白,后者对他耸耸肩,一副不干己事的模样,他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那还不明显吗?”端木莲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阿楚兴匆匆的拉至一旁“莲姐姐你来得正好,我告诉你呀”两个人随即不知道说起什么悄悄话来子。
“天白少爷!”一直没说话的仇不平向楼天白微微颔首。
“久违了,仇大叔!”楼天白含笑的点头“我听杨勇说今天是您的五十大寿,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呃谢谢!”仇不平有些不自在了起来,他长到这么大,大概还是头一回有人对他说这些话,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难得来一趟,就多住些时日再走吧!”冷若尘微笑地道。
“当然!上回你娶亲时的喜酒,咱们哥儿俩还没喝够呢!”楼天白扬着眉说,随即两个人极有默契的相视而笑,做了这么多年相知甚深的好兄弟.有时是不需要太多言语的。
“杨勇,吩咐冷福他们可以上菜子。”冷若尘向还愣在门口的杨勇吩咐道。
“哦、哦!”杨勇回过神来,连连称是“好的,庄主,俺马上吩咐下去!”他一面出了大门一面近乎喃喃自语的说:“乖乖,原来那个漂亮的小孩儿是端木姑娘啊,怎么会难怪俺老是觉得眼熟”
冷若尘回过头,看着还在一旁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的阿楚和端木莲一眼,他微扬着眉,转向楼天白:“怎么会有空到卧虎山庄来?而且还是”他没有说完,不过那已足够让楼天白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这可是说来话长!”楼天白摊摊手,他当然知道冷若尘的疑问:若非奇迹出现,否则端木莲和楼天白根本是两个绝缘体,不可能会有机会碰在一起,而且还“结伴同行”!
“那么就多留几日,我洗耳恭听如何?”冷若尘颇有深意地笑道。
楼天白的反应则是不置可否,将目光调向在角落里叽哩胍啦的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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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端木莲有些迟疑。
“怎么会不好!这可是我和大伙儿商量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呢!”阿楚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偷偷瞄了正端正的坐着,目不斜视、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仇不平。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歪脑筋到仇大叔的头上去了!”端木莲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若是仇大叔生气了,怎么办?”
“不会啦,仇大叔最疼我了,他才不会生我的气咧!”阿楚对她眨眨眼“再说,过生日嘛,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也没什么不好啊,你说对不对?”
“那若尘怎么说?他不反对吗?”端木莲还是不大放心。
“才不会!我们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他为什么要反对?”
是这样吗?端木莲秀眉微扬,她早该知道这句话问了等于白问,谁都知道卧虎山庄庄主冷若尘极疼爱他的小妻子,只要是在合理的范围里,她爱热闹便也由她去,不过这一回嘛”被捉弄的对象可是卧虎山庄的大总管仇不平哪!
“总之,有事情我负责,好啦!”阿楚拍拍胸脯保证道,然后凑近端木莲的耳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不过,莲姐姐,你现在可也算是共犯之一哦!万一有事,你也逃避不了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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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今天是仇不平活了大半辈子,所过的最难忘且乱七八糟的一天,那绝不为过。
仇不平原本以为过了中午,大伙儿为他祝寿、酒足饭饱了之后寿宴也就完了,在高兴之余,他终于稍稍放松了平日严肃惯了的面孔,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在酒酣耳热之际,看着为他祝寿的众人,忍不住靶慨地说了一句:
“庄主,我在卧虎山庄一待这么多年,跟着老庄主开拓咱们庄里这一大片山河,看着你和若刚少爷长大而后,又见你娶了阿楚;这辈子,我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遗憾了!”
“别这么说嘛,仇大叔!”阿楚接口,她给了仇不平一个嫣然的笑“今天您是寿星公,应该是要高高兴兴才是,怎么说起感伤的话来了。”
“是呀,仇叔?”冷若尘微笑的接口“在卧虎山庄,你也等于是我和若刚的长辈,为您热闹热闹也是应该的!”
“是啦、是啦,仇大叔!你是爹爹的好友,若没有你,也许我就不会进庄里来了,如果没有你.也许阿楚现在会很可怜的流落街头,变成一个没有人要的小乞儿呢!”阿楚真诚地说。
于是,仇不平便在这种温暖的气氛下被捧得整个人飘飘然、晕晕然,再加上酒意作祟,不到半个时爆就被大伙儿给灌得甘拜下风,醉得不省人事。
“仇大叔了”仇不平听到阿楚在轻声唤他,他虽仍有意识,但却连想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去想到他自己可能正在落入一个陷阱之中
阿哈,成功了!阿楚眉眼儿一转,对在座的众人丢去二个得意洋洋的目光,大伙儿全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接下来,大哥和天白就送仇大叔回房里去吧!”阿楚一弹手指,一抹慧黠的笑意跃上了她的嘴角“这个礼物呀,大概是仇大叔五十年来所收过绝对难忘的礼物!”
不过,这个“礼物”一直要到晚上,才能得知仇不平“惊奇”的程度有多大。
一整个下午,就见阿楚那个小姑娘不停的拉着端木莲东跑西跑,一会儿问仇不平到底醒了没有,一会儿又喃喃叨念着大伙儿似乎把仇不平灌得太醉了一点
“阿楚,你到底给仇大叔安排了什么样的礼物啊?”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端木莲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个嘛”阿楚的大眼睛转了转,然后凑近她,还特地压低了声音“连姐姐,你知道,仇大叔在卧虎山庄少说也有二十几年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娶妻”
“这我当然知道!莫非”端木莲点头,她知道仇不平单身了大半辈子,一直没有成家的打算。
“答对了!我就是要帮仇大叔找一门亲事!”阿楚扬了扬眉,直起身,她将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当然,这个人选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去找个人来充数,几个月前我便和大哥商量过该怎么帮仇大叔作寿,以仇大叔的脾气,要他正经八百的当寿星让大伙儿帮他过生日就已是一大难题,更不提要他接受我们给他的礼物了,而且,仇大叔在这儿什么也不缺,送些什么也有待考量”
“所以,你和若尘便决定送他一个老婆?”端木莲了解地笑道。
“才不呢!这可是我想到的,大哥只不过是没有反对而已!”阿楚吐了吐舌头“不过,就算他反对了也没用,我可是把我的理由和想法都告诉他了,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他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破坏人家仇大叔的姻缘?”
“其实,我们都早知道仇大叔只是长得凶了一点,他的心地是很好的阿楚继续说了下去“就像我们接进庄里来,要给仇大叔一个惊喜的湘姨”
“湘姨?”端木莲不解的问“谁?”
“就是我们要给仇大叔的惊喜嘛!”阿楚轻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有湘姨这个人,她是哑巴,从小便被卖到勾栏去,为了守住贞节,她每天用泥土把自己涂黑,连勾栏里的人都嫌她又臭又脏而不愿接近她,后来是仇大叔觉得她可怜,才为她赎了身,帮她找了个栖身之处,又请大夫帮她治好了在勾栏里日积月累被欧打的伤,他甚至还想帮湘姨找门亲事,只不过湘姨不肯!”
“哦?”真有这回事?端木莲回想了一下仇不平看来有些凶神恶煞的脸,真看不出来原来他也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
“后来,是有一回我无意间听到杨勇提起,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阿楚继续说“哎!仇大叔这个笨蛋,他难道不知道湘姨之所以不肯接受他的‘好意’,是因为人家湘姨的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了,就偏偏有像仇大叔这种呆子,不解风情、呆头呆脑的,什么都自以为是,若我们不用这一招,他们两个不知道还打算拖多久呢?”
“所以,你们就去串通了湘姨,打算让仇大叔来个措手不及,生米先煮成熟饭再说?”端木莲会意地说。
“当然!不这样怎么会成功呢?”阿楚笑嘻嘻地说“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湘姨没有和我们串通,人家她也是很害羞的,毕竟她算是新娘子!我和大哥早就打算好,等过了今晚,仇大叔再也不能推辞了之后,再挑个黄道吉日让他和湘姨来个拜堂成亲!”到时就可又有热闹可看哕!扁想到那画面,就已经让阿楚得意得偷笑了起来。
“对了,莲姐姐!”阿楚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对端木莲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楼天白不是一向水火不容的吗?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是结伴来卧虎山庄,而且还打扮成这副模样?莫非你”“谁跟他结伴来卧虎山庄。”端木莲偏过头去轻哼了声“要不是迫不得已,打死我都不要跟他打交道!”
“哎呀,别这样嘛,莲姐姐!”阿楚仍然是笑嘻嘻的“我觉得楼天白也没什么不好啊,你干么老给他脸色看,他又没有得罪你不是吗?”
“反正我就是对他没有好感!”端木莲嘟起嘴巴,见阿楚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连忙伸出一手制止了她“阿楚,别再和我提楼天白的事了,我只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和他同行,纯粹是因为家父有朋友在洛阳,趁着我也要到青龙帮在洛阳的分坛去拜会,我就顺道请他带个路,如此而已,什么都没有!”
“哦!”只是这么单纯吗?阿楚的眉毛扬了扬,她才不信,这其中必然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
“哦,我倒一直忘了问,”端木莲询问地看着她“若刚和喜儿呢?怎么没瞧见他们?”
“若刚陪喜儿去余杭了!喜儿有个远房的表亲在那儿,若刚就陪她去看看!”
“哦!”端木莲了解的一点头。
“对了,净云师父要我们带一份礼物过来,算是弥补他没能来参加你们婚礼的歉意!”端木莲这才想起净云师父的交代对她盈盈一笑“他说,祝你和若尘白头偕老!”
“哦!”阿楚俏脸一红,有些羞涩的笑笑“代我谢谢净云师父!”几乎只有提到冷若尘时,才有可能让阿楚脸红一下,但是,即使在这种时候,她的小脑袋里还是动的飞快
“莲姐姐,你知道天白在洛阳有座牧场的事吗?”阿楚忽然问。
“知道啊,我听净云师父提过!”端木莲似有些心不在焉“怎样呢?”
“那”阿楚的眼睛转了转,观察着端木莲的反应。“你知不知道,天白在淮阳有位红粉知己?”
端木莲微微一愣,但,她掩饰的很好“是吗?”她不为所动地道。
看样子,端木莲是真的对楼天白没兴趣!阿楚对自己挑了挑眉毛,至少目前还没有。
“大概吧!我也是听大哥说的!”阿楚耸耸肩“大哥说,天白和那位姑娘似乎挺要好的,若没有意外,这两年也该定下来了!”
是这样吗?端木莲怔怔的想,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沮丧吗?当然不是!她应该为这个消息对她自己解除这桩婚约有利,而感到开心才是啊?
“走吧,咱们到前头去吧?”阿楚拉着她站起身,喜孜孜的压低了声音“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仇大叔也该醒了,咱们看好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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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个正对着他们跑过来的人影,冷若尘半侧过头去,望向楼天白俊朗的侧脸。
“看来,阿楚才是你最终所想的,是吗?”楼天白若有所思地说。
“能和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便是最大的幸福!”冷若尘微微笑道“你呢?始终还在找寻你所想要的吗?或者是已经找着了?”
“我吗?”楼天白一耸肩“你也知道,我是个逍遥惯了的人,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种生活,也没有什么理由会让我想改变,我想,大概这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了。”
“话别说得太早,也许哪时会有意外也说不定呀!”冷若尘颇有深意地看他。
会有吗?楼天白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将目光调向前方,看着阿楚和端木莲已走至他们面前,一如往常的,端木莲还是连看都没看他,他也聪明的不置一词。
“大哥,你想咱们该不该去仇大叔的房里瞧瞧?”阿楚一冲过来就嚷“哎呀!我要你们别把仇大叔灌得太醉的嘛!你瞧,他如果就这么一觉到天亮,那咱们的计划不全玩完了吗?”
“若没成功,就表示他和湘姨没有缘分,这不也是你告诉我的吗?”冷若尘斜睨着她。
“我是这样说过没错,可是”阿楚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临时闭上了嘴巴“算了,反正有没有事情发生,明天早上不就知道了?我干着急也没用!”她轻声嘀咕,冷若尘则是宠溺地揉揉她柔软的丝发。
“我想,我还是先告退了吧!”楼天白轻咳了一声“若尘兄,我们就在此打搅一晚,明儿个一早还得赶路呢,先谢谢你们的招待啰!”
“才刚来一天就要走啊?为什么不多”阿楚瞪大了眼正要抗议,被冷若尘暗示性的拉了一下手臂,她连忙住了口。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呢!”冷若尘微微一笑“那么,你们就先歇着吧!”
楼天白微微颔首,再斜睨了端木莲一眼,转身走离了他们的视线。
“莲姐姐,你也是明天一早就要跟天白一道走啊?”阿楚转了转骨碌碌的大眼睛。
“嗯!”端木莲笑笑“那么,我也先告退了!”再对他们点点头,端木莲也走了。
顿时,只剩下冷若尘和阿楚两个人。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阿楚揉揉鼻子,嘀咕道“他们根本理都不理对方嘛,这样下去怎么行?”
“所以我说,你这个小家伙别太操心人家的事了!”冷若尘搂近她,惩罚性的轻咬她小小的耳垂,她被哈痒得咯咯笑了起来。
“别闹!”阿楚笑着躲开他,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是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大哥,你想天白和莲姐姐两个人会如何?”她歪着头问。
“这”冷若尘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吗?”阿楚故意拉长了声音,调皮地对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