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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到有修真之人在南征大军的营地之中寻衅滋事,都不打一声就要抢先出手伤人!
易玉剑光挥出之时已经生出了杀心,就算是有人出手拦阻也无轻易放过敌人之理。他也不顾袭胸而来的剑光,手上的定秦剑去势不变,破了敌人飞剑,直取心胸要害。而这边则是一心二用,驾驭婆罗幡抵挡敌人‘围魏救赵’的一击。
只听见“轰隆”一声,那金色的剑光正击在婆罗幡上,虽然易玉是分心二用,但是婆罗幡乃是震古烁今的防御至宝,焉能轻易让人击破!不过两相轰击婆罗幡也震颤不断,似有后力不济之意,可见那来救之人也并非泛泛之辈。
不过易玉的宝剑更快,一道银光银泄落下,只飚出一团血雾,将身后那偷袭之人连身砍为两半。灭敌之后收剑前指,冷然道:“来者何人,报名再战!”
十余道剑光相继在前方空中画了一个弧线,盘旋一圈,停在易玉面前。最先到的乃是三个道装老者,皆形容古拙,精神矍铄,身上清气流转,眼中神光闪射,一身浩然天地之气,修炼的分明都是玄门正宗的大法,而且造诣精深,远非寻常修士能比。紧接着三人身后相继停稳十余人,都是青年修士,多半是三人子侄后辈,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恶狠狠的盯着易玉,正待一言不和就要群攻上来。不过易玉对这些几乎没有丝毫威胁的人就直接一扫而过,都懒得多看一眼。
易玉悬在空中,冷然的盯着那为首的三个道士,毫不掩饰的将自己强大的气势放了出来,笼罩方圆百丈之内。在这个处处杀机冷冽的范围之内,所有草木之物都迅速枯萎死亡,而那些活物更是不能承受巨大的杀意,瞬间毙命,易玉周围百丈之内,竟在瞬间变成了一片昏黄的死域!
敌方十余修士被易玉的杀机锁定。笼罩在这无边地气势之下,带头的三人修为精深,道行稳重,虽然心中动容,却依然纹丝不动。可他们身后那些傲气十足的后辈却哪里受得了如此狂猛诡戾的杀气,一个个都脸色狂变,浑身巨颤,更有几个心志软弱的,剑光上下晃动差点从飞剑上掉下去。
正中间那脸色红润的老道士忽然浑身气势一振。竟也放出一片柔和的精光,将笼罩在他们周围的杀气稍微驱走,也使门下的弟子感觉舒服一些。而且看其抵挡应对柔韧有余,竟似还有余力!
那老道稍微稳住阵脚之后,遥遥朝易玉一抱拳,道:“这位道友好高深地道行,好强猛的法力!看道友修为精深。气息平和,身上也不见邪魔外道之气。应该是我道门正宗的弟子,又为何要助那昏君轻动刀兵。让百姓涂炭,生灵流血呢?”
易玉上下打量对方,心中暗道:“来人竟然还敢自称道门正宗,跟我说什么生灵涂炭。这群数典忘祖的东西!”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交流,即便是一会还要动手,也得先问明白了对方的来路目的再打不迟。
易玉缓缓收回气势,道:“哦?如此说来倒是贫道的错喽?不知道友乃是何门何宗?一张嘴就说当今地人间帝王是昏君?他昏与不昏。明且不明乃是天道使然,又与众位道友何干?既然道友自称乃是我中原道门正宗,想必不会不记得那人人尊崇的先祖之训吧!”
那三个带头地老道脸色一变,见易玉一人面对他们众人,还如此镇定呵斥,再加上刚才那死域般的气势,就知道今天是遇上了硬茬,不过他们常年在南边隐修,还真没见过易玉。本来他们今日来到大营是想试探一下到底来了什么厉害地修士,若是敌人强大则好言劝慰,若是敌人弱小则群起而攻之,若是大营中没有修士,则可倾起一阵大风将大营吹散。那时任你多少大军,气势一泄,更加心中惶恐修士的威力,定然难以再战,只可惜他们却遇上了易玉。
还不待那三个老道回应,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青年弟子眼目一瞪,扬手指着易玉厉声喝道:“邪魔妖人还敢与我等说什么先辈古训!?你身在军中,潜伏而动,只待战前兴起妖法,到时候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更不知多少百姓要死在铁蹄利刃之下!”
看那青年只在三位老者身边,看来应该是门下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物,也是个得宠地弟子,否则也不会如此骄纵蛮横。
易玉冷笑一声,道:“真是好个贼喊捉贼,妖喊捉妖啊!贫道日后在阵前如何那尚是未知之事,不过如今尔等夜偷袭我军大营却是摆在面前的事实。”说着易玉又瞟了那三个为首的道士一眼,道:“说了半天三位半夜来访却不自报家门么?似乎有些不礼貌吧。”
还不待那老道答复,他身后的众弟子厉声喝道:“师尊!不要与他啰嗦,刚才那厮竟出剑杀了路桑师弟,早是该死之人,我等一拥而上将其拿住,灭其魂魄以告慰路桑师弟地在天之灵!”说罢数道剑光飞射而出,直往易玉袭来。
其实这些后辈修真也知道易玉厉害,但是刚才被杀了一个同门,又被人家气势逼得狼狈不堪,早已经有些恼修成怒。而且在他们心中,易玉再厉害也就是与他们师尊一个水准,而今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门中来了三位长老高手,若是动手万无不胜之理。也正因为心中有此倚仗这些后辈才敢如此放肆,逼迫易玉动手,到时候自然是一场混战,就算是那三个老道不想再打也不行了。
易玉脸上陡然绽出笑容,但眼神却愈发阴冷,身上再次飘出一道金光,一柄紫金色的小幡萦绕身边,闪出一蓬丈许光晕,将易玉裹在其中。任那些修士剑光如何劈砍穿刺也不能撼动其分毫,甚至此时易玉一心驾驭婆罗幡,连一丝震动的迹象都没有。
易玉看着那愈加卖力气的对手,竟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淡淡道:“杀人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人生不如意者,常十之。贫道却要经常出手杀人,着实令人苦恼啊!”那三个老道和出手的众家弟子皆是一愣,紧接着露出骇然之色,只感觉一股宏大的,让人难以忍受的巨大力量正在易玉的体内流转到手上再到剑上。紧接着那定秦剑地刃上陡然亮起一点如太阳的精光,蓄势而动,就如准备下山的猛虎一般,随时准备发出夺命的攻势。
就在此时忽然从天际传来一声呼喝,震如洪钟。出尘脱俗,切合天地之理,高声喝道:“易玉道友手下留情!”随着声音从西北方向急速射来一道剑光,眨眼之间已经到了眼前。只见一个鹤发童颜,身穿青色道袍的老道赫然现身于两方中间。来人非是别人,竟然就是峨嵋派的东海三仙的老大玄真子!
易玉代表的青城派和峨嵋派的关系极为复杂,既有合作也有对抗。此时玄真子挡在中间,易玉自然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再赶尽杀绝。只见那定秦剑之上宝光更盛
阳一般。缓缓向周围辐射能量。如此一方面是要散量,另一方面也是在向包括玄真子在内地对方所有人示威。
虽然这一次给了玄真子面子,但是易玉却不想让外人觉得他惧怕玄真子。此时在场之人都明白,若是此剑一出。即便是有玄真子和那三个老道合力抵挡,他们四人自然无事,而后面那些年轻的弟子恐怕就难以保全了。
易玉收剑归鞘,遥遥对玄真子一抱拳。道:“玄真子师伯的面子小侄不敢不给,今日就暂且留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性命。”
玄真子也不倚老卖老,面带笑容,拱手道:“多谢易玉贤侄手下留情。”刚才称的是‘道友’,而此时却变成了‘贤侄’,显然玄真子也是接受了两家不为敌的共识。
易玉微笑道:“只不过虽然看在师伯的面子上,今日之事不再计较,不过是不是也要将这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啊?还有这几位里通外邦,吃里爬外地道友都是何方的高足啊?”
虽然那一众修士闻听此等狂言心中愤然,但是刚刚见识了易玉地威力,甚至如今东海三仙都如此小心对待,就更加不敢造次。虽然他们常年悬居海外,并不知晓易玉的名头如何响亮,但是峨嵋派地东海三仙总是相识的,天下之间能够让玄真子如此客气的人恐怕也数不出几个吧!
玄真子笑道:“这是自然,不过贤侄那‘里通外邦、吃里爬外’可不能乱用啊!大家都是中华子孙,华夏的修士,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有些让人喘不过起来啊!”易玉微笑道:“小侄这可不是随便地给谁扣帽子,我等修真之人虽然现在一个个手段非凡,有移山填海之能,但是往前推个千百年,哪个不是普通的百姓?哪个不是帝国的臣民?如今修真有成,有了几分本是,竟然就心神臆想,想要与自己的祖国故土为仇作对!此等人说他是里通外国还是轻地,便是‘数典忘祖’之词也一点不为过!”
玄真子看着有些愤怒之意的易玉,微笑道:“这恐怕是贤侄有些误会了吧!不若就让这几位同道解释解释如何?”
那为首的老道一听玄真子让他说话,马上投过去了一个感激的笑容,看其样子应该和玄真子早就是旧识,而且关系似乎还非同一般。老道打稽手,道:“无量天尊!贫道南海苍溪岛的云松道人。”又指身后两个老道“这二人乃是我家师弟,云竹、云梅。”
虽然易玉没有听说过南海苍溪岛,但是云松道人的名头还是听说过的,乃是南海有名的散修居士,和其下两个师弟合称‘南海三仙’,与东海三仙交友甚密。只不过他们师兄弟三人除了这位云松是个顶尖高手之外,其他二人却只能算是充数罢了,也就是同辈之中的平庸之人,所谓的‘南海三仙’确实是有些言过其实。
云松道人道:“贫道在不远处就有一处别院,不若易玉道友就和玄真子道友通往一叙,再细细说来如何?”
易玉一摆手,道:“不必!我看还是就在这说明白的好,你我本无甚仇怨只是理念不同。不过今日出剑杀了你一名弟子倒是结下了冤仇,日后是敌是友还未可知,登门一叙我看就免了吧。”
云松道人脸色一滞,显然是愤怒不小,不过慑于刚才易玉的本事,和玄真子的面子,也不好发作,压住火气淡淡道:“也罢!既然道友不愿远行,就在此处说了明白。刚才道友所言不假,我等修真之前却是都是普通人,而今得成道果更要知悉百姓的祸福生死。若是刀兵一起定然是百姓流离,血流漂杵啊!此次南征乃是暴君不义之举,为了天下百姓计,我等也只能施展手段阻止大军南下开战”
还不待云松道人说完,易玉的眼中就闪过两道金光,冷让的望着玄真子打断道:“难道玄真子师伯也是此等意思?”
玄真子面带笑意,道:“我老道乃是方外之人,不理俗世之事,便是如何也与我无关。”
云松道人此时怒气更盛,易玉如此毫无礼貌的打断他说话,显然是根本就是蔑视于他。不过他却不敢就此奋起,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易玉说话的人还是玄真子,若是以此为借口,恐怕玄真子还要多心。
易玉点点头,道:“师伯明智!”说罢又对着云松道人道:“既然道友如此宅心仁厚,不忍百姓身死家亡,何不如以自己的神通,劝说交趾国王放下皇权,归顺我天朝?那时他北行入京城,享受亲王之待遇,荣华富贵累世不变。交趾百姓便是我天朝百姓,遭灾受难自有朝廷救济,此举岂不大好?”
“你!”云松道人没想到易玉竟会说出此等理论。
易玉淡淡道:“如何?反正道友也不是真和那南方的蛮夷有什么大不了的关系,就是不想让百姓受苦,此等善心,想必上天定然能体会,记在道友的功德之上。还能全了道友忠于故国的美名,岂不是两全其美”
云松道人气的脸色发青,不过那些话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如今再吞回去恐怕让天下人耻笑。不过他不说话他身后的那些弟子可还都是血气方刚,怎能见的师尊被人如此挤兑!而且此时又来了玄真子,他们自觉得易玉如何厉害难道还能比东海三仙厉害?若是打起来这边人多势众也是胜面居多。
只见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青年修士从后面飞身出来,厉声打断道:“放屁!我家师尊成名千年,在修真界德高望重,怎用你一个小辈教训!更不用你教我们如何行事!如若识相的就速速退走则万事皆休,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云松道人此时也是心中气极,并没有阻止门下弟子的放肆,想要看看易玉到底是如何反应再做定夺。而那玄真子依然是面带淡淡的微笑,似乎也并没有要劝解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想要给云松道人一点压力呢?还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易玉扫视众人,眼光最后落在了那口出狂言之人身上,竟然笑了!不过那笑意却阴冷的让人浑身发寒。没有丝毫的预兆,那出言不逊的修士周身忽然闪出一片银光。云松道人一见就知不好,再想施救已经来不及了,银光散去那一个大活人也随之不见。再看易玉的左手一身,正抓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不是那修士是谁!
易玉也不废话,手上的‘天劫雷火’涌动,瞬间就将那出言不逊的修士烧成了一片飞灰,连惨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真是一点不假啊!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丢了大好的性命,恐怕除了玄真子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