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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散端所忧虑的是这个王渥可不是个平常的家伙,他的想法总是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再说了现在人都在他的地盘上,要想弄点意外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王渥如此的看重仆散端,不光光为了他是个丞相,手上的权利是是看不到的,但更多的是因为他手中可是掌握了大量的资金的。在京都的当铺中有三成都是他仆散家族的,而且在大名府是他儿子的地盘,那里可是个大的金山,这次中都大战大名府可是没有什么损失,倒是赚了不少钱,在西京可是他最早的根据地。这次他之所以要回西京也是为了能够重振旗鼓,毕竟这个胡沙虎的野心不小。留在城里可是要受到迫害的。如果先行离开的话,以后也许可以打着勤王或者是清君侧的旗号重新回到政治的最高位的。
夺王位不是口头说说而已是是要靠实力的,这个实力就是手中的军队。现在的仆散端,没有了丞相的官位,西京的将领是不是会听他的还是个未知数,而仆散奎手头的军队也被抽调到辽东,能够使用的也已经不多了。想要重新起来倒真的不容易。
他只是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仆散家除了一个仆散安贞手中还有些军队外,大抵上已经是没有可调之兵了。这也是他最大的毛病。可是再怎么说手中的银两也是能够快速的组建一支军队的。只要他愿意的话。但是兵在哪里?金国的兵大多都掌握在谋克猛安人的手里,这些都算是私家军,没有多少的核心力量,要想战胜胡沙虎的军队可是真的要些努力的。
“王太守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见我们的将军。”王渥冷静的说
“哦”心里知道这当中的意味了。谷永宁也算是他最想见的人,但是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的话,真的有点意外。
当然,带他去见谷永宁还有另外的一层意思。现在的海州的状况很微妙,内政上存在着一些困难,而且海上的航线还经常遭到宋军的袭击。在外交上,除了红袄军的外援外其他方面都是军事威胁:一但海州的军队全面的对付金国的话,那么躲在后面的宋军没准要出来偷上一把,但是如果和金国和谈的话,那么这个欺软怕硬的宋军到底是不会在进攻海州了到时也算是安全些。这是一种考虑,但是这样的考虑是要人家的配合的。
不过这样也有个不好的方面,这辽东方面可能就使不上力气了。金国的军队和契丹军正打的火热,这个时候的推出的话,想要控制辽东的希望道是要破灭了。毕竟这么冷的天气对于谷永宁他们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有得有失总是必然的,哪里有都赚的事啊。
对于谷永宁,仆散端是有点幻想的。这个人在北方这样一闹,把金国的后院是搅的西把烂。更厉害的是他的炮舰和传说中可以从天而降的飞火可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恐惧的来源。要是真的能见上这样的玩意。心里也算是不枉此行了。还有一点,此人是金国最大的祸害,虽然蒙古是很厉害,但是骑兵对城墙的攻击上是可以忽略的,只要安心守城也是要好了。但是要想去攻占城市可是谷永宁最强的。特别是哪个令人恐惧的炮舰和升龙炮了。
可是他获得的是要比他所想的要来的多的多。
不过第一次见到了真人,仆散端算是有点泄气。面前的的这个人的年纪也不过30岁,身材也算不上魁梧,但还是有几分力气的,这也是和经年的在行伍中锻炼是分不开的。看这人的头脑想必他的思想还算是比较的活络,但是经验上是要差了很多,缺少一点稳重。真的不知道就仆散安贞这样的名将怎么也不是这个小子的对手。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但是,谷永宁倒不是这样看的。虽然在朝廷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但宁宗朝的两代丞相都见过了,论长相仆散端有点凶象不如韩佗胄的样子耐看,论身材自然不是江南人的品位。五大三粗的摸样,虽然也喜好些风雅的东西,但是和史弥远这样的饱读诗书的家伙相比就一个文盲。
但是这个仆散端给他的印象却是很好:虽然人长的就那个样子了可是心细,并且虚心,没有一种张狂甚至多了点平和。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丞相呢,真的是有意思。再说仆散端一身的行头可都是真金白银堆撤出来的,让人很是玄目,可是静看下,突然又是这样的眼熟。
“谷大人,在下仆散端。”
“丞相有理,我等不过叛贼而已,何许丞相大人这般大礼。”一来一往彰显气度。仆散端暗暗吃惊,对面此人是大将之才,能成一方霸业之人。
“想不到今日所见谷将军真的气度不凡,让端某余有荣焉。”
寒暄过后两人相谈甚欢。
毕竟都是在谈论着自己的故事,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处境倒是有点类似,一个是被朝廷迫害,一个是主动的逃离乱世。可是哪里有个安静的地方啊。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乱世,在这样的乱世中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西京和海州相比,自然是要大了很多,但这里有的是理想和远景,相比之下仆散端倒是落下了不少。两个人关着门这一谈就忘记了时间。
站在外面的那些士兵倒是有点不耐烦起来。不停的踱着来回步,惹的人心烦。
“我说,奇居你就不要这样的走来走去了,惹的人晃眼知道不?”老谢这个嘴可是停不了要说上几句的。
“哎。我不是着急嘛你看。都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那人依旧踱着步,只是稍微慢了一些。
“这些汉人也真是的,这么讲话可以讲这么久。虽然现在也渐渐的暖起来了可是在外面呆的久了还是有点脚软的。”老谢也发了一下牢骚。
正在谈论的时候,门就打开了。
仆散端满脸春风的走了出来,后面,谷永宁跟了出来。看样子两个人似乎很默契。
“谷大人,您忙,就不要送了,下次定当登门讨教。”仆散端恭了恭手谢意着说。
“那好,改日去金国一定要找仆散大人一叙。衣言,送一下客人。”永宁的脸上写满了愉悦。这样的交谈已经很就么有过了,对面的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在是敌国的丞相,更象是自己的老朋友一般。
可是此时。仆散端的脸上却出现了异样。
原来走来的那个侍女他见过。而且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所有的侍卫都惊呆了,原来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那里想到居然在这里寻到了。
“衣言!”带着哏噎的哭声。内心的呐喊。
衣言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住了,但回过神,见到了自己的亲人,这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父亲。”一下子冲了过来,毫不顾及的冲到了这个粗狂的男人的怀里。
真的想不到这样的男人居然生的出如此标致的女儿。谷永宁此时才发觉原来的那种熟悉感是来自与衣言的身上。
“好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谷大人,你怎么收留了她”仆散端回头看了看谷永宁,惹地他一时的无奈。“你受苦了。这些年一个人留在外面,真的变了。都是父亲的错,不该把你丢在外面也不来找你的。”仆散端擦着衣言脸上的泪痕,这粗糙的手抖动的厉害。
“女儿好想念父亲啊。只是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啊。”这时的衣言似乎又回到了开始的时候。“父亲,谷大人待我很好,一时间两国的交战,我也回不去,所以就。”
“感谢谷大人照顾小女,仆散端就此感谢。”听完衣言的话,仆散端要准备跪谢。谷永宁马上将他扶住,毕竟这个人的官阶是要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再说了还是个“外国”人怎么能够有这样的礼节呢。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意外为他赢得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在仆散端的住出。父女两彻夜深谈。
“你说的是真的吗?”仆散端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原来他最信任的族兄居然将自己的女儿扔在了这里自己却去了其他的地方去了。真是个不副责任的人。气的仆散端大骂这个族兄的无能,怪不的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人影。
“父亲,你认为这个谷永宁怎么样。”衣言靠在父亲的肩膀上说。在她看来谷永宁是个英雄,虽然对于懵懂的她来说这些似乎有淡淡的好意。
仆散端也看的出来她这个女儿的对于这个谷永宁还是有点意思的。心里倒是有点欣慰毕竟这个人不同与常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希望。
“父亲,你们还会是敌人吗?我不想失去你们两。”
可是她就要失去了。
“傻孩子。这是大人的事情,”仆散端摸着她的头。心里是这样的不安。因为这个是国家的纷乱,但是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怎么就变了样了呢。
不安。慢慢的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