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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都城可是第一次来,但决不是第一次听说。最早的时候是听曹群所见所闻的。那个时候的中都城“宫阙壮丽,工巧无遗力,所谓穷奢极侈。街市繁华琳琅满目,大小商旅云集。比的上临安更胜临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谷永宁一辈子都没有来过“首都”北京。此时的中都不过是在后世的北京城郊的一个叫做凤凰嘴村的地方。但这里也是作为北京定都的开始。其实这个中都大约有周五千三百二十八丈(约三十五里余),方形,城门十三座。南面居中为丰宜门,右为景风,左为端礼。东为阳春、宣耀、施仁。西为丽泽、灏华、彰义。北濒金口河,有通玄、会城、崇智、光泰诸门。宫城在城中而稍偏西南,从丰宜门至通玄门的南北线上,南为宣阳门,北有拱辰门,东、西分别为宣华门、玉华门,前部为官衙,北部为宫殿。正殿为大安殿,北为仁政殿,东北为东宫,共有殿三十六座。此外还有众多的楼阁和园池名胜。中间有个叫做太液池的地方不禁的让人想起了“太液芙蓉未央柳”的名句,只不过地方不同,风景也就不一样了。
这些资料并不是谷永宁所知道的,而是高琪一一讲解的。此时的高琪如此的卖力实际上还不是有自己的政治利益来考量的。他深知,这个谷永宁并不是个善类,只要你对他有用他就会重用你,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许就会被丢弃在一边去了。当然这么实在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并不是他一个有专有的。
明白这个中都城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大金国的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这个是所有的金国人都担心的事情,一旦天威难测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出发点也是说不准的。在高琪的心中,此刻这身边的人注定是个英雄,甚至要成为一代的明君。
子非鱼,而焉之鱼之乐。
谷永宁现在想的并不是自己日后的道路,更多的是被这场景所震撼。古代的人民居然创造出这般完美的城市,这里的道路建设还是山水布局都是这样的饿精妙,真的如曹群所讲的此地真的是北方的江南。但是要比江南更来的大气的多了。
北方缺少水,这个是致命的问题,但是皇城内的太液池是个活水源,让城市变的有生机起来,更重要的是街市的发达甚至已经超过他的想象。
“这就是大金国的皇城?”谷永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不,大人”哪里知道这高琪更加的精明“现在这个城是大人的了。”这马屁拍的谷永宁直乐,这是才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喜欢听人家的吹捧而已了。
“大人,前面就是大安殿了。”顺着所指的地方那边一个高大雄伟的宫殿呈现在眼前。谷永宁见过临安的才皇城,原来以为那个就是叫做宏伟了,见到这个以后顿时无法比拟——城阙宫闱,流水曲觞,百步一景,十步一回。这哪里是皇城,那就是一个人间天堂了,不免的痴了在那。
高琪摇了摇头,想必这些土包子是没有见过好的了,自己还在这龙椅上坐过些时日了。这个以后都是他的了怎么有这样的眼神,真的是看不太习惯。但是想想也是这么豪华的地方谁来了都是这个样子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里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免也有点会意。
谷永宁很快的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收拾回来,脸色严肃一点的进了大安殿。
殿内,成堆的卷帙,成群的人在清点的货物,甚至是人数
这就是一种意义上的交接。
一个王朝和另外一个王朝的分赃活动。皇城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如今却被一群强盗进行瓜分,作为献给另外的一个人的贺礼,这样的情势确实让人有点恶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高丞相,这就是你们准备的降表里说的东西吗?”谷永宁看着这满堆的东西,心里很不乐意,要知道这些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怎么弄的是接受捐赠一样的。心里有点不爽起来,讲的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那个鬼精灵,自然听的出里面的秘诀的,赶紧转的话题说道“禀大人,这些物资都是先皇遗留的物品,我等带罪之身其敢碰触?只是为大人拣选有用的东西留下罢了。”
谷永宁轻叹了口起,这个高琪果然不是吃素的,拐了个弯子原来是和他在谈条件呀。这个时候了还要为自己的皇上做点事情也难为了他。于是开口说到“那么高大人认为那些是没有价值东西?”
“噢,大人是这样的。”高琪连忙作揖说道“我大金立国百年,从上京迁到中都不过60年的时间,但我多位先皇埋葬与此,不知道我家皇上的灵位是否要迁出太庙。”
“这个自然”谷永宁脸上的肌肉似乎也松弛了一点,他当然知道这个里面的故事了。金海陵王完颜亮天德三年(1151)四月,下诏自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迁都燕京,削上京之号。任命尚书右丞张浩、燕京留守刘、大名尹卢彦伦等负责燕京城的扩建与宫室的营造。张浩等役使民夫八十万,兵士四十万,就辽南京城的基础,在东南西面进行扩展,并新建宫城。材料取给于真定府潭园。工期迫促,盛暑疾疫流行,役夫深受其苦。贞元元年(1153),新都建成。海陵王正式迁都,改燕京为中都,府名大兴。这个当中海陵王以降的四位皇帝可都是埋葬在这个地方的,属于皇家的东西一定不少。
“那么凡是皇家的东西你都带走,甚至是皇家的器具都拿走。这个也是我和仆散端说好的。你们金国的都归金国。”说完后,高琪的脸都绿了,想不到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功劳居然又被人抢去了,但是他也不好发作,只是称诺。谷永宁当然也是看在眼里,本来这样说也不过是拿仆散端的幌子来用一下的,想不到他还是这样的计较的。
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个大该了,这里的工作似乎不会有这样快的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