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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语已经走了好几天了,金湘玉天天在大街上游玩,终于“被”哈兰达的人查到了线索。她今天才出门,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金湘玉顽皮心顿起,故意穿小巷逛铺面,在炎城里东逛西逛,逛了一上午,才算尽兴。
太迎楼是赤国最大的酒楼,也是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之一。金湘玉从服缘坊出来后,就安步当车来到了太迎楼。小二见到贵公子打扮的金湘玉,忙不迭上来招呼。金湘玉眼角瞥了一下后面跟踪的人,轻笑一声,让小二引她到二楼包间。
小二的茶水刚上来,太迎楼下过来了几百兵士,而带领他们的正是哈兰达。刀光剑影的样子将酒楼上的客人吓的动也不敢动,哈兰达却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直奔金湘玉所在的包间,抬脚一踹,闯门而入,身后的士兵也马上冲了进去,瞬间就将小小的包间站满了。
下面的动静虽然大,但金湘玉好像并未察觉,哈兰达踹开房门的举动也仅仅让她皱了一下眉头。看了哈兰达一眼,金湘玉慢慢给自己斟满了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士兵,淡淡地对跟前的哈兰达道:“哈太子好大的脚劲。太迎楼里的东西可不便宜,您也太不珍惜了。”
哈兰达看看面前的金湘玉,再回头看看被自己踹倒的房门,也觉得好笑。自己是来抓人的,明明很有把握,却如此着急慌张,而被抓的人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嘲笑自己。唉,真有点丢面子。
好在,哈兰达在金湘玉面前丢的面子已经不少了。也算习惯了,故此。他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嘻嘻地坐在金湘玉的对面笑道:“区区两扇门还入不了孤地眼。就算价值再菲的东西,在孤眼里,也比不上你值钱。”
金湘玉扬扬眉,故作不解:“哈太子说笑话吧?我一个跑江湖的女子值钱?莫不是哈太子认错了人?”
哈兰达哈哈大笑:“果然厉害。金湘玉。金小姐,别玩了,戏弄孤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地处境才对。。
金湘玉点点头:“哈太子,你的确认错人了。我不是金湘玉,是金满玉,湘玉是我地妹妹。我们姐妹长相原本相似,你认错了也没什么稀奇。”
哈兰达笑着坐在了金湘玉的对面:“我没认错。湘玉小姐,你没想到吧。扬武镖局里也有孤的人。小姐也是聪明人,拖延时间没用。”
金湘玉扬眉一笑:“是吗?没想到哈太子对区区小女子也如此上心。既然哈太子如此了解湘玉,想必外面的士兵也不少吧。”
哈兰达点头:“小姐可以推窗看看。孤此次前来。对小姐可是势在必得。”金湘玉似是不相信哈兰达的话,真地走到窗前推窗望了望:“哟。哈太子果然用心。带这么多弓箭手,看来。湘玉一点出路也无了。”
哈兰达也站了起来:“湘玉小姐的智慧,孤不敢小看,为了引我前来,你在城里转了半天,又在此拖延,想必柳朝语早已离开了吧。”
金湘玉笑了:“既然哈太子这么明白,为什么还要让湘玉拖延时间,而不是马上去追呢?”
哈兰达淡淡地说:“因为孤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你,湘玉小姐。”
“我?”金湘玉疑惑地看着对方。
“湘玉小姐文武双全,是那柳朝语的军师加贴身侍卫。听说,柳朝语本性懦弱,柳如风曾有废之的想法,全靠了湘玉小姐的扶持才稳住了太子之位。这样的男人抓与不抓有何区别?只要孤将湘玉小姐请回去,他失去了臂膀,还能有什么作为。所以,湘玉小姐才是孤的目标,拿住了你,余者不足以虑。”
湘玉恍然大悟:“原来哈太子竟是冲湘玉来的。既然湘玉已经成了哈太子地阶下囚,您还把好好的房门给踹了干吗?在湘玉面前显示您的威力吗?”
哈兰达再厚地面皮听了此话后,也红了一片。他转身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尴尬的神色:“湘玉小姐,孤地心思你应该清楚,咱们是否可以启程了?孤可不想让他们对你动手,孤舍不得呀。”
金湘玉没理睬哈兰达地调侃,喝口茶淡淡地道:“在城里转了大半天,饿了,哈太子乃有钱人,不会舍不得招待本姑娘吃顿饱饭吧。听说这太迎楼的菜肴非常鲜美,我已经点了酱烧鹅掌、红烧狮子头、鲍鱼燕窝、冬笋鲈鱼、花田清羔,眼下菜还没来。”
哈兰达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妙,实在是妙。湘玉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这顿饭孤请了。来人,去告诉掌厨地,用心给孤做精致了,再将此处最好的青花酿取一坛来,孤要陪湘玉小姐。”
湘玉一拍巴掌:“呀,我倒是忘了青花酿了,托哈太子的福,我有口福了。”
哈兰达此时的心情也是好极了,虽然没有抓住柳朝语,虽然被金湘玉几次耍弄,但眼下,他渴望已久的美人最终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上,他非常兴奋和快乐。此时的他,不仅没有任何气恼,反而更加渴望留下金湘玉,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菜上的很快,酒也来的很快,哈兰达亲自斟满了两杯酒,自己先举杯道:“孤先敬小姐。听说小姐酒量颇丰,今日可饮痛快了。”
湘玉微微一笑,慢慢举杯道:“哈太子说笑了,酒能乱性,饮多必伤,你我在此饮的痛快,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哈兰达慢慢饮了杯中酒,方笑道:“与小姐在一起,孤倒是想趁着酒兴做点好事。可惜,小姐所期望的与孤所想的,差别太大了点。”说完,将手心摊开,一枚寸长的银针吸附在一块黑色的石头上,赫然现身其中。
金湘玉可没有那样的好兴致吃饭喝酒,她没有跟柳朝语一起走,就是为了对付哈兰达,哪怕和哈兰达同归于尽也行。所以,她镇定自若地与哈兰达说笑,又引哈兰达提供美酒,就在刚才举杯相敬的瞬间,启动了袖中的夺命银针。没料到哈兰达早有准备,举杯的瞬间截下了奔向心口的银针。
一计失败,金湘玉并不气馁,微微一笑,伸手去拿酒壶:“哈太子果然厉害,小女子不佩服也不行呀。湘玉为殿下斟酒赔礼可好?”
哈兰达抢先拿过酒壶,递给身边的赤焰,也是微微一笑:“怎好意思劳动小姐,让他们来好了。再说,小姐的母亲清华女侠擅长制毒下毒,孤也要提防一
金湘玉叹气,将指甲中的mi药弹在了地上:“哈太子,你狠毒就当天下人都狠毒?哼哼,本姑娘有好生之德,这只是mi药,不是毒药。”
面对金湘玉的冷嘲热讽,哈兰达丝毫不气,反而笑道:“女子还是不要太毒了。对了,还请湘玉小姐将身上的零碎玩意拿出来,让我们高高兴兴用了这顿酒,免得孤心里不安。”
金湘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旋即笑了一下:“太子果然有心,不给湘玉一点机会。”
哈兰达哈哈大笑:“孤小命重要,小姐也很重要,因此,孤不得不万分小金湘玉到了这一地步,也知道拼命是办不到了,只好慢慢想办法,要活着才有机会。想到这里,她将身上的暗器香囊都交了出去。
哈兰达饶有兴趣地看着金湘玉将身上的武器都交了出来,他知道,金湘玉很想杀了他,眼下的妥协肯定是暂时的,他暂时想不通金湘玉还会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他,但绝不可能这样放弃努力。他越发感到金湘玉的与众不同,心中占有这个女人的想法也更加强烈了。
酒足饭饱,哈兰达从赤焰手中接过一颗白色药丸,放在酒杯中用酒溶化了,然后将酒递给金湘玉:“此药只是暂时让小姐失去抵抗能力,不会伤害小姐半分。”
到了这一地步,金湘玉也明白只能暂时屈服,她二话没说,接过酒喝了下去。很快就感觉到身上的力气逐渐失去,身子不听话地软了下去。哈兰达见药性完全发作了,才不慌不忙地伸手抱起瘫软的金湘玉走出了太迎楼。
马车载着哈兰达和金湘玉向皇城驶去,太迎楼的拐角处才显出一个人来,金豆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车远去,看看无人注意,他方慢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