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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软软滑滑的?很暖,游动着,隐约还听见软腻腻的声音。
刘武是被压醒的。
“你是谁?”刘武瞄了许久,总算看清,那是个人,就坐在他身上。刘武想推开那个不知好歹压在他身上的混蛋,手正好按在那人胸口,入手满是滑腻温软。
女人的呻吟,乘势在刘武身体下一抹,塞入体中,再无分彼此。
一个酒醉,还喂了药粉的男人,已经到这种地步,那只本来打算将身上那个该死的打搅自己睡眠推开的手,慢慢放下。
“你是谁?”刘武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和欲望,勉力想看清那个坐在自己身上搞那种事的女人,可醉眼朦胧,***暗淡,看不清楚。
刘武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压抑不住兽欲,翻身将那个女人压到身下,女人娇声呻吟着,任由刘武压在自己身上。
“是,吴如么?还是何倩?”
身下女人娇笑:“您猜呢?”
“吴如么?”刘武勉强思索,在这种事上有这么放荡的,不是那个何倩,而是他那个闷骚老婆,这也是他被欲火和酒迷醉的心智最后残留的理智。
“对,妾身就是吴如呀。”
“不对,你是在成都,我怎么回成都了?”刘武微微有些疑惑,但身下那个女子哪由得刘武思考,八爪鱼似的狠狠缠上,挺腰耸动几回。
最后一点理智就这样灰飞烟灭。
灯光下,一个被酒水和药物迷惑的强壮男子,做着最最单调的运动,那个一开始狠狠抱着,生怕刘武撤兵的女人,现在,爽过几遍,终于害怕了,可她想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那个被药物迷乱心智的男子,哪里还知道怜香惜玉?
“妹妹救我!”女人边痛苦哀鸣边向身边观战的妹子求救。
可惜,以女人的气力对付一个强壮男子,毫无益处。只好眼巴巴看着,满面羞红和渴望,同情和羡慕姐姐的遭遇。
最终,发泄完毕,那个男人倒在一边,沉沉睡去。
柳媚儿望着精疲力竭的姐姐,轻轻吮咬食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将姐姐扶起。
“你别碰我!”柳秀秀推开妹子的手掌,喘息道“别让我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流出来。”
“姐,你”又喘息了一阵,气息渐渐安定,柳秀秀白了妹子一眼,一脸讥嘲:“傻丫头,这有什么不懂的?姐姐要给这个家伙生孩子。”
“难道姐姐您喜欢他?这怎么可以?”
“笨丫头,难道我刚刚都白说了么?”柳秀秀不悦道“我们进他家很容易,只要这一夜,以他的脾气,肯定没问题。可是我们要在他家更有地位,没有孩子怎么可以?我一定要有个属于他的孩子来做筹码!”
我们,我,其实哪里有她的份?只不过姐姐看她可怜。
都是那一碗断子绝孙汤,没有能力生孩子,还算什么女人?
柳媚儿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怎么又哭了?哎呀,真是的,我都跟你说过几百遍了,我的儿子就是你的儿子,我的女儿就是你的女儿。算了,我也累了,懒得跟你啰嗦。”柳秀秀将被子裹紧,打个呵欠,慢慢说道:“今天苦了你,一点甜头都没尝到,你要是愿意,再给他多下一份药,别再多了,那药可猛的狠,这小子就算比马邈强壮,也不可能受得了三份药。你手里有点准头,少用点,要是把他毒死了,我们姐妹可就惨了,知道么?”
说到这儿,再不管外事,心满意足的甜甜睡去。
柳媚儿无语,看着一脸春意面色滋润的姐姐,再看看那个被药迷惑、赤裸着一身伤疤、强壮无比的男人,她犹豫了好一阵,终于将另一条被子盖到男人身上,没有乘机下手再喂一份药。转念一想,拿出发簪,将簪中机簧拧开,露出暗藏的刃齿,开始将那些姐姐脱下的衣服慢慢划碎,就像是被男人大力扯掉的一样。划完姐姐的就轮到自己的,最后一件划碎,柳媚儿也睡回刘武身边,按耐住内心的躁动,依靠在这个让她曾经心动过的男人怀中,呆呆望着屋顶,***已然熄灭,什么都看不见,很久,才睡着了。
第二日,辰时正,整个房间里闹哄哄的,柳媚儿方才惊醒。
耳畔,是姐姐的哭诉声:“将军力气那么大,奴家哪里避让得过只好,只好可怜我们姐妹,呜呜”
柳媚儿想坐起身,才发现室中好多男人,马上放弃这个念头,躲在被子里。
她转头看去,看到姐姐一脸凄楚,跪在神情懊丧不已的刘武面前。那些男人,全是刘武的部下,都跪坐在门首最远处,不敢靠近。除了刘武和刘武的部下,唯一的例外是那个糟老头李果,也坐在门首的薷草席上。
那些人,一个个的神态各异,为首的面裹着一贴膏药,正是伤痕累累的霍俊,那完好的半张脸,呆呆望着柳媚儿,满是苦涩。
那个他当日仰慕过的美女,就躺在那一床被子中央,一脸羞涩凄婉。霍俊有些不忍心,向身侧面色恼恨的糟老头儿低声哀求:“不要劝将军把她们随便送人好不好?她们够可怜的,还是让她们留在将军府上,不做小妾,做个家伎也罢。”
“糊涂!”李果大怒“老夫这么做为的是谁?你这个混小子,忘了么?老夫昨天跟你们推心置腹,细细分析,你们还不明白么?你们将军现在这种处境,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该死的家伙全瞧在眼里,到时候全拿出来诋毁他,他倒霉你们也跑不了。”老头儿大声说到:“你们别忘了,她们是叛臣家眷,叛臣家眷,叛臣家眷!”
老头儿气得直喘粗气。
众人沉默。老儿说得对,刘武的利益事关大家的利益,叛臣的家属,就这样随随便便带回家,即便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难保日后永远这么幸运下去,万一被发现,那就是把柄,那就是丑闻。刘武会一生一世被这个丑闻困扰,所有依附刘武的人,也会为此抬不起头来。
“将军,还是随便找户家人,将她们姐妹随便安置了吧?”李果再次恳切请求刘武。
刘武面露难色,思索了许久,看着柳秀秀,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酒德会这么差,我会弥补我的过失,你”刚说到这边,柳秀秀大哭来:“妹妹,我们姐妹好苦命,从小就没爹没娘,又被歹人卖入那种龌龊地方,本来以为能有点好日子苟且余生,没想过遇人不淑,还要忍受叛臣污名,现在连做个婢女都不佩。可怜我们姐妹好好的身躯,竟然要遭这种侮辱,我们姐妹还是死掉算了。”
这说的什么话?
霍俊实在不忍心,再也不理会身边的李果老头儿,望着刘武大声道“将军,您就帮帮媚儿她们吧?我知道,这对您很为难,可是,她们也很可怜啊!真出了事情对不起弟兄们,我愿意以死谢罪。”
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那是霍俊真心喜欢过的一个女子,就算今生无缘,他还是希望那个他曾爱过的女子,能好好活着。
那些与霍俊朝夕相处的弟兄们,也受到感动,改变立场。还向刘武建言,帮一帮这对可怜姐妹吧?
只有李果暴跳如雷:“你们,你们!你们疯了!为了两个女人冒这种风险!照老夫来看!就该永绝后患!”
“老家伙,你疯了么?我们将军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屠刀只能指着敌人,不是对自己人的!”周大也大叫道“像你这么歹毒的老家伙,就该一辈子当个小草民,真让人寒心啊!”众人七嘴八舌,总之,情况向有利于这对姐妹的方向偏移。
这天到己时初,李果在无奈下,给刘武等几条建议:第一,这两个女孩儿,可以呆在侯府,不过名字得改,断不能让人猜测出与叛臣马邈有任何瓜葛;第二,这两个女孩,只说是汉中难民,汉中崩溃陷落,郡中图籍名册落入贼手,已无从查找;第三,不许刘武再碰这两个女子,不能与这两个女人有任何勾连。
三条无一不许,那两个女子中的姐姐也点头保证,绝对不再让刘武碰自己一次。
“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李果摇头泄气道“你们赶快找几个人,把这两个麻烦带回去。别的我也不说了,我也要回成都看看我侄孙,哼,竖子不足以谋!我再也不想帮助你们了!”
“贾老爷子,”周大一脸轻松的插嘴“你说的那些,我们都记着呢。您放心吧,我们会提醒将军的。”
“哼!我不要你说好听的,一会儿老家伙一会儿老爷子,有什么用?”
这天下午,受伤的霍俊和李果等人夹杂在那些一脸春意满足的涪城女人们队伍中。踏上满是积雪的道路返回涪城。
临行前,柳秀秀向刘武等讨个情,将那三个马府的女子也带入侯府,名义是这几个女人也知道柳氏姐妹未死,以防万一。
半路上,柳秀秀找个机会,将那三个女子聚集到一起,低声狠狠道:“到新地方谁都不许乱说话,不然我饶不了你们!记住,我从今天开始叫曹秀,她叫曹美,我们是堂姐妹,是汉中难民,你们是我家的下人。我知道你们不高兴,那不要紧,你们只要记住,若是我倒了霉,你们也跑不了,全都得给我们姐妹陪葬。”
“我们是要潜伏到那个血屠夫家里么?”那个给马家当厨娘的中年女子紧张不已的小声问。
曹秀(柳秀秀)迟疑片刻,说道:“没错,长期潜伏。”
“那可是个杀人狂!我可不想去。”
“你闭嘴!我还是你们的首领!你不想到时候上面知道了不高兴吧?哼哼!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家族,都在陇西,如果事败,全都得死!”
恐吓加安抚,这些部下,都一个个表示愿意继续听从曹秀(柳秀秀)指挥。
“那好,记住喽!是长期潜伏。”
你们这些傻瓜,鬼知道要潜伏到哪一天,哼哼,最好是一辈子。
心中暗笑,她回身望着身边妹子曹美柔声道:“好妹子,我们回车上吧?”
(注:辰时正,辰时的后半个时段,前半段叫辰时初。魏晋时代,正是道教兴起,道士们练了许多邪门东西,春药就是一种,可是由于当时人不懂什么化学,也不懂什么重金属危害,炼丹多用铅汞,这些春药怎么能用许多?)
(似乎,大家都不喜欢淫娃,可是我偏偏就要加这么一个,很简单,淫娃么,无视道德,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惜一切。我不可能给大家闺秀加这么一副狠心肠,没办法,我的大纲总体布局需要一个恶毒女人,来引导一个才智上单纯的男人步入下一步。血屠夫,杀人够多,但那是他运气好,除了闹洪水,其他时候会水的才淹死,血屠夫一身的伤痕,就是明证,他命大而已。一个武将出生的,脑袋可不一定好使,特别是阴毒狠辣的事情。再说,为什么一定要一个女人呢?天下就两种人,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何况这世上,最牛的军师,还是比不上女子一哭,当年吕布放弃陈宫计策,还不是女人一哭?当年周郎妙计,还不是吴国太加孙尚香母女喝斥就烟消云散?枕边风乃是世间第一等的杀人利器。美人娇言软语,胜过一堆军师指点方遒,这是人之常情啊。此外,我文中已经隐约透露了一些关于这个毒妇来历的消息,诸君不妨猜猜,这个毒妇的外祖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