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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公的什么?怎么不说了?”
见她突然顿住,薛软玉不禁问道,语气里多多少少含了些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催促意味在其中。
乔蔓嬉神神秘秘道:“我算是发现了。”
薛软玉没吭声,盯着乔蔓嬉,隐约有种预感,接下来从她口中说出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乔蔓嬉兀自道:“咱俩相处的这些时日,我说什么你都不大爱搭理我,唯有每每提及我叔,你便一反常态了。”
“所以呢?”薛软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咸不淡地瞅着她。
见她如此淡定,乔蔓嬉按捺不住了,“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待薛软玉回答,她便又道:“你也就是看着老成稳重罢了,实际上还是个刚及笄的小丫头片子。生命里突然遇到个惊才绝艳的人,心动也是正常的,我懂。所以啊,你就不要跟我装了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晏公是我的恩人。”
薛软玉一丝不苟地说着这话,脑海里想的,却是珞珈峰上告别的那晚。
“你若没动心最好,若动心了,同行一场,我少不得要劝你几句。”
“劝我什么?”薛软玉抬眼看向她。
“我从来没见过我叔对任何一个女子动感情,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不是没有聪慧的、漂亮的且捧出一颗真心对他好的……但他从未接受过任何情意。那些女子一旦有了任何逾矩的举动,他是绝不顾念往日情分的,通通都赶离了身边。你说,一个正常人,谁能做到这般冷情绝情?”
薛软玉微怔过后,不禁轻笑道:“你叔本就不是正常人啊,在我看来,能戒荤的都不是正常人。”
丢下这句话,她又揉了揉小红马的毛发,转身回了屋。
这样一打岔,原本乔蔓嬉要说的“晏叔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虽然的确挺想知道的,但如果继续追问,就好像承认了她确实像乔蔓嬉说的那样,仰慕晏无渡似的。
薛软玉推开屋子,发现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熄灭,另外三个人都已躺下休息了。
她来到自己的地铺旁,刚要躺下,手摸到了敞开的包袱。
紧跟着回来的乔蔓嬉也是一惊,“谁动了我的包袱?”
薛软玉的包袱里除了几件衣物便没什么了,更别提值钱的东西。但是乔蔓嬉不一样,她爱美,包袱里装的金银首饰可不少。
她这样一喊,屋子里三个人都没有动静,就好像全睡着了似的。
薛软玉轻声问她:“丢了什么?”
“所有的金银物件都不见了!”她气道。
倒不是心疼这些钱财,只是一想到有人趁着她出去时翻她的包袱,便感到恶心。毕竟她从小到大哪见过这样的事?便是那包袱里余下的衣物,她连带着也绝不会再穿了!
薛软玉视线扫过屋里的几个人,自认倒霉道:“下次记得随身带着包袱,要不就别把贵重物品放包袱里。”
乔蔓嬉都快要气死了,但她也看得清形势,只当闷头吃了这个亏。
夜深人静,床上的刺配男被尿憋醒了,下床推门去了茅厕。
他离开时没有带上门,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丙四三直接被冻醒了。
他心中早对刺配男有怨气,见他走了,骂骂咧咧地起身正要去把门关上。
“你……”
薛软玉不知何时从地铺上爬了起来,手肘挡在门前,丙四三没有推动。
好在薛软玉并没有一直挡在门口。
她从怀中摸索了一阵,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把匕首,拔了鞘咬在嘴里,便大摇大摆地出门了。
丙四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只能感觉到双腿打颤,颤颤巍巍。
他回头看了一眼,伍长丙四一和那个军医丙四五,好像都睡得很熟,半点也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
丙四三连忙把门关上,然后战战兢兢地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屋外。
七星镇的茅厕里,刺配男嘴里哼着曲子,抖了抖,然后边提裤子边自得道:“没想到那个小娘皮包袱里那么多值钱的首饰,哼,倒是她那个爷们,包袱里除了几件旧衣物竟什么也没有了,这俩人真是夫妻吗?”
绑好了裤腰带,他正要转身,忽然兜头罩下来一个麻布袋,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踹中膝盖跪在了茅厕内,紧接着利落的拳头如雨点般朝他砸下来,专往痛处打。
薛软玉的身体素质早已恢复到了穿越前的时候,收拾这样一个普通的混混,简直轻而易举。
那刺配男惨叫连连,下一刻,薛软玉的脚便准确无误地踹上了他的下巴。
口中腥甜,他感觉他的牙碎了。
他当然也试过挣扎反抗,但他根本不是薛软玉的对手,更何况还是在被套着头的情况下。
茅厕位置偏僻,刺配男叫破了嗓子,也只是惊飞了茅厕外那棵歪脖子树上的几只乌鸦。
刀疤男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了。
等他睁开眼时,套在脑袋上的麻布袋已经不见了,他仍旧在茅厕里躺着,外面像是五更天的模样。
他嘶痛着爬了起来,看了看左手,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伤口,他的小指不知所踪!
他心中又惊又恨又恼,猜着是哪个阴损狗贼下他黑手,左顾右盼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气得咬牙,也只得先回了屋子。
屋里四个人都在睡着,他凶恶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也不觉得揍自己的会是丙四四那个小瘦子,更不可能是那个女人和那个小矮子。
至于丙四三那个怂货,他要是敢反抗,早在自己让他打地铺扔他包袱的时候就反抗了。
所以到底是谁!?
“都起来!都tm给老子起来!”他拍了拍床板,直接便闹起来了。
丙四三原本就没睡着,在被窝里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吼声,他僵了一会儿,等到大家都起了,才跟着起来。
“今天晚上谁出去了?”刺配男将蜡烛点亮,阴沉的目光在火光映照下更显凶恶。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他高举的左手上,断掉的小拇指。
血已经止住了,结了疤,但那断口看上去却颇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