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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软玉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乖顺温柔的小情人突然变成了神秘的顶级上司,因为讨厌看到她身边流水一样的漂亮弟弟们,就把她关进了实验室。
说要改造她滥情的基因。
呵,可笑。动不动就给她扣滥情的帽子,她明明只是过过眼瘾,压根不碰好吧。
在梦里,那劳什子机器后来出了故障,她竟然穿越到了几千年前,变成了被后娘压榨,要替弟从军的小可怜。
啧,一定是最近穿越小说看多了。
薛软玉轻笑着甩了甩头,睁开眸子。
薄薄的床帐外,一灯如豆。映着少年人的侧影,鼻梁、薄唇、下颌……
这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写毛笔字了?
她皱着眉,从床上坐起,“喂……”
声音戛然而止。
她摸到自己盖的被子,又湿又硬,简直是布衾多年冷似铁。
“裴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没嫌你年龄大,也把话说清楚了互不干涉对方在外面找乐子,你怎么能突然反悔呢?你的实验室游戏已经结束了,现在又虐待我的身体,还是用这么幼稚的手法,过分了吧?”
“别让我瞧不起你。”
她的头突然有些痛, “啊, 不对,那是做梦。”
她的小情人还是温柔乖顺的, 那些荒唐的事情只是做梦,只是……她看着帐外人的侧影,怎么觉得有些阴郁冷漠呢……
跟她的小情人一点也不像啊。
“裴度是谁?”
帐外人笔未停,头未抬。声音青涩稚气中罕见地带着几分让人着迷的从容不迫, 除此之外, 还有独属于少年人的单薄清冷。
唯独没有好奇。
薛软玉懵了片刻也反应过来了,她抬头看了看隔着薄如烟雾的床幔,外面的榫卯结构房梁,然后视线转向面前。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
而后低下头自言自语, “我记得我是做了一个梦……”
话音渐低, 床帐里转而传出了一声极压抑痛苦的轻嘶。
少年停了笔,目光看过来,眼底却多了一厘浅浅的波动, 但绝非关心。
床帐里,豆芽菜般的少女像是一尊蜷缩着,抱头跪坐的雕塑。因为用力过度,指甲嵌入头皮,前额的筋膜一跳一跳抽动。
脑海中真切但绝不属于她的记忆几乎要把她折磨疯掉。
而等她终于平静下来后,坐在书案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不是……梦?”
薛软玉双眼涣散地盯着身上洗得发白的褥子,冷汗随着枯草般的凌乱发丝往下淌。
啪嗒一声在褥子上“炸”开。
她的瞳孔渐渐回神。
“裴度那个混蛋!”
那些记忆现在还混混沌沌地挤在她的脑海里, 她有些混乱, 但可以确定一件事。
现在的她不是21世纪的S级雇佣兵薛软玉,而是不知道哪个旮旯朝代里, 要被迫替弟从军的小可怜薛软玉。
外面的陌生少年正充满不善看着她。
抱着对这个陌生世界的不满, 薛软玉隔着床帐恶劣地冲他龇了龇牙,然而撩开床帐的一瞬, 整个人却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模糊如潮水般消褪, 晦暗的油灯下, 她对上了一双眼眸。
比油灯更加晦暗的眸子。
那是一个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 脸庞还带着些许青涩。五官如水墨描画,男生女相却并不妖异, 唯独会让人感叹一个男孩子怎能漂亮到这种程度。
站在那里,便是一派玉树芝兰、杂花生树的美妙景致。只是无端给人一种蒙上了层阴影, 正在慢慢腐烂的感觉。
但也因此,有了更加致命的吸引力。
薛软玉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救了我吗?”她结巴着问。
少年好看的眉头微微上挑。
生怕被误会成是变态,薛软玉忙扬起一个招牌式的明媚笑容,“你别误会,我记得我是和后娘争执,失足落下楼梯,摔破了脑袋。”
说着,她往脑后摸了摸, 果然缠着布条。
“之后就陷入了昏迷,我醒来就是在这里了。所以, 一定是你救了我吧?”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地说道。
殊不知,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在这张不属于她的脸上显得颇为吓人。
就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勉强能看。
这是少年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他微愣, 不是愣薛软玉,而是愣他自己。
他怎会有这种荒唐古怪的想法?
“实不相瞒,小公子, 我从小便没了爹,被不当人子的继母和继弟欺凌长大。就在昨日,我那不当人子的继弟被征去战场不到月余受伤回来了,继母就趁机想让我替他上战场。不仅要我女扮男装,还要划花我的脸,药哑我的嗓子防止我说出去!呜呜呜……”
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公子,我再也不想回那个狼窝了,你救人救到底,带我走吧。去哪儿都行,我可以做牛做马伺候你!”
凭着脑海里多出来的那些记忆, 薛软玉吸着鼻子,如泣如诉地说道。
她语气中的着急不似作假, 心里却乐在呵呵地笑。
做牛做马只是个说头, 以身相许才是她真正目的。这么漂亮的弟弟,不尝一口就放他走了,她会抱憾终生的!
此刻的薛软玉活像是山中的千年狐狸精遇到了白面俊朗的小书生。
“做牛做马?”少年笑得玩味,虽然在笑,但眸子里却是满满的冷漠和恶意。
薛软玉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莫名发毛,然而架不住少年好看。
秉承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人生信条,她自认为甜美柔弱地垂眸抿嘴,羞涩道:“实在不行,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呀。”
少年顿时一阵恶寒,他刚才怎么会觉得薛软玉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好看?
“你有病?前一句还骂我不当人子,后一句就要以身相许?”
薛软玉一怔,诧异地抬头。
盯着少年那张漂亮的脸蛋看了许久,记忆中某张冷漠的脸庞和这张脸重叠,她赫然张大了嘴巴。
“你,你是……”
下一秒,他手上多了一碗黑黑乎乎的汤药,不见情绪地催道:“自己喝,或者,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