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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奇妙。
仿佛两个人隐隐约有了过命的交情一般。
陈垣心想。
貌似自己也救过她一次。
但那时候，他是把人家给打晕了再救上来。
显然这样人为的功德是不作数的。
顾烟靠在沙发上，宛如黑道大姐头。
“喏，所有的一切我都告诉你——现在，轮到我提问了。”
“您问。”
“你……之前受过什么情感创伤吗？”
“啊？黑、黑历史也要说嘛？”
“说！”
过去的情感创伤？
那可是妥妥的黑历史啊。
顾烟眼神如刀地剜着他，“我可是连重生都告诉你了……”
“行吧，咱们之间也没什么秘密。”
陈垣认命一叹。
其实也就是初中时的糗事。
张宇也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于是，他原原本本把初中如何暗恋女同学、怎样笔走龙蛇写出情书，心情何等忐忑递给她、却被班主任截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就是这样，我太难了。”
不过，陈垣没有点明其中的细节，总得给自己留点秘密不是。
顾烟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原来如此，回避型人格……”
因为被背刺过一次。
所以对所有感情都是防御姿态。
敏感、渴望真爱、缺乏安全感的类型啊。
但从陈垣的描述中，他似乎并不怨那个女同学。
嘛，这就是初恋股么？白月光的杀伤力真是可怕。
“行了，我去做饭，等下就要返校了。”
陈垣落荒而逃。
煮完饭，再把还剩下的食材爆炒一番。
回锅蟹的味道依旧令人垂涎不已。
他的口味比较重，所以放了很多辣椒。
朝天椒、二荆条、干辣椒……
香辣蟹炒饭喷香可口，却也红艳艳的诱人。
顾烟被辣得俏脸通红，却是爽得无法自拔。
“你的厨艺也不赖嘛，呼呼呼……”
“那是，什么叫全能男神啊。”
“呕~”
陈垣真诚地说道：“说真的，谢谢你，顾烟同学……”
“不仅挽救了我的悲剧结局，还督促我变好。”
“有你这个朋友，我非常荣幸。”
顾烟吸着酸奶解辣。
“嗯哼，知道感恩就好。”
“那个……教我追赵蒹葭，你会帮我的对吧……”
“？？？”
顾烟忽然觉得索然无味，斜睨了他一眼。
“自己玩去。”
下午，他俩一起返校。
笼罩在冬日暖阳的一中校园，重焕生机。
顾烟和陈垣保持着两米开外的距离，前后步入教室。
…
此时，教室里人还不多，赵蒹葭也还没到。
陈垣看着窗外掉光叶子凉秃秃的树桠，忽然想着今年会不会下雪？
印象中，有的年份会下，有的年份又不下。
他还是蛮喜欢下雪的，天地一片素白，画面格外干净。
但是天会很冷，早上极其不想脱离温暖的被窝。
不过还是期待今年的雪。
他拿出一张草稿纸涂涂画画，决定还是把小说的大纲推翻重来。
“陈垣，有空吗？”
坐在第一排的短发女生回头问了一句。
从座位间的过道朝他走来。
一身素净的校服，笔直端正地坐在赵蒹葭的座位上。
曹秋雨一脸严肃，戴着副大框眼镜，一股学霸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脸蛋圆润，有点婴儿肥，却绝对称不上胖——不然张宇也不会一直偷偷暗恋这么久。
从高一入学起，她就盘踞在年级前十从没掉落，最大的兴趣就是冲击全校第一，经常说的口头禅是，这次考得很差。但为同学答题解疑，很是热心、细心和耐心。
“啊……班长，咋了？”
陈垣不动声色地把草稿纸攥成团。
好在后者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上，只是自顾自捋动发梢。
“也没什么事，我只是来替顾烟跟你道歉。”
她推了推镜框，语气平静不夹杂多余的情绪。
你机器人啊？
不过陈垣还是受宠若惊，“班长，我……”
曹秋雨淡淡道：“我刚才问过顾烟，事情的经过我都了解了。我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来，你期中第一次进入前两百，很不错。”
陈垣：“……”
非常官方、暖心的安慰。
然而这两天，他和顾烟之间发生的故事有多曲折离奇，实在是常人难以想象。
这背后的真相，自然没必要告诉班长。
所以陈垣非常认真地点头。
“嗯，我明白了，我跟顾烟也说开了，现在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普通同学。”
曹秋雨微微一讶，似乎是有些诧异陈垣这么快就能走出来。
“那就好……”
说完，她就起身回座位了。
陈垣心下感慨，老曹班长还真是好人，顾烟有这样的闺蜜真是幸运。
如此一来，顾烟所引起的风波，也告一段落了吧……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回班，放下书包后，见赵蒹葭不在，一个个大着胆子凑过来，挤眉弄眼地低声吃瓜。
“垣哥！”
“怎么样？！”
“跟顾烟约会了吗？”
“你小子真牛批，校花主动追你，算你厉害！”
“校花私底下是什么性格？”
“说说，到哪一步了？”
听着这些嘈杂的纷扰和起哄。
作为八卦的核心人物，陈垣哭笑不得。
怪不得顾烟非要自己澄清。
原来早就预料这种绯闻满天飞的场景。
连同班同学误会都这么大，学校里其余人八卦起来只会更加离谱。
他答应过顾烟，要替她澄清。
于是乎，陈垣摇摇头。
“顾烟跟我表白是她在玩大冒险，不作数的，都别以谣传谣了嗷！”
周围男生的表情一点点惊愕下去。
甚至有些同情。
被校花表白，结果却是大冒险，太戏剧性了。
从天堂到地狱，就在一念之间。
“阿垣，你的身份证和复印件掉了。”
一个大咧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张宇把两张大小王的扑克牌拍在桌子上。
顿时人群哄笑一团，纷纷调侃。
“陈垣别伤心，起码你温暖了我们啊。”
“哈哈哈，有戏！我说的是在马戏团有你的独角戏。”
“快回哥谭吧，蝙蝠侠说不打你了。”
“不，你不是小丑，你简直就是一整个马戏团。”
陈垣：“……”
你们一个个是真损啊？
虽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好心酸……
忽然，一道靓丽的身影，拨开众人来到陈垣面前。
她上身穿着一件有领子的衬衣，披着蓝色的针织开衫外套，下身格子高腰短裙裹住细腰，露出笔直的秀腿上裹着光腿神器，脚上是白色雪地长袜和黑色制服鞋。
精致瓜子脸上化着淡淡的妆，身材已经发育得相当圆满。
甜妹的脸、御姐的身材，这样的女生在校园里回头率非常之高，很容易撩拨少年的春心。
“何婷？”
众同学不明所以，好奇地打量着。
他们发现这样清纯穿搭的何婷比平时漂亮多了。
堪称白月光似的存在，也不比那俩校花差多少嘛。
她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