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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
顾清烟带着陈垣和张宇在公园的亭子里躲雨。
北风阵阵,暮色苍茫。
江上大桥车辆如梭、川流不息,陈垣心里渐渐紧张起来。
毕竟他的n种死法,大部分都跟二仙桥有关,也是有够离谱的……
“什么c4?谁说我要炸桥啊。”
顾清烟站在亭子口,那苍蓝云绣的裙摆分外深沉。
脸朝外,勾勒出完美容颜的轮廓,风拂过发梢流泻出一抹深青。
美还是一样的美。
只是那淡雅从容的气质,让张宇一愣,难道烟姐请假去庵里清修了?
这时,陈垣低声念道:
“是钞能力!万能的钞能力!可是……”
他遥遥看向雨中的大桥,心中生出几分荒唐。
就算是钞能力,也不可能凭空把这么大的桥变消失吧?
说实话,他感觉自己的想象力还是不够用。
只有张宇一头雾水。
“呃,可不可以问一下,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简单来说,说来话长。”陈垣含糊其辞。
张宇:“……”
于是三人就在小亭子里,看着暮雨中的二仙桥。
良久。
陈垣看到了桥上的车灯变少了。
那是因为两面上桥的车辆逐渐被交警拦下,然后设下了路障。
就连钓鱼佬都离开了。
渐渐地,桥面上空无一人,气温似乎也越来越冷了。
夜晚的江上弥漫着薄雾。
江对面是中心城区,商业大厦亮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朦胧不清。
给这座城市增添几许赛博的意味。
顾清烟淡淡道:“陈垣,看好了,这个魔术是为你准备的。”
陈垣渐渐屏住呼吸。
张宇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紧紧盯着那座桥……
……
“桥封了?”
苏茜看着前面茫茫堵的车辆,颇为头疼。
车载导航提示了封闭路段,如果要绕远路就得去四姑娘桥。
坐在副驾的赵蒹葭忽然一怔。
“小姨,今晚我不回去了。”
苏茜讶道:“怎么了?你也一个星期没回家了,你爸每天都念叨你呢……今天是孟子晴第一次来家里,你不是答应你爸要见见她吗?”
赵蒹葭还是坚决地摇头,“不,我不回去了。”
“你不同意了吗?那我跟你爸说……”苏茜肯定是依着她的,赵家唯一的掌上明珠。
“这桥不是封了吗,走不了,等下个月月考之后再说……”
“下个月?这个月你爸就要结婚了。”
“……”
赵蒹葭听着风挡玻璃的雨声,忽然道:“我下去看看。”
关于那场事故,其实她倒也没那么怕。
因为陈垣说的车祸是发生在月底的早上,而现在是晚上,时间也还早。
她心里难过的是父亲要娶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混过夜场的女人,年纪很轻,且气质很独特,听小姨说给人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尽管知道赵其华结过婚,还有一个女儿,但孟子晴并不在意。
于是她成为了赵父的女人。
而赵其华对她也宠爱到无以复加……
“蒹葭,伞!”
苏茜想给赵蒹葭拿伞。
但转眼间女孩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鸣笛四起,她连忙回车里拿起手机拨过去,却在座位上听到了铃声。
她只得焦急地在车里等候。
……
……
“3!”
“2!”
“1!”
顾清烟快速把手捂在耳朵上。
陈垣和张宇反应也不慢,连忙捂住耳朵,眼也不敢眨地看着远处。
那座桥,纹丝不动。
“……”张宇茫然地转过头,“你们在玩什么情趣吗?”
顾清烟:“……”
陈垣:“……”
有些事,他没法跟张宇解释。
更何况,这次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甚至连顾烟都不了解。
所以他也只能看向顾清烟。
“奇怪。”
顾清烟刚想解释,忽然一阵呼啸声席卷而过。
风起。
大雨浇落如倾,树木枝叶摇晃。
穿亭风吹在他们身上,令人有种站不稳的感觉,尤其是顾清烟衣衫猎猎作响,身形单薄,像是要被风吹倒一般。
陈垣顺势扶住她,“清烟姐,你到底变得什么魔术,别卖关子了。”
“卡门涡街,嗯……参数应该没错……”顾清烟微微蹙眉。
“听不懂~”陈垣和张宇齐声道。
顾清烟提着裙裾,往外走了两步,伸出纤细的手臂指去,“看,起风了!”
陈垣裹紧衣服,担忧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旋即抬头看去,不由震撼在原地。
在纷飞的雨雾中,夜空与江面之间,固若金汤的长桥宛如巨蟒正在疯狂扭动着,仿佛这个世界突然露出了狰狞。
桥面在瞬息间陡然崩裂,沉入江中击出巨大的水浪。
沉闷的隆隆声仿佛过了一阵才传入耳中,陈垣和张宇浑身发冷,呆呆望着说不话来。
“噗——!!!”
高达数米的浪花打在岸边,形成剧烈的骤雨。
陈垣护在顾清烟和张宇身前。
忽而看到小路上,似乎有一道身影滑倒在地。
“我去看看,你们别出来。”
“嗯,你小心点。”
顾清烟累得瘫坐在亭子的长椅上,脑袋磕在柱子上。
张宇本来想问一问她,但看她困乏地闭上眼,只好站在亭口冥思苦想。
“二仙桥没了,那我晚上怎么回家?”
……
此时,雨下的很急。
路灯照着密集的丝线。
没走两步脸上就拍满了冰冷的雨珠。
晚上的视野不太清晰。
陈垣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一中冬季校服的女孩,倒在公园的小路旁。
“同学……同学?”
他轻伏下来拦腰勾住,翻转过来才发现那是一张美丽而熟悉的面孔。
不由微微一惊,她怎么在这里?
“陈垣!”赵蒹葭脸上混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带着些许哭腔。
她的衣服头发都被濡湿了,脸色在灯光照耀下亦显格外苍白清丽。
陈垣按下心头疑惑,把她从泥泞中抱出来,一边安慰道:“没事了。”
赵蒹葭吃痛一下,“我脚崴了……”冰凉的声音在雨中透出几分娇弱。
“那我背你。”
“不、不用……”
“没事,我在农村经常担粪。”
于是陈垣揽住她的腿弯,抱着她走向亭子。
急风骤雨,隐约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