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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垣平生头一次觉得恐怖片如此和蔼可亲。
关上灯，客厅漆黑无光。
唯有屏幕里放映着荒山野岭的阴森画面。
一闪而过的厉鬼与幽怨的呼啸，着实有些可怖。
吓得顾烟直往他怀里钻，可怜兮兮地叫他：“陈垣，我怕。”
一开始，陈垣疑心她是真的害怕还是故意作弄自己，但随着他自个都浑身惊悚，当即把顾烟搂得紧紧的。
两人都洗过了澡，把被子围在身上，互相感受着对方的热力。
看到一半，他被剧情吸引了。
楚人美的超神记录让他不寒而栗，却也好奇接下来的发展，尤其期待后面再吓人一点……
总体来说，陈垣不是很怕。
而顾烟是又害怕，又要看，看到害怕处又嚷嚷个不停。
咋咋呼呼的闹个不停。
陈垣就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稀里糊涂间，手就伸到了她睡衣里面。
在她光滑的小腹上摸到软乎乎的小肚子，陈垣就问她：“咦，你怎么有赘肉了？”
“你再摸摸？”
“消失了……”
“嗯哼，吸腹你不知道啊？”
“好神奇。”
陈垣此时揉了一圈，只觉得她小腹一片平实，甚至还有马甲线。
嗯……原来女生是可以自动控制小腹的。
当紧张时会绷紧腹部，紧致结实；而放松下来时才会展现柔软的一面。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腹肌上多出一双冰凉的小手。
“嘿嘿~”顾烟五指抓来抓去，“我超喜欢你这里，邦邦硬……以后必须勤加锻炼，我要摸到八十岁。”
陈垣心怦怦乱跳，压抑着气息。
再也无心关注电影，手指悄悄上挪，触到棉质的胸衣，顿时口干舌燥。
他有种预感，前方是无止境的深渊。
“你干嘛？”顾烟惊呼一声，压住他的手。
呆滞半晌后，她主动吻过去，轻声道：“那里不行，我们亲亲。”
“好。”陈垣以大毅力，把手缩回到她修长的大腿上，慢慢回应着。
有过之前的研究，此时他算是熟练一点儿了。
起码不会像第一次拉手、第一次亲吻那般烧得面红耳赤、心乱如麻。
但……
某个地方意志与欲望在搏杀。
电影还在放映，但恐怖氛围已然没人理会，除非楚人美从屏幕里爬出来，不然谁也无法打断年轻男女的痴缠。
“陈垣。”
“嗯？”
“你怎么考这么好啊？我都找不到理由拒绝你了。”她小口喘着，脱力地靠在陈垣肩头。
仿佛光是如此，就耗费她莫大的体力。
陈垣猜她跟自己一样，是敏感肌。
爱情犹如助燃剂，成倍地加剧了灵肉的焰火。
她说在她的计划中，不能让他亲，也不能摸。
但心里欢喜下，不知不觉就失去了防备。
就这么亲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什么都不想做了。
“其实……”陈垣也觉得神奇，“我还得感谢何婷她妈的鸭脖。”
“啊？”顾烟疑惑，“那个鸭脖，不是害你拉肚子了吗？”
“是啊，我当时老慌了，急得不行……上个厕所还有监考老师在外边催，我上下两头火辣辣地疼。”
陈垣绘声绘色地说着：“而且我当时一门心思想着跟你的约定，心想要是考砸了就到不了六百，就亲不到我的烟宝了……”
“色胚，然后你就潜能大爆发了？”顾烟吃吃一笑。
“差不多吧，我一口气拉得干干净净，跟慷慨就义一样去了考场，一下子……我就像是顿悟了一般。”陈垣现在想想也觉得神奇。
他平时脑袋算不上思维敏捷。
但素来有急智！
就像那次落水一般，陈垣在越是紧急的关头就越是冷静。
在考场上看着挂钟所剩无几的时间，他进入了某种奇特的“心流”境界，大段大段的记忆从脑海泉眼涌现。
于是……政治这门反而是他考得最好的一科，只比年级政治单科第一低两分。
而随后考地理，陈垣更是有如神助。
也打出了历史最高分数，Unbelievable！
这次真就是爆种，即便让他再考一次，不可能考这么好了。
“哇~垣宝棒棒！”顾烟下意识动了歪脑筋，“那高考我给你买鸭脖……”
“别！”陈垣举住她的手臂，把她调转方向坐下，正面朝着自己。
那双无处安放的长腿，自然而然盘住他的腰，这是最腻人的坐姿。
“奇迹只有一次，我们不能总是寄托奇迹。”
陈垣也认真分析过自己。
对于文科生，数学是她们最薄弱的环节，而自己数学是优势科目。
但她们随随便便130、140的英语，确实自己难以突破的梦魇。
至于政史地，唯一好考点的是政治，重要的是啃透课本；历史和地理就看天意了。
只要自己能稳住，距离他梦想的c9也并非遥不可及。
“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顾烟在他耳垂处吹着仙气，用濡湿的舌头舔舐着。
“你……你这样让我静得下心？”
陈垣想起历史上那些荒淫无度的皇帝，真不是不想理朝政，而是后宫里有坏人。
就这么甜蜜着把恐怖片看完了。
顾烟后半段压根没看，早已打着呵欠，于是他提议各自回房睡觉。
“咱们一起睡好不好？我睡不着。”
“不行，不准偷偷溜进来嗷。”
陈垣真的怕自己犯错误。
而且他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准备。
顾烟嘻嘻笑着跟他到了门口，小手牵着他的衣角，“不嘛。”
“……”陈垣内心天人交战。
他看得出来，顾烟即便拥有两世记忆，但本质上还是个丫头片子。
她既想黏着自己，又不准自己对她做什么。
这简直就是世间最大的酷刑……
“不行！”陈垣把她推出门外，他虽然洗过澡，但突然又想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十八岁的年纪，火力是真旺得整宿烙铁似的烧红。
顾烟委委屈屈地看着他，“要抱着睡。”
“我……”陈垣咬牙道，“我难受。”
？
她愣道，“为什么会难受，你抱我不舒服嘛？”
那张俏丽的小脸浮现一丝羞容，小声道：
“大不了……我让你随便亲。”
不是，你的底线呢？
之前还说不让我进房间，现在却缠着要一张床……
女人，善变的动物。
但陈垣很清楚一点，如果睡一块他绝对要犯错误的。
坐怀不乱，那是冻的。
他欲哭无泪：“顾烟，你好狠的心！”
不过顾烟显然是不懂他的痛苦，单纯地揪着他不放。
僵持半分钟，陈垣拿出手机，“你有网易云吗，我们一起听歌睡觉，乖，明天带你出去玩。”
对哦，明天可以痛痛快快玩一天。
哄了半天，她才不情愿地回房了。
陈垣躺回床上。
网易云一起听的界面，显示两人的距离只有7m。
静谧的深夜，他戴上耳机，和顾烟听着同一首歌。
那是他歌单的第一首，艳火。
「扑火~我们相视笑着扑火~」
「什么都不说~不说的，是真的~」
「我们相视笑着，是梦也快乐」
陈垣想象着课堂上她清脆爽朗的笑声、想象着夕阳下她天真烂漫的红发、想象着她在另一房间黑暗中憨态可掬的睡姿。
他生命中的艳火。
穿越爱的历史走来。
「我在你眼里~看尽了相恋的年代~」
「曾经的黑白，此刻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