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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少年美可居初夜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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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嘛!想想实在懊恼

    蝶澈身量瘦小,穿这种正儿八经的男装时,可说是破绽百出,幸好此时正是青楼最热闹的时候,迎客的龟公注意力全在那些华服少爷身上,对蝶澈这种一看就油水甚少的人只不过拱手就算,却也顺顺利利的进了门,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座头坐定了,随意要些酒水,翘首以待。

    等了良久,侧边台上的姑娘仍是唱些花巧小调,蝶澈等的不耐起来,东张西望一番,选中了身边一个呆头呆脑的男人,搭讪着笑道:“这位兄台”

    那人眼眶浮肿,目光呆滞,就差在脸上直接写一句“我是酒色之徒”听她招呼,便瞥过一眼,爱搭不理的道:“嗯?”

    蝶澈脸向台上,漫不经心的笑道:“听说今晚亮相的翠玉小相公,天资国色,咳咳小人攒了许久的银子,才有机会坐在这儿为何久久不见?”

    那人立刻来了兴味,色眼发光的道:“真有这么俊么?”

    蝶澈刚点了一下头,他已经极度配合的站起身来,大声道:“沈妈妈!不是说有个翠玉么?怎么干挂幌子不见人?”

    台上的姑娘赶紧住了琴,沈妈妈往前一站,笑逐颜开的道:“李公子消息倒快!咱们玉枕楼,今儿可当真来了个新鲜货色,是个水当当的小公子,喜欢尝鲜的大爷们,可莫要错过了”

    正自唠叨,有人已经插口笑道:“带出个小相公,还能水过玉秀姑娘不成?”

    话音方落,旁边已经有人七嘴八舌的起哄,说话的这华服公子脸有得色,笑吟吟的环顾周围。这什么玉秀,想必便是华服公子身边的白衣姑娘,却也当真生的精致,正低了头含羞微笑。沈妈妈也未多说,甩了帕子媚笑道:“既然傅爷心急,那便叫他出来。”

    一边说着,便使个眼色,便有一个粉衣小环打了帘子,笑道:“姑妈请翠玉公子呢!”

    蝶澈却也有几分好奇,伸长了脖子等着,好一会儿,才见门口身影一闪,六足蛙已经迈步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好一件洁白的长衫,衣衫发式,无不精心装饰,眉清目秀,清俊绝伦,风采夺人,秀巧尖尖的下巴,十足引人怜惜,而微敞的领口肌肤如雪,又是逗人暇思,遥遥看去丰神如玉,走到台上,才发现他脸上神气颇有点悻悻,显然十足不情愿,上到台上,连礼也没施,便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翻着白眼看着房顶。

    这哪是小相公登台亮相,简直就是来踢馆子砸场子的。虽是在这般情形之下,蝶澈仍想爆笑,急端起茶杯掩饰了过去,本以为六足蛙还要来些才艺表演什么的,不想周围的人已经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竞价。赶紧趁机做些动作,想跟六足蛙通通气,谁知六足蛙一径望天,理也不理,蝶澈正想要不要丢颗花生过去,却听身边诸人已经嚷到了一百两,似乎无人再加,那起先说话的华服公子只是含笑,直等众人嚷到冷场,才猛不丁的道:“二百两。”这人看起来似乎颇有权势,他此言一出,顿时无人再开口。

    那沈妈妈顿时笑开了花,嘴里流畅的恭惟道:“还是咱们傅爷大手笔,咱们玉枕楼的新鲜货色,哪回不是给傅爷留的”

    六足蛙似乎撇了撇嘴,趁众人都注目看那傅公子,向蝶澈这边略一飞眼,摆着一个“看我怎么收拾他”的眼神,原来他早就已经看到了蝶澈,只是假做不见。蝶澈本来有点着急,看他一脸笃定,却也放下心来,谁知下一秒,沈妈妈已经着人架起了他,笑道:“这就给傅公子送进房里去。”

    那傅公子慢腾腾的呷茶,似乎全不在意,嘴里却笑道:“看着不太驯服呢到时莫要扰了小爷我的兴致”

    沈妈妈飞快的接口道:“傅爷您就放心吧,咱们有的是好东西,包管让您老满意”傅公子周围的人又开始凑趣嘻笑,沈妈妈再说了几句,便带人退了下去,显然是下去布置了。

    看这阵势,春药恐怕是必灌的了蝶澈不由咧了咧嘴角,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六足蛙消失,想了一想,从怀里捏了几个大钱,又想了一想,放回几个,拿一个大钱塞进身边伺候的小厮手里,暖昧的眨下眼睛:“小哥,烦你给我找个最便宜的姑娘”

    那小厮极熟悉这个被人扯袖子的动作,脸上习惯性的浮起谄媚的笑,却在看清手里的铜钱后变的错愕。青楼是世上有名的销金窟,拿区区一枚铜钱赏人的,这倒还真是头一次见,那小厮瞪眼看她,她却一脸笑眯眯的,那小厮大约是本着积少成多的思想,终于还是收了那个大钱,笑道:“那公子跟小人来吧。”

    青楼中都有专门留客的大房,除非是级别很高的青楼,通常这种留客的大房,也不会因接客的是谁,而分三六九等的。换言之,不管是最便宜的姑娘,还是正要开苞的六足蛙,应该都是在一个院子里。那小厮一直把蝶澈带到一间房门前,笑道:“公子少待,小人给你叫姑娘去。”

    蝶澈点了点头,迈步进去,这小厮倒也老实,要换了当年的小北小厮在此,碰到这么吝啬的客人,说什么也得带他绕绕路,走几趟茅厕,先好好的熏一熏再说!

    正推开窗子东张西望,门扇一开,一个绿裙的人影闪身走了进来,熟练的背身掩门上茬,嘿嘿一笑抬了头。蝶澈绝对没指望这会儿来的姑娘天资国色,最便宜的姑娘,绝对应该人老珠黄,可是,这人简直就不是人老珠黄,完全已人老珠黑,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烛光下,仍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浓妆艳抹下的满把皱纹

    蝶澈正讶然的半张了口,看着面前这张老脸,那姑娘,哦不,阿婆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口吹熄了蜡烛,业务极熟练的宽衣解带,激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一边走过来,一边爆发出春情荡漾的呼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