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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蝶清抢步上来,双臂撑起她的身子,厅中雪域的试声道:“请诸位尊客不要喧哗。”
北堂蝶清温言道:“我当已经到了文斗厅,莫非不是么?”前面的女子却不接话,始终若无其事,头也不回,身后的人又连声催促,北堂蝶清只得挟了蝶澈进来,扶她坐入椅中。
蝶澈悄悄张口呼气,不太熟练的推动内息,连转了两次,才觉好了一些,那个紫色木板样背影的人就坐在侧手边,方才没留意,连她的模样也没看清,现在看个侧脸,也不过如此,居然就吃了这个哑巴亏。
雪域的试官朗声道:“来者是客,本当奉茶,不过,想必今日诸位客人都无心饮茶,那在下便开始了。今日这试题,正是世间最寻常之事,对联。”
他举起手中的纸:“共有三对,此是第一对。若有两对可对工整,便算过关。”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着:“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有一瞬间,室中是静默,蝶澈是心虚不敢喘气,余人却是各怀心思。来者俱是江湖中人,对这些文人书生的把戏,本就不甚精通,而此时所出的对子,又是极难,纵是饱学宿儒,只怕也得推讪许久,何况是她们,分明难人,这一来,多少有点儿好笑了。
那试官却仍是笑容满面,:笑道:“各位尊客可看清了?若是看清,便可在纸上写出下联,在下令人击鼓,鼓响十声,若还不能对出,便不必勉强。”
面前桌上,文四宝摆的齐全,墨也是早就研好的。蝶澈不敢争先,托腮做势冥思苦想等鼓响四声,才提了笔,把倒背如流的下联写了出来:“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鼓响十声之后,众人居交上了纸笺不知写了些什么。那试官收在一旁,另外有人验看第二联出的是“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下联:然便是:“鸾九声九声,九九八十一声声声鸾凤合鸣。”蝶澈写完了,忽然想起身边的北堂蝶清,赶紧轻咳一声,把纸笺举给她看,北堂蝶清急向她摇头,却终究还是瞥了一眼了上去。
接着是第联:“花花叶叶。翠翠红红司香尉着意扶持。不教雨雨风风清冷冷。”众人嚓嚓书写。看上去个个胸有成绣澈只觉忧心。匆匆写完。又悄悄给北堂蝶清看过。三联俱是应事即景。却又是极难。那试官只是含笑。收完众人地纸笺。便抄了手在旁站着。
少顷。验看地试官起身道:“第一联。只有两位尊客对地工整。第二联。却有十二位。第三联。也有十一位。其中只有一位三联俱对上了。那么。这十二位尊客。便可过关了。”
哇!蝶澈心想。好历害啊!第三联这么难。居然都有人会对。她连那几个字都不太会写。临阵学了好一会儿。正在咋舌。北堂蝶清已经横过一眼。又使个眼色。蝶澈愣了一下。扫视四周。这才会意。一时懊悔不已。当时只想着要北堂蝶清看到。却不想自己这一咳一举。那一方地人个个都是练过暗器地眼睛。毒地要命。岂不是明摆着举给她们看了?怪不得越往后面。越是难了。反而对上地人越多。
那试官已经念出了名字。便有人依次站了起来。忽听有人轻咳道:“这位先生。第三联在下想了许久。对地都不甚工整。不知那对地工整地下联。是什么?”正是那个第一个闯关而入地红衣女子。她坐在蝶澈前方。自然不是偷看得来。而且听来只对上了前两联。却已经非常了不起。
那试官笑道:“好说好说。”一边拿了一张。念道:“下联是:蝶蝶。生生世世。愿有情人都成眷属。长此朝朝暮暮。喜喜欢欢。”
红衣女低头细品了一下。轻声道:“果然高才!”一边踏上一步。道:“不知三联俱对上地。是哪一位?”
那试官抄手笑道:“凡对上两联,便算过关,尊客不如先去下一关看看,慢慢再谈这些事情不迟。”说着摆手肃客。
那红衣女也不勉强,回看众人一眼,淡淡的道:“果然真人不露相,佩服,佩服。”一边当先向前走去。
第六道关,仍是文斗,却是灯谜,竟似比那对联要简单许多。
这间木屋,却是做成书房的模样,房中林林总总,摆着一些器皿,正中挂着数盏大灯笼,也是只需猜两个,便算过关,但是那灯谜的答案,却就在房中,须执物做解。且别人猜过的,便不可再猜,所以试官一说,众人便各个争先。
那红衣女转眼便猜中两个,吹灭灯烛,拿了一本书,一个砚台走出过关,仍旧是第一个。
蝶澈早便把所有灯谜都背的滚瓜烂熟,只可惜没有来这房中查探过,虽然明知答案,却一时找不到那答案中的东西,好不容易找齐两个,又要帮北堂蝶清找。
等终于找齐四件出门时,门外已经有三个人站定,一号红衣女和二号风情女居然都在,蝶澈站定了等候,只觉小腹仍是隐隐作痛,把手掌按上轻揉,一边死死的盯着厅里那个紫衣女子,看她不紧不慢,居然也拿了两件物什走了过来。
在她迈步出门的一瞬之间,北堂蝶清状似无意的滑了滑足,时机配合的恰到好处,本来便可以着实的绊她一跤,那女子却是轻轻巧巧的一弹足,便避了开来,仍是摆着一张没有表情的清水脸,似乎没有看到一般。
众人都不理会,二号风情女在旁却是轻轻一笑,柔声道:“北堂教主,真是姐妹情深。”
北堂蝶清情知无法掩饰,索性大大方方的道:“谬赞了,北常蝶清心中正做娥黄女英之想。”那女子一笑,便不再多说,蝶澈揉着腰,狠狠的白了那紫衣女一眼,却也是无可奈何。
厅中物什,毕竟有限,便是猜,也能猜个大概,居然只有一人未过,留了下来,下面尚有一道文斗,之后便要去那高台,那可就是真刀真枪的比拼了。蝶澈看众人无不神情自若,心里暗暗叫苦,心说我这哪是以逸待劳,简直是羊如虎口嘛!,请登陆idianm,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