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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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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已经将内息在彼此体内流转数次,蝶澈却仍是这几句,便又移指到她肩井穴中,轻轻按压下去。他只听到了后几句,心里想的坦然,口吻便也通达,却未曾想雪山老人已经与樱忆痕争执许久,被他一言否决,脸上难免有些难看。

    两人相对无言,不远处忽然一阵骚动,雪山老人皱了皱眉,瞥了夜隐月一眼,夜隐月脸向台前,目光却转了回来,正放在蝶澈脸上,神情奇异,竟是无所听闻。

    雪山老人皱眉道:“隐月!”

    夜隐月微吃一惊,抬头看他,雪山老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夜隐月怔了一怔,这才留意到不远处的喧嚷,犹豫了一下,道:“且待少主入定归来。”

    雪山老人双眉轩,正要再说,便见不远处寒芒一闪,身边的樱忆痕忽然惊呼出来,身形一起,已经向那个方向飞纵过去。几乎与此同时,也已经有一个人影弹身跃了过来,直扑到台前,在原地踉跄了一下,险些仆倒在地,却呛然一声,以长剑支住了身子,抬袖拭了唇边的血迹。

    樱忆痕急上前扶住,道:“师!”

    他立刻一把握住她的素腕,道:“小痕!”身后的雪域众人已经追了过来,见澹台和夜隐月都在台上,不敢冒撞,只得不远不近的围着,那男子缓吸疾吐,连着吐纳了三次,才道:“小痕,你想我死么?”

    痕连闯八关,镇定自若,面不改色,方才在高台之上,与雪山老人唇枪舌剑,半句不让实是女中豪杰,可这男子这一句出口,她却已经落下泪来,哽咽道:“师兄!”

    这子浓眉秀挺生的虽不如何俊雅,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豪迈气息,正是樱落雪显然是从山下一路闯将上来,身上衣衫破碎,血迹斑斑,脸色也苍白如死,却哈哈一笑,道:“若身边没了小痕,樱落雪要命做甚?”

    樱忆痕垂泪道:“师兄。我只想为你求得药”

    樱落雪笑道:“又不是动弹不得若要为我求解。我们应当一起寻到那个下毒之人。与他杀上三百回合。才是正事。难不成我中了毒。还要卖妻易解不成?”

    樱忆痕哭着摇头。去看他身上地伤势。樱落雪随手挡开。笑道:“不碍事们回家去罢。”

    樱忆痕急道:“等等。师兄。我已经赢了比武”

    还没说完。樱落雪已经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天下谁不知樱忆痕是我地娘子?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赢了输了关我们甚事?”

    樱忆痕虽在焦灼之下是不由失笑出来。轻声道:“是人跟你抢。我没要嫁给雪域少主过。雪域少主却已经亲口许了我千棵雪域冰颜花。”

    樱落雪皱眉道:“你当我会信么?”

    樱忆痕无奈回头一眼看到北堂蝶清,便道:“北堂教主,劳烦来替我做个见证,好让师兄安心。”

    北堂蝶清站在台下,一直一言不发,神思不属,听到樱忆痕点到自己名字,愣了一下,这才慢慢回神,缓缓的道:“樱姑娘说的没错。樱公子,你莫要背了她这番好意,纵是为了她,也得让自己多活几日相伴。”

    樱落雪这才信了八成,讶道:“当真?他有什么条件?”

    樱忆痕笑道:“没有什么条件,这是我打赢了他家娘子的彩头,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说着便向台上一指。

    樱落雪抬头一看,道:“他便是台?”

    “正是。”

    “他抱的便是他家娘子?”

    “正是。”

    樱落雪看了看蝶澈,又看了看樱忆痕,嘿嘿笑了一笑。北堂蝶清冷眼旁观,虽明知他这一笑是何意,却也生不起气来,心想当真是各花入各眼,这樱落雪名字如此清雅,人却如此豪迈,不挽小节,可是双樱两情相悦,纵然一个衣衫浴血,一个抢亲方罢,望上去仍觉欣悦美好,而台上这蝶两人,却为什么总是让人不能安心

    樱落雪便纵身上台,站在台面前,雪山老人眉头紧锁,见夜隐月始终不动,忍无可忍,缓缓的道:“一个假扮雪域中人,与雪域少主争竞,一个仗剑出入雪域,如入无人之境,夜隐月,你不嫌失职么?”

    夜隐月答道:“正是失职。”目光却仍是放在蝶二人身上,似乎只是卫护,却又带着意外的深沉。众人面面相觑,仍旧是温中和站起身来,向雪山老人笑道:“雪兄,少一辈的事情,且由他们自去罢,你我终归是有一场喜酒喝了!”

    雪山老人叹了一声,道:“说的不错!”一边说着,也不再多说,便振衣而下。

    足足又过了半柱香的时辰,才听蝶澈呼出一口气息,缓缓的张开了眼睛,君无语一喜,上前问道:“小蝴蝶,好些了没?”

    蝶澈应了一声,好似大梦初醒,神情颇为茫然,君无语伸手,她便扶着他站起身来,樱落雪道:“在下樱落雪。”

    她微吃一惊,脱口而出的道:“男人也来抢亲么?”

    君无语见她颊上见了红晕,宽心大放,抬手便揉乱她的头发:“什么抢亲,你除了抢亲,就不能想点别的?”

    樱落雪看看君无语,看看蝶澈,又看蝶澈身后的澹台,颇有几分疑惑,想了一想,终于还是问道:“哪位是澹台少夫人?”

    蝶澈目光迅速流转,盯住了台下的樱忆痕,樱吹雪的神色便冷了下来:“你不是?”

    蝶澈轻声道:“我不成,我武功很差很差”

    樱吹雪冷冷的道:“澹台,你纵挟雪域在手,也休想我师妹下嫁。我一日不毒发,她便是我的新娘,就算毒发死了,她也是我樱家的人。”

    台淡淡的道:“听兄台此言,澹台亦觉欣喜。”

    蝶澈绝没想到澹台竟在自己身后,大吃了一惊,本能的向前一跳,险些直扑进樱吹雪怀中,樱吹雪讶然不已,与君无语一边一个扶了她手臂,皱眉道:“这小姑娘怎么吓成这样?澹台,你这究竟是招亲,还是逼婚?”(,请登陆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