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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奔山林虎奔岭,喜鹊老幺奔房檐,行路的仙家奔香火,冤死的鬼魂奔阴间……”
唱词颇具旋律,抑扬顿挫的,在荒芜和堆满积雪的墓地中经久不散。
楚阳站在车旁,目光凝视着前方的那个土丘,成殓尸体的棺椁被几十辆车灯照着,红彤彤的显得诡异和渗人,那唱戏的女人穿着垂地的白衣,长长的头发披散开了,遮住了大半张煞白的脸,手上的拨浪鼓机械的摇晃着,上身刚一扭动,腰间的铃铛便是一通叮铛乱响。
楚阳静静的望着这一切,陈果表现出来的震惊让他明白了,自己看到的东西,别人看不到!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陈果追问他。
楚阳皱着眉摇了摇头,却没说话。
他不是不想告诉陈果,而是身旁还有个胖胖的司机和七楼的女人跟着,好多话,此时不方便说出来。
陈果不再追问了,一个多月的接触下来,她也能从楚阳的神态举止间,读出一些弦外之音来。
穿着白衣的女人,围着棺椁不停的打转转,女人的旁边,一个穿着寿衣的中年汉子扯着嗓子在喊:日落西山来……,黑了天呐……
‘请神调’的唱词,便是这个男人唱出来的。
男人身后,七八个人直挺挺的站立着,神情都是呆板板的样子,冷眼一看,就像个民间临时组成的乐队似的。
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卖着力气吹唢呐,腮帮子鼓起来两个大包,摇头晃脑的样子颇具喜感,除了目光呆滞一些之外,似乎和活人也没什么区别。
年轻人的身旁,是一个拉二胡的老头子,他坐在一把掉了漆的破椅子上,吱吱呀呀的二胡音调悲戚,而楚阳的目光只是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眼,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这个乐队的最后方。
乐队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长的极标致,穿着银白色的紧身绸布褂子,瓜子的脸蛋儿白嫩嫩的,却盘着民国时期的发鬓,那双眼睛仿佛能勾魂夺魄一般,艳红色的嘴唇轻轻的开合着,仿佛在一直低语些什么。
楚阳的目光望过去了,那女人也望了过来,彼此的目光在空中偶然交汇,楚阳脑海中却‘嗡’地一下,渐渐地,耳畔有声音响起来,视线也终于移不开了。
“二水中分,坤劫死,鬼门开……”
女人的声音,仿佛就在楚阳的耳畔响起来的。
楚阳心头一紧,除了头一句,便再也听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些什么了。
“一扎。。。。库鲁迷鲁。。。。托罗罗萨。。。。米抖抖来。。。。。骨开,四腰普索,来力绵。。。。”
“说的什么东西?”
楚阳眉毛一挑,他却知道,这个女人分明是在和他说话,不过听起来却不是什么地方的方言,更不像是一种外语,因为说出来的都是单音节,一扎,中间就会停顿一下,一,,,扎!
“这是什么话呢?”楚阳越听越迷糊,可那声音仿佛有一股魔力一般,迫使楚阳完全沉浸下去了,内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要拼命记住女人说的每一个字节。
“你在说什么?”陈果看了过来,她也发现,楚阳似乎不大对劲儿。
“水分!”
女人继续说下去:“七万三千五百四十二进,四万九千六百五十三出,蓝目地地,拖白白地,米抖抖来……”
楚阳拼命记着,却又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终于忍不住背诵出声音来了。
“楚阳,你到底怎么了啊?”陈果慌了,拼命的去摇楚阳的胳膊。
世间万物,仿佛一切都是空的,楚阳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只有那个女人,耳畔只有那些让他完全听不懂的声音。
“坏了,这人中邪了!”那个胖司机脸色一下变得铁青,拼命去拉扯楚阳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因为打扰了自己去听那一大堆古怪的念词,楚阳莫名的心头火起,转头怒视那胖子,骂道:“拉你,妈呀!你麻痹的,给老子滚远一点儿!”
楚阳说着,眼中竟有赤红的颜色一闪而逝。
“完喽,完喽!”那胖子急忙后退,一脸惊恐的指着楚阳说:“鬼,,,鬼道哇!你是鬼道!”
“老子还是你爷爷呢!”楚阳怒骂了一声,一转头,继续去听那个女人说话,可那女人微微一笑,却已经不再言语了。
“好漂亮的女人!”楚阳惊叹了一声,心中却失落起来了,在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女子和这个女人比起来,都已经变成了不堪的庸脂俗粉。
岳玲珑已经够美了,柳依依已经够美了,林燕秋也足够美了……
可是,似乎和这个女人比起来,她们全都是不值一提的。
女人轻轻的伸手,冲楚阳招了招,迷迷糊糊的,楚阳竟然大跨步冲进了人群。
“快拉住他!”身后,那个阴阳先生终于赶来了,一路小跑着窜过来,对陈果说:“不能让他进去,哎呀,快拦住他呀!”
陈果慌了,一下拦在了楚阳的前面。
“让开!”楚阳厉喝。
“楚阳,你醒一醒啊……”陈果的声音,隐约的在楚阳耳畔响了一声,楚阳神情一阵恍惚,刚要清醒过来,猛地,那女人的声音,竟然又响起来了。
“沙妥妥左,力萨,米淋麻鲁。。。。安怠,布驰连索索。。。。”
什么都不管了,楚阳双目又是一红,便一把推开了陈果,直奔那女人去了:“那女人在叫我,你没看见吗?”
“女人?哪里有什么女人?”陈果震惊了,娇声喊道:“楚阳!醒一醒啊!”
四周的人群,此时也回过头来看热闹,好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了,低声说:“看看,又是一个中了邪的!”
另一个也叹道:“真TM邪乎哇,这小子进去就完喽,听说前两个都变成精神病了,算了,咱们也别看了,这是是非之地呀!”
好多人都在低声议论着,有些胆子小些的,而那个阴阳先生也终于气喘吁吁的接近了楚阳,手上不知道捏着一坨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一个不防备,便抹在了楚阳的脸上,一股腥臭的血气瞬间弥散开来,楚阳却一愣,目光瞬间变得清明了。
“我怎么了?”楚阳转过头来,一脸茫然的去问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