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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该怎么帮你呢?”
木叶从床底抽出长书卷,再次郑重打开它,她急切想知道下面的故事。
可惜,三幅画占去不少篇幅,在第三幅图的后面,只剩下最后一小段文字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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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书记载)
“翼,翼,翼……”
第二天接近傍晚,照清走出茅屋,却到处不见翼的身影。
照清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不祥预感:“不会出事吧?”
“翼,翼,翼……”
在山谷溪流边,照清发现一大滩一大滩血迹,他震惊之余,用手指蘸了一下,“没干,还很粘稠,应该没多久。”
照清顺着血迹一路找寻,最后,在一处大岩洞里发现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翼。
“翼,翼,翼……”
照清发疯般叫着翼,“翼啊!翼啊!到底怎么了?你究竟是怎么了?”
照清心里发慌的紧,作为万年神兽,应龙翼千年来从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一直都是健健康康,而此刻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岩洞里伸手不见五指,照清的手摸索到翼的身上,感觉上面黏黏糊糊,似乎粘上什么东西,于是他收回手,将它凑近鼻尖闻闻,一股浓浓血腥味道。
这一下,让照清吃惊不小,他的手上沾满鲜血,稠稠黏黏的鲜血。
“翼,翼,翼……哪里伤了?哪里伤了?”
洞中黑暗,照清无法看清楚,他快速跑回茅屋,拿了一支棍子,又找到一块棉布,在上面倒上一点油,又拿上医药箱,匆匆转回岩洞。
点燃火把,照清可以清楚看到翼。
此时的翼,已经恢复原形,巨大的身躯上生有双翅,鳞身脊棘,头大大长长,嘴尖、鼻、目、耳都很小,眼眶大,眉弓高,牙齿非常锋利,前额突起,尾尖尖长长,四肢发达。
翼巨大的全身沾满血,斜躺在地上,鳞片上沾满液体,有已经干了变成深黑色的,有新鲜往外不停冒着鲜红色血的,分不清原本颜色;沾满鲜血的一对大翅膀微微地、无力地半张开着,上面布满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刀痕,像被撕成碎片的布条挂在骨架上;身体被类似刀刃割开成一道一道,深度极深,身体里的白肉染成红色向外翻转出;尖尖的嘴角里不时向外涌出红色的血;胸口处源源不断向外面冒着鲜血;修长的爪子上一道一道深痕,皮全裂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肉色;各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其惨状触目惊心。
照清慌乱了神,他哭诉道:“什么人干的?畜生,畜生都不如?怎么能够下如此之重的狠手?造孽,造孽呀!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照清一边小心翼翼替他处理伤口,一边不断呼唤毫无生机躺在地上的翼。
……
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这天,清晨,照清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有“吱吱吱”的声响,误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哦,是———,翼———”
照清从梦中惊醒,他快步来到翼身边,由于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醒啦?”
翼无力地眨眨眼睛。
见翼恢复意识,照清长长舒出一口气。
“翼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翼眼神悲凉,全身透出一种莫名的悲伤,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狠戾的怨愤。
由于翼现在没有恢复人形,暂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照清心中已有一个嫌疑人选,他试探性问道:“是,是,是七海———”
对于七海的人品,从她小时候开始,照清便没有看好,以他看人的眼光和经验,七海是一个极其自私,心胸狭窄,具有巨大野心的女人,她为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翼无力眨眨眼睛。
“不用说,她一定报告官府,他们很多人一起来捉拿你,对吗?”
翼无力眨眨眼睛。
“不用说,看你伤成这个样子,他们一定是知道你的弱点之处?”
翼无力眨眨眼睛。
照清立刻紧张起来:“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一定会聚集大批人马搜山。”
照清看看翼,继续说道:“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
翼缓缓抬起一只受伤的抓子,艰难地指指远方。
“去哪?”照清问。
翼依旧指指远方。
“回家乡?你的意思是这个吗?”
翼无力眨眨眼睛。
照清眼里流着泪看着翼,“你的伤———?也许,到不了———?”
翼竭尽全力摇摇头。
“知道了,再休息一下,等你恢复人形,我们马上离开这,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里。”照清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泪水。
翼无力眨眨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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