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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还约好一起带藟藟出去玩,更不能睡得太晚。在两人挥手道别时,城市另一个角落,某幢别墅的二楼卧室,浑身赤裸,皮肤微微泛红的沈惋满足地趴倒,肥白的屁股和背脊上渗出粒粒汗珠。秦子晖呼呼喘着,一屁股坐到床尾,从肉棒上扯下避孕套,丢到墙角的纸篓里。
“刚才我的声音会不会太大了?”沈惋直起身,担忧地问。秦子晖手脚并用爬到妻子身边,搂着她靠在床背上,一只手又不老实地放到她的胸上,说:“不会,咱们家隔音好得很,我还想你叫得再大声一点呢!”
“切!”沈惋在他使坏的手上掐了一把“要被诺诺听到就不好了,再说,想要我叫大声一点,是不是你得再卖力些啊?”
“我还不够卖力啊?”秦子晖抚过妻子光洁平坦的小腹,把手挤到大腿间,揉着滑腻的肉唇“那等会一定要拼老命,不然老婆大人嫌我不给力啊!”“呦!今天这么带劲啊?”沈惋毫不畏惧地一把揪住丈夫软塌塌的肉棒,使劲捏了捏,摊开手,看着掌心湿漉漉的一层黏液,嘴角带笑,眉眼含春。夫妻俩一向恩爱,床上自然也和谐。
当年在朋友的聚会上一见钟情,第二次见面就确定了恋爱关系。约会一个多月后,两人上了床,自此开始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
秦子晖看着瘦削斯文,和丰腴的妻子相比,有时还会让人觉得单薄,其实他坚持了二十年的晨跑,身体极好,在床上也从没让妻子失望过。
女儿出生后,家里多了个常住的月嫂,秦子晖的父母又经常过来照顾,无法无天的二人世界无法延续,但夫妻俩还是想尽办法见缝插针地寻找做ài良机。最近一年多,诺诺长到了四岁,又是个小鬼灵精,他们反倒多出几分顾忌,亲热的机会少了许多。
今天沈惋也是耐心陪女儿画完画,说完故事,等她睡熟之后,才回卧室与丈夫独处。在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酣畅大战后,稍稍解渴的沈惋并不急着去洗澡。
现在才十点多,夫妻俩都不需要早起上班,女儿也还没上幼儿园,第二天完全可以睡懒觉,夜晚还长着呢。在秦子晖养精蓄锐这段时间,夫妻俩一边爱抚挑逗对方,一边又找些正经话题说。
“不知道小沈现在在干嘛?”晚上吃饭时,沈惋曾抱怨过不省心的弟弟都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真让人心急,所以秦子晖现在又拾起这个话题。他比这对双胞胎姐弟大两岁,和老婆说起内弟时通常就叫他“小沈”相对的,偶尔会叫沈惋“大沈”
“唉,谁知道,让人操心”一说起这个,沈惋半真半假地头疼。秦子晖按着乳头,一直按着陷进乳肉中,放开手,乳头重新弹回,乐此不疲地玩了好几次。
“不操心!操心什么呀?要操心也是小沈替你操心,你还怕这小子孤独终老啊?”“哎,你是哪边的?”沈惋扒开丈夫玩弄乳头的手“什么叫小沈替我操心?不给你玩了!”
“别别别!小沈真不像话,看把我们家大沈给愁的!”秦子晖毫无节操地改口,又笑嘻嘻地重新把手放回到妻子的裸乳上。
“哼!”“不是说裴大小姐对他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嘛?到底当年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会影响他们在一起?”
“我跟你说过,我爸妈结婚时家里都反对的事吧?”“嗯,我们结婚遇到阻力的时候,你说过。”秦子晖没见过岳父岳母,他和妻子相识时,二老都已过世,大多数事迹都是听沈惋说的。
这些事,有些是小时候沈永盛讲给他们姐弟听的。忻晴早亡,儿女当时都还很小,沈永盛怕妻子的形象在孩子心中太淡薄,所以特意讲了很多妻子的事。
还有很大一部分则是小姑沈永芳当八卦讲给沈惋听的。当年面对这场婚事,沈永芳算是沈家少有的亲善派,姻缘成就后,她是最早接受忻晴的沈家成员。
当时她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分配到中宁市教育局,和身为高中语文老师的忻晴有不少共同话题,何况年轻时的沈永芳还有一点文学梦,对三嫂这个小有名气的女诗人也有一点小小的崇拜。
哪怕过了这些年,她也经常会和沈惋说起过忻晴的事,而关于沈、忻两人如何相爱,如何反抗家庭压力,如何面对周边人群的冷嘲热讽等事,沈永盛本人不好意思多提,倒是沈永芳说得较多。
“一方面是因为我妈比我爸大三岁,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妈离过婚。她不但离过婚,而且事情闹得很大,上了法院,搞得街谈巷议,所以家里那些长辈觉得丢人,都不同意。”“哦,这个你说过一点,这和小沈和裴大小姐有关系?”
“当然”沈惋又把当年忻晴遭遇裴旭生家暴,坚决离婚的事说了一遍。秦子晖啧啧赞叹:“咱妈真是独立自主新女性!
八十年代,这样做恐怕压力很大吧?我觉得,咱们这一家子,真是都有点怎么说呢?只羡鸳鸯不羡仙。你看咱爸咱妈是那样,咱俩当初也是”沈惋呸了一声:“谁跟你不羡鸳鸯不羡仙?”
“好嘛好嘛,是我死皮赖脸,大小姐你可怜我才勉强嫁了。”“这还差不多!”“反正咱们也是面对不少压力啊现在轮到小沈了,咱这一家人的爱情婚姻,看来注定都不会平平淡淡。”
沈惋偏着脑袋想了会:“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你说小沈以前很喜欢那个嘉嘉,可到头两个人也没走在一起,那又是为什么?”“我不知道,这小子一直不肯说。”“这些年我冷眼旁观,你觉得咱们弟弟会不会有真爱恐惧症?”
“不会吧?这小子可没少谈恋爱。”沈惋没听过“真爱恐惧症”这个词,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是没少谈哎?我没怎么看过他恋爱啊?反正我只见过他两个女朋友。对了,其中还有一个你说是假的。”
“我们认识那会,他已经在英国留学了嘛。他以前那些女朋友,你当然没见过。这小子心思活泛着呢,咱家没有大人管,他高中就开始恋爱了!
大学里又谈过几个,在英国时至少也有一个。反倒是回来以后,专心致志只谈过一个,还以为施梦萦这小姑娘铁定就是咱家弟妹了,结果最后还是分了。”
“哈!这小子这么牛逼?嗯你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沈惋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丈夫:“干嘛?”“没干嘛,问问。”“反正你不是我初恋,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惋没和丈夫谈过情史。
但两人第一次上床时她就不是处女,秦子晖当然不会以为她以前没交过男友,只是从没问过而已。“我知道啊,就是突然感兴趣了想问问,关心老婆嘛!”“小学就开始谈了!行不行?”
“行!我老婆干什么都行!”秦子晖真就是随口问问,毫不介怀“哈哈,你就作吧,别把女儿教得真在小学时候带个男朋友回家就行了!”
“她敢!哈哈,她要真早恋,估计第一时间就找舅舅去了,也就只有小惜能给她想出招来,躲我的家法!”“哈哈!诺诺还真是喜欢小沈啊,比对我都亲。不是说女儿跟爸爸亲吗?”
“切,你那么闷,除了画画,也没别的啥招能逗女儿。这小子多精啊,又会讲故事,又会玩,还会拍照,杂七杂八的玩意知道得多,女儿当然乐意缠着他。没事,还小,再大点就会跟爸爸亲了。”
“我才不怕!自己女儿,迟早会知道老爸的好。再说又不是喜欢别家的人,没啥好担心的。刚才说到哪儿了?对,真爱恐惧症。这词是我瞎想的,我没说他有恋爱恐惧症啊,我是说真爱恐惧症。
你看小沈表现得特积极的那些,不是都没成吗?但有些却从来都不去碰。那个嘉嘉,他不是连表白都没试过吗?现在这个小裴丫头也是。我觉得吧,他应该挺喜欢这丫头的,就是自己想出各种难处来为难自己。
这就是我说的真爱恐惧症,一碰到自己发自内心喜欢的,就莫名其妙想得特别多,不敢去追。”沈惋莫名其妙:“不会吧?怎么会有这种毛病?”
“因为咱爸咱妈,还有我们俩啊!”“啊?”“我记得你说过,爸妈走得早,这小子很小就开始像小老头了,是吧?”“嗯。”“那他就不会在这方面想得特别多吗?爸妈爱得那么艰难,咱俩爱得那么艰难,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遇到真爱,如果一切顺风顺水,可能还好,稍有一点不合适,你说他会不会担心会搞得爸妈和咱俩似的,步步荆棘,处处艰难?
何况又是真心喜欢,说不定会觉得如果非要爱得那么艰难,就别耽误人家姑娘了,这种东西都是潜意识,他未必想得这么明白,但实际上,下意识就会做选择。”
“呃,说不准真是这样?”沈惋睁大双眼“他有没有这么脆弱?”“这不是脆弱。我觉得这其实是种责任感的副产品。再说,就算他内心深处有点脆弱,也难免。你看你现在这么勇敢,这么潇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啥?”“因为有咱弟弟给你撑着腰啊,可是,谁给他撑腰呢?”沈惋默然无语。
“得了吧,皇帝不急太监急。就凭咱弟弟,不可能真的找不到女朋友。你瞎担心也没什么用。”沈惋闷声说:“我知道”
“你觉得裴家大小姐怎么样?”“我也只见过一次,感觉上还不错。”“你要觉得他俩合适,那不如行动起来?”“我怎么行动?”“小沈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怎么面对裴家那边,应该是怎么面对家里。咱沈家这边还好,主要是咱妈那边,你帮忙去探探口风呗,毕竟只是那人的侄女,又不是亲女儿。要是咱们家里没意见,你说小沈这头压力是不是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