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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怜儿想得很好,一切都想得相当完美,在她自己看来,只是她完全忘记了一点,她想得好,不代表别人就得按照她想得走,她愿意嫁,别人就一定得娶吗?“什么,拒绝了!?”
张怜儿不敢置信地看着媒婆阿桃婶,她一个黄花闺女,长得随了她娘七分的好容貌,若不是多年她装得傻,怕早被她爹惦记上了。
这样的自己,他李元白凭什么看不上眼,李元白她见过,一次外出她偶然见得这人,要不然也不会派人专门打听这人的事。
可是说实话,人,张怜儿觉得不简单,可是长得那倒真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乡野村夫。“呵呵,七姑娘,那李元白旁人看了着实配不上姑娘,姑娘国色天香,就是入宫那也毫不逊色,要不,老身再替姑娘瞧瞧。”
拿了李元白实实在在的二两银子,阿桃婶也帮上李元白一回。“你没和他好好说?”张怜儿眼眉一挑,厉色望着阿桃婶。“说了。
都说了,姑娘的好都说了。”阿桃婶一慌,心里悔不当初,早知现在,她是绝不会接这趟媒的,都以为张家七姑娘是个傻人,以后谁敢这样说她和谁急!“他怎么说的?”张怜儿沈脸,她没想到竟然有人拒绝她!
“他,他说配不上姑娘。”阿桃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这七姑娘气场太过强大,不是她一个小小媒婆可以搞得住的。“配不上?”张怜儿冷笑。
“青梅,送阿桃婶出去。”张怜儿不再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她张怜儿不留无用人。
阿桃婶站在门外,抹了一把额头,长长松了口气,这七姑娘的媒她是没胆子再保下去了,银子是重要,但也得有命花。
屋内,张怜儿绞着帕子,脸上是压不住的狠毒,十指上鲜红的颜色更加显得渗人。好,很好,李元白,我张怜儿看上的岂能让你说不,你不想娶,呵呵,那我就让你不得不娶!
兰家村的李元白父女俩都没想到拒绝了凭空出现的一妆莫明其妙的婚事会让张怜儿把主意打到了他们头上。
李元白从小出生在修真世家,资质不好不坏的他从来都不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同样生于修真世家的父母对孩子早就没有亲情可言,对他们来说,孩子只是他们修真路上的法码,他没有高价值自然也不能引起父母的注意,幼年的这段孤寂经历让李元白冷心冷情,这或许也是他当初修正道混沌诀能最终跨入元婴的一个原缘,进入太虚门后,他也没有得到哪位大能的青睐,依然只能靠着自己的努力前行,在他的成长阶段还是没有旁人的陪伴,这更加重了李元白的冷性情。
最后当太虚门注意到他时,已经晚了,李元白的性格已定,极致冷情之人。可以说到现在为止,女儿芽芽是李元白唯一放在心里的人,以前的生活李元白是对谁对不在意的话,那么现在的生活也只是多了对女儿的关注,旁的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以前他实力弱时,他已如此,现在他更有资本这样做。
而且现在李元白觉得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女儿身上也应付不过来,就更不可能去管旁人的事情了。
李元白搂着女儿,舒服地叹了口气,和女儿同眠,让睡着的女儿仍能在自己胯下为所欲为,这些李元白已经不再排斥,女儿是她的劫,躲开是不可能的,所以明白想开的那一刻起他选择了接受。接受了,然后每夜让女儿在自己怀里入睡,再然后,女儿又会滑向他的胯间,无论他如何施下安神符。
最后,他发现,得到最多快乐的反而还是自己,仅仅因为女儿的小手,现在他只能做到这一步,那一晚在浴桶里发生过的那些,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欲望在女儿温润的小嘴里释放的那一刻的快感,只是现在的李元白还做不到让女儿再来一次。
世俗根深蒂固的伦理观还在影响着李元白,尽管他已跨出了第一步,但这种影响仍然存在,而且李元白认为自己跨出的这一步只是为了更好的消除自己心魔,消除欲望上对女儿的执念,所以更多的现在的李元白还无法跨出。
只是身在局中的李元白却忘了,凡事跨出了第一步,第二步还会遥远吗,再难还会难过第一步吗,而心中埋下了开头的种子,那么任何一切事情就都有可能成为种子继续发芽的契机。
“芽芽,想不想去县城看看?元宵节有灯会,想去的话,爹带你去。”对于灯会,再漂亮也诱惑不了李元白,对他来说,这些眼前所看到的早已淡然。
但李元白想到的是女儿,小孩子应该喜欢这些热闹。“爹,我们还是先把年过了再说。”芽芽嘴角不可见地抽了下,现在应该更需要做的是准备过年吧。
“也是,芽芽过年想吃什么?”对李元白来说过不过年和平时没两样,至于农家习俗他更不懂,女儿喜欢就行。
“爹,村里人怎么过我们就怎么过吧。”芽芽头疼,难道她小小的就要开始为爹操心了?她也知道爹是真的是一点不关心这些,芽芽都有些奇怪,过年可是每家每户的大事。
但爹前三年过的年芽芽真的没看出来爹的重视,好酒好肉?他家每天都有,贴窗花,对联?爹没想到,要不是过来串门的同村人提醒,芽芽相信爹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些玩意儿。
也因为这样,芽芽更好奇自己的爹到底是什么人?芽芽所知里无论什么,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虽然物质条件不同,但心理上每个个对过年的重视都一样,可是爹爹明显著根本不知道怎么过年,芽芽甚至觉得要不是为了自己,爹爹很可能就不过年,平常怎么过这个时候也怎么过。
“他们怎么过的?”也算过了三个年,不过李元白真没记在心里。“爹,我明天去问四娘婶她们。”在一串打击下,芽芽心里开始变得强大,坚定地点头,他们家也要欢欢喜喜过大年。
“记得带纸笔记下来。”李元白对于这些在他看来的锁碎小事真的不上心,还是用纸笔来得最保险,女儿想要好好过年,他就陪女儿好好过年。
“芽芽一定会记得清清楚楚再回来。”芽芽低头,深深觉得自己以为强大的心脏还需要继续更强大。很久后芽芽哭笑不得地接受了最终真相,自己有一名实力很强大的爹爹,但如此强大的爹爹却也是一位生活常识的孩子。
修真世家从小灌输的都是实力为尊的修真法则,从知事那天起他们的一切都是为了实力,弱肉强食,不想成为别人口中的食,那就努力把别人成为自己口中的食,光这些都不够修真者努力的,谁还会去操心生活锁事,过年,修真者从不过年,谁闭个关都是以年数计,凡人过日子以天记,修真者的修真岁月至少是以年数起,几十年,上百年闭关的都大有人在,可以说过年就从没在修真者眼里存在过。
“元宵节我们去看灯会。”李元白决定了,他和女儿这三年来都太闭塞,修真需要四处游历磨练自己的同时寻找突破的机缘,普通人同样需要去见识更宽更广的天地,让自己的视野开阔起来。
成天拘于一片小天地中,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目光短浅,现在他和女儿的情况,李元白也寄希望于更广阔的天地下,他和女儿都能放下。“爹,我要花灯。”芽芽坚定继续强大心脏的决定,跳过过年大事先商量灯会热闹。
“爹一定挑一个最漂亮的花灯给芽芽!”摸摸女儿的头,过年,他只知道一件事,他的女儿,芽芽又长大了一岁。“爹,过年好!”过年夜,父女俩面对着一桌琳琅满目的饭菜,虽然怎么看怎么都感觉有些可笑。
但芽芽才知道这才叫真正的过年,每一道饭菜都是必不可少,这才是真正的年味,就算吃不完也要这样过年,再说回来,年饭就是人口多的人家也不可能吃完,人越多,做的量越大,同样吃不完。
“好,又是一年,芽芽长大了一岁。”递给女儿一个荷包,看着女儿为了过年高兴的心情,李元白也学着去了解了一些习俗,过年的时候,长辈会给儿女们一份压岁钱。“谢谢爹!”芽芽很镇定地接过荷包。
虽然这荷包看着塞得鼓鼓的,拿在手里更是沈得过份,芽芽很想告诉爹爹,压岁钱就是荷包里装上个铜板,条件稍好的人家装上几两碎银,再富贵的人家送给孩子的也不过就是再贵重一点。
金锭,首饰,玉佩,总之绝对不会把荷包撑满。“打开看看。”李元白还等着女儿愈加欢喜的表情,然后芽芽彻底无语,银票?!有看过给孩子拿银票当压岁钱的吗?这就等同于现代拿支票发压岁钱的,拿开银银票,芽芽再次佩服自家爹的想像力,下面是满满一袋子的碎银,难怪荷包会鼓,难怪荷包会沈。
“爹,芽芽用不了这么多。”芽芽现在吃从来不缺,想吃什么就能吃到什么,穿,自己有一间专门的衣帽间,里面还有很多等着自己去穿的新衣服,再然后新的衣服还在不断地增加,爹每季都让人给自己做新衣,很多都来不及穿就让芽芽忘记到了一边,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