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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水灵儿来了,笑吟吟道:“你吃过饭没有?”朱传宗道:“没有,不过也吃不下。”水灵儿脸色一红,道:“你还生昨天的气呀!都怪我不好,不过我不是故意让你不开心的。谁让你抓人家的手”朱传宗想起昨天的事,见水灵儿的深情,似乎不咱么恼他,欢喜不已。
顿时有了笑容,道:“世间有许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也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我说我人也不错,你不应该不喜欢我嘛!”水灵儿一呆,抿嘴笑道:“你啊!当真是富贵人家出身,总是自以为是,你这样胖,难看死了,鬼才会喜欢你。”朱传宗顿时如冷水浇头,道:“你原来不喜欢我!”水灵儿笑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可是这种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不只是你,谁我也不会那种喜欢的。因为我立志终生不嫁人的。朱大哥,你人很好,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很好,可是我的志向永远不会改变的。你也看到了,世上有许多的可怜人,我要终生救助他们。你能了解我的心意吗?”
朱传宗怔道:“什么志向?你是嫌弃我胖吗?我可以减肥的啊!”水灵儿道:“不是的,我是开你玩笑的,其实胖也好,瘦也罢,又能当饭吃吗?你若是人不好,我一句话都不会和你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加入圣教,曾发誓一辈子帮助天下的穷苦人。世上那么多苦命人,等着我们去救呢!我不能顾及儿女私情。”朱传宗一向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叹道:“好一个侠女啊!可是如果天下太平了,当官的不再欺负老百姓。老百姓都能太太平平地过上安稳的日子,那时你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水灵儿怔了。
痴痴地道:“朱大哥,你说,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朱传宗望见水灵儿娇俏的样子,对他描述的美景有无限的向往,不由豪气大发,道:“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发誓,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等到那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水灵儿露出喜悦的笑容,煞是迷人,道:“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算是嫁给猪,嫁给狗,我都心甘情愿。我愿意粉身碎骨,换来那一天。”
朱传宗本来很兴奋,忽听她这么说,心里不是滋味,心想:“她心地善良无比,人又美貌,真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似乎不喜欢我。
还是因为我现在胖的缘故呢?是啦!她不是以貌取人的俗人。我一定要她慢慢爱上我。再说如果他爱上我这个胖子,才显得我的本事,她爱的是我这个人的才华。恩,我一定用我的聪明智慧,让她爱上我。”
朱传宗渐渐又振奋起来,便敞开话题,说起刚才张知县说的杀子祭神的事情,道:“你说说,这世上还有这么残忍的父亲,神仙要是知道了他这么做,一定会让雷劈他的。”
水灵儿听了也很难过,道:“我不是诛心之论,可是这类事情多半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得到名声或者是金钱的补贴。能够被朝廷表彰的人家,有减赋免役等优惠待遇,就像是立过贞节牌坊的人家,不仅自家受惠,还可泽及宗亲族人。
因此不少悲剧发生,比如族内出了个青年守寡的妇女,族里人为争取弄到一座贞节牌坊,就用尽手段不许她改嫁。
而像割股疗夫、取肝救母之类愚蠢的事儿,更是难以统计。你说的这个江白,是个富户,他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当官沽名!这些人啊,简直不可理喻。”
朱传宗恨声道:“这些事情朝廷难道不知道吗?那些制定政策的官员人也不笨,为什么还助长这些悲剧发生?”水灵儿道:“我听说他们这样是为了愚民,让老百姓愚蠢,安分守己,才能为他们做牛做马,不知道反抗啊!‘民风淳朴’这四个字的评语,不是夸奖某个地方好嘛!这就是当牛做马的奖赏。像我们圣教,就都是刁民了,可是没有我们这些刁民,老百姓的日子不知道更要苦多少倍啊!”朱传宗叹道:“是啊!我一会儿去要救一个刁民,杀一个贪官。我要为朝廷树立新的风气。”水灵儿惊道:“杀贪官?你又要做什么?”朱传宗率领衙门的各个部门的官吏,来到粮房。
粮房人山人海,前来交粮的百姓们正排着队交粮,因为他们听说县里来了钦差监管收粮,现在交税能不受盘剥,还少受气,便都赶早来了。
生怕钦差一走,这些官员再变脸。朱传宗在张占仓和县丞,主簿等官吏的陪同下监视收粮。朱传宗一脸严肃。
也不说话,张占仓等一些人摸不着头脑,渐渐到了中午,朱传宗简单地吃了几块饼,便完事了,可怜那些官吏们吃喝惯了,中午这么简单的饭菜如何吃的下,都是勉强吃了一点,心想:“这家伙疯了,不知道要搞什么?有油水不跟着捞,偏要便宜老百姓,真是岂有此理!”下午赶来交粮的人越来越多。
忽然朱传宗对张老五招手,让他过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张老五便大声喊道:“钦差大人有令,暂时不再收粮,朱大人要在粮房审案。大家快来看吧!
晚上太晚回不去家的人,衙门管吃保住。”这番话说出来,很多百姓都大声叫好,许多偏远地方来的农夫哪里见过这样的热闹,更是兴奋。张占仓目瞪口呆,痴痴地道:“大大人,审什么案子?”
朱传宗冷哼一声,道:“待会你自会知道。”对张老五道:“带犯人上来。”张老五大喊道:“犯人杜开杨带上来。”
王大牛和赵老四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上来,那人一到跟前,便跪下大喊道:“大人,冤枉啊!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民做主啊!”朱传宗道:“我是都察院六品笔帖式朱同,奉钦差右佥督御史朱传宗大人之命,前来办案,你有什么冤情,如实说来。如果撒谎欺骗本官,就是欺骗皇上,那可是要杀头的。”
杜开杨大声道:“粮官们欺压百姓,克扣斤两,中饱私囊,小人到县衙去告,张知县却说小人是刁民,乱棍把我打出。”朱传宗喝道:“张占仓,这事可是真的?”张占仓心中大怒。
心想:“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笔帖式,虽然品级比我高一点,可我是堂堂七品知县,一介地方的父母官,论实权还在你之上,你仗着是钦差的属下,就这样胡作非为,真是狗仗人势。”
可是见朱传宗做事狠毒,也不敢顶撞他,只好笑道:“朱大人,您不要听这刁民胡说,此人很顽劣,曾经大闹粮房,屡教不改,不仅不知道检点,还要上省里告状,破坏国家治安,因此收押起来。
一个犯人的话,大人怎么当真呢?”杜开杨喝道:“你这狗官,欺压百姓,难道我不能上省里去告状吗?”张占仓道:“这哪有此事,大人,这么多人的面前,这小子信口胡说,请大人为了朝廷颜面着想,还是收押起这个刁民。”
朱传宗冷笑道:“既然没有做亏心事,为什么怕人说?今天我就要断断这个案子,看这个刁民是不是在说谎!”张占仓心想:“坏了。
这家伙全然不顾官场的规矩,这样胡来,我可要倒霉,不过他这样不按规矩来,上头未必认可他的行为,暂时还是忍耐过去再说,这样胡乱行事,是和全体官员为敌,如果这样搞法,朝廷可要大乱。”
张占仓笑道:“大人明察秋毫,粮房的确有管理上的疏忽,这都是我平时不在意,主簿不留心的结果。以后在工作中,我们会留心的。也欢迎广大百姓提意见,我们一定虚心接受。朱大人,这样您看可以了吧?”
众百姓一听,立时高兴起来,都七嘴八舌地说起以前种种不合理的地方。朱传宗脸色一沉,道:“你倒说的轻巧,以前的罪状就不问了吗?我已经把这里的一切情况报告给了钦差大人,他命令我全权行事,代他行令。今天我就要把粮房的蛀虫给挖出来。”
张占仓脸色大变,道:“朱大人,恐怕这不合规矩吧!”朱传宗喝道:“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杜开杨,我问你,你因为什么被关进牢里的?”
杜开杨道:“小人去年揭发粮房克扣百姓的粮食,在秤上和容器上做手脚,还在粮价上不按时价结算,坑害老百姓,县里不管,府里也不理,我去省里告状的途中被县衙抓住,说我败坏县衙声名,危害朝廷,便把小人关了,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朱传宗道:“你敢签字画押吗?就是到了京师之中,你也敢这么说吗?”杜开杨大声道:“小人至死不改。”朱传宗道:“好。”然后对张占仓身后站列的衙门的官吏们喊道:“县里的主簿何在?”
主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吃的红光满面,身材和此时的朱传宗有些类似,战战兢兢地出列,道:“大大人,属下陈洪在这里,您有什么吩咐?”
朱传宗冷笑道:“有什么吩咐?你干的好事。你掌管一县的粮税,竟然出现霸占国家粮税这么大的事情,你这可是车裂的死罪,你可知罪?”
原来按规矩,知县身边的县丞协助知县管理县政,主簿管全县粮税、户籍。陈洪扑通跪倒,哀号道:“大人,这可冤枉啊!这么多年来,我都是按老规矩办理一切事务啊!并没有违反规矩的地方。您之前见到铁秤砣压底,多占百姓粮食的事,都是粮房的主管干的坏事,您已经处罚他了,属下有失职之处,但实在是不知情啊!”朱传宗道:“好个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