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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嘴巴吃吃美女豆腐
原来狄小毛在学校是教两个班级。本来祁美竹进入学校后,狄小毛可以减轻一个班。因为狄小毛出了事被抓村委会询问。于是祁美竹只好先顶替狄小毛的位置,也教两个班级。关于这些,祁娆当然不知内情。她只在表面上,从主观上判断祁美竹当民办教师是耍了手段的丑事。当然,祁娆更不会知道祁美竹在她父亲面前是如何为狄小毛辩护。
中午,村长祁永刚如时地回来吃饭,祁美竹已经焦急万分地守在门口,一见父亲的影子,心中就怦怦作响,好像一个民女见到包公大人,好像有许多冤屈要诉。她把手中的小孩放在地上,小孩在地上蹒跚地走着。当霸权村长刚跨进门槛时,祁美竹就急不可街地问:“爸,你把狄老师给抓了”
“是啊你高兴了”村长说。
“谁高兴了谁叫你抓他”祁美竹不悦地说着,脸上明显地出现了对父亲的埋怨之神色。
“傻丫头,是党叫我抓他,是政府叫我抓他的,更准确地说是法律叫我去抓狄小毛的,知道吗”村长一下子说出一连串要抓狄小毛的理由。
祁美竹的眼眶里已经闪烁着泪花,她对着父亲撒娇地说:“你都没有问一问女儿的意见,女儿不愿意让你去抓他。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怎么说抓就抓呢他毕竟是你外孙的父亲啊”
村长听女儿祁美竹这么一说,呆住了。他望着女儿,不解地问:“美竹,你还念着他你还为他牵肠挂肚”
祁美竹没有回答父亲。她沉默着,这沉默,似乎是在向父亲坦露着她的肺腑之言:我仍然念着他,我仍然为他牵肠挂肚。
村长继续问美竹:“美竹,你被他害得还不够惨吗你难道忘记了因为他而受到了种种苦难吗这样的男人还会值得你爱我不明白。我的女儿,你不要太傻了。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他现在是纵火的怀疑对象,父亲不是有意和他过不去,不是因为和你有瓜葛而有意整他。他和柯飞是我们村生火灾的放火的最大嫌疑犯。”村长说得很激动,他同情女儿,但又为女儿而感到悲哀。
祁美竹叫了起来:“他不是纵火者,他不会放火,你不能怀疑他。”
“美竹,你疯啦!别这样嚷嚷的,你应该为自己想一想,爸正准备叫你到裤裆村小学上课去呢。”村长疼爱地安慰着女儿。
这时,祁美竹的母亲范斐在后面的厨房里叫着:“开饭了,快吃饭去。”
村长从地上抱起外孙子祁仿往后面厨房走去,并叫着:“美竹,去吃饭。”
祁美竹看了父亲一眼说:“不”然后冲出屋,向村委会跑去。
祁美竹心神黯然地跑到了裤裆村委会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走进村委会,见村委会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心中开起了疑惑的神情。
狄小毛被父亲关在哪里呢祁美竹一间一间地找着。她对村委会非常熟悉,她曾在这里度过了半年之久,直到去年,被烧毁的房屋重新建起来后才搬了回去。村委会有些零乱。前一段来了一批省城的工作队,来这里调查什么火灾呀什么的,结果什么也没有调查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收买了他们的心,使这些工作队如同来作客一般在裤裆村打打篮球,练一练太极拳,早上晨跑,晚上看书。就这样度过半年后潇洒地打道回府。又去过他们舒适的城市生活。
在太极镇也曾派来一个什么代书记来,那个人也挺年轻,他纯粹是来镀金的。在裤裆村尽做好好先生。他的前途一定是不可估量的。官场就是这样。吃政治饭的就是要不断地把自己的话当做真理。这就是政治,懂得政治的人做官会越做越大,不懂得政治的人做官不但越做越小,还会犯错误,甚至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这位由太极镇来的代书记走的时候留给父亲的一句话:你是裤裆村人的真实写照,你完全有能力领导好裤裆村人走上富裕之路。这是吹捧父亲的话,这是官场上的行话。他因为需要父亲为他写评语。这也许就叫做官官相护,苦的是百姓。
祁美竹站在村委会的偌大一个会议厅上,脑海里想起了往事。心里却一下下地黯淡起来。最后竞变得空荡荡了。
突然,祁美竹听到了动静,她随声找去,在村委会的西南角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有一间小屋正开着一小块窗口,祁美竹眼睛一亮奔了过去。她紧紧张张地往窗口一看,里面阴阴暗暗的,但还是看清里面关着的一个人。然而他不是狄小毛,他是柯飞。祁美竹有些失望。这时,柯飞在里面也已经看见了祁美竹。他知道美竹是村长的女儿,于是他在里面趁机破口大骂起来:“操你娘的祁永刚,操你女儿的祁永刚”
祁美竹没有去制止他骂人,她把这骂声当作狗叫,狼嚷。她去寻找狄小毛。在柯飞房间的对面,祁美竹从一个小窗口见到了狄小毛,他蹲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心里极为痛苦,又好像有许多心事想不开。他没有见到祁美竹,他也不会想到祁美竹来看他。
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感到很失落,也感到一片黑暗。狄小毛没有放火,他在想着是谁放的火,不是自己就是柯飞。因为自己和柯飞是最大的嫌疑犯。狄小毛有没有放火自己心中有数,那么一定就是柯飞了。他为什么要放火他和裤裆村没有深仇大恨啊!
狄小毛零乱地望着。他想不到堂堂一个教师会落到如此地步。从今以后如何面对学生面对姜媛,面对祁翘翘面对祁娆面对一切曾经爱过他,敬重过他的人!
狄小毛对村长生起了无比的痛恨来,他对村长还是那样的尊重,处处还是为他着想,没有对他怀有什么防备和异心,他毕竟是祁美竹的父亲,人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狄小毛始终对村长没有恶意,还为他解过围。可是他却对自己反戈一击。狄小毛胡思乱想起来。他感到后悔。当初就应该与他针锋相对,将他置于死地。让裤裆村的人攻倒他。
现在自己倒落在他的手里。他怎么说就怎么说。这里山高皇帝更高,他说你放火你就是放火。他说你强盗你就是强盗,他说你无罪你就无罪。狄小毛一想这些,就感到自己陷入了地狱的深渊,任他们摆布。他感到自己的命运将被悬在半空中,随时都有可能被摔下来。他不禁全身颤抖起来。
正这是时,祁美竹轻轻地叫着他:“狄小毛,你怎么样”那声音是轻柔的,带着忧伤和怜惜。祁美竹把头伸得长长的。由于窗口较高,她稍稍地蛰起脚跟。
狄小毛听见有人在叫他,用他失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口,没有说话。
祁美竹又呼着:“狄小毛,是我,祁美竹。”
狄小毛一听说是祁美竹,一股无名火就直往上冒,他支撑着身体,忍着疼痛,一拐一拐地走到窗口,冷冷地说:“你来干什么你可以笑了,你还能将我怎么样”
“狄小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祁美竹似乎在寒风中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而麻木。他看着狄小毛,眼前一片模糊。那是泪水在她的眼眶里转动了几下,一粒豆大的泪珠滚动出来,她喃喃地说:“你才是一个无情的人,你以为我是来取笑你吗我有这种必要吗我不会害你的。尽管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但我不会因此而对你报复的。感情的东西是不能报复的,也无需报复的。我是想问你,你真的放火了吗”
狄小毛一听这句话,心中更加愤怒起来,他冷冷地说:“你说呢我放火了吗你父亲爱说我放火,我就是放火,爱关押我就关押我。告诉你父亲,我要到教育局去。”
祁美竹说:“请你不要激动,我想办法让你平安无事。你放心,狄小毛,我会尽力的。”祁美竹说后转头就走。
狄小毛大喊着:“站住,站住。我不要你的同情心,我是无辜的。”
祁美竹心事重重地跑回了家,父母亲早已吃完了饭。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直逼到父亲面前,理了理思路,激动地说:“爸,你是不是太过份了你那样关押人家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你只能怀疑人家是放火,你怎么能关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