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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薛仁贵不解地望着我。
“没什么!”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暗骂了海天镇魂几句。这叫什么神器啊,每回都是毫无准备就把人拉到梦境里,而且还一个比一个变态!
上回遇上莫明其妙的涪陵王我就不说什么了,至少还有个像点人话的于谦。这这个薛仁贵把侯君集都给杀了,太猛了!
侯君集虽说在历史上也不是什么好鸟,还伙同过李世民的儿子李承乾造过反。但他在早期的时候还是开疆拓土能文能武的,如今早早就让薛仁贵给灭了,这也太乱了。
“神仙?神仙?你没事吧?”薛仁贵在我眼前晃了晃手道。
“没事!”我早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却还是故作镇定的样子。
“你们想回家吗?”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两个对视了一眼,点头道:“想!我们再也不想呆在这地方了!”
“那走吧!”我站起身来,看着他们道。
“怎么走?”薛仁贵不解道。
“这里离你家有多远?”我掏出大灵王,边说边走到门外。
“三千里!”薜仁贵跟了出来,伸出三个指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我知道从这里离山西绛县肯定不近,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远。还好的是,他嘴里的三千里是路程,而不是直线距离。而以我的古代地理知识,从绛县往外三千里,又有这么大片草原的地方,应该是锡林格勒!
三个人,三千里,而且还只能预计。管他呢,反正是梦境,有什么好怕的。
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招手道:“你们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吗?”
“怎么去?”薛仁贵盯着地上的圈道。
“带上你们要带的东西,站到圆圈里。”我叫道。
柳英春急匆匆地跑进屋里,不一会儿就拎着一个包袱跑了出来,二话不说,站进了圈子里。这时薛仁贵还有些犹豫,被她拉了一把:“听神仙的!”或许是神仙这两个字起了作用,或许是柳英春的话起了作用,他终于顺从地走进了圈子里。
我跨到圈中,半蹲在地上,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角度、距离(想精确也没办法),大灵王狠狠一插,心中默念法诀。
一瞬间,等我们再睁开眼时已经站在了一座道观外。
道观外生着几棵万年松,雄劲挺拔。但这座道观却有些残破不堪,就连外墙都塌了一半,露出里面的大殿一角。比之青城山上的任何一座道观都要差上十个档次以上。唯一还能够略显它当年风采的就是观门上的那块牌匾了。上面书着“松风观”三个大字,虬劲有力,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能写出来的。
我扭过头看着惊骇得满脸失色地薛仁贵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这这里是绛县外二十里的松风观!”他好不容易才把话给说利索了。
而他身旁的柳英春哪里见过土遁术的威力,虽然说早已认定我是神仙,但这种日行千里的法术一施展出来,她还是吓得晕了过去。
薛仁贵一把扶住她,使劲地掐着人中。
“松风观”在我的记忆中对这座道观似乎有点印象。
“啊!”柳英春终于醒了过来。她先看了薛仁贵一眼,紧接着跪倒在地上,哭道:“神仙在上!你把我们带回来了,可不要半途撒手不管啊!”这个女人太聪明了!知道我虽然把他们带了回来,但以薛仁贵还在被通缉的身份,如果我撒手不管的话,那他们还是死路一条,而且是我把他们送到虎口里的。
我扶起她,苦笑道:“放心吧!我既然把你们送回来,就不会不管!”
她又啜泣了好一阵,才把眼泪止住。其间薛仁贵只是扶着她,并没有插过一句话。
我抬头再次望了一眼“松风观”的牌子,却什么也想不起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吧!”
当我刚踏出第一步,突然听到后面“啪”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人失声叫道:“师父!”
我心下一震,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虽然过了一千三百多年,但依然如故。这一声师父,也让我想起了“松风观”是什么地方,这是我徒弟当年修道的地方!
而我的徒弟我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一个身着青灰色道袍,头戴太平冠,面目清秀的男子,近乎呻吟地道:“淳风!”
李淳风快步走到我面前,拜倒在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我叹了口气道。身边的薛仁贵夫妇早已看傻了眼,估计他们也想不到神仙也会有徒弟,而且神仙的徒弟还呆在这种地方。
李淳风笑着站了起来。他虽然此时已经年过三旬,看上去还像个小孩一样。至少在我的面前,自从我收养他之后,他永远都是这一副调皮的样子。
“师父不是说不下山吗?”他笑道。
“”我那时在北氓山破解长生之术,确实说过这话,此刻我只好随口敷衍道:“改主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淳风喜道:“我还以为这次回山依旧不能让师父改变心意呢!”
“嗯!”我随口敷衍道。
“想不到我下山才一个时辰不到”李淳风得意地道。
“一个时辰?”我失声道。
“不是一个时辰吗?”李淳风不解道:“一个时辰前我才告别师父下山,回到这松风观的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非常不对!十分不对!很不对!
一个时辰前我还在大草原外的小河边,正等着海天镇魂安排柳素来接我去小木屋里,怎么可能呆在北氓山上!
而梦境中只可能有一个我!或许他能制造出无数个别的形象,但我只能有一个,怎么会出现两个我呢?难道难道这不是梦境吗?
我想到这里,有些不寒而栗,要要真的不是梦境,这里是哪里?
李淳风走过来,看着有些失神的我道:“师父!师父!”
“嗯?”我抬起头看着他无比真实的面孔,又有些恍惚。
“师父有何打算?还是像原来那样,让徒儿到长安去碰碰运气吗?”李淳风低声道。
我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突然手划过裤袋时碰到一样东西。我心念一动,霍然想到,这这颗黄水晶珠子,会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神器之一“穿越”?
可是虽然说这珠子看上去十分珍贵,但怎么像也不像神器的样子。
嗯神器该是什么样子的呢!至少要像海天镇魂一样莫测,再不然也要有开天那样变化多端,光秃秃的一颗珠子,也太平常了吧!
“你小子说谁呢?”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句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四围张望了一会儿,但除了恭敬地站在一旁的薛仁贵夫妇,就还剩下正等着我回答的李淳风,哪里还有别人。而他们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
“别望了!老子在你裤袋里!”
我骇然一惊,把黄水晶珠子给掏了出来。
“对了!就是它!你刚才想什么呢?生成这样就不能是神器了吗?你见过黄水晶珠子会说话的吗?别望了,老子说的话只有你一人能听见!”
我无奈地看着手中的黄水晶,心中想到,如果你是真的是神器的话,也未免太逗了。会说话,嗯我能理解,神器嘛,里面住个把妖怪那也不奇怪!
“说谁呢?谁是妖怪!我这叫神格!你懂吗?啥叫神格!就是神器人格化!换言之,就是神器的灵魂!不要以为只有你们人类有灵魂,神器也会有灵魂的!”
那怎么只有你有?我身上又不止你一件神器!海天镇魂,亚瑟王之剑,加上你,一共有三件神器,就你会说话!
“呃这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会说话!估计估计是它们没我聪明吧!”
我无语了!有这么说自己的吗?你既然是神器,当然会有惊人的能力,你的能力是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与它的交流,此时不禁想到这个问题。
“我的名字叫什么?‘穿越’!那我的能力是什么?还用问吗?当然就是穿越了!你以为你是怎么样来到这里的吗?你以为你左手上那个破玩意儿带你来的吗?错了!那是我带你来的!都怪你身上的长生血!”
我心下一寒,原来面前的薛仁贵、柳英春、李淳风都是真实的!难怪李淳风在另外一个地方见到了另外一个我!奶奶的,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不是梦境!哪有这么真实的梦境,连**声都那么清楚!
快把我弄回去吧!
“我倒是想找你弄回去!”穿越的声音也有些无奈:“可是我他妈的法力不知怎么就消失了!我也正纳闷呢!对了!会不会是你那脏不拉叽的长生血弄的!”
滚你妈的蛋吧!我本来就对这满嘴粗口的神器非常不满了。这家伙把我弄到这里,还非常不厚道地把责任扔到我身上!奶奶的,佛也有泥性!
我二话不说,一把将它扔在地上,狠狠地一脚踩在上面。
这家伙是神器,肯定是踩不碎的,我这也是为了发泄一下内心的愤怒!
李淳风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师父!你在干什么?”
我摆了摆手:“你别管我!道爷今天非要把它给毁了不可!”
其实想来我穿着牛仔裤t恤,口中自称道爷,还真是有点不伦不类。道爷今天非把这自以为是的神器给剥皮拆骨不可!
“好啦!闹!闹什么闹!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吗?你们在进入墓室的时候我虽然还没有醒,但法力已经由于机关被激发了!后来你又用长生血激发了我的法力,两次法力指向的地方都是同一个!也就是说你的朋友,他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
“什么?”我失声道。
“怎么了?师父!”李淳风看着我紧张地道。
我这和穿越对话时一惊一乍的好几回了,把他也给弄得神经兮兮的。而薛仁贵夫妇在一旁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怪异了!
他们在什么地方?我急切地想道。
“唉!我也不知道!”穿越语气非常无奈:“本来在我上一位主人死时,设定了如果有人触动机关的话,会激发我的法力,带他们到这个时代来!只是时间上设定了,而地点则是随机的。也就是说,我也没办法知道他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你这样完全是不负责任!你这叫什么?管杀不管埋吗?高洋和舒羽要是出了一丁点儿事,老子真要想办法把你给毁了!
“唉!你别着急!”穿越叹了口气,接着语气又变得无赖起来:“老子也不想这样的!你小子既然来了,就自己慢慢找吧!等找到的话,估计我那时法力也能恢复了!到时再送你们回去!”
我听到这话,快被气晕了!天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法力!
但话糙理不糙,他虽然有点无赖,可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在他没有恢复法力之前,我也只有凭自己的力量去找高洋与舒羽!
但这茫茫人海哪里去找呢?完全是毫无头绪啊!不过就算是再没有头绪,也不能放弃!我难道就把他们扔在唐代不管了吗?我还不会这么没良心!
再退一步说,在“穿越”恢复法力之前,我也没办法回去!现在唯一就是希望高洋和舒羽他们没出事,能让我尽快地找到他们!(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玄幻奇幻频道,更多精彩内容等着你!)
“这样想就对了!”穿越触摸到我的想法后,又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无奈地招了招手,李淳风立马跑过来道:“师父,有什么事?”
“去长安!”我长啸一声,宣泻出满腹的郁闷之气。
“长安?”李淳风还没来得及答话,薛仁贵就惊道。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道。
薛仁贵嘴才张了一半,就被身旁的柳英春拦住了。只见她微微一笑,颔首道:“我们听神仙的!神仙说去哪儿就去哪儿,神仙说去长安就去长安!”
薛仁贵还想说句什么,被柳英春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多言了。
李淳风惊异地盯着他转了一圈,突然转头向我问道:“他叫什么?”
“薛礼薛仁贵!”我知道李淳风已经看出了他的不凡相格。虽然说他从小由我带大,但他跟着我学的多是五行道法,至于这风水相术,部分是从道藏里看来的,更多的是他自己领悟出来的。
李淳风虽然五行道法学得不怎么,但这风水相术那是相一个,准一个,至今没有失手。而至于寻龙探穴,藏风蕴池,那更是他拿手的本事了!
而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乾陵的墓穴就是他给定下的!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吗?”薛仁贵皱着眉头嚷道。
“我看你”李淳风话才出口就让我给一把拉了过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他听到我没头没脑的这两句话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无奈道:“好吧!”
李淳风把从这里到长安的直线距离计算出来后,告诉我,然后他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但被我一口回绝了!本来你法术就是个二吊子,这一回四个人不说,最重要的是你师父我身上还带着封术石!
我轻挥大灵王,展开土遁术!只一瞬间,我们就来到了长安城外五里的醉风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