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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夜说过,世界总是有很多巧合,只要合理利用一下就会出现很多必然,但是他也许没有想到,有时候形成必然的那些“巧合”之外还有很多“意外”或许猜到了结局,却不能猜过程,也可能猜中了过程而误判了结局。
一只黑色的鹰盘旋在伊扎德克的上空。
妖王的结界,泽王的结界,魔使的结界这些结界在墨羽看来都不算什么,他只是化作原型在天空盘旋着俯视着,雏翼的能量波动极不稳定地泄露出来,看来无踪结界和封印都濒临破碎了。
但是,墨羽不想出手自己已经引来了紫镰锦,就没有出手的必要了。
一阵能量波动产生了地震的效果,几乎所有对伪装成侍卫的尹轩穷追不舍的妖兽都在感觉到这能量波动的时候齐刷刷地停下来,掉头奔向天籁阁的方向。警报暂时解除,尹轩稍微放缓了速度,驼着两个人飞奔逃命的马累得直喘粗气。
怀中的人在刚才策马飞驰的时候,帽子被吹飞了,当她回头时,尹轩的血液有点凝固。
“你是谁!”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蛟瞳在哪里?为什么是你穿着这身衣服!”尹轩好不容易潜入会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铤而走险抢回来的竟然不是蛟瞳!
苏娜拍着还没能平静下来的心脏,指着尹轩说:“你你你不是殿下的侍卫!你是谁!是劫新娘的还是救新娘的?”
“我要带蛟瞳走!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说!”尹轩心里充满了不安,情急之下抓紧了苏娜的衣襟,凌厉的眼神逼视着苏娜的脸。
苏娜害怕地摇摇头:“我说!你先放手!我说!公主逃走了,从玉宫逃走的,现在应该已经离开皇宫了。”
“带我去玉宫!”尹轩调转马头,苏娜紧张地指着玉宫的方向,一声鞭响,马飞驰而去。
尹轩感觉到坐在自己前面的这个女子浑身在发抖,不觉放缓了语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害怕蛟瞳遇到那种怪物。你是假扮成她参加婚礼的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要谢谢你。”
苏娜没想到这个刚才凶得像要把自己吃掉的人竟然也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愣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想起曾经听人说过蛟瞳有喜欢的人,那时候她还不相信,但是现在她的直觉忽然告诉她这个单枪匹马闯进皇宫抢新娘的男人十有**就是传说中那个让蛟瞳念念不忘的人!苏娜忽然羡慕起蛟瞳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玉宫的门口。
“啊!”苏娜尖叫起来玉宫的地上四处都是侍女、侍卫的残尸,惨不忍睹,看来这里已经被妖兽洗劫过了。
“她从哪里离开的?有没有人保护她离开?”尹轩跳下马,顺手把苏娜拉了下来,虽然动作有点粗暴,却是轻轻把苏娜放到地上。
苏娜晃了晃:“你跟我来。她好像去了后花园,应该是从那里逃走的,具体那个方向我就不知道了,她走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了。和她一起走的只有一个殿下的近侍,叫雏翼。”
“什么!”尹轩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一把抓住了苏娜的手腕“你说的雏翼,是不是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女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
“对啊,殿下很喜欢她呢,是殿下向莱勒亲王大人要来的。”
雏翼和蛟瞳在一起?!尹轩的神经稍微松了些,不管雏翼是怎么进的皇宫,只要她和蛟瞳在一起,蛟瞳的危险已经就不会太大。
后花园后花园一定有一个比较隐蔽的出口,但是她们会往什么地方逃呢?尹轩的心失控地剧烈跳动着。冥冥中仿佛还能感觉到紫镰锦的能量波动。
封锁结界笼罩整个皇宫的地域,希兰在结界外守护监视着结界外的情况。几乎就在她张开这个结界同时,两个更大的结界把整个伊扎德克郡都笼罩起来,构成一个双壁的外围结界,屏蔽首都以内,皇宫以外的人,像一个倒扣的真空杯。
当曦光到达伊扎德克郡城门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那个封锁结界的存在以及强大的能量波动,血腥的气味已经出现在空气中,但是当她沿着城墙张开屏蔽结界的时候,一个更强的结界紧靠着这个结界的外围张开同样是为了保护空间平衡的屏蔽结界,同样是用光之力张开的结界,曦光对这个能量波动再熟悉不过是紫镰锦!
之前一直没有感觉到锦的能量波动出现在这个空间,现在突然出现,只有一个解释他是刚从异世通道到达第三次元空间,而且出口就在尚神国。曦光心里疑惑着锦一直在第二次元空间剿灭魔群,第三次元空间发现界灵踪迹的事情也一直对他保密,其实只有神王殿下和自己知道而已,锦怎么会如此准确地出现在这里?是谁泄露了消息?还是有人把他引到这里来?对了,会不会是神王殿下发现事态严重,让锦来增援?也不对啊,最佳的人选应该是雪牙才对,要不凯也行啊曦光正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一阵狂风吹来,幸亏曦光脚下伸出的植物根系已经深深扎入地面,在地下向皇宫区域蔓延开了,否则这一阵风准能把她吹飞
夜空中出现了曦光熟悉的“流星”霁夕带着恶作剧成功后那种嘲弄对手的笑容,一言不发地站在曦光面前,手臂上的伤口消失得无影无踪。曦光咬咬牙,僵硬地“微笑”着,理了理被吹成鸟巢的头发,伸出双手,指着霁夕,手指忽然微曲,十个指尖猛地射出十条深绿色的枝条,油滑的表面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霁夕迅速退向一边,却没想到自己的注意力被转移开了,忘了注意脚下,还没有来得及移动第二步,油滑的枝条突然从地下射出来,将她缠了个结实。这种枝条和先前一战出现的刺藤大不一样,光滑得像是擦了油,任何力气作用到上面都没用,而且弹性极好,不管霁夕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会让这种枝条把她缠得更紧,另外,这种灌注了光之力的枝条还能抑制霁夕的能量。
白火沿着曦光手指射出的枝条一步一步地向霁夕爬过去。
看到一只白色的蜥蜴向自己爬过来,霁夕厌恶地皱皱鼻子,想用手去挡,可是双手被紧紧绑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曦光哼了一声,收回右手的枝条,姿势优雅却带些炫耀地从发间取下骨生,轻轻抛向霁夕,一瞬间,骨生分化开,竟变成了一场粉色的花瓣雨,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霁夕身上被花瓣碰到的皮肤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连皮带肉少掉一小块,不多时,霁夕的双臂双腿上到处都都是伤口,殷红的血在细滑白皙的皮肤上流淌,有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
霁夕疼得眼泪直打转,幽蓝的瞳孔颜色渐渐变浅,就像是被眼泪洗褪了颜色。曦光往回收了一下手,霁夕被带离了原来的位置,更多的花瓣飘洒下来,贴着皮肤的枝条迅速地向别的地方移动,特意露出暂时完好的部分。但是这一次,花瓣却没能靠近霁夕的身体轻轻的风围着霁夕旋转而上,花瓣便被吹开了。
白火此时也爬到了霁夕面前,张开小小的嘴巴,喷出一口白色的毒烟,被那阵轻柔的风吹散了不少,只留下一点点被霁夕吸了进去。
风渐渐变大了,霁夕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近乎浅天蓝的颜色,像两粒罕见的蓝色夜明珠,风随着这她瞳孔颜色变浅而变大,最后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龙卷风,但是那些枝条还是没有丝毫松动的痕迹。
当曦光对上霁夕的眼睛时,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但是已经晚了霁夕的精神波动已经跟她达到了同频。曦光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就好像就好像眼睁睁看着别人操纵自己的身体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