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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
顾起云刚打完一个电话，就有人挽住了他的手臂。
“顾导，杀青宴开始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年轻女星声音婉转轻柔，一句话转好几道弯。
要是以前，顾起云指不定都心神荡漾了，此刻他只觉得焦躁，厌烦。
他抬了一下胳膊，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淡淡地对想要网他身上贴的女孩说，“晓寒啊，剧杀青了，我答应别人要照顾你的职责也尽到了，你明白吗？”
叶晓寒脸色一僵，“顾导，我不懂……”
“你是个聪明女孩，不要让我说不好听的话。”顾起云说。
他的眼睛温柔多情，可漆黑的眸子却透着疏离冷漠的气息，让叶晓寒十分不适。
她动了一下僵硬的脸颊，勉强笑道，“这是哪里的话，顾导你最温柔了，我一直都是你的粉丝，我知道的……”
顾起云哂笑了一下。
叶晓寒的话被打断了。
她看着顾起云，那张英俊多情的脸庞依旧帅气得让人不敢直视，可眼神那么冷。
他微微弯腰，多情又冷漠的眼睛盯着叶晓寒，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是我的粉丝，那你也应该知道，顾起云从不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更不受威胁。”
叶晓寒一怔，想要抓住顾起云袖子的手还悬在半空，可筋骨却已经僵硬了，后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顾起云的冷漠，绝情，不受威胁她自然知道。
之前吕娉借着错位合影炒作她和顾起云的关系，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顾起云的新情人，买了大量的水军和营销号到处宣传，甚至还拿一些莫须有的巧合说是“缘分”，想要借此让顾起云承认她，哪怕只是让她借着关系得到一些好处。
可顾起云根本不给面子，直接将她的所谓“证据”一一拆穿，当众打脸，甚至在后来将近一年多的采访中对吕娉反复鞭尸。
自那之后，顾起云的绯闻就少了很多。
“可是，顾导，我以为……”
“以为什么？我喜欢你？”顾起云截断她的话。
看着他如美玉一般的脸和强势的气势，叶晓寒根本说不出话来。
顾起云抬起手，似乎想要做点什么，最后却只是在虚空拍了拍叶晓寒的脸，“我不喜欢太天真的人，更不喜欢蠢货。”
叶晓寒直接愣了。
最初她试着接近，顾起云也没有刻意拒绝她，甚至在她主动后还答应带她去参加虞家的宴会。
就是那次宴会，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叶晓寒心里想着，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还是忍不住试探，“顾导，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你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因为虞家那个……”
顾起云神色几不可见地变了，但仅仅一瞬，快到叶晓寒根本没发现，他就又恢复了一贯的风流之态。
“叶小姐，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顾起云语气微沉，哪怕笑着，也能感觉到他笑容下隐藏的黑暗恐怖。
但叶晓寒在意的是“叶小姐”三个字。
在此之前，也许是被家人托付过的原因，顾起云是叫她晓寒的。
在整个剧组，她都是独一份。
可现在，她也和别人没有两样，成了“叶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