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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上前牵住菱香的手,却被她下意识躲闪开,菱香冷声回道:“你欠我的,拿什么能补偿的了?”一句话问住了宁子轩。
他面色惨白不知该如何回应,若不是因为他小时贪玩,妹妹不会走丢不会被人拐卖到穷人家过苦日子,现在更不会被温家的公子当做性奴一般,玩腻便转送。
宁子轩张了张嘴,想说的太多,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终是只郑重道了一句:“便是拼了哥哥这条命,我也会带你回琼海。”菱香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苦笑了一声,便随着丫鬟回了凝香苑,而宁子轩也被丫鬟小厮引着入住了客房。
温浚的院子内,温烈正苦口婆心的劝着三弟,温玉只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的喝着闷酒,看他二人争执。
“大哥知道你舍不得她,我自己又何尝舍得,可你关的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意义?”温烈此话说的不错。
他近而立之年,头一次尝到温香软玉儿女情长,正是情到浓时,自然是万分留恋,可他也知,若是强留菱香在温府,结果定不是他想要的。
“得不到她的心,至少我能得到她的人,我为何要人心两失,若她到了琼海的地界,只要宁家不愿,你我以后便是要见她一面都难,更别谈能否得到她的心,只要她一直留在我身边,即便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能将她焐热了!”
温浚却是铁了心的,不愿将菱香放走。“可你独占了她那么久,她非但没有对你动心,反倒恨上你了。如今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大户人家的嫡女,你却关着不让她走,即便你关上她一辈子,也只会让她恨你一辈子。”
温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继续劝解道。温浚想起这些日子菱香看他的眼神,以及为了报复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隐隐作痛。如今在邬玬。
他是有继续强占菱香身子的能力,可若以后她再也不肯心甘情愿的,浅笑盈盈的唤自己一声浚哥哥,若每次与她交欢,她再如同从前一般,只会可怜兮兮的流泪求饶,也实在不是他想要的。
他心里清楚,他不光是害怕失去她,更害怕失去她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从此以后在漫漫的时光里,他们再也不会属于彼此,她甚至可能会慢慢忘记他。沉默了半晌,温浚终是开口道:“我可以放了她。
但我有一个条件,大哥与她按俗礼来说已是礼成,今晚该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要她在今晚同时伺候我们温家三兄弟,明日我便放她离开邬玬!”
“浚儿!你!”温烈不敢相信三弟竟会提出这般荒唐的条件。“她已经同时伺候过我和温玉两人,再加一个大哥她也定能受的住!”温浚沉声道。“可你这样,她只会更恨你!”
温烈提醒道。恨他又何妨,若以后他们再无相见之日,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愿她渐渐淡忘了他!温烈到了凝香苑,见到了菱香。
她已脱下了喜袍,换上了常服,他在屋内来回踱步,迟迟不知怎么开口将三弟提的要求说出口。倒是菱香见温烈面色为难,主动问道:“烈哥哥,有话直说便可不必觉得为难。”他们温家兄弟,多荒唐的事情都做过,又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
“香儿,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若是我以后好好待你,带你离开邬玬去京都,不会让浚儿和玉儿再碰你,你可愿意为了我留下来。”菱香抬眸,望见温烈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面上尽是期盼,言语间也带着一丝渴求。
这一瞬间,她竟有一些心软,说起来,这一世温家三兄弟里,只有温烈是她主动勾引的,她从未对他动过真心,可他却是一心一意的待她,温家三兄弟里,她唯一有愧疚的便是温烈了。
可这一丝愧疚,还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来,菱香终是摇了摇头,低声道:“烈哥哥,香儿福薄不配得到你的垂爱,更不配做你的嫡妻,香儿相信以后会有更好,且待您一心一意的女人伴你身前的。”
温烈闻言,双眸中尽是失望,即便他不懂情爱,他也听的出来菱香这话的含义,她不爱他,或是她爱的不止是他,总之她是不愿意为了他留下来的。
“我知道你一心要离开温家,但今晚若按俗礼,应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温烈说到此处便停下了。
他实在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菱香却主动走到他身前,踮起脚,两条藕臂攀上他的肩膀,将绵软娇小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柔柔道:“香儿知道,大哥若能劝服温浚放了我,香儿心甘情愿再陪烈哥哥一晚。”温烈却迟疑着继续道:“浚儿他愿意明日放你出邬玬城,但今晚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你必须共同伺候我们兄弟三人”菱香闻言,呼吸一窒身子僵硬,险些跌坐在地,幸得温烈紧紧搂住她的腰身,她才没跌下去。
“他当真那么说?!”菱香双眸噙泪,颤着声问道,她内心深处一直以为,这一世的温浚待她有一丝感情,不光是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
即便他将她送给大哥后,她心寒且恨他入骨,可心底一直隐隐的期待有一天温浚会亲自告诉她,他将自己送给温烈,是因为有难言之隐,不得已而为之。只要他说。
她愿意再信他一次,可温烈说出这话后,她彻底心死了。看来即便重来一世,在温浚眼里她始终是人尽可夫只供泄欲的工具。
他从没将自己当成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来看待。不然他不会提出,这么荒唐淫乱的要求!
温烈察觉到菱香在她怀中,身子轻颤着,他也十分心疼,可如今的温浚早已不是当年对他言听计从的三弟了。温府的大小事宜,看似母亲做主。
其实全在他掌控之内,只要他不同意放人,温府自然不会交出菱香的身契,而他来凝香苑之前,温浚特意派了院里的丫鬟随他一起,他要原原本本的将话转达给菱香,一字不能差,否则他绝不会放了菱香。
温浚卧房的暗室里,不光温烈菱香重新着了喜服,连温浚温玉也都穿着鲜红醒目的新郎喜服。
菱香坐在桌旁,纤白素手紧握着手中的合卺酒,杏眸中泪光闪烁却强忍着不愿流出。一个新娘三位夫君,这对女人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和践踏,她实在不敢相信,提出这荒唐要求的竟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温浚!他是有多恨她厌恶她,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羞辱她!
“虽然大哥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可夺你处子身的是我温浚,这第一杯合卺酒你理应和我喝才对。”温浚端起手中的酒杯悠悠走到菱香身旁。“浚儿,你非要如此不可吗?!”温烈蹙眉沉声道。
“对,非如此不可!”温浚语气坚定,而后望向泫然欲泣的菱香,伸出手在她白嫩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捏住她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