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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下课、吃饭期末考试逐渐迫近,学校的气氛愈发紧张起来。前段时间闹鬼的事情在学校有意淡化下,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提起。
所有的一切,又归于平静。
这种生活对我来说相当乏味,除了偶尔翻阅课本外,大部分时间我都和修道书籍打交道。用掌心雷击杀掉刀疤脸后,我还担心了几天,生怕玄明道长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找上门来。
哪知道我的担心完全多余,一切风平浪静,根本没有其他修道者在校园内出没。
再学习修道生涯中,期末考试如期来临。这次我没有动用神识抄袭,想看看自己的真实水平到底如何。
三天考试结束,我给父母打声招呼,迫不及待坐汽车赶到老家。临行之时也没忘记阿黄,这家伙被我塞进箱子里带上汽车,当然留了道缝隙。
廖阳中学考试比我们要晚一天,现在刚刚结束。我出现在班门口时,很多同学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学校,教室内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林青青也在里边。
见到我,她脸上一喜,眨了几下眼睛,小动作指指上边。
那意思,我懂!给相熟的几个同学打过招呼,我扭身离开,来到教学楼楼顶。
很快林青青也上来了,手里还拿着包牛肉干,显然是喂阿黄的。
几个月没见,我发现林青青更漂亮一些,身上多了不少女人味。同时我也发现自己的嘴很笨,明明在信中可以写很多字,真见到林青青,却又说不出来。
哎真是枉为修道者!
林青青倒是善解人意,询问起我在县城的生活学习。两人说开了,我才变得自然,把身边的一些趣事讲给林青青。
没想到我这笨嘴也能把她说笑。看着林青青抿着殷红的小嘴轻笑的样子,我突然冒出个念头,亲一下该多好。
峨眉豆腐,罪过罪过,我很快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见过林青青,我又敲开赵校长家的门。哪知道不凑巧,这老爷子今天没在家,我只能遗憾的返身离开。
***
“嗖”刚走到村口,空中一个灰褐色的身影急速冲下来。鹞子?我微微一惊,双手刚要捏动法诀来个掌心雷,随即停止。
那只鹞子并没有冲我飞身扑下,而是扑棱着翅膀落在头顶树枝上,张开嘴巴喳喳尖叫。
鹞子怎么会是这声音?不对,是麻雀!
等仔细看过枝头上那东西,我才发现是阿点。它居然会长这么大的个头,体型足有半斤重,绝对算麻雀中的巨无霸。想起变异蕙兰的事情,我脑海中念头一闪,该不会是这东西也变异了吧?
话说今年春上我在廖阳中学读书那段时间,几乎每次回家,这麻雀都会和赵大娘家的阿白找上门来讨要灵液。
灵液对我和阿黄没用,我自然不会吝啬,次次都要给它们弄上小半碗。
几个月没见,这小东西仍然记得我。不过它如今拦在村口,肯定是要灵液来着。
在我的神识感知中,麻雀体内五脏处有一团蚕豆大的灵气,呼吸时忽闪忽闪。
它也培育出神识,和阿黄一样懂得修炼了吗?以后变成麻雀精我觉得很好奇,冲着在枝头上尖叫不已的小家伙摆摆手,道:“走,跟我回去。”
小东西果然听得懂,立刻拍拍翅膀在前面引路。
麻雀长得比鸽子还大有趣!
不知道阿白现在变成哪副模样,按理说它喝掉的灵液更多,变异的几率也更大,此刻应该早发现我回家了。
让我郁闷的是,一直到家门口,阿白仍然没有出现。
这东西,白喂它那么长时间,连麻雀都不如。
我刚掏出钥匙,恰好碰到赵大娘从隔壁出来。
见到我,她率先打招呼。我回了几句闲话,接着问起阿白。
“别提了,那狗疯掉了!”赵大娘唉声叹气回答。
“疯掉了,怎么会?”我吓一大跳,心中泛起叽咕:该不会是灵液真有后遗症吧。
“你没在家这几个月,那狗个头蹭蹭涨,饭量一天比一天大,一顿能吃半锅,根本喂不起。我和你大伯商量把它卖给收狗的算了,也能换俩钱。哪知道邪门,你大伯刚去伸手牵链子,它狂叫不已,冲着你大伯腿上咬了一口,挣断链子跑掉。现在连家都不回,彻底成了野狗,前两天有人还在山里边看到它”
听完赵大娘的叙述,我总算松口气。
很显然这条土狗神识也开了窍,能够听懂人类语言。赵大娘两口子商量卖狗的事情被它听到,所以才挣断链子逃走的。
几个月没在家,屋里落满灰尘。整个一下午,我都忙乎着打扫屋子。天快黑的时候,苏俊杰他们赶过来,陪我聊了会儿天相继离去。
送走两人,我起身做饭,阿黄照例已经抓了只肥硕的野兔回来。
吃过饭,修炼。
结束修炼后,我又把背包中的两张甲马符箓抽出。
这东西几个星期前已经制作好,可惜县城中人太多,我害怕引人注意,根本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尝试。
农村地旷人稀,倒不缺试验场地。
将甲马符箓在小腿肚上绑好,我带着阿黄悄然来到村口。
现在村里一片漆黑,所有人家都已经睡了。
我心神一动,手捏法诀立刻感觉到小腿上贴绑的两张甲马符箓炙热起来,接着周围稀薄的天地元气疯狂涌动,一股脑朝小腿处汇聚。
到此刻我才明白甲马符箓的原理:符箓内所含元气只是引子,主要作用是带动周围虚空中的天地元气,借天地元气而行。
御气行走吗?轻轻踏出一步,立刻感觉脚下地面变软,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眨眼之间,脚下烟雾升腾。一脚刚刚落地,另一只脚已经腾空而起。越步而出,跨过近两米的距离。这种感觉非常奇妙,飘飘乎如同御风,实在快哉。
几个呼吸间,我窜出小半里路,来到河堤边上。
阿黄随后赶到跟前,围着我吱吱乱叫。它的小眼睛内还带着些许困惑,显然不明白我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这么快速度。
“阿黄,咱们来场赛跑怎么样?”看着身旁的阿黄,我突然开口道。
“吱吱”小家伙显然听懂我的话,脑袋连点了几下。
“预备,开始!”随着我一声令下,阿黄嗖的扑窜出去,眨眼就到十几米外。
看着狡猾的小东西,我哈哈一笑,迈动脚步,急追而去。
短短几秒钟,一人一兽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两米。
阿黄感觉到我不断靠近,尖叫两声,四肢狂奔不已。
小样,我追
哈哈哈哈!
我不断催动甲马符箓里的元气,速度越来越快。不到两分钟时间,已经超过阿黄。
此刻廖阳河河堤上黑漆漆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沿着河堤御气而行,一路直奔向前。罡风猎猎,吹的头发凌乱,我心中却无比惬意。
奔出五六里地,我才有时间回头看阿黄,发现身后早不见了阿黄的踪迹。用神识仔细感应,它却落在两里之外。
呵呵,我忍不住又一声轻笑,扭过头看前面靠,前面是河沟!
停下,快停下!
来不及了,脚下速度太快,手诀刚做一半,左脚已经踏在水面上。
哗,脸盆大的水花泛起,好似一朵盛开的白莲。
没事,竟然没有沉下去!
我愣神的功夫,又朝前踏出几步。
哗!哗!哗!哗!人在水中前行,身后白浪滚滚,转眼间,又跃到十几米外。
这个时候,我的心神总算稳定下来,才发现脚下甲马符箓中散发的元气搅动水中灵气,好像一根根无形的船桨,不断拨动水面前行。
见确实没事,我调转方向,沿河沟驶入廖阳河中。踏浪滚滚,直朝下游奔去,身后激起朵朵白莲。
就这样一路前行,我彻底忘记了和阿黄赛跑的事情,心中不由升起几许豪情,念起苏东坡的水调歌头来:“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千里快哉风!直到今日,我才彻底感觉到修道的快乐,心头感慨万千。只是两张甲马符箓就如此厉害,不知道那些可以御风逍遥在天际的修道者又是何等快哉。
掠过廖阳镇,我才按下浪头,踏步返回岸边。
手诀捏出,心神微动,让自己的步伐停下。
脚踩在砂土地上,我终于发现刚才只顾踏浪而行,脚下一双鞋子早湿透了,连带裤腿也被浪花溅湿半截,不过那两张甲马符箓倒没湿。
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阿黄循着味道姗姗来迟。
和我心神气定不同,小家伙一路狂奔,累的气喘吁吁。它见到我立刻窜身钻入怀中,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在河滩上呆了片刻,我又抱着阿黄沿原路返回,一路仔细感悟脚下元气变化。
到村口,我放慢脚步,悄然回到家中。
看看墙上的闹钟,才刚刚过了一个小时。
往返二十多里地,不算中间歇息时间,最多也就三十分钟。
这速度如果让我参加长跑,稳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