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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样啊，那他是怎么骂人的？”奶奶一听就乐了，卓然的性格奶奶最清楚了，别说是骂，就算有人敢说她兵哥哥一句，她都会跟人急。
“他们骂猪八戒背媳妇，骂兵哥哥是猪，还骂兵哥哥的妈妈。”
呃！奶奶明白了，这是触碰孙子的逆鳞喽。
“打就打了，还能咋的，没事，有奶奶呢啊，”
爷爷看看兵洛说：“行了，多大点事，回屋休息去吧。”
“沈兵，你他妈给我出来，”
兵洛拉着卓然正上楼呢，门外一阵吵嚷之声，还有人在叫喊，回身又返回门厅，一看，胖女人满脸是血，哭哭啼啼，她老公唐四毛在门外直跳脚，冲着诊所吼叫。
奶奶一把拉住兵洛，自己走到门口说：“唐四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孙子把我老婆孩子打成这样，你们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唐四毛把胖女人和孩子拉到前面，回头看了一下，大房村跟来了男男女女二三十人，围在了诊所门口，顿时底气十足。
“你们这是干吗，架势不小啊。唐四毛，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你老婆干了什么。”奶奶对唐四毛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屑一顾。
“我管他们干什么了，我只知道我老婆儿子被人打了，我得要个说法。”
“不讲理是吧，那你想怎么着呢？”奶奶突然语气严厉，身体四周并发出一股气场，让人不容靠近。沈兵都有点惊诧，他从没见过奶奶的这种气势。
唐四毛不由退了两步，心气一下矮了几分：“我不想怎么着，我老婆被打成这样，大家也看见了，怎么说你们也得给个说法吧。”
这个时候，街坊四邻看热闹的来了不少人。大房村来的人也越来越多，沈氏中医门诊门前街道，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唐四毛底气也开始再次提升。
“唐四毛，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我家兵兵和然儿只不过从你们大房村过路而已。你儿子带着一大帮人在后面追着骂，我们家然儿被骂急了，才动的手，再说了，你儿子多大，我家然儿多大，还是个女孩子。你儿子打不过然儿，那是你儿子没用，你老婆就来打我们家然儿，这叫怎么回事。你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街坊邻居们，你们说说，他唐四毛还有没有脸，跑我们沈家门口来闹事。”最后几句，奶奶提高了嗓门。
轰，顿时炸开锅了，四周议论纷纷。一些街坊们开始靠过来，他们虽然不敢唐家人明着干，涨涨声势，还是没问题的。
“哈哈哈！”一个声音传出，跟着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三十来岁，个子不到一米七，体格看上去很健壮。他是唐四毛的堂弟唐趵，这人当过兵，练过散打，附近没有对手。
唐趵站在了前面说：“人多就说我们闹事啊，大家看看，我们谁闹事了，我哥只是来讨个说法，骂人是常事，你们也可以骂呀。打人就不对了，打人犯法知道不？”
“哼，唐趵你还懂法呢，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你们大房村前过一下路，就可以欺负人啊，再说了，你们一群人欺负两小孩，大人也来欺负小孩，亏你来我们家讲法律。”
很显然，唐趵在奶奶眼里，什么都不是。言下之意，你们大房村唐家，还真够不要脸的。
围观的一大群人，乱哄哄的。七嘴八舌，但是唐家人多势从，还是没人敢公开说话，只怕祸及自己。
“老太太，你不会是说打人还有理吧？你这么说是不是打得过就是理啊。”唐趵此言一出，呃！传来异口同声的鄙夷的嘘声。唐趵是什么人，大家都知道，曾经县里的散打冠军，方圆几十里，没有对手。
这不摆明是要欺负人吗？沈家老头快八十了，老太太也快七十，沈兵虽然也算高大，看起来比唐趵还高，身子骨看起来却没那么强壮，毕竟只有十六岁不到。卓然更别提了，才十三岁，还是个小女孩，长得又瘦弱。
“哟，唐趵，你还真够能的哈，好威风啊，怎么，路过你们大房村你们要欺负，欺负不够还欺上门来了。”
唐趵把侄子和嫂子推到前面，指着满脸是血的胖女人：“人被打成这样，你们想耍嘴皮赖过去，门都没有，我还就把话说这了，今天要是没个满意的答复，我砸了头上这块招牌。”
唐家其他人没一个说话的，胖女人也没闹没撒泼。前面唐四毛说了几句，后面全是唐趵在说话，想来他们来之前是商量过的。
来了几十号人，虽然不说话，那阵势也是够强悍，摆明了不敲点实惠是不会罢休的。
爷爷一直坐着没说话，看着门外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唐趵说这句话，突然厉声喝道：“唐趵，给你脸了是吧，你砸一个试试看。”
给你脸了是吧！卓然感觉这话很霸气，以后得捡来用用看。想着，冲到奶奶前面，手一指喝道：“姓唐的小胖子废物，你要敢骂，我还揍你。”
好气势，围观的街坊看到卓然的架势，不由得心里称赞，小女孩长得虽然瘦小，那股不惧一切的气势，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好啊，”唐趵没理卓然，用手指着门头上的牌匾：“老头，不想给个说法也不是不行，我砸了这块招牌，我唐家人不再放一个屁，立马走人。”
“哼哼，小子哎，你砸了这块招牌，只怕你想走也走不成。”沈氏中医门诊在这里立足几十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有人，如此盛气凌人的欺上门来。
唐趵来这，本来是想仗着自己的名头，大房村的强悍讹点钱。胖嫂只是鼻子、口里流了点血而已，脸上都是自己擦的，不过满脸的血，看起来还是很有欺骗性。谁知三番二次提出来，对方就是不接这茬。
换谁都明白他们的来意，可是袁家二老根本就没有花钱免灾的意思。这下话赶话到这，骑虎难下了。大房村出了名的彪悍、不讲理，从来就是欺负别人的份，没管过脸面这种事，无耻也是他们的招牌。
这下，唐趵脸上就挂不住了，本来这话是说来吓唬人的。人家是医生，招牌不是随便砸的，你要砸招牌，除非你在看病就医做点文章，而且你的医术得比人家高明才行。砸招牌，跟挖人家祖坟，拆人家房子是一样的性质。
“老头，我也不吓唬你。打伤人，医药费，营养费，补偿费是必须的，这样，你们拿三千块钱，我们也不再追究，你看怎么样？”唐趵心想，这么僵下去，多费口舌浪费精力，你们不提，我自己说，大不了你们还价，到时候，两千也行。
“对，至少三千，少一个子也不行。”胖女人这下开口了，而且态度坚决。
“哈哈哈！”奶奶哈哈大笑，厉声喝道：“唐趵，你是穷疯了吧，想敲诈，门都没有，该干嘛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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