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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大摇大摆的来到万晓娟家里,找她取证,并了解情况,谁知道隔墙有耳。
村里人很少见到警察上门的,更何况是穿着制服挎着枪的。进村就有人跟上了,七嘴八舌的打听,那些爱八卦的碎嘴婆,偷摸跑她家窗户底下偷听。
结果,事情可想而知,警察还没出门,村里就传遍了,万晓娟在学校,还没到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学校里的校长强奸了。
当时,家里人包括万晓娟,还都不知情,快中午的时候,万晓娟准备做饭,爸爸妈妈下地干活去了,她得准备饭菜。
提着菜,去村里公共水井洗菜。就发现不对了,几乎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她下意识就觉得事情不妙了。回到家里,越想越蹊跷。
于是,就哄着邻居家的小孩,问他大家在议论什么。小孩子哪懂什么,就说,娟姐姐,我妈妈说你在上学的时候,被一个姓马的草了。
嗡!脑袋一下就炸了,宛如晴天霹雳,当时就差点没晕过去。
整个人就像被霜打得茄子,蔫了。泪水不由自主的泉涌而出,羞辱,委屈,无助,绝望,三分魂魄脱壳出。但她还是做好了饭,才找出家里的农药,一口而尽。
还好,她刚喝下农药。比她小十岁才五六岁的弟弟,就冲了进来,准备找水喝,看见姐姐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吓得惊声尖叫。爸爸妈妈,快来啊,我姐姐喝农药了。
农村的孩子,打小就知道什么是农药,也见过喝农药的人是什么样,所以一眼就看出姐姐肯定是喝药了。
万晓娟的父母本来就在后面不远,听到儿子的喊叫,疾步赶进家里,只见乖女儿躺在地上,口吐白沫,一动不动。妈妈惨叫一声,当时就昏过去了。
爸爸毕竟是男人,心里虽然难受,还是立即背起女儿,跑向村里唯一开货车的人家里。
也许是命不该绝,货车在家,司机正在吃饭,废话不说,丢下饭碗,跑出去发动汽车,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镇医院。
万幸赶得及时,等大胖赶到医院,肠胃清洗已经完成,现在人在观察室,估计现在还没醒。
我草你大爷,沈兵怒不可泄,骂了一句,一脚踹在医院大门口的围墙上。围墙是红砖头磊的,这一脚给踹开了一个大窟窿。
看得大胖张口结舌,自己用脚比试了一下,觉得太不可思议,再看看沈兵,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沈兵气愤的是,这帮警察,办事太不靠谱了,这样的事,你们怎么能大摇大摆跑到村里去调查。
难道你们就不能为受害人考虑一下,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鬼都会怀疑,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股深深的内疚,堪进了沈兵心中,马校长他是一定要举报的。只是现在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以为打了马赛克就没事了。
还好,医院外面就他们两人,大胖赶紧拉着沈兵往里走。要不然,非得找他们赔钱。
观察室传来喑喑的哭声,沈兵跟大胖走进去,看见万晓娟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煞白的,双眼紧闭,正在输液,吊架上挂着五六袋液体。
沈兵心中即愧疚又怜惜,傻丫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都是我害了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床边,她妈妈抓着女儿的另一只手,哭声嘶哑毫无生气,眼睛里已经看不见泪水。显然已经哭得没力气,眼泪也流干了。
弟弟懂事的靠在床边,小手不停地抚摸姐姐的肩头,眼泪无声息的往下流,但没哭出声来。爸爸坐在凳子上,双手抱头。
听见有人进来,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沈兵,大胖虽然见过了,但不知道叫什么。就问:“你们是?”
“哦,叔叔阿姨,我们是晓娟的同学,听说她出事了来看看。”沈兵说完,走到万小娟妈妈身边:“阿姨,把手给我吧,我替她号一下脉。”
小娟妈妈也没说话,机械的把手松开了。沈兵蹲下身子,手指压在万晓娟的手腕处,手有点凉。
小娟妈妈这才有了反应,声音沙哑的问:“你会看病?”
“哦,阿姨,他叫沈兵,是镇上沈老大夫的孙子,也是个医生,听说过李强的事吗,就是他看的。”大胖赶忙介绍。
小娟妈妈还是机械的点点头,没在说话。
李强被人断生死,说了生死不过夜,就没见到翌日的太阳。
这事传得很神,小娟爸爸自然听说过。见沈兵在替自己女儿看病,迫不及待地就问:“沈兵,小娟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
万晓娟在爸爸妈妈眼里,宝贝得不能在宝贝了,在家乖巧听话,学习成绩没得说,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
沈兵放开手问:“叔叔,小娟早上没吃饭吧?”
小娟爸爸应了一声,期待的看着沈兵。
“嗯,那就没事了,小娟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身体里还有点药物残留,再输两天液,就会没事的。估计再过一会就会醒来,你们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们先去吃饭。”
一听女儿没事了,心里顿时如释重负。
大胖好说歹说,小娟爸爸和弟弟才肯出去吃饭,妈妈死活不肯去,要留在病房陪女儿。
医院门口不远,就有一家小饭店。心情不好,也没要太多菜。沈兵已经吃过了,大胖倒是真饿了,剩下的他包圆了,饭钱当然是沈兵付的。
给小娟妈妈打了一份包,嘱咐一定要让她吃,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郁闷气滞,再不吃饭的话,身体很容易出问题。
小娟爸爸就带着儿子先进去了,沈兵拽着大胖在门口外面坐下,拿出烟来,递给大胖一支。
大胖一看,我去,和天下,你哪来的呀。
你管他哪儿来的,有就抽,问那么多干嘛,沈兵替他点上,自己也点起一颗。
哎,不对,老大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怎么,不想做好人了?大胖开起了玩笑。还别说,这烟就是好抽。
沈兵没理他这茬,就说,说说吧。哥俩在一起三年了,大胖知道沈兵在问什么。
唉,大胖叹了口气说,我考的是九中,那是全县最差的高中,正经能考上大学的,百分之二十还不到。我不想上了,上也没意义,本来就有考试综合症,学校再差点,那就没有出头之日了,再说,我都快十八了,大伯压力本来就大,我不想他太幸苦,干脆不上了,帮他干活。过两年娶个婆娘,生孩子,过日子。
说起来,大胖貌似一脸轻松,但是话里行间,透着无奈,
沈兵一听就知道,说九中太差,只是借口,惧怕考试综合症是真的,怕自己辛辛苦苦再读三年,回头一考试,功亏一篑是真的。
但是,沈兵又不想让他就这么放弃,怎么办呢?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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