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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晴,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为亥。至于之前的种种都已经过去,你今后只名为亥,你明白了吗?”。一个身体佝偻的老者此时看不清容貌,在那昏暗的油灯之下用十分平静,且阴冷的声音对着眼前的孩子说道。
“是,亥领命!”眼前这不足六岁的孩童,左手拿着一把鲜红的刀刃回答道。再仔细一看,这孩童的脚旁正横七竖八的躺倒几个人,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半点生气可言。
那黑袍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招了招手便让这叫‘亥’的孩子回去休息。而他自己却站在那场中,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以及那孩童的背影。即便是已经行走去于黑暗当中多年的他,依旧有些心悸。
“这孩子,似乎果断的有些过了。”从黑袍老人身后走出一人开口说道。
“那,不会是什么人安排进来的吧!”又走出了一人开口说道。
“应该不会吧!这孩子家底已经查过了,应该不会是其他地方用来破坏组织的人。而且一个五岁就能如此狠辣果断的人,谁又愿意把这样的人拱手让给别人呢?”黑袍老人说道。
听了黑袍老人的解释,这几人也是瞬间沉默了下来。确实一个心性如此的孩子,要是被其他的组织所得到,又怎么会让他去冒险呢?
“姜晴,晋国人。原本也算的上个贵族,但因为三家分晋的原因弄得他是家破人亡。不过还好父母足够机敏,在出事之前便躲入了山中。可惜的是他那父母终归是大家之后,对于这山上怎么活如何活的规矩,那是丝毫不知。以至于后来”一白衣少年,拿着一摞书籍一边走一边读到。
“主上!”
“主上!”
“主上!”
这三人转头齐声对着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男子,鞠躬弯腰毕恭毕敬的说道。
“殷老!你说这世间真的有割肉喂子的父母吗?”。白衣男子翻看这那摞皮纸说道。
那姓殷的黑袍老人,自然知道这白衣男子所问为何。因为这一摞皮纸所记录的东西,就是那姜晴所经历的一切。
“已我们那日找到他的情形来看,这事情应该是真的没错。”黑袍老人点了点头说道。
白衣少年听了他的回答,再拿起了手中的皮纸翻了两翻。虽然听说了这三家分晋害了不少人,甚至使得在诸侯国中已然成为第一强国的晋,都变的犹如软柿子一般被人随便揉捏。
“这种无父无母,手段又如此狠辣少年,想要为我左右似乎不是那般简单吧!”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
“不,这种孩子才好用,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黑袍老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算了,反正我也不太明白你们这些事情,总之帮我带出几个能用的人就好咯。”白衣少年敲了敲那两旁的石壁说道。
“商”一个传承了八百年的组织,集刺客、情报于一体。早先是一些商朝遗孤所组织起来,准备复国的一群人。可由于周朝日益强大,而这“商”里的人确实死走逃亡变的衰落下来。以至于到后来,这要复国的‘商’变的名存实亡,最终变成了一个买命卖命的组织。
而这个组织,便被那身穿白衣名叫谢安的男子买了下来。
四年后,‘亥’由十二地支最末转而升到了天干最末的‘癸’字。
“你这升的速度,似乎有些快了!”一间十分华贵的帐篷内,那也刚刚年满二十二岁的谢安,跪坐在一张方桌前依旧一席棉布白袍,手中拿着一壶酒一边喝一边对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少年说道。
“‘癸’主上在夸你呢?怎么还不谢谢主上?”殷老也还是穿着那身黑袍,对着那未开口的少年寻常道。
再看那跪倒在地的少年,依旧一言不发的跪在那里。见此一幕,那隐老头的脸上可就挂不住了,拿起身旁的拐杖二话不说就朝着他的头上伦了过去。
“停手。”谢安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嗖’的一声,一道剑风吹过瞬间砍断了老人手上的那根拐杖。
殷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再看了看断成两节的拐杖,一股寒意瞬间从脚下到头顶走了个通透。
“大人这把‘要离’剑,果然名不虚传啊!恐怕真的至于那‘道’剑,相差与一线啊!”殷老头赶忙转身恭维道。
已经听惯了那殷老头的恭维,谢安也没有理会他,把那把‘要离’剑又放回了鞘中。他便又拿起了刚刚发下的酒壶对着下面那人说的“怎么?要不要来壶酒?与我好好喝上一喝。”
“哼。”那刚刚也不过十岁的癸发出了一丝冷笑,随后已绝非他这年龄应该有的冰冷声音说道。
“平日里听上头几位说,主上懒散随性,今日一看果然如此。”
这话一出那殷老头可是当真是怒不可遏,这癸虽说手段和能力都是一流的,只要是交个他的任务,即便是三日之内必回出结果。但是这张口闭口的说话交谈,可是对于其他人没有半点尊敬可言。要不然,他现在绝对不止升到这‘癸’的位置了。
“行了,我平日懒散随性不是世人皆知?被一两个人开口点透我都习惯了。好了殷老,你就先下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单独谈上一谈。”谢安挥了挥手把殷老头打发了下去。
看了看那说一不二的谢安,殷老头有心劝他让自己留下来保护他的安全。毕竟就连殷老头自己,也觉得这‘癸’越长大就越没人能够去控制他。现在谁也说不准这孩子会不会突然暴起,然后杀了主上逃之夭夭。
“怎么?我刚刚的话,你没听清吗?”。谢安又沉声说道。
“属,属下告退。”殷老头赶忙鞠躬弯腰回答道。
随后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帐篷,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怀中的手绢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说道“这伴君如伴虎啊!本来是我的好心,结果他确当成了驴肝肺。要是真有一天这‘癸’暴走失手伤了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不说那气呼呼走了的殷老头,单说那还在帐篷里的两人。此时的谢安也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拿起了一个酒杯倒了一碗,随后朝着‘癸’的方向推了一推。
“晋国赵家,你可还有什么印象?”谢安缓缓开口道。
一听这晋国赵家,那‘癸’的身体不由得一震。这赵家他岂能不知道,要是没有这赵家他父母也不会死,他父母不死他也不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赵家的人,最近来攻打齐国。我想他们军中的几位将军,你应该很有兴趣见到。”谢安抬眼看着‘癸’开口说道。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皮布,把它摊开放在了那杯就的旁边,继续开口说道“这张图是他们军中大小明暗哨的分布,以及几位将军所在的地方。我知道你不太爱说话,所以你要是真的有兴趣,便喝了我放在这里的酒,也算给我个答复。”
谢安的话音刚落,就看到那名叫‘癸’的男子,立马起身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我其实很爱说话。”
“哦?是吗?其实我也很爱说话,不如以后有时间来找我聊天,一同打发打发时间如何啊!”谢安笑着开口说道。
‘癸’看着眼前的这白衣男子,自己刚刚那句话其实不过是对他的讥讽之语。可是这男子似乎真的直接意会了自己那句话的意思,倒是一时间让他不知道应该回答些什么好。
“既然你没有回答,那我就当你默认咯!”谢安开口说道“咱们已经一起喝过了酒聊过了天,那你我就算是朋友了。我叫谢安,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癸’愣在了那里,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在用着代号,以至于对于名字他早已模糊了起来。在他看来这名字,其实也不过只是代号而已。
“组织命为商,所以我便姓商。现在代号为‘癸’,所以我的名字叫做商癸。”‘癸’开口说道。说完自己主动的拿起了谢安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一饮而尽。
“不过,我的代号终归会往上升的。所以你也不用记得那么牢固,等那日我的代号升到的隐。你再记牢了不迟。”说完这‘癸’便拿起了一旁的皮布,朝着帐篷外走去,而此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兴奋且嗜血的笑容来。
“铛铛铛。”一阵敲门的声响。那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商隐,被这声音给吵了起来。
用手扶额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本来是午睡一会儿,怎么居然做起了这种梦来,无聊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