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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细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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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倾颜双脚悬空,下意识缠住他。

    烛火摇曳下,红色的轻纱纠缠着他的红色亵衣,轻薄衣料下,双臂肌肉贲张,蕴着微微湿气。

    她被放倒在榻上之前,祁烬抽出手臂,用力一扯。

    哗一声。

    锦被下放置的桂圆,红枣,花生等尽数撒落在地。

    她的背贴在软软的榻上。

    声音断断续续,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都、都散到地上,明天不好收拾……”

    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际,调侃,“让王妃还有空操心明天的事,是我的错……”

    同时,他一手撑在枕边,另一手在腰侧放肆游走,腿巧妙地压住她的,不觉得沉,又动弹不得。

    被禁锢在他与床榻之间,左倾颜后背浮上细密的薄汗,呼吸都是沉缓的,手也不知该往哪放。

    腰间的紧绷感陡然一松。

    祁烬轻巧的手指一次性勾出两条腰带。

    左倾颜浑身打了个激灵。

    分明很热,可是松散的纱裙沁入的凉意,还是让她轻颤不已。

    又或许,不是因为凉。

    她这么想着,偏过头,迎向他近在咫尺的薄唇。

    可才轻触了一下,祁烬就避开了。

    手掌缓慢拉扯她的纱裙,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的视线寸寸审视而下……

    最后,停留在赤红的鸳鸯肚兜上,忽然顿住。

    分明是常见的一副鸳鸯戏水图,却被绣出了诡异的感觉。

    左倾颜突然现在他盯着肚兜看,立刻不管不顾捂住上面的图案,炸红了脸。

    “不许看!”

    祁烬撩起眼皮,俊颜上挂着兴意阑珊的笑。

    “你绣的?”声音暗哑。

    这画风甚是熟悉,似极了他随身携带的,那只长穗络子荷包。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临到阵前,她还是羞臊不已。

    “总之不许你看!”

    母亲说,成婚这日,自己多少得绣一点东西,博个好意头。

    绣不了嫁衣,也可以绣枕巾,帕子,甚至肚兜……

    她有自知之明,那上不台面的绣工,只能绣个最小的。正好,肚兜穿在最里面,就寝的时候,就算他……也断不会燃着灯火。

    谁料,这人居然不吹蜡烛!

    见他半悬在身上,深邃黑眸凝着自己,唇角半勾,也不说话。

    左倾颜羞嗔启唇,“你快熄灯!”

    锦被中两人紧贴着,她已经感受到他的渴望。

    硬实,灼烫,蓄势待发。

    “不急……”他今晚的耐心似乎特别足。

    像是尝过一次的美味,好不容易等来第二次品尝的机会,他只想慢吞细嚼,慢慢品味。

    “熄灯,别看了!”她急得蹬着后脚跟。

    “龙凤烛是要燃一整晚的......”

    祁烬慢悠悠地说着,又压住她乱动的脚,眼神晦暗。

    左倾颜撇开眼,他又掰回来,慢条斯理欣赏她娇媚的容颜,“是不许我看你的绣工,还是不许看你?”

    “我……”

    忽然发现,她怎么答都不对。

    还好,祁烬似乎也不指望她答。

    他喉间溢出低笑,手掌轻轻扣住她两只手腕。

    不容抗拒的力道,拉开她捂胸的手,摁在头顶。

    她心尖发颤,就见他俯下脸,薄唇落在那只鸳鸯上。

    左倾颜如遭电击,唇角溢出惊呼。

    不仅如此,那灼烫的掌心顺着腰线,还在往下探索。

    男人的眼神忽明忽暗,一点一点撩拨着她,势要她陪着他,一同沉沦。

    头脑一片空白。

    她蜷着脚趾,微张的唇瓣再也克制不住,阵阵轻吟。

    红色纱裙不知什么时候滑落一地,随意铺在满室凌乱的桂圆花生之上。

    幔帐落下,隔绝了夏夜的凉风,却压不住帐内节节攀升的温度。

    左倾颜全身轻颤,心里变得空寂,难受得想哭。

    “你欺负人……”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故意欺负她。

    “该叫我什么……”他喉结滚动,声线不稳,眼神却耐人寻味。

    “嗯……?”她鼻音轻哼,蹬着锦被,呜咽看他。

    “叫我。”耳际声声勾人的低吟喘息,让他眸色一寸寸暗得幽深。

    “知行……”

    “换一个。”

    她抽泣,身上滚烫难耐,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太子殿下?”

    他失笑,咬住她的耳骨,舌尖轻扫,唇齿不清,“不对。”

    “......”左倾颜轻颤,闭上眼不理他。

    “娘子,你再好好想想……”他压着嗓音,还是给了提示,哄着她说。

    左倾颜剧烈喘息,终于抬眼,水眸凝着他,忽然启唇。

    “夫君……”

    一声轻唤,又娇又软。

    他瞳孔骤紧,手掌摁住她乱蹬的腿,终于缓缓沉身。

    龙凤红烛灼灼燃烧。

    借着泛红的光,他将她每一个表情都看得仔细,印入脑海。

    距离选妃宴那次,已经大半年,再次容纳他,还是疼得她连连吸气,红了眼往上缩。

    可祁烬克制了这么久,哪能允许她逃走。当下掐住柳腰,叫人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这次,记住我是谁了吗?”

    “是……夫君......”

    她委委屈屈,啜泣不成声,上一回在梦里,她只有前世烈火焚身的感觉,已经不记得破身的痛。

    若是比现在还痛,那该得多痛?

    “夫君,我疼......”她退无可退,只得环着他的脖颈,哭诉讨饶。

    殊不知,当下红鸾帐中,她这副娇媚的模样,彻底耗尽了祁烬最后一丝克制。

    下一瞬,她的讨饶声被吞没。

    幔帐轻晃,红浪翻滚。

    祁烬神色紧绷,或轻或重,掐腰的手微微发抖,额际汗珠滴落在蝴蝶骨上,滚进赤色鸳鸯之中。

    疼痛不知不觉消弭。

    左倾颜仰起秀颈,半阖眼皮,用力喘息,也渐渐失去思考。

    只记得他眸子黑沉,俯身咬住系在颈肩的红绳,微微一扯,赤色鸳鸯滑落。

    他眸底溢出狠色。

    用力吮住她半张的红唇,疯狂纠缠。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到他的低吼喘息,随后,人也被抛上云端,全身打颤缩进他怀里。

    他抱着她去浴房时,两个人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酸软的四肢泡在热水里,左倾颜昏昏欲睡。可有人却还不肯放过她。

    “娘子……再陪陪我……”

    他从身后环住她,咬着耳骨,一声声叫她娘子。

    就仿佛他们是世间最平凡的夫妻,做着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

    磁性沙哑的声音流入耳际,一阵酥麻。

    她心中动容,转过脸轻啄他的脸颊,他顺势侧身,两人交颈缠吻。

    直到祁烬将她举着转过身,让她坐在他腰上,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哄着他为他纡解的时候。

    不过这次,他们使用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热气氤氲,浴池中水浪翻动,层层叠叠。

    左倾颜双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脖颈,思绪断开,沉沦在水雾缭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