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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力旻离开后不久,蔡瘸子也返回大丘城,从张小乙和古道口中得知事情经过后,二话没说,闯进余令峰房间,将之拖到外面,不等对方说话,手杖兜头便砸了下去。
若非余令峰见势得快,急急祭出青铜盾牌出来招架,只怕立即就要脑门开花。
蔡瘸子可不似张小乙那般,还给对方留了余地,动用灵力下,手杖威势一击比一击凶猛,战斗余波震塌了小半座城主府。
要不是张小乙上前劝住,蔡瘸子又顾忌北邙宗方面的问责,对方真有可能会被杖毙当场。
即便如此,余令峰也被打成重伤,一边哼哼唧唧嚷着回北邙山告状,一边唉唉哟哟说要回房间养伤,说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都出不了关。
蔡瘸子闪身上前,一把扯他对方衣襟,厉声道:“我不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再敢乱用传讯符,我必杀你。”
余令峰顺势整个人软了下去,完全靠扯住其衣襟那只手拽着才没瘫倒在地,有气无力道:“每人就一张传讯符,我哪里还有多余的传讯符箓。”
蔡瘸子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听对方这么说,反倒起了点疑心,伸手就抓向其腰间储物袋。
余令峰登时一把将蔡瘸子推开,身体一下站得笔直,一手护住储物袋,不退反进,逼到蔡瘸子跟前,挻着脖子道:“储物袋乃是修士的体面,你若要强行探查,便先把我杀了吧。”
蔡瘸子没料到这厮突然硬气起来,有些惊疑不定,沉吟片刻,眼神忽地变冷,伸手就要去抢。
余令峰吓了一跳,闪身躲到张小乙身后,“张道友,你来评评理,储物袋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吗?”
见张小乙目光游移,便又加了一句话,“出北邙山时,北邙宗只每人分发了一张传讯符,这你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有第二张?”
说话间,蔡瘸子已经到了跟前。
余令峰借着张小乙来躲避,张小乙被晃得眼花,开口劝道:“蔡道友,我知你担心什么,我也很担心,但出山前,确实每人只有一张传讯符。”
蔡瘸子不看张小乙,目光锁定在余令峰身上,“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你可疑。”
余令峰反驳道:“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了。”
“我还是不相信你,你的行为太不正常了。”蔡瘸子摇头,仍要去抓对方。
“储物袋不仅关乎修士的体面,还牵涉到身家性命,如果换成你,你肯将储物袋给我看吗?”余令峰一边闪避,一边辩解,“况且,传讯符又不是寻常符箓,哪有散修会购买?”
蔡瘸子闻言停下身形,沉默半晌,不甘地咬牙道:“姑且信你一回,若是被我发现你撒谎,必杀你。”
余令峰松口气的同时,嘴上却不肯歇,“你这人整天打打杀杀的,戾气实在太重,该好好修修心了。”
“哼!”
蔡瘸子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再接茬,飞上半空,发现自己住的房间没有塌后,飞到门口,进入房间后重重把门关上。
“张道友,古道友,近段时间的值守便交给你二人了,余某回去养伤,等伤势痊愈后,再出来轮值。”余令峰说完,也不等二人回话,嗖一下飞走了。
古道和张小乙面面相觑,尤其是古道,完全没想到因为一张传讯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虽然看余令峰挨打很爽,但他还是有些不解,“张道友,为了一千贯钱,至于如此吗?”
张小乙却面色沉重,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因为钱财的事情,若只是因为钱财,刚刚我和蔡道友便会让余令峰把损失吐出来。”
古道好奇,“那是因为什么?”
“看来古道友是真的一心扑在修炼上,不怎么关注外界时事。”张小乙看了他一眼,露出个浅笑,不似嘲讽,倒似教导,“凡事可一,可再,不可三。
“传讯符需要在关键时刻用,才能显示出事态紧急来,若是像余令峰这般,随意使用传讯符,待真正事态紧急之时,接到讯号的前辈,便不那么重视了。
“不重视的话,赶来时必也懈怠,迟到一刻钟甚至半个时辰都有可能,而许多时候,要改变命运,只需要提前或延迟一刻钟时间。
“你也看到了,张执事赶来时额间冒汗,便是因为他十分重视此次救援信号,若是觉得大丘城胡乱发讯号,在接到传讯时来晚一步,咱们的小命也许就丢在这了。
“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为此而愤怒?”
古道恍然,下意识道:“原来是因为狼来了。”
张小乙问道:“什么狼来了?”
古道把狼来了的故事稍稍加工了一下,讲给对方听,对方听了点头,说道:“便是这个道理。”
二人又商议起轮值的事情来。
古道略一思索,提议道:“张道友,每日一轮值,许多事情做起来不便,不如咱们改一改规矩,每七日一轮值,如何?”
因为今天的遭遇,他明白这方世界除非待在一处太平安乐之地,否则完全没有道理可讲,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
他想着,明日便把修为放开到炼气中期,同时把更多时间放到修炼之上,专心一意修炼数天,值守数天,与修炼一天,值守一天,哪个更好他不知道。
但为了给明日突破铺垫一下,顺便把突破后巩固修为的事情圆得更周全,便想到用上辈子的星期制来作为轮值周期。
张小乙没有意见,并提出由其值第一轮班后,二人各自散去。
返回房间,古道绘制了一轮符箓,然后开始打坐回气,之后便一边行转周天,一边祭炼丹田中的镇纸。
酝酿了一天后,施展出几个术法来,模拟出修为突破的动静,整整折腾了小半天才停下来,两道神念探来,都只能发现他的修为增长,探不出其他。
七天以后,古道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三人正站在门口处齐齐望向他,明知故问道:“几位道友缘何在此?”
三人中,只有张小乙知道他有可能会在近期突破,但也不清楚具体时候。
另两个却是在此之前毫不知情,余令峰倒还好,眼神里的蔑视没有消减,反倒更增加了几分。
倒是蔡瘸子,对此最是关注与好奇,“你怎会在此时突破?”
“有何不可?”古道不解。
“咳咳!没什么。”蔡瘸子干咳两声掩饰失态,只是眼神渐渐变得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道把目光转向余令峰,见这厮精神头不错,便说道:“余道友,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该轮到你值守了。”
余令峰突然呛咳起来,边咳边往回走,“好,好不了啦,我这,这是伤了肺腑,这就,就去将养。”
三人望着这厮离去的方向,不由得全都嗤笑出声。
张小乙把阵盘丢给古道后,抱了抱拳,也返回了房间。
等二人都进入房间,古道见蔡瘸子对他作了个眼神示意,便又退回房间。
蔡瘸子跟着进来,打出一个隔音结界,“我已经想到找什么借口暂离大丘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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