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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懒得理你。你说他是肥猪是你的权利。”胡清烟瞪大双眼,三秒后,终于忍不住“噗赤”一声笑起来,转眼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差点维持不了舞姿。
“笑得这么夸张?”罗南只得紧紧揽住她的腰肢,生怕一个不好,这个美妇就会瘫倒下去。“做过五年猪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婚姻真的有问题。”罗南小声滴咕。
“混蛋!你说什么?”罗南赞美的话,胡清烟未必会听全,但是只要是涉及负面的言语,就算罗南再小声,她也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立刻捕捉到了,这一次的惩罚不是扭肉,而是踩脚,高跟鞋全面蹂躏刚刚痛快了嘴的某人的脚。
“竟敢说我是猪婆”“可怜我新买的皮鞋啊!”罗南痛惜地道。“鞋子是我买的。”胡清烟横眉竖目。“今晚不跟你算帐,等明天搬完家之后,我要让你这个混蛋知道厉害。”
“我很有原则。”罗南连忙脸色一正,严肃地道:“我不跟雇主上床。”“你在说什么鬼话?谁要跟你上床?”胡清烟气得要跺脚。“你说让我知道厉害,所以”
“呸,谁说知道厉害就是上床?你这个老色鬼,没救了!总之,现在先不告诉你,明天搬完家,你就知道了。”“你不会故意消耗我的体力,然后再设法打败我吧?这、这有碍比试的公平性。”
“我懒得理你。”留下这么一句话,刚好一支舞结束,胡清烟便推开罗南。宴会到此已进行了大半,随后袁纱演奏一曲古琴曲,清新空灵的琴音仿佛空山幽谷的自然呢喃般,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不禁沉醉其中,一曲之后依然回味不已。
几个存着猎艳心思的男人更是簇拥到袁纱身边,对这个气质动人的少妇大献殷勤,就连朱吉洋也跑到袁纱面前鞠躬感谢,说如果袁纱有什么演出活动,一定要通知他,倒是表现得诚意十足。
宴会就此结束,因为客人不多,转眼就走光了,最后厅中只留下了四个人:胡清烟、裴允婷、朱吉洋,以及罗南。“混帐!难道你还要留他在这里过夜吗?”朱吉洋指着罗南,对胡清烟骂道。
“社长还关心这个吗?房子这么大,留几个人过夜有什么关系?再说社长在成都不是另有住处吗?”胡清烟无视朱吉洋的怒火,表情很平静。
“很好!胡清烟!你成功地触怒我,也毁掉该得的那笔钱,明天,我就要人送俊涛回韩国,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任何”朱吉洋怒气冲天,立刻甩袖离开。
裴允婷兴味盎然地在胡清烟和罗南身上扫视了一会儿,道了声“有趣”随即也款步离去。“你还不走?”剩下两人,胡清烟对罗南再没有好脸色,更不再轻声细语。
“如你所愿。”罗南不以为忤,潇洒离去。“走吧!都走吧!”厅门关上后,某个女人开始怒吼。罗南借着月光走出锦兰苑,忽然觉得这会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
“被人扫地出门了?”一辆雨燕小车从一条小道冲出来,停在罗南面前,车窗打开,一张秀雅的脸庞伸出窗外,满脸笑谑。“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太美,所以出来逛逛。”“是吗?那你干嘛这么急匆匆地上我的车?”秀雅的人儿嗔道。
“走路很辛苦的。”罗南摆出苦脸。秀雅的人儿立即“噗赤”一声笑出来,她之所以离开锦兰苑还在附近停留,就是有种感觉,不久后罗南会出来,想不到直觉还真准,他果然出来了,而且还是徒步走出来,虽然走路的姿势很潇洒。
但在周围豪华宅院的衬托下,怎么看都有些凄凉。这秀雅的人儿不是别人,正是袁纱,其实她会等在这里是经过一番挣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最后找到的理由是为了袁瑜,尽管她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
“美女,你感动了我,所以我决定送你一件东西。先不要拒绝,因为拒绝之后,我怕你会后悔,我很少无偿送别人东西,你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罗南凑到袁纱眼前,笑呵呵地道。“是吗?看来我真得看看你到底要送我什么东西。”袁纱脸孔微热,不过依然勉强平复自己的情绪。“那开车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罗南指着前方道。
半小时后,罗南和袁纱出现在一座公园里,坐在一个可遥望城市一角的高坡上,袁纱有些不悦道:“这么神神秘秘,到底什么东西?再不拿出来,我就不要了。”
“ok,不过你是不是先闭上眼睛?电视上男人送女人礼物,都会这么要求。”罗南贼兮兮地道。“什么男人送女人礼物?你不要想歪了,只是一件礼物,不代表什么。”袁纱脸现粉晕,微嗔道。
不过还是依言闭上眼睛。半分钟后,一声似鸾鹤鸣啸、深山禅唱的清越琴音响起,袁纱立刻忍不住睁开眼睛。“宝剑赠烈士,灵琴配佳人。”罗南将一把青光荧荧的古琴捧到袁纱面前。
“这是古琴?怎么有十二条弦?”袁纱没有接过琴,却惊讶地问。她精通琴律,很清楚古琴最初为五弦,后固定为七弦,沿用至今,历史上虽曾出过九弦琴甚至十弦琴,但终未推广,然而,眼前这把青色古琴竟然有十二条弦,若非外型无疑是古琴,她真怀疑这是一把古筝。
“不要问这么多,总之这的确是古琴,这把琴可以助你在琴艺上再进一大步,自古琴音曲高和寡,到了如今,可称琴师的人就更少了,难得有你这样醉心琴艺的人,别辜负这把灵琴了。”
罗南微笑着,将琴放到袁纱的手上,虽然不知道这把奇异的古琴在琴乐上表现如何,能不能比得上她以前所用的“归去来”但袁纱一见到这把琴,就真切地喜欢上。
接过以后,她爱恋地抚摸着青琴的每一寸地方,脸上露出迷醉之色,只凭双手触摸,她已知道这把琴,是她所见过最好的古琴,比传世名琴“归去来”不知好了多少倍。
“归去来”只是一件沉淀着历史的死物,而这把青琴却仿佛有种灵性,只是抚摸了片刻,袁纱就觉得自己仿佛爱上了它,想要拥有它一辈子。
“这是不是一把传世名琴?琴板上这些龟纹是断纹?”袁纱抚摸着似有些龟裂的琴板,好奇地问。“琴板是用元龟木所制、琴弦用料彩云丝、琴徽取材云山玉,琴名”彩云归“。”罗南低沉着声音道。
“它的名字里也有个”归“字?”袁纱欣喜一笑,然后抚摸琴首一个凹凸位置问:“是这三个字吗?这是什么文字?这么奇怪。”“是这三个字,你只要知道它们的意思是彩云归就行了。”罗南语带神秘地道。
“哼!卖关子,不问你了,这真是一把奇怪的琴,明明感觉成形没多久,偏偏给人很古老、很沧桑的感觉,不过十二弦的古琴我还真没弹过,不知道音域是不是更广,如果能有古筝那样宽广的表现力,我就能演奏许多以前不能弹奏的古曲了。”
“你可以试一下,它可不是普通的古琴,音质不比古筝差。还有,要注意,它会咬人哦。”“瞎说!琴怎么会咬人,你这个大骗子。”
袁纱白了罗南一眼,不禁盘坐起来,将琴放在膝盖上,屏气凝神,脸上浮起拈花般的微笑,轻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吟声伴随着修长中指一拨弄,中间的两条弦轻轻一颤,两声不同调的清鸣立刻响起,而就在这时,袁纱忽然痛叫一声,如触蛇吻似的抽回手指,咬在嘴中,惊道:“它真的咬我。”
罗南瞥了琴弦上的点点血迹一眼,不禁微微笑道:“我说笑的,你竟然当真了?不过咬你一口也好,说明它跟你亲近,以后你就能更好地使用它了。”“骗鬼!你没受伤,你当然幸灾乐祸。”
袁纱亮出手指,佯作把血点到罗南的衣襟上。却不料这等于送羊入虎口,她的手一把被罗南抓住,然后手指落入罗南的“虎口”中。“听说唾沫能止血。”罗南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却在行轻薄之举。
“坏蛋!你”袁纱脸若霞烧,想抽回手指却不能,感觉到罗南在她手指上的舔弄,她的身体不禁颤抖起来,眼眸里显出细细春水、点点春情。
罗南得寸进尺,吮完手指,吻上袁纱的玉掌。“不要不要在这里。”当罗南凑过脸来,准备吻袁纱的脸颊时,她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踉跄着躲过去。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袁纱抱着琴跑开两步,跺脚道。“刚才你说不要在这里,是不是在别的地方”罗南邪笑着追上去,揽住袁纱的腰,问道。
“我没说过,我只是反正你不能吻我,你这坏蛋,情人那么多,我可不会上你的当,要不你把琴拿回去,我可不会被你的猎情手段迷惑。”袁纱都嘴道。“你真是冤枉我了,无论我和你怎么样,琴既然送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
罗南放开袁纱,正色道:“你感受一下,这琴是不是适合你,如果在宴会上,你有这把琴,听琴音的人就不仅仅是短暂沉醉,而是大大地迷醉了。”“说得好听。”
袁纱又白了罗南一眼,不过鉴于于他已经老实下来,她也不再逃了,她将脸靠在琴上,闭目了片刻,然后有些感动地道:“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跟它好亲近,就像能心灵相通,真是奇怪的感觉。”
“这证明它喜欢上你了。”罗南拍手道。这句话落,他忽然脸色一变,连忙对袁纱道:“你快回去,有人找过来了,我早该想到,他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