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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不用去秀场主持吗?”王大胖走进民歌餐厅的办公室,见到胡宗宪跟莫叔正在小声说着什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今天由于场地的原因。”胡宗宪笑着解释道,“主办方取消了展览,我看有空,就来坐一坐,顺便跟莫哥讨论一下开新餐厅的事宜。”
“开新餐厅?”王大胖愕然问道,“开什么新餐厅?”
“是这样的。”胡宗宪解释道,“我打算跟莫哥,合资开一间新餐厅,一间很特别的餐厅。”
“开餐厅!?”王大胖不解道,“宪哥,你不是还欠着赌债的吗?钱都还清了吗?”
“没有!”胡宗宪摇头道。
“那……”王大胖挠挠头,一脸茫然。
“小胖,谁规定欠了钱就不能开餐厅呢?”胡宗宪淡淡一笑道,“其实作为一个商人,负一点债其实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的赌债是分期偿还的,这一期我早已还清,手上还剩下不少钱,听说莫哥正打算扩张营业,所以就来跟他谈谈啰。”
“原来如此。”王大胖恍然道,“你刚才说要开一间特别的餐厅,到底如何特别法呢?”
“我们打算开一间主题餐厅。”胡宗宪嘿嘿一笑,道,“而且这不是普通的主题餐厅,而是一间以监狱为主题的餐厅。我们打算起名为‘恶魔岛监狱主题餐厅’。”
“恶魔岛?是不是昔日美国那间最著名的联邦监狱?”王大胖最近跟着莫晓云看了不少电影,其中有一部名叫《石破天惊》的动作电影,留给他极为深刻的印象。里面的故事,就要是以一座名叫“恶魔岛”的牢狱展开的。莫晓云还告诉过他,事实上确实存在这一间恶魔岛监狱,它座落在旧金山海湾外,是一个孤岛。美国政府以前曾把它作为一座高级监狱,囚禁了许多赫赫有名的犯人,比如有芝加哥“教父”卡邦、杀人如麻却又天赋异禀,对鸟类极有研究的“鸟人”史特劳德等等。现在,恶魔岛已作为旧金山著名的旅游圣地,供无数游人参观。王大胖想起这一段,所以才有此一说。
“不错,正是那间恶魔岛监狱!我就是借用了它的名字。”胡宗宪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里面的摆设是如何的呢?是不是真的要把它设为监狱的样子呢?”王大胖饶有兴趣地问道。
“当然!”胡宗宪含笑道,“餐厅的摆设将会力求模仿真的监狱,侍应生还会穿成黑白条纹囚犯服呢。”
“那客人呢?”王大胖好奇问道,“是不是真的把他们当囚犯来接待呢?”
“问得好!”胡宗宪赞赏道,“这就是经营这间餐厅的重点所在,具体的细节我跟莫哥还在讨论之中,等商谈完我们再告诉你吧。”
“宪哥,这是你想出来的吗?”王大胖不由得吃了一惊,以监狱为主题作餐厅,这个主意真的挺不错,一定能吸引不少喜欢新事物的年轻人到来参观吃饭。不过,最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旗下的艺人,居然会这么有商业头脑。
“嘿嘿。”胡宗宪讪讪一笑,道,“在民歌餐厅呆得多了,自然会学到一点经营餐厅的窍门,其实几年前我就有了开这样一间餐厅的念头,只是手头上没有多少资金,才搁置了下来。最近我终于赚了一点小钱,就试试跟莫哥开间餐厅玩玩。”
“宪哥,你真有投资眼光啊。”王大胖忍不住衷心赞道。
“哪里。”胡宗宪谦逊道,“一般般而已。”
“说到这个,宗宪你倒不用谦虚。”一旁静默地听着两人说话的莫叔忍不住插嘴赞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宗宪的生意头脑远比他的歌艺好,如果他不当艺人,专心开餐厅做生意,也许早就成了大老板了。”
胡宗宪故作生气地道:“莫哥,你的意思是我唱歌很烂吗?”
“大家都有耳朵,能听不出来吗?”莫叔禁不住呵呵一笑,回忆道:“记得宗宪十年前在我这里唱歌时,还在号子里面当小弟。当时他用唱歌赚来的钱,买了四百张力霸股票,每张二十块,其后股票暴涨,宗宪趁它升到四十块的时候卖出,狠狠地赚了一笔,还请我吃了一顿大餐。那时候我就察觉到他眼光独到,头脑聪明,并且力劝他改行,跟我一起经营餐厅。谁知道他甚是执拗,不肯放弃唱歌这门事业,为此我们还吵了一架,几个月没有说过一句话。孰料到,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宗宪果然没有凭唱歌,而是靠主持开始走红。怎么样,我当年的评语没有说错吧。”
胡宗宪尴尬一笑,道:“如果不是小胖,我还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呢。”
三人哈哈大笑,王大胖心中一动,问道:“莫叔、宪哥,你们的餐厅打算投资多少钱呢?不知道资金上有没有问题呢?还要不要多个合伙人呢?”
胡宗宪跟莫叔相视一笑,莫叔轻敲桌面,笑道:“好小子,真会钻营,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俩头上了。嗯,多个人投资,就少一分风险,而且宗宪还欠着债,还是让他多留几个钱防身比较好。我们本来计划投资一百万,我占六成,宗宪占四成,先开一间中型的餐厅,试试市场的反应,再考虑扩展营业的事宜。现在你既然决定参股,那我就少出一点,我占五成,宗宪占三成,你占两成,你看如何呢?”
王大胖心下暗自盘算:签下DS乐队后,公司原本剩下二十来万的流动资金,不过我用了以工养训的方法培养他们,钱倒没有花多少。而宪哥主持完《超级星期天》后,我收到了剩余的通告费,公司因此进帐二十万。而《天才Bang Bang Bang》也让大胖娱乐有三十二万的收入。再扣除一些常规性的开支,还有培训DS乐团的费用,现在他的大胖娱乐大概有五六十万左右的流动资金,非常充裕。投资餐厅要一百万,我占两成,就是要我出二十万,扣掉二十万,公司大概还有三四十万,要正常运作绝对没有问题。更何况《超级星期天》、《天才Bang Bang Bang》都有意与宪哥续约,那时候公司又能赚一大笔的签约金。
想到这,王大胖不再犹豫,颔首道:“好,没问题,我愿意出二十万!”
胡宗宪笑道:“既然如此,你就是老板之一了,下面我们一起讨论一下餐厅的经营细节吧。”
王大胖推辞道:“我对经营餐厅一窍不通,还是你跟宪哥来商讨问题,我只负责出钱就行了。”
莫叔摇头道:“身为老板,即使不插手公司的管理事务,也要对自己公司的经营状况、管理人员等有个大致的了解,这样才算是个及格的老板。不然的话,只是扔些钱下去,然后每天就坐着等收钱,这样做生意,肯定是以赔本收场,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王大胖肃然,点头道:“莫叔说得很对,小子受教了。”
“能从善如流,也算是小胖的一个优点。”胡宗宪在一旁缓和气氛道。
“嗯。”莫叔微微颔首,似乎也肯定了胡宗宪对王大胖的评语,三人遂开始讨论起经营餐厅的细节来。
其实,王大胖早就玩过《梦幻西餐厅》之类的模拟经营游戏,对于如何经营餐厅其实并非全然一窍不通,不过在两个行家面前,王大胖自然不敢班门弄斧,绝大多时候都是用心倾听,不敢发表什么意见,免得出丑。不过,他偶尔也尝试从顾客的角度,说一下自己的见解。由于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他提出的意见,大多都是莫叔跟胡宗宪两人从来没有想到过的,颇有启发意味。两人听他大言不惭,开始还面带微笑,本只是想听过就算,孰料到他的话几乎句句中的,脸上的神色都随之而严肃起来。
谈话完毕,两人对王大胖已是刮目相看,胡宗宪拍了拍王大胖的肩膀,赞道:“小胖,你很厉害啊,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我跟莫哥都没有你想得这么深入呢。怪不得才过了几个月,大胖娱乐就被你经营得风生水起了。”莫叔也是微微颔首,似是赞同胡宗宪的话。
王大胖心中狂喜,能得到这两人的肯定,实在是极大的荣誉。不过他深通做人要低调谦逊的道理,这让才不会招人妒忌,遂连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我只是试图从客人的角度去看问题,想不到会得到宪哥你的赞赏。”
“对了,小胖,有件要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胡宗宪转移话题道。
“什么事?”王大胖问道。
“今天早上我主持完《超级星期天》时,小燕姐私下通知我,要我明天与你一起到她的办公室,跟她一起讨论续约《超级星期天》的事情。”胡宗宪讲道。
“哦?只是续约的事情吗?”王大胖心中大惑,要续约《超级星期天》,只需要他跟节目的制作人柴智萍谈就行了,为什么要劳驾小燕姐呢?
“我也觉得奇怪。”胡宗宪当然也晓得其中的蹊跷,“也许她还有其他要事对我们说,明天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多想无益,明天自然就能见分晓。”王大胖点头道,尽管口中是这样说,但在王大胖的内心,还是闪过一丝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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