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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什么?”莲素条件反射便是笑了笑,她皱着眉头觉得肯定是自己是听错了,“这上面可是十层楼,你可别说你已经。”
在她说话的功夫里夏槿已经绕过她,走到了楼道上,一声银甲的守卫拦住她,她将她和苏言的腰牌随意的扔给他们。
九楼的守卫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低头恭声道:“大人请。”
夏槿脚步一抬,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从始至终,她再没有看过莲素一眼。
莲素只觉得又惊恐又难堪,如果说刚刚这下九层的楼道里是一片喧哗的话,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片死寂了。
十层楼和九层楼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致,可以说十层楼是一个分水岭,只有上了九层之上的人,才会真正的在这千面楼上打响一些名声,受人重视。
夏槿走到接单处的木板上,那里不仅有许许多多的单子,还有一块金色的排位表。
接单人的实力排位表,各种各样的代号在这表上龙飞凤舞。
第一位,叫做‘无眠’
第二位,叫做‘湿迷’
至于第三位,则是‘琉璃’二字。
夏槿的目光只在前三位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挪开了视线,她扯了扯嘴角,刘离儿这一年倒是没有白过。
只是······无眠?湿迷?刘离儿的排位居然还在他们的后面?
“怎么?不知道选哪个好吗?我们这位最强新人<="r">。”身后有戏谑的声音响起,夏槿回头,看到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裳的男人正坐在圆桌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折扇。
夏槿见过许许多多的漂亮男人,譬如苏言,譬如她哥哥,亦或者是殷君和上官未苍,甚至是齐綾,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但面前这一位怎么说呢?五官是一种近乎夺目的美,但是合在一块儿,居然就生出一种圆润温厚之感。
见夏槿没理他,他也不恼,反而是笑道:“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是接单人排名第十位的‘墨棋’。”他自报家门,语气里倒是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
“既然你排位这么高?怎么不去上面!”夏槿淡淡的说道。
“上面很无聊,总是那么些个一样的面孔,听说来了个了不得的新人,所以觉得还是下面比较有意思。”
或许是因为墨棋在这里的原因,其他人虽然目光紧紧的盯着夏槿和苏言他们,但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墨棋是能在十九层接单的人,可不是他们这些下十层的人可以比拟的。
而墨棋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夏槿说话,也不过是因为夏槿有实力罢了。
“那你就继续看着吧,我没意见。”夏槿无所谓的说着,转身看着后面的单子,完成度比较困难的单子酬金就越高,而酬金的多少又会影响你能快速的上一层还是缓慢的在原地呆着。
譬如榜上写的,刚上十层的新人所拥有的点数是零,接单之后会赚取相应的点数,在腰牌上不断的积累,直到腰牌上的十层的字变成十一层为止。
“直接挑赏金最高的做不就行了。”一直没出声的苏言此刻出了声,手指一伸,一张黄色的宣纸就被他接下,然后接单榜上就浮现出几个大字。
九层甲等单被新人‘妖女’‘假仙’接下,赏金为塑魔丹一颗!
这榜上的信息一直都在不停的变化,小到一层的消息,大到上三层的消息都会出现在这上面。
“你们这可真是来势汹汹。”墨棋笑道:“这甲等单可是所有单子里面最难的单。”
周围的众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一来就这么嚣张,以后可有的好戏看了。
关键是听夏槿和苏言的声音,两人都是年纪轻轻的样子,尤其是夏槿,十七八岁的嗓音还带着未长开的稚气。
可没听说过哪位大能者收了什么亲传弟子了啊,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夏槿没理墨棋,她摊开手中的单子,上面的字迹秀气而整洁,应该是个女人写的,看着这张单子,夏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上面写着,请让神界虚云上仙,亡!
“这可是闻名许久的人物了。”夏槿冷笑着出声,“青遥心心念念的人呢!”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生冷和僵硬。
“这个单子满意吗?”苏言开口问道,声音温柔,“只是这位虚云上仙修炼的功法可是不俗,在上仙之中地位也是很高,你要动他的话,可还要去一趟神界<="l">!”
“他也配我去找他?”夏槿嗤笑一声,说:“让他自己下来不就好了!”
苏言挑眉看她,“你认真的?”
“你什么时候见我不认真过了。”她收起那张单子,眉目展开,“不过那个塑魔丹又是什么东西?”
她愿意接单是一回事,但是有没有相等的报酬又是一回事。
“那可是个好东西,纵然是我也只是听过却没有真正的见过!”苏言俯下身在夏槿耳边轻声的说:“吃了这个,便会成为天生魔体,就算是异族人,也可以用。”
夏槿本来并不喜欢他靠的这么近,但是苏言的最后半句话却让她猛然睁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说具体点!”夏槿一把扯住苏言的衣领将他往自己的面前带去。
苏言的嘴角瞬间就上挑了起来,身边墨棋倒是笑开了,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公布关系也不需要这么着急吧?”
苏言顺势就把夏槿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眼光不错。”他似是对夏槿说又像是对墨棋说。
“滚!”夏槿毫不犹豫的骂道。
“真的让我滚?到时候用这塑魔丹可是要用魔界人的心头血的,用的什么天赋的人的血就会继承到什么天赋哦!”苏言笑的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确定不要我帮忙?”
夏槿抿了抿唇,如果有苏言的心头血,皇室的暗系天分,那么向阳他······
一只手突然的按在夏槿的头上,她一抬头,就对上苏言带笑的眼眸,他说:“我逗你的,到时候我一定帮你。”
心头像是被一朵细棉花轻飘飘的抚过,夏槿下意识的就想远离苏言,却听见他接下来又加上一句:“能让一个未来的大能者欠我一个大人情我也是赚了。”
悬起来的一颗心猛然落地,夏槿松了一口气,她喜欢和苏言相处就是因为苏言不会让她有很大的负担。
她现在给不起任何的承诺。
“你们两个可要适可而止啊。”墨棋在一旁看得都要不好意思了,你揪着我的领子我搂着你的肩膀的。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见见你们的雇主呢。”他哼哼了几声,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倒是你,看起来像是很闲的样子啊?”夏槿反讽道:“这么悠闲,就不怕自己被人从排位榜上挤下来!”
“这我还真不担心!”墨棋笑眯眯的回答,“有压力才会有动力不是?”他啪的一下收好了手中的折扇。
“妖女和假仙,你们的雇主在千面阁九层楼甲等房间等你们。”大堂之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听着让人非常的心平气和,夏槿挑眉,看来这千面阁里也有老妖怪般的人物坐镇啊!
“走吧。”苏言气定神闲,说道。
甲等房在大堂后面,有许许多多的守卫守着,夏槿足足通过了六七层的守卫人墙才进了所谓的甲等房<="r">。
可惜两人还未走到房间里面,一道淡淡的女声就传出来,“女人进来,男人在外面等着。”
这个声音非常好听,像是冰块之间互相撞击之时才会发出的脆响。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夏槿对着苏言说。
苏言没有说什么,等到夏槿走了进去之后他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瞬间,一道淡紫色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
“少主!”来人恭敬的对苏言行礼,如果夏槿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苏言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墨棋收了刚刚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从眉尖到嘴角都透出一股子肃杀冷傲的味道。
“里面这人是谁?”苏言淡淡的出声问道,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是幽姬,冥界的那位。”墨棋回答,并说:“她突然就来了,我们魔界和冥界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所以。”
“好了,你下去吧,还有,别再到夏槿面前来晃悠了。”苏言打断他的话。
墨棋皱了皱眉,温声说道:“少主,属下多嘴,那位夏槿姑娘······。”
“知道自己是多嘴就赶紧闭嘴。”苏言勾起了嘴角,说:“没听见炽影是怎么称呼她的吗?”
墨棋流下一滴冷汗,怎么会不知道,炽影那小子就差对着全魔界宣布他们的少年魔主终于情窦初开,他们要有未来的王妃大人了。
“魔主大人,要是准王妃大人知道这千面楼其实是您······。”墨棋还是硬着头皮试探性的问道。
“我也没说我和这千面楼没有关系啊,只是说我从来没来过而已。”他扬起嘴角,“我也没有骗她,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啊。”
“那少主,你要不要去见见······。”
苏言把脸转过去,说:“不见,我凭什么要见他!”脸上已经是满满的不耐之色了,墨棋识相的闭上了嘴巴退了下去。
苏言闭着眼睛靠着墙壁,原本还算是温和的脸色已经变的一片冷凝,再睁眼,烟雾拢起,他还是那个叫人看不透的苏言。
夏槿一走进去,就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很浓烈,却出人意料的并不难问,像是初春香樟树上嫩芽出新枝时的清香。
房间很大,却也很空荡,一张四方的圆桌,上面一个卷轴被卷起,露出小小的精致的玉扣,一只手搭在卷轴的玉扣上,纤长素白。
夏槿见过这么多的人里面,上官瑞雪的眼睛最漂亮,殷君的下巴最好看,苏言五官最惊艳,但若是说起手来,那么面前这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每一根手指都粗细适宜,指甲干净圆润,上面有着淡淡的青色花纹,更衬得她指尖细长白皙,只凭着一双手,就足以叫人艳慕。
那人一身的藏青色锦袍,斜靠在躺椅上,听见夏槿走进来,转过脸来。
让夏槿吃惊的是,和她的声音完全不同的,那一张脸<="l">。
不是不好看,而是实在是,太年轻了,只看这一张脸,都不知道面前这位小少女到了十五岁没有。
“你很漂亮。”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我是这次单子的雇主,幽姬。”
夏槿缓了缓,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虽然小,但夏槿可不会愚蠢到认为她的实力和外表成正比。
“你好,我是妖女,千面楼的新人!”夏槿在幽姬的面前坐下,简单的回应她。
“我的报酬想来你也是知道的,一颗塑魔丹,你要知道,这东西就算在魔界也是有价无市的。”她长着一张青葱水嫩的脸,语气里却是一派成熟稳重,夏槿只觉得莫名的有点想发笑。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盒,打开,一颗炭黑色的丹药正安安静静的立在上面。
“这个东西我会留在千面阁,如果你成功了,那么这个东西自然有人会给你,如果你没成功的话,那么很抱歉,你拿不走它。”
幽姬抬起头,说。
“我知道了,那么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夏槿挑眉。
“请便。”在夏槿走出去的时候,幽姬突然来了一句,“妖女,你的这身红色的衣服很漂亮,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能把红色完全撑起来的女人。”
“谢谢。”夏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突然说这话,但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然后再转身离开。
等夏槿走了以后,幽姬才珍之又珍的将手中的画轴打开,里面是一个红衣女子亭亭玉立。
眉目飞扬,笑容妖艳而嚣张,嘴角微微上翘带着点邪气和诡异。
画中那人像是逆风而站,红色的衣裙被风灌的鼓起来,像是凌空而立一般。
幽姬那双素白的手轻轻的抚过画中的女子,眼中有着浓浓的欢喜的神情。
“夏槿?我今天终于见到你的本人了,你比画像上的,还要有吸引力。”她轻声的说道。
雪白的墙壁上一阵黑雾翻腾,一道虚幻的影子出现在幽姬的面前,“小公主,这心上人你也见到了,快和我回去罢?”声音里透着无奈。
幽姬刚刚成熟稳重的形象却早已不知丢到了哪里去,脸上露出一种傻气而单纯的笑容,“鬼雾叔叔,快快快,告诉我,我刚刚有没有很成熟稳重,像不像一个值得人家托付终生的可靠之人?”
她迫不及待的咧嘴笑起来,两颗小酒窝若隐若现,虎牙尖锐可爱。
鬼雾忧伤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公主大人,就算你真的成熟稳重,人家好好的姑娘也不会跟着你的好吗?你可是个女的,女!的!
“公主大人自然是最好的。”他僵硬而刻板的开口,一字一句像是对着书本念出来的一样。
“那是自然,青遥姐姐以为她不告诉我我就找不出来这画中的美人是谁了吗?”幽姬得意的挑了挑自己的小眉头。
“还好我机灵,偷了青遥姐姐的画,这才找到了夏家美人,我精心设计的这场偶遇实在是天衣无缝,这样看来,本殿下马上就能抱得美人归了<="l">。”
鬼雾面上一直在猛点头,心里却暗暗的决定等会回去就一把火把那些公主从人间搜罗来的有的没的的话本子都给烧了,看她还怎么一天到晚的想着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我是见到夏槿了,但是下一次我要用什么理由再去见她呢?”幽姬单手托着下巴,对着鬼雾挥挥手,鬼雾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许久之后,幽姬面前的空间微微的扭曲起来,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出现。
身姿欣长,明明是个男人,睫毛却漂亮的有些诡异,长长的睫毛尖上居然是冰晶一般的感觉,眼瞳呈现出一种不甚明显的淡蓝色,唇微微的弯起,眼帘微垂,居然多了几分病态的美。
“怎么样?如愿见到你的心上人了?”他微微的眯起眼睛,湛蓝色的微光一闪而过,在幽姬身边的木椅上坐下来。
幽姬将手中的画卷飞速的收起来,皱眉看着她面前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说:“上官临渊,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到这里来,不怕苏言把你轰出去?”清脆的声音里微微的带上了一点寒意。
上官临渊睁开眼睛,似笑非笑,“这个问题恐怕我还要来反问小公主你吧?作为冥界的皇室,在我魔界的地盘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怎么的?你还想动手不成?”幽姬冷着声音道。
“不敢。”他嗤笑一声,加上一句,“只不过要是让我们的少年魔主知道你对他看上的女人这么上心的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幽姬一下子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
“况且······你能见到夏槿,这有一半的功劳可是要归功于我的吧?”他笑开,眼角晶莹剔透,“要不是我告诉你只要下关于虚云上仙的单子夏槿肯定会接的话,你也没办法见到她。”
他仰起头,像是十分困倦的样子,“像她那样的女人,不用一点特别的方法,又怎么能接近的了呢?”
上官临渊眼窝有淡淡的清影,可能是不舒服的狠了,他捏住自己的眉心,揉了几下。
“这个我承认,但是这可不能让我从此就对你有什么好的态度,上官临渊,我永远都记得你那年在冥界历练的时候给我的那一剑。”
幽姬冷笑一声,稚嫩的脸颊上有着和容颜不相符合的冷厉。
上官临渊看了她一眼,心道头痛,他早先要是知道这冥界的小公主是个这么记恨又古怪的女子,说什么都不会去惹她的,导致现在冥界下了针对他的追缉令,出了魔界,就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骚扰。
虽然他不怕,但是次数多了未免烦躁。
“不过,我和你保证,冥界的追缉令我可以撤了。”幽姬瞥他一眼,迈脚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
等她走后,上官临渊才不紧不慢的笑了一声,手掌摊开,一朵华丽小巧的冰晶花绽放旋转,比之夏槿的还要大上一分。
花开双层,莲生座,座上花,整整十五片的冰晶花瓣,比夏槿的还要多出整整五片<="r">。
他轻启双唇,一字一句从齿间逸出,“撤了吗?正好,我害怕控制不住杀了你的人,倒时候和冥界皇室交了恶,对我争夺上官家家主的位置可是十分的不利。”
他仰起头,闭上眼睛,“上官未苍没有*,上官瑞雪太过蠢傻,我原先以为这家主之位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多出了你这么一个人。”
手掌上的冰晶花缓缓的渗进他的手掌之中。
“夏槿,就让我看看,你这个被冰娘万般呵护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也不枉我为了这血脉提升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夏槿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苏言还在原地等着。
看见他,夏槿勾了勾嘴唇,“里面那位雇主倒是有点意思。”她说。
“怎么样?漂亮吗?”苏言接口道,两人往大堂里走去。
一路上因为腰间的新人牌和两人突飞猛涨的名声受到了不少的注目礼。
夏槿面色不变,气定神闲,“挺漂亮的,也······挺古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幽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点过于,怎么说呢,炽热。
让夏槿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苏言瞬间便暗了眼神,他此刻的内心实在是很复杂,一个妖皇就已经够让他糟心的了,想来这么久了,殷君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爱消停的冥界小公主。
夏槿怎么总被这些麻烦的人给盯上呢?
夏槿看他的面色连着变了几变,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很罕见,她想了想,才试探性的问道:“是不是遗憾没有见到那位雇主?”
除此之外,夏槿已经找不到让苏言突然情绪烦乱的原因了。
苏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说:“是啊,可真是遗憾。”要是他进去了,挥挥手就把她扔回冥王那里去,哪来的那么多事?
“这可不像你。”夏槿笑了一声。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苏言的眉头展开,若有所思的望向夏槿,却见她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苏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接的这个单子没有意见吗?”她突然转而问向另一个问题。
虽然有些遗憾上一句话的中断,但是苏言还是没有流露出一点焦躁和急不可耐的神情,追未来夫人,总归要有点耐心的,反正横竖都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跑不了。
“记得之前跟着我的青遥吧?”夏槿继续说:“她之所以会被神界除名,就是为了这位了不起的虚云上仙,为了一本上等功法,他可是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那也得他皮相好。”苏言适时说,“这也是一种资本。”
“对,想来你用的十分顺畅。”夏槿反讽他。
“我就把这当做你在称赞我长得好看了。”他微笑,坦然接受。
“不要脸<="l">!”夏槿笑骂一声,继续说:“你说,如果他知道了那位被逐出神界的青遥在下界的时候还带了一本上古功法的话,他还会坐的住吗?”
夏槿的笑带着十分的笃定,而苏言实在是太喜欢夏槿的那句‘你说’了,无形之中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怎么,要回仙宗。”苏言心情很好的扯起了唇角,“我可以带着你撕裂空间赶过去,半天的时间就能到人界仙宗,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人把这个消息传上去给虚云上仙,你觉得怎么样?”
夏槿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和苏言相处起来最舒服了,不只是苏言能适时的和她算清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说出前半句,苏言后半句就能说出她想要的东西。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总是省心又省力。
夏槿和苏言都是想了就会去做的人,两人定好计划之后就直接转头出了下九区,让那些想要探听些消息的人都扑了个空。
苏言撕裂空间仅仅只要一瞬间的时间,夏槿却感觉在里面走的路程实在是过于压抑,一片漆黑,是一种完全寂静的感受。
死气沉沉四个字用来形容空间裂缝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夏槿一路上就看着前面苏言的背影,白衣银线,在这样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却是无比的清晰明。
等到终于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登时觉得仿佛重新活了一次,就好像那天从长眠之中清醒过来一样,满腔的郁气随着新鲜空气的进入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原先气势磅礴的仙宗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夏槿还记得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钟声漫天响起,一道道白色的身影自天际穿梭而来。
那时候她就在想,这样的地方要是化为一片狼藉,那该是一件多么让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说起来,仙宗不是属于你的看管范围的吗?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独身平安呢?”夏槿转身问苏言。
苏言脸上半点纠结的神情都望不到,他想了想,才回答:“可能神界的那批人觉得比起来追问我,自己去查反而来的比较安全吧?”
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夏槿就基本上能判断出苏言在神界是个怎么样的状态了。
“那你现在不上去表示点什么?”她笑,眉眼顿时张扬生动起来,脚底下晶蓝色冰层折射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印在她眼里,万千繁星如花似锦。
“行,我现在就去神界负荆请罪去。”苏言理了理衣襟,最后一个尾音拖了老长,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一次算我欠你。”夏槿看出他的不情愿,干脆利落的说。
“你欠我的可多了去了,万一有一天还不清了,你打算怎么办?”苏言好笑的转过头。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提前宰了你,那样我一身的债就不用还了。”夏槿看着他素手再次划出一片虚黑,慢悠悠的说着。
苏言一只脚迈入虚空,不同于之前夏槿走的,通往神界的空间裂缝仿佛正在飞舞着狂风,苏言满头墨发被吹起,他转身的那一刻语句置地清晰。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不介意你以身抵债<="l">。”
直到他整个人都没入了黑暗之中,夏槿才听清他的一整句话。
她笑了笑,旋即将目光投向冥生门的入口处。
仙宗,真的没想到她还有回来的一天,一年不见,它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变过,依旧如同她走的那天,万里冰封。
神界,众神集聚,天帝正位居其上,对着下面乌泱泱的一拨子人,同样在讨论仙宗的问题。
“这小小的仙宗,这么一件事情,你们居然追查了一年都没有什么眉目!”他坐与高位之中,紫金色的袍子随意的披在肩上,头上紫金色的发冠夺目,一张不可一世又带着几分威严的脸正死死的沉着。
“天帝,不是我们的原因,实在是,和仙宗有关的人都死光了,就连我们当时从神界派遣下去的几位上仙也都失踪不见人影,所以,这真的是无从查起啊。”
有人硬着头皮出声道。
天帝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要见到这些无用之人的样子。
“其实倒是有两个人可以问,苏言上仙不是暂管仙宗的事务吗?还有时染神女,她不是仙宗实际上的宗主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两位倒是很清闲。”
有人小声的嘀咕着,天帝一下子就盛怒了起来。
他们以为他想不到这方面吗?只是苏言和时染这两个人,是他说叫就能叫过来的吗?
动了肝火的天帝正欲大声斥骂,却冷不丁一道清润的嗓音从神殿里面传过来。
“帝武神君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的发生是我疏忽了,所以现在特地向天帝来请罪。”一身银白袍在一片重金色中特别的显眼,神界的人都不喜欢这样低调却奢靡的颜色。
所以天帝总是一眼就能在所有人之中找到苏言。
苏言一来,本来紧张的气氛顿时就更加紧张了。
所有人都自动自发的为他的到来让出了一条道路。
苏言对着天帝微微的点了点头,明明是极嚣张的态度,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仙宗遭难的那一天我没有在那里,所以没能目睹事情的发生,苏言在这里向天帝请罪。”说是请罪,但是没有人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一点点紧张的意味。
倒是他们在一边看得觉得苏言站在身边,仿佛气压都低了一个层面一样。
明明是对着他服软,可是天帝此刻却产生了一种被胁迫的滋味,不像是求他的宽恕,倒像是苏言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一般。
他皱起眉头,刚打算说点什么,却被一阵铃铛声给打断思绪。
铃铛清脆,声音不大却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所有神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站在中央的苏言听到这个声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l">。
“苏言上仙如果说自己有错的话,那时染的错不就更大了,作为仙宗的宗主却没能好好的护着仙宗,这应该是我的失职才对。”
时染依旧是神界最夺人眼球的存在,她走到哪里,众人的目光就跟随到哪里。
和之前苏言来的时候不一样,时染一出现,众人就觉得连同身心都放轻松了下来。
她对着高坐之上的天帝行了行礼,天帝微笑着对她虚扶了一下,关心道:“神女的身体可好点了,我都说过了,如果身体不好的话,你不来也是可以的,仙宗出事的时候你正在神界,鞭长莫及也是在所难免。”
天帝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是一片讶异的难堪。
一开始出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的这么快,这都快过去一年了,你们才慢悠悠的过来,一个常年不在神界,一个在和不在一个样子。
可偏偏,还凑到了一起去。
“苏言上仙也是严重了,你身为上仙,自然有别的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干,仙宗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般的玩意儿罢了,不必为此烦心。”
众神面上不露,心底却已经暗暗的嗤笑起来,不必为此烦心?那他刚刚还发那么大的脾气?
苏言挑了挑眉,连推诿都不打算做了,直接就顺着天帝的话说下去。
“天帝宽和,既然这样,那苏言就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时染用袖子掩了掩嘴巴,也随之退下了。
留下一脸青色的天帝阴沉着眼神。
时染走出神殿,苏言正等着。
“可真巧!”他似笑非笑的开口,“神女和我还真是有缘分。”
“不巧!”时染冷了眉目,如画的脸却是怎样都十分漂亮的。
“我等的就是你。”她轻启朱唇。
“那可真是荣幸。”苏言挑眉微笑,神殿里的钟声响起,是众神解散的时候到了。
“换个地方说话?”他问。
“我就一句话要问的,夏槿这一年干了什么?”她皱起眉头说。
苏言压下了唇角的笑容,“关于夏槿,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吧?”
他沉下脸,眼瞳里一片深黑色,“我让你,别再管夏槿的事情,不然,别怪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过!”
“你试试?”时染冷笑,指尖冰凉,一片红叶自远处飘来,在两人十丈开外戛然而止。
钟声悠扬,也在这一刻顿住。
两人像是被这一片空间隔离开来了一样。
苏言缓缓的将手抬起,对着虚空轻轻一弹,无形的禁锢被破碎,僵化的空气重新开始流动<="l">。
“神女阁下,依你现在的实力,和我叫板,是不是太莽撞了?”
他吹了吹自己的指尖,笑得惬意舒服。
“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让自己元气大伤,但是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既然低调了,那就别再强出头!”
时染闭了闭眼,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神宫西殿传来仙童骇人的尖叫声。
“九公主梦魇了,来人呐!”
凄厉的叫声响起的那一刻,神殿之中一道紫金色光影迅速略出,显然是天帝出来了。
身后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众神,他们看了站在门口像是在交谈的苏言和时染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问好,就离开了。
苏言望着西殿的方向,看见时染脸上正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比之快慰还要多上一分的,是舒畅的笑容!
“原来神女不只是想问我点事情,更重要的是为自己证明不在场的清白啊!”他低低的说,“这位九公主一直被梦魇困住,看来是活不了多久了。”
这件事情虽然大家都知道,但是这样直白而不加避讳的说出来的,恐怕也只有苏言一个人了!
时染勾起嘴唇,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他之前不是针对食梦族吗?说她小女儿历劫会遇到梦魇!”
她弯起的眼角森冷一片,“原先只是随口说说,现在却没想到真的遇见梦魇了,不知道我们天帝大人的心里畅不畅快?”
“想来心情应该是不错的。”他也跟着笑,天帝又怎么会想到,自己曾经随意想出的一个处理异族人的借口,今天就真的成为了让她的心头肉危在旦夕的真实呢?
“既然他们出事了,那我就没事了。”时染一改之前的冰冷,语气轻快的说道。
这是时染第一次在苏言面前不加掩饰的露出对于神界的憎恶,他抿了抿唇。
“其实我很好奇,你明明是神界的人神界乱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他展眉,有些话是时候说开了。
“我是魔界之人的身份也是因为有你压着才不会暴露,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时染看了苏言一眼,没有说话,转身。
在离开之前,苏言听见她说:“苏言,好奇害死猫,你只要做好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苏言看着她脚步轻快的离开,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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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一句,长不长?
长不长!
好了,好了,这么长的一章,现在我终于可以有底气的对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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