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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02室里,马忠喜在大厅里已经坐了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等到江上游和王天档的房间的门开了一个口。马忠喜连忙抓起桌子上的报纸,装作认真读报的样子,以防止被门里走出来的某位追问如此早起坐着的原因。当然,他是不会让报纸一直阻挡他的视线的。
从报纸的上方看过去,只见走出来的王天档根本没有注意他的存在,施施然往卫生间走去。过了一会儿,这个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马忠喜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王天档,江上游起了吗?”马忠喜小声问道。后者被吓了一跳“哇,忠喜,今天起这么早!”
“今天可是星期六啊!”“星期六怎么了,星期六不是更应该睡懒觉吗?我记得这话是你说的!”
“白痴!真不知道这种笨蛋怎么会考上大学的!”马忠喜见对方回答问题牛头不对马嘴,心中忍不住气道。不过,嘴上可不能这么得罪人“今天可是上游带女孩子回家的日子啊!”马忠喜如是夸张的道,如果某人听见,一定会大声疾呼“造谣啊!”或者给马忠喜一个爆栗“胆子不少,居然敢把为师的事颠倒是非。”
“哎呀!”王天档一拍脑袋“对啊!”“想起来了吧,他起了没有?”马忠喜内心叹了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反应迟顿。
“想起来了。”王天档一付思索的样子,最后手一摊,道“但我没有注意!”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我自己进去看看。”马忠喜懒得再跟那小子说话,推门进去了。王天档嘟喃了一句“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便继续他的“行程”可他还没有拿起牙刷,马忠喜挂着一付气极败坏的模样冲道他面前“王天档,你怎么搞的,江上游溜出去都不知道?”
“我在睡觉怎么知道?”王天档对马忠喜对他说话的态度有点不满。
马忠喜一怔,随即一阵苦笑“不好意思,王天档。”眼前的这个人连江上游今天回家的事情都忘了,怎么还可能记得盯江上游的梢呢?还是去发动群众吧。马忠喜这样想着,转身跑进自己的房间,把同屋的李放拖也起来,然后又在黄怡和关志宇房间的门上边喊边敲,引得其他三人发出一片不满声。
“快快快,现在八点不到,江上游可能还没有出校门。大家快洗洗漱漱,还赶得及。然后按前天说好的,我和李放去正门,关志宇和黄怡去后门,麻烦王天档去偏门埋伏。一有消息,大家联系。”因为刚才不小心得罪了王天档,所以口气用得分外客气。但众人却显得兴趣泛泛。
李放道“马忠喜,既然江上游都已经走了,这事就算了吧!”
“是啊!”关志宇也道“忠喜,这事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兄弟们,你们难道忍心看着一个漂亮的mm落入江上游的虎口吗?”马忠喜试图激起其余几人的士气。
“哪个女孩子和你扯上,才是落入虎口!”黄怡斜着眼道。
“咳咳咳,嗯,就算不是。那么,兄弟们,才子配佳人,难道你们对我们的江才子的择偶标准不好奇吗?”
“迟早也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还不是一个样。”刚洗漱完的王天档接口道。
“非也,非也。”关志宇道“早知道就可以早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马忠喜闻言一喜,但随后一句话又让他不得不再动脑筋想点动员的话。“不过,我们也用不着图一时之快,到校门口守个几个小时吧?我想以后有的是机会。”
“总之,前天晚上说好的,你们不能赖。”马忠喜抛出了杀手锏。
几个人一呆,李放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为了避免挂上言而无信的帽子,我就走走吧!”其他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再反对。马忠喜心中大喜“兄弟们,抓紧时间啊!哦,我先出去了。”
李放跟上,把他拉到一边道“忠喜,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事上这么认真?”
马忠喜笑嘻嘻道“我好奇心太重了,如果晚一点知道的话,心里痒死了。所以只好劳动兄弟们了。”
李放微微一笑,突然凑近马忠喜的耳朵轻声道“是为了看看会不会是于小静吧?”
马忠喜一呆。他心里的确是这个想法,自从知道了上回于小静邀请江上游共进晚餐的事,他心中一直觉得于小静对江上游好像跟对他们有点不同。去长风公园那天,于小静和江上游共坐一船;为30303寝室过生日那晚,是于小静送江上游出去的;而那天晚上,又是于小静邀请江上游一起吃晚饭的。种种迹象表明,于小静和江上游走得比跟她的那么多追求者走得近得多。所以尽管那么晚上江上游疾口否认,但是也有可能是这个感情上相当迟钝的高考状元没有感觉到于小静对他的不同吧。也许,那个叫方洋的也明白这回事吧!
只听李放继续道“我知道你喜欢于小静。但这个女孩并不适合花花肠子的你,而江上游我倒觉得和她瞒配的。正如你所说的,才子配佳人。如果江上游努力一点的话,也许会成功的。”
马忠喜神色黯然道“我知道。”
“那如果真是于小静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真的,我会祝福他们的。”马忠喜抬起头,一扫刚才灰暗的神色“我马忠喜风流倜傥,找一个一流美女做女朋友还不容易?”
“呵呵,”李放笑道“那是当然!”而其他几人没听见马忠喜和李放前面谈话内容,突然听到马忠喜的豪言壮语,不禁都嗤之以鼻,关志宇一旁瞎起哄“自恋狂!”
“不过!”马忠喜突然正色道“如果不是,我以后会用心去追求她的。我现在是一个花花肠子,但这并不意味以后我还会是一个花花肠子的人。”
李放从马忠喜这个整天嘻皮笑脸的人眼中看到了一股坚定的眼神,与他一起生活了三个多月的李放知道“这家伙下决心了啊!”(二)
正当马忠喜往大门口狂奔的时候,江上游与于小静结束了这一顿将近一个小时的早餐。
“希望下次再有机会听听你的高见哦!”两人在门口分手时,于小静笑着对他说。“这算不算是一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的暗示呢?”这个想法将我们的主角搞得七荦八素了好一阵。江上游在树荫下的一张长椅下休息了一下,等到8点半左右才向校门口走去。
(三)
陈方芳在校门口左顾右盼,着急地直跺脚“哎呀呀,江上游藏在那里了?怎么找不到啊?”
“同学,你在找人吗?”
一个个子不高,头发短短的帅气男孩出现在她的边上,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是啊!可找不到啊!”虽然对方的长相并不令人厌恶,但陈方芳也没有太注意,以致这位仁兄心里开始嘀咕“我马忠喜这付招牌式的微笑不知迷倒多少漂亮mm了,这mm怎么没反应?”这人正是马忠喜,他和李放在本门口会合后,正好看到东张西望的陈方芳,不禁被对方的美丽所震惊。当时看到他嘴脸的李放如是描述到“当马忠喜看到那个女孩时,两只眼睛放出色迷迷的光芒,口水直下三千尺,脸上的表情就像猫儿闻到了腥味,狗熊嗅到了蜜香那般。接着,他擦掉口水,整了整头发,小跑步地溜到那女孩身边搭腔,而把此行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会不会那个人不来了啊?”马忠喜发挥创意,换上了一副笑脸,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和他说好的,他不会不来的。”
“那你们约好时间了吗?”
“约好了,九点啊!现在已经过了啊!”“呵,”马忠喜轻轻笑了一声,看到一下手表,道“漂亮的小姐,请允许我告诉你一声,现在时间是早晨八点三十一分零六秒。”
“是吗?”陈方芳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表,果然像他说的一样。原来,自己匆忙中居然看错了时间。
“还没有到时间啊!”陈方芳不好意思的笑笑。
“离九点还有将近半个小时,请让我的风趣言语伴你度过这段寂寞的时间吧,美丽的小姐。”马忠喜抛出了他的绣球。
“不要。”陈方芳笑着答道。
马忠喜一怔。但仍不放弃努力“我的笑话可以让聋子发笑、哑吧说话,美丽的小姐听了后一定会让开怀大笑,心情大好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很容易的过去了。”
陈方芳抿嘴笑道“那正常人听了不要笑死了,我可不要。”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脸皮好厚啊!”“咳咳咳”马忠喜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当面说厚脸皮,老脸不禁一红。正筹划着如何掩饰,忽听对方欢快的道“他来了,不跟你说了。”说罢,朝那人奔去。马忠喜只能暗叹失败“哪个家伙配得上这样的女孩,我倒要见见!”他朝女孩奔去的方向看去,不禁一愣“居然是他?”
(四)
江上游老远看到马忠喜粘在陈方芳边上,便已大呼不妙。本来,他打算走过陈方芳边上时打个眼色,再装作不认识,以骗过马忠喜的法眼。不料,陈方芳却朝他又是挥手,又是跑了过来,热情过头,以致他根本没可能不暴露。“被马忠喜知道了以后还有宁静的日子过吗?”江上游不禁一阵后怕,随即又是一阵苦笑“要是在晚上睡觉前再和王天档说一个人回家的事,以王天档的想法根本想不到这些事情,说来都是自己惹得祸。唉,以后耳朵要受罪了。”
“江上游,我可等了你好长时间了哦。”陈方芳眨着眼睛等着他的反应。
“嗯,我也没迟到啊!”如果江上游认真分析陈方芳的话,或仔细考虑一下的话,他肯定不会这样回答,然而现在却有点心不在焉。倒不是眼前的这个女孩没有吸引力,而是对未来宁静生活的担忧令他忍不住顾虑不远处的室友的反应。马忠喜朝他伸着大拇指,脸上的笑容让江上游觉得恐怖。
“我不管,反正我比你先到。”陈方芳对江上游的回答显然不满意,嘟着嘴说道。
“哦!”陈方芳话里的不快终于让江上游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啊,对不起,我认罚。”眼里却看到,道路边上的树后突然穿出来一个熟悉的脑袋“哇,连李放这家伙也来了。这帮家伙可真有耐心啊!”后者可能感觉到江上游在看他,转过身,指指马忠喜,朝江上游作了个无奈的手势,随后,两手一抱,朝着江上游做着“恭喜,恭喜”的手势。江上游愈发觉得百口难辩了。
“这还差不多。罚你什么呢?”陈方芳没有注意江上游的注意力被她身后的两个家伙所转移,想了一想,道“对了,罚你讲笑话给我听。”
江上游闻言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啊?”说来也真是可笑,江上游头脑非常聪明,但讲起笑话来却一点也不生动。方洋对江上游讲笑话的评论是“就像一个最差劲的朗诵者朗诵最没有感情的文章一般,听之无味,连对幽默最为敏感的人也不会笑上一笑。”所以,一提到要他讲笑话,等于是让他自暴其短处,江上游岂能不怕?
陈方芳可不知道江上游的底细“笑话有意识啊!”她边答着,边一蹦一跳地走到路边的一张石头彻成的长椅边上,从她的包中拿出一块布擦了一擦,然后朝着江上游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婉然一笑道“说书先生,您请坐!”
笑话不会讲,而且还有那两个家伙在,江上游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讲什么笑话。他想了一想,总算想到一个不错的借口“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可能要误船班的啊!”“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们走崇浦大桥那条线,不用坐船回去。半个小时后,福伯伯会开车来接我们的。”
崇浦大桥是崇明东部与上海浦东之间的一座超长大桥,2005年施工,历史5年完工,完成了亚洲第一桥的壮举。自从大桥完成以后,绝大多数有车族在上海与崇明往来的时候就走那条路线。“陈方芳所说的‘福伯伯’大概就是她家里的司机吧!”江上游心里推测道。
“快点啊!”陈方芳催促道“你忠实的听众等着洗耳恭听呢!”
江上游无奈,只好开始了他的第一个在女孩面前讲的笑话。陈方芳一开始还是一付饶有兴趣的样子,但一会儿之后便变得无精打采。江上游知道这是自己的笑话起了作用,不由一阵心虚。这时,正好看到马忠喜和李放从他们面前走过,那两个人笑嘻嘻地各向江上游投下了意味深长的一眼,这让江上游更感尴尬。一边的陈方芳忽然道“刚才走过去的那个个子稍矮一点的男生说,他的笑话能让聋子发笑、哑吧说话,我还以为你们男生都会讲笑话呢!”
“马忠喜?聋子发笑、哑吧说话?”江上游差点想追上去把那个不时回头朝这边看的家伙的嘴和眼睛彻底的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