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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朝颜回到宴席,还没坐稳,就看见有三道人影往司空烬这边走来。
“微臣张淮民。”
“微臣温行简。”
“微臣骆善之。”
三人自报家门后,举起酒杯齐声道,“敬皇上和贵人一杯。”
他们三人当中,沈朝颜只跟新科状元张淮民有过一面之缘。
温行简是大学士温柏年的儿子,不愧是世家公子,无论相貌才情,确实都是一等一的。
沈朝颜视线扫过他,落在站在最末位的中年男子身上。
【骆善之,四十一岁,此次春闱的真正第三名。】
放榜时,司空烬不仅划去了戴碧修的名字,而且宣告天下,戴家世代男丁都不得参加科考。
此次榜眼之位空缺,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作弊不会有好下场,甚至还会祸及子孙!
不过,骆善之的名字虽然没有写进前三甲,但是他的待遇跟探花郎温行简一样,也是入职翰林院。
司空烬目光扫过他们,最终在状元郎张淮民身上落定。
在这次殿试中,张淮民文采斐然,见解不俗,所以他对此人印象深刻。
只是敬酒的时候,张淮民视线一直落在沈朝颜身上,似乎跟她是旧识?
而沈朝颜也看出来,张淮民认出了她。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当时女扮男装去立则书院,只是为了方便行事,她没想刻意隐瞒性别。
于是,她大大方方地冲对方举起酒杯,“张大人,还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恭喜金榜题名。”
张淮民双手举着酒杯,向她行礼,感激又感慨,“当时若非有贵人和沈大人替下官洗清嫌疑,下官只怕已经冤死在狱中。如此恩情,下官没齿难忘。”
殿试前,在立则书院发生的命案,也惊动了司空烬。
因此,他特意派沈庆元去彻查。
当时真凶落网,他还亲口赞扬过沈庆元。
原来这其中,也有沈朝颜的一份功劳。
“我父亲身为刑部侍郎,查清真相,替死者伸冤,抓住真凶,是他的职责。张修撰,不必放在心上。你如今高中,那是寒窗苦读的结果,以后跟随皇上这样的明君好好造福百姓,也是我们大夏百姓之福。”
“是,下官定当事君以忠,以安社稷!”
司空烬又跟温行简和骆善之聊了几句,三人便回了座位。
沈朝颜望着张淮民走远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这一刻,张淮民不再是纸片人,他出身贫苦,心系百姓,有血有肉有大才。
她能参与立则书院的命案,替他洗清嫌疑,真好!
就在她看着张淮民的时候,她身边的司空烬正睨着她。
此次选秀,能得沈朝颜相助,远小人,除奸佞,也是他三生之幸。
最后寿宴在群臣向太后敬酒的祝寿声中,进入尾声。
贾森勤和宫女苟合之事,无人再提,但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贾御史怕是要被他好色的儿子拖累,彻底告别官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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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素秋在扶着太后回寿康宫的时候,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突然滑了一下。
太后见她险些摔跤,挑眉道,“怎么了?”
“奴婢被绊了一下,惊了太后,真是该死。”
素秋弯腰请罪,发现脚下踩着的东西有些眼熟,便捡了起来,一看之下,脸色不由变了,“这是……”
她手里拿着的圆管,式样与沈清婉送给太后的口脂几乎一模一样。
正是魏夫人扔掉的那一支。
太后看清楚她手中的东西后,未动声色,不过眼神却是沉了几分。
好个沈清婉,竟是将别人丢弃的口脂送给她,真当她老糊涂了么?
当晚,太后转手就把沈清婉送她的那套口脂赏给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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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宾客散尽,御花园也重归宁静。
沈朝颜回到绯烟殿后,直接趴倒在床上。
参加个寿宴跟打仗似的,累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小主,热水备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绿瓜,可不可以不洗澡直接睡啊?我好困啊!”沈朝颜抱着枕头,连眼皮都没抬。
床榻旁,烛火暖橘色的光映照在她身上,照出她懒洋洋的睡姿。
“可是……奴婢参见皇上!”
绿瓜正要劝她,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高大身影大步迈入殿门,朝床榻方向走来。
沈朝颜打了个哈欠,翻身拿后脑勺对着她,“绿瓜,你也学坏了嘛!不过你骗不到我,皇上今天喝了不少酒,估计已经趴在龙榻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白天那么多大臣向司空烬敬酒,司空烬来者不拒,估计喝了能有两三坛。
她才喝了小半壶,现在脑子都转不动了,何况是司空烬呢。
“不……”
绿瓜见自家小主不相信自己,正要解释,却被司空烬制止。
司空烬对她摆手,然后眼风往殿门口一扫。
绿瓜顿时心领神会,欠了欠身,便赶忙告退。
出去后,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她家小主又要荣获圣宠啦,她要守在殿外,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爱妃。”
当耳畔传来司空烬亲昵呼唤的时候,沈朝颜一个激灵,从床头弹坐起来。
暴君居然真来了?
她还以为绿瓜故意说着玩的呢!
所以,她应酬了大半天,晚上还要加班?
沈朝颜心里吐槽得不行,面上却一派温顺恭敬,“皇上万福。”
她正要下床行礼,就被司空烬抬手扶住了,“爱妃不必多礼。”
此时,沈朝颜已经卸了白日里佩戴的钗环,一头青丝随意地散在肩头,更衬得她肤白如玉。
司空烬瞧着她娇俏的脸蛋,呼吸微沉。
沈朝颜抬头,正对上他那双被酒气醺染过的眸子,“皇上可是累了?正好绿瓜备了水,臣妾让人进来伺候皇上更衣沐浴。”
“不必。”
司空烬没让她叫人进来,而是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朕方才听到你的婢女说,你也没有沐浴?”
他离得近,沈朝颜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她想到自己犯懒被男人撞见,立刻回道,“臣妾正准备洗呢,这不是皇上您来了嘛!您看天色也不早了,您肯定也累了,要不您早些回去休息,臣妾今晚就不留您了?”
司空烬听她就差要明着赶人,却装听不懂,“今日听张修撰提起立则书院的命案,朕才知道,原来爱妃还帮张爱卿洗刷过冤屈。爱妃如此能干,朕这么晚过来,是打算给爱妃赏赐的。”
闻言,沈朝颜眼神不由亮了,心里开心,嘴上却假客套,“哎呀!臣妾做的都是臣妾认为应该做的事。您大晚上人来就行,怎么还带赏赐?皇上,您太客气啦!”
嘴上说得漂亮,但是她已经伸着脖子,悄咪咪往殿门口瞅。
李光河呢?
怎么还不把赏赐搬进来?
让她看看暴君都赏了她什么好东西!
司空烬看她这副小财迷的模样,嘴角噙着笑,“既然爱妃品性高洁,不如就免了赏赐?”
“诶——”沈朝颜拉住他的衣袖,眼珠转了转,“臣妾倒是无所谓,但是皇上您金口玉言,如果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不好听。”
司空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爱妃所言极是。”
“所以呢?”沈朝颜十根手指欢快地舞动着,做出抓钱的动作。
司空烬睨着她灵活的十指,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几下。
紧接着,他高大的身躯便朝床上的人儿靠近过来。
沈朝颜正等着赏赐,突然感觉眼前一暗。
细软的腰身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揽住。
然后,她就被男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司空烬迈开大长腿,朝隔壁的浴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