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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子扭头想告诉贤妃,自己中招了。
可是,他脚还没迈出去,膝盖一软,两眼一翻,就彻底晕死过去。
月光下,贤妃眼睁睁看着小明子一头栽在地上,气得当场骂出声,“真是个蠢货!”
她的迷药极其厉害,别说是人了,就是座山雕吸上两口,也逃不过两腿一蹬的下场。
既然小明子指望不上,这个时候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贤妃取了块帕子捂住口鼻,这才朝凉亭走来。
她看着凉亭地上躺着的三人,眉头一拧,伸手在小明子身上踹了两脚,“废物!带你来有何用?”
小明子是她长春宫的人,若是让皇上看到他,难免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视线环顾一周,咬咬牙想把小明子拖出凉亭。
“这个狗奴才,怎么比猪还沉?”
贤妃卯足了劲儿,用力拖小明子,并没有留意到自己身后有人。
就在她快要把小明子拖出凉亭的时候,忽然眼前黑影一闪。
“谁?”
贤妃立刻警觉。
然而 ,下一刻,她就发现自己捂住口鼻的帕子不见了,“你……”
可惜她的话还没出口,眼前就出现一道道重影。
下一刻,‘噗通’一声,人就晕倒在地……
贤妃是被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呛醒的。
“好臭!什么味道?”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贤妃记忆中,自己明明在拖小明子,为什么会趴在凉亭的石桌上?
夜风吹过,她一个激灵,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身侧。
只见紧挨着她趴在石桌上的人,竟然是贺宇霖!
啊!
退退退!
贤妃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地一脚踹在贺宇霖身上。
贺宇霖刚才闻到一股辛辣到让人流泪的气味,迷迷糊糊地还没完全醒过来,就被人踹下石凳。
他坐在地上,脑袋嗡嗡的,连表情都很恍惚。
“你为何会倒在这里?”没等贺宇霖回神,贤妃美目一瞪,恶狠狠地质问他,“沈朝颜呢?她人在哪儿?”
贺宇霖也很莫名其妙,“我约了颜妹妹相见,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贤妃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目光瞥到他光溜溜的上半身,表情一滞,“你、你怎么把衣服脱了?”
“我没有……”贺宇霖手往身上一摸,摸着自己光滑的白斩鸡身材,也傻眼了。
他的衣服呢?
谁脱了他的衣服?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耳畔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在那里!贤妃娘娘在碧波亭!”
亭中两人听到动静,同时转头,只见司空烬和沈朝颜在一大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朝亭子走来。
贤妃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她的脑子就白长了。
沈朝颜个贱人,竟然算计她!
看着靠近的众人,贤妃心乱如麻。
完了完了!
原本这个坑是给沈朝颜挖的,怎么现在掉进坑里的人却是她?
如果她跟贺宇霖被皇上抓个当场,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努力深呼吸,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贺宇霖,怎么办?皇上来了!我们死定了!”
贺宇霖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跟贤妃晕倒在亭子里,但是眼下他俩衣衫不整,纵使身上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深更半夜,他们为何会同时出现在亭子里!
不过贺宇霖在紧要关头,脑子转得还挺快。
他目光一转,望着身后的湖,毫不迟疑地冲过去,一跃而下。
他们虽然毫无关系,但是眼前场景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跟贤妃有奸情。
事已至此,不如先跳湖,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噗通!
随着落水声,湖中溅起高高的水花。
贤妃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贺宇霖竟然跳、跳湖了!
而这时,司空烬和沈朝颜也来到了碧波亭跟前。
他们身后跟着十多个宫女太监,宫女们手中都拿着宫灯,将亭子周围照亮。
这一出戏,沈朝颜也算是幕后导演。
此刻,她看着亭子里仅剩一个演员,倒有些佩服贺宇霖了。
她扭头朝湖里看了一眼,“贤妃姐姐,是不是有人落水了?”
贤妃心虚,却故作镇定地摇头,“你听错了,没、没人落水。”
“哦?你确定吗?”
沈朝颜上前几步,走到贤妃跟前,“跳湖的那位不会凫(fu )水,你不会觉得他被淹死了就没事了吧?三更半夜,在亭子里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他要是真死在湖里,你就是杀他的最大嫌疑人!”
贤妃原本就慌了神,再被她这么一激,心理防线也快崩溃了,冲沈朝颜吼道,“那你还说什么风凉话?赶紧救人啊!”
“他自己找死,我为什么要救他?”
原主当初不就为他跳过一次湖吗?
也该让他个渣男尝尝被湖水淹没后,恐惧绝望的滋味。
贤妃见沈朝颜无动于衷,缓了缓神,对站在她身后的司空烬道,“皇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司空烬没有说话,只是往身侧的李河光扫了一眼,李河光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指挥一个小太监跳湖救人。
贺宇霖被捞上来的时候,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贺更夫,你是不是可以给朕解释一下,你为何会衣衫不整地掉进湖里?”
贺更夫?
沈朝颜听到这个称呼,憋笑憋得很辛苦。
没想到啊,贺宇霖也有今天!
天书:【宿主,别看更夫身份卑微,人家也是官府直聘吃皇粮的小公务员呢!】
沈朝颜:【什么?就他这种人也配当公务员?我想砸了他吃饭的碗!】
司空烬听着沈朝颜的心声,打算如她所愿。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贺宇霖跳湖的举动还算聪明。
要是他没跳湖,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被人拖去杖毙了。
没过多久,贺宇霖便被人救上岸了。
此时,他已经在心里打好腹稿,对着司空烬重重磕了几个头,请罪道,“皇上饶命!奴才有罪!奴才打更的时候,看到湖里有条闪闪发光的鱼。奴才想着此鱼绝非凡品,便打算把它捉来献给皇上。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奴才被吓着了,脚一滑就掉进湖里!多亏皇上路过,救了奴才微不足道的狗命,奴才叩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沈朝颜听着贺宇霖的话,倒是有点佩服他了。
为了保住小命,他还真是豁得出去啊!
而司空烬并不吃这一套,目光盯着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冷声发问,“既然是失足落水,你身上的衣服哪里去了?”
“这……”
到这份上了,贺宇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编,“奴才在湖里挣扎的时候,水浪太大,把奴才的衣服冲跑了。”
司空烬眉梢一扬,“这么说,你的衣服还在湖里?”
面对男人的刨根问底,贺宇霖已经汗流浃背了,“应该是吧。”
“很好。”
司空烬薄唇一扯,寒声下令,“李河光,你立刻让人到湖里打捞贺更夫的衣服,哪怕是抽干湖水也要将衣服打捞上来。”
李河光是个聪明的,顺着男人的话问道,“若是奴才抽干了湖水,也没找到衣服呢?”
司空烬眼神一沉,连眼尾的泪痣都染上几分杀气,“衣服总不至于自己长脚跑了,若是找不到,那么贺更夫就是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