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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颜跟司空烬眼神交流过后，又继续跟贺瑶谈判，“贺瑶，你应该也很清楚，整个后宫，皇上只喜欢我一个人，能为他生子嗣的也只有我。所以，我对他来说，远比司空念重要。拿我交换司空念，才是最明智的！”
贺瑶听到沈朝颜这么说，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嚎啕大哭的小丫头，确实动摇了。
小丫头很不配合，一直在她怀里扭来扭去，不好控制。
若是再拖下去，她真怕自己失了耐心，直接将小丫头先解决了。
贺瑶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决定采纳沈朝颜的意见，“好，你过来，我把孩子还给你！”
沈朝颜见她终于松口了，立刻大步朝她走过去，“好啊，孩子给我。”
贺瑶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眼神一沉，突然抬手，用力将怀中还在哭泣的司空念抛到半空中。
“念念！”
沈朝颜瞳孔一紧，朝半空中的女儿伸出手。
而贺瑶趁她所有心思都在司空念身上，扬起手里的匕首对准沈朝颜挥下去。
司空烬见状，立刻冲上前，一把搂住沈朝颜的同时，另一只胳膊一抬，稳稳接住砸下来的女儿。
沈朝颜看着将自己护在怀中的男人，再看看他托在臂弯里的女儿，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她跟女儿都没事！
“啊！”
她悬在半空的心刚归位，耳边就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声。
沈朝颜转头一看，只见贺瑶正站在司空烬背后，举起的匕首离男人只有不到半寸远，却僵在那里。
贺瑶缓缓低头，看着贯穿她心口的那把长剑，身体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是玄夜从背后给了她一剑。
贺瑶倒在地上，眼睛依然凶狠地瞪着司空烬，“司空烬，我今日杀不了你，便是下了十八层地狱也不会放过你……咳咳……”
话还没说完，她就咳出一大口鲜血。
沈朝颜望着贺瑶，“司空煜已经死了，其实你大可以安分地活在后宫里，何必要孤注一掷？”
贺瑶冷冷盯着沈朝颜，“你懂什么？景王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杀不了司空烬，不能替景王殿下报仇，倒不如去九泉之下陪殿下……噗！”
话还没说完，贺瑶又狠狠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涌鲜血，整个人像是被人抽走了生机，脑袋往旁边一歪，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玄夜上前，伸手在贺瑶鼻息下探了探，“皇上，淑妃断气了。”
司空烬垂眸望着贺瑶的尸体，对李河光道，“李河光，淑妃今夜突发旧疾，病逝在明华宫，你按妃嫔之礼好好安葬吧。”
“是！”
淑妃刺杀一事知道的人不多，凤栖宫这边的所有人口风很紧，倒是没有人再敢提及此事。
贺瑶以前就因为身体不好，很少在后宫里走动，除了慧妃，后宫里其他人跟她都没有交集。
如今哪怕她死了，后宫嫔妃们除了感慨几句，便再也没有人提她。
贺瑶这个名字随着她被下葬，从世上消失得非常彻底。
几个月后，岐封国和倭国有了异动，时不时骚扰边关的百姓。
沈朝颜去养心殿送汤的时候，听司空烬提及此事，不由拧紧眉心，“皇上，岐封国和倭国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他们这次如此明目张胆，只怕边关的百姓又要陷于战乱之中。”
司空烬大手握上她的手，“颜儿放心，这场仗打不起来。”
沈朝颜看着男人俊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由挑眉，“难道皇上有什么妙招？”
司空烬对上她的视线，反问了一句，“你还记得那位德善真人吗？”
德善真人？
沈朝颜一怔，努力回忆了片刻，终于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白莲教余孽王德山？他怎么了？”
司空烬回道，“当初魏道征落网后，王德山和魏夫人论罪也是难逃一死的。但是朕知道王德山胆小怕死的为人，跟他做了一场交易。一旦他成功，朕就会饶他不死，并且放过魏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王德山和魏夫人偷情的事，沈朝颜还有点印象。
那个男人有多贪生怕死，沈朝颜亲眼见识过。
此时，听说王德山跟司空烬做了交易，她心里还蛮好奇的，“皇上，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王德山自己请缨，带着他的耀丸前往岐封。当年倭国和岐封国联手，无非就是想利用耀丸腐蚀大夏国民。如今朕让王德山去岐封国，他手里仅剩的耀丸和驻颜丹都带过去了。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朕的暗中支持，在岐封再发殿一个白莲教还是黑莲教的，应该也很容易。”
沈朝颜算是听出来了，司空烬这是利用耀丸和邪教以牙还牙呢！
这个回旋镖打得实在太漂亮了！
倭国既以此强，必然也以此亡！
沈朝颜没想到司空烬从抓住王德山起，就布了这么大一局棋。
如今看来，王德山在岐封国肯定是混得如鱼得水。
沈朝颜是由衷地佩服司空烬，“皇上英明！”
司空烬回道，“这次为了将岐封国和倭国一网打尽，朕还联系了你大哥。”
沈玉树在一年前去岭南后，一直跟沈朝颜保持联系。
不过沈朝颜并没有听他提起自己要北上去岐封的事。
“我大哥也去边关了吗？”
“没有，他带了精锐，从水路前往倭国了。”
这一次，是燕王在镇守边关。
燕王府的世子司空焕对水稻种植颇有研究，他休了妻子后，便全身心地种植水稻，已经种出适合北方气候的种子。
托他的福，如今边关粮草充足，跟岐封这一战已经不需要从别处再调粮草了。
再加上王德山在岐封特别卖力地发展邪教。
他把耀丸的价格定得极高，因此普通老百姓没有多少人受到耀丸的荼毒，倒是达官贵族被祸害了不少。
两国一旦发生战斗，燕王有信心可以大获全胜。
司空烬收到消息，倭国也暗中派了不少兵力支持岐封国。
倭国内部兵力空虚，正是攻打他们的好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