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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分钟,带来的篮子就已经被装满了,钟离感叹,当初她为了抓一条鱼浪费的时间,以及力气,再比比眼前的场景,这真的不敢去比了,不然会惭愧死的。
等篮子实在装不下了,钟离却为难了。
看着水里漂浮着鱼肚白,忍不住上前询问还在忙着抓鱼虾的景天。
“师父,已经装不下了。”钟离提醒到,景天这才抬起头,得知篮子已经满了,只是应了一声,这才爬上了岸。
“师父,那这些鱼怎么办?”在抓的过程中,钟离有发现这些鱼儿就好像是被人禁锢住一样,没有死,只是根本无法动弹。做这一切的,只能是景天滴下去的那东西。
“不用担心,你看着。”景天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钟离有注意到那一瓶和之前滴过的那个明显不一样。
景天将东西滴下,几个地方都滴了,然后回到钟离身边微笑道:“好了,没事了。”
“可是……”钟离还想要说话,可是眼前的景象又一次让她惊呆。
只见水里的鱼儿好像排练一样,按照先后顺序纷纷活了过来,蹦达几下就潜入到水中,没了影子,就连水里捡剩下的小虾也都活蹦乱跳的潜入了水中。
好神奇!
钟离惊呆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钟离惊讶万分,对于景天则是更加的佩服起来。
“嘿嘿!”景天得意极了。
在回去的路上,景天和钟离一起将篮子提回了家。景天挑选了一条最为顺眼的鱼让钟离作为晚餐的主菜,然后就和钟离一起把剩下的鱼儿找了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水缸放了进去。
依旧和之前一样,景天掏出那瓶东西,轻轻的滴了几滴,很快水缸了鱼儿跟没事一样,各个游得自由自在,压根不知道他们已经换了个地方,即将陆续成为某个吃货的美食。
“之前滴的是麻痹粉,后来滴的自然是解毒剂,这些东西药效不大,药效也就半个时辰,完了就跟没事一样。”景天将口袋里的药拿出来给钟离看了个究竟。
钟离看着手中的两个小瓶子,越发的觉得这些东西神奇。
“这东西对什么东西都有效,只要是活的,不过依据物体的大小来算计量。”景天重复道,然后把东西收回。
钟离依旧好奇不已,在心底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师父讨了两瓶过来玩玩,只要那么轻轻一滴,一切东西就不能动了,真神奇。
晚饭的时候,头一道菜自然是鲜美的鱼儿烫,因为景天强烈要求要做红烧,可是钟离认为做汤可以给床上那人补补,就擅自做了烫。
“唉……看来床上那个家伙比我来得幸福。”景天脸上一副被比下去的失落表情,活生生的嫉妒。
“师父,下次我做更好吃的味道给你,你不是说要给那人补补,所以先就将着。”钟离安慰道,景天这才换了一副表情。
“我要吃鱼头。”景天直接开口,钟离赶忙把鱼头夹了过去,景天这才安静了下来,乖乖吃东西。
可是饭后问题又来了,这么大一条鱼居然被吃光了。钟离都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她也吃了不少,可是怎么吃也不至于把这么大的鱼吃光,因为她在做菜之前就特别选的最大那条。
看着桌上仅仅剩下的烫,和景天面前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鱼骨,钟离算是找到问题的原因了。
“师父……”钟离无奈的开口,景天这一定的故意的,绝对是。
“呃……”景天抬起头,打了一个十足的嗝,然后才一脸不解的盯着钟离道:“什么事,徒弟?”
“没事。”钟离叹气,这要是再说有事,不知道下次床上那人还能不能喝到汤,不过那人还没有苏醒,吃其他东西也是个未知数,所以喝汤暂且是不错的决定。
景天吃饱后就一个人出去了,说是吃太多了要出去散步消化一下。钟离当然没有兴致跟着一起去,待景天离去,钟离又把鱼汤拿去热了下,才来到房里,依旧是认真的一口一口的喂给床上的人喝下去。
比起以往的艰难,现在男人有了吞咽的自觉,喂起来方便多了。
喂完一整碗的汤,钟离用手帕帮男子嘴角擦了擦,收拾了东西就出去了,离开的钟离并没有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
接连两天过去,钟离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床上的人,这期间景天又过来凑了次热闹,大呼床上的人,享福死了,这死人都能照顾成活人了,命大的跟个石头一样。
钟离只是笑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景天会把人命和石头相比,但是有一点景天还算是对的,床上这人的命,确实很大,这么久的治疗坚持了过来。
那一晚,钟离在景天的强烈要求下,做了一盘油焖大虾,至此钟离从景天手里利诱到两瓶特殊的东西,一瓶麻痹烦,一瓶解药。
饭后,钟离又打了热水去屋里照顾男人,这一次景天直接溜得没了影,钟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照顾别人这样的事情,尤其照顾行动不方便的人,钟离自认相当熟练。因为上一世,她还在是蛋糕店服务生的时候,她和几个打工的姐妹一起,会在节假日放假的时候去到养老院帮忙照顾老人。
她没有亲人,从小也是在孤儿院长大,没身份没地位,当然也没有感受到什么亲情,去养老院帮忙,也只是想要感触一下作为一个晚辈照顾长辈的那份期盼。
而每一次去,见到那些养老院老人拽着她的手不让走的时候,她有太多的无奈,多么希望她的亲人在身边,即便没有钱,即便没有多好的家境,那么她也会尽责去照顾身边的每一位家人。
家人,这个词汇是多么的陌生,曾经一度以为陈奇这个完美的男人,会成为她生活中的唯一,可是这份唯一来的太突然,去的更突然。
钟离回神,发现自己又想起了以前的事,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不该想的,不该想的。这才意识起自己是在帮床上的人擦洗,钟离认真了不少,轻轻的每一个动作从男人已经转好的伤口上拂过,总是担心水滴会溅到他,钟离更加的小心起来。
简单的擦洗过后,钟离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声道“你到底是谁?快点醒过来,你知道吗,已经睡了很久了。”
说什么话,床上的人都自然是听不到的,钟离收拾了东西,把水端去倒了,也回房去休息了。
屋内非常安静,床上的男人依旧平静的躺在那,只是这一夜,床上的男人被那温热的手帕轻轻拂面,那一股暖意,渐渐唤醒了男人的神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