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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军浩,咱家那个秃尾巴老母鸡呢?”下午张倩放借着喂食的机会把院里的母鸡清点了一遍,结果发现有一只不见了。
“是那个黄颜色的秃尾巴会不会在赵教授那边啄食儿?”别看院子里现在大大小小有七八十只鸡,可是刘军浩对那母鸡的印象相当深刻。主要是它的特征非常明显,全身金黄,尾巴上却没几根老翎。
“你过去看看,肯定没在咕咕咕”张倩说着又开始叫嚷起来,那些鸡鸭都随着她手中的玉米粒乱窜。要说张倩挺喜欢给鸡鸭喂食儿的,看着它们挤挤嚷嚷的在围在自己的身边,很有几分成就感。
刘军浩出去清查了一下,还真没在。
“我就说吧,前两天喂食儿的时候都没看见。会不会被黄鼠狼给偷吃了?”
“这片应该没有鼠狼”刘军浩也很纳闷,自家的院里的母鸡只有变多的份儿,还是第一次变少呢。至于被黄鼠狼糟蹋了,想想似乎不大可能。小皮和豆豆一天到晚在附近转悠,哪有黄鼠狼敢在这里安家。再说黄鼠狼一般都是晚上偷鸡呀?那秃尾巴母鸡个头庞大,估计拔了毛也有七八斤的重量,一般的黄鼠狼碰到了还真不是对手。
记得夏天有次刘军浩到林中打知了壳,就看到它正和一条手腕粗的花红蛇争斗。
“那咱赶紧出去找找”张倩有些着急起来。
“别找了来自然会回来,”刘军浩面上安慰道。如果真被动物吃掉的话,现在去找也找不到了。
“哪有你这样的,自家东丢了都不上心。”
两人正说着。秃尾巴鸡咯咯叫着从院子外窜出来了。
“看。我就说吧回来了。”他这边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院子里地母鸡怎么可能会丢呢。
那母鸡在地上梆梆啄了一阵子后。又贼头贼脑地从水道眼中钻出去。
“天都快黑了。它想干啥?”按说到这个点上。母鸡都寻摸着往窝里边钻了。
两个人偷偷地跟在后边。也没走远。就看到母鸡钻进草垛堆中。这草垛是小学大门外那个。前些日子天气变冷赤兔没草料。刘军浩就把草垛拉了回来。
他们刚走到草垛后边。那秃尾巴母鸡一看到有人马咯咯叫着跑出去。
这家伙把柴草垛当成产房了,刘军浩伸头朝草垛深处一瞧,里边有十来个白花花的鸡蛋。看样子它私下藏蛋不是一天两天了。
全部没收,他让张倩用衣服兜着,自己则弯腰伸手掏蛋。
“呀,这鸡蛋怎么都裂口子了?”张倩拿了一枚鸡蛋惊叫道。
“正常,这是被冻裂的。”小时候刘军浩没少在柴火垛中捡到敝口的鸡蛋,因此对这情况非常熟悉。
这种鸡蛋不能放,晚上干脆做炒鸡蛋得了。
当然两人临走前特意把那个鸡窝盖住让秃尾巴在外边落蛋。
哪知他们刚转身,母鸡又叫着跑了过去。
“过年非把它杀了吃肉”刘军浩恨恨的说道。
说到过年,这日子过得飞快,还有一个月多点就到小年了。
今年算是他们两口子在一起过得第一个年,一定要好好准备,最好早些开始行动。
想到这里,刘军浩又瞄上门前水沟中那片莲藕。夏采莲子冬挖藕,一般到十一月份就可以挖藕了。只是很多人家为了让莲藕多长个把月,因此才到寒冬腊月挖。
他这莲藕是自家吃,也不用多等个把月。趁现在天气不算太冷挑个中午先挖一些。
给赵教授一商量,他立马同意,连说这些日子歇的骨头都酥了正想找机会运动运动呢。
沟中的水很深,如果想挖藕的话必须将水排干。那可是个大工程动手的话最少需要一整天时间。他们最后一商量,干脆在边上摸一些算了处的等有时间找个抽水机再挖。
只在边上挖,自然省事多了胶鞋都不用穿,直接光着大脚板子,裤管一挽跳入水中。
王老爷子在边上看到有意思,要下去帮忙,赵教授赶忙阻止住他。
他那身体才养了半个多月,虽然最近恢复的很好,可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两人刚下水没经验,只能顺着已经干枯的荷叶茎往下摸索。可是荷在水中泡了几个月,早变得枯朽,稍有不慎,就会被碰断。
因此两个人可以说跟着感觉走,莲藕没有摸到几根,却把那些泥鳅黄鳝、螃蟹等等捉上来不少。
刚开始刘军浩没在意,捉上来的鱼都扔给水鸭子们吃了。不过随着扔上岸的泥鳅越来越多,他很快改变主意,让老王拎个小桶在路上捡。
话说这水沟中每天至少被水鸭子青庄扫荡五六次,可是里边的鱼儿仍然不少,而且在淤泥的滋养下,长得特别肥实。
就那刘军浩手中抓的这条泥鳅来说吧,身体比一元的硬币还要粗上不少,他随意掂量了一下,足有二两重。
他们在下边不住的往上扔鱼,王老爷子捡的有点眼红,喊着“临
,不如加入其中”然后不顾赵教授反对,直接下
“莲藕不是这么挖的,应该用脚踩,”老王倒是很快找到摸藕的窍门。用脚轻踩淤泥中的藕枝,然后一直顺着淤泥朝前走。等找到合适的藕节,使劲一踩,新鲜的藕节从跟上断了下来。再用脚背一勾,藕就被带出水。
刚出水的藕不用洗干净,就这么用泥巴养着,能放一两个月都不会坏。
“看看这藕简直是上品。”王老爷子突然兴奋将一截长藕从淤泥中拉出,然后在水中来回清洗了几遍。
刘军浩和赵教授都转过头:那藕节确实很喜人,在水中清洗过后光洁如玉,几节块头都是胳膊粗的大藕棒子。
“扑通”老王这边奋呢,突然脚下一滑,在水中直打了一个趔趄。
“小心”刘军浩眼疾手快后边一扶,他这才没摔倒。
“这水咋有大石头?”老爷子站稳后,心有余悸的说道。
“石头,这片该没有呀?”刘军浩有些困惑,栽藕的时候他已经查看过,这片根本没有大石头存在呀。
“我左脚下就是咦扑通”话未说完,身子又一个趔趄“啥东西,水里边是啥东西,咋会动”
“我就说你腿还没好紧上岸。”赵教授以为他在打摆子,忙开口催促。
“真的有东西,不我给你们摸出来”王老爷子说着就伸手去搬水中的“大石头”结果还没碰到,却感觉“石头”再次移动了。
“真的有东西!”刘军浩离得近,看到浑水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慢慢朝远处滑动。
“大鱼?”赵教授也凑了过来。
这下三个人都忘掉踩莲藕,一个个围了上去。
刘军浩眼快手快,看到那黑影朝自己游来,他立马伸手一摁而使劲一抛,已经扔到岸上。
“老鳖!”赵教授这个时候看出那东西的原型“带寿字那只?”
“应该是,怎么钻到水沟里了”刘军浩点点头,然后光脚上岸。
这老鳖上个月的时候突然消失,当初张倩还在院子里找了几遍,啥也没找到。刘军浩相当后悔,早知道就应该把它放进石锁中,这样怎么丢不掉,现在要怪只能怪自己没福气。
就在他们以为找不回来的时候天中午却发现这东西趴在太阳下晒暖。
下午的时候再次消失,这次两个人都没有担心,知道它肯定冬眠了过应该还在院子里。
那料这东西竟然会钻到淤泥里边过冬,想想也是泥冬天的时候保温,可不正是它的理想冬眠地吗。
刘军浩刚想用手把老鳖壳上的淤泥抹掉没想到还没碰到老鳖,那家伙突然伸出头直的朝他的手指咬来。
好家伙,他吓了一跳,赶忙缩手。
“没事吧?”赵教授赶上来。
“没事”刘军浩仍然有点发愣,冬眠被惊醒的老鳖果然不可理喻,连主人也咬。幸亏自己反应敏捷,不然非被咬上一口不可。如果被老鳖咬到手千万不要挣扎,这东西胆子小,你越挣扎的厉害,它咬的越紧,死不松口。
要想让这东西松开口,一般都是将老鳖放入水中,这样它会自动松开。
“我弄点水给它洗洗,看看那寿字明显不明显。”老王也知道这老鳖的故事,对它背部的花纹相当感兴趣。
一大桶水浇上去之后,老鳖立马显出“真身”
“咦,没有字这不是原来那只”赵教授哑然的叫道。眼前这只老鳖虽然个头和先前那只不相上下,可是鳖壳却有很大的差别。这老鳖的鳖壳上沾满了墨绿的水藻,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小田螺,猛然看上去就像一块移动的石头。
“这老鳖不像是河里的。难不成是大堰塘中下来的?”刘军浩也接口说道。他这个推断是有依据的,河底都是沙土,鳖壳的颜色要光洁上许多,只有在泥塘中生存的老鳖才会是这幅模样。
这条水沟其中的一个源头是大堰塘,那里边有不少野生老鳖,夏天那阵儿毛孩子还钓到了一只。
***
看评论中关于松糖的问很多,我再次解释一下。
这东西的成因上章我已经推断过,目前来说,我认为是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今天在百度查了一下,没有碰到有人写类似的经历,因此我也无法给出多余的资料。
其实话说回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很多新奇的事情却很少被人记载。
比如最初我在文中写芦苇管中的土蜂蜜时,也有读者提出问。其实土蜂蜜是真有的,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网上找了几个类似的经历。
还有知了花,这东西应该不算少见,可是网上提到的却很少。
本次的松糖也是如此,我想这东西应该有很多人吃到过,可是奇怪的是网上竟然查不到。(,请登陆m,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