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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件人是这里啊,李明先生,你的手机号是138开头,8848结尾,对吧?你还是出来看看吧!”
里头的人打开门走出来,顶着鸡窝头满脸不耐烦:“都说了我没点外卖啊。”
“可我找的是你啊。”陆今朝猝不及防出手,一记重拳将李明击倒在地。
李明倒在地上,捂着脸惊恐地看着陆今朝,挣扎着试图站起来,但陆今朝抓住了他一只脚踝,力量之强,他几乎无法反抗。陆今朝冷笑,将他拖进屋内:“咱们谈谈。”
眼见着陆今朝顺手带上他家房门,李明吓得四脚并用,扭曲成虫:“你想干嘛?!来人啊!救命啊!”
千岁笑嘻嘻:「叫吧叫吧,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哦,因为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呢。」
陆今朝环视屋内,发现屋子里有残留的血腥味,他额间青筋狂跳,把李明往地上一甩,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工刀,在指间把玩着:“你根本不是帝都大学相关人士,谁让你把猫丢在垃圾站的?”
李明害怕得要死:“我就是在网上看见帝都大学附近有很多流浪猫,刚好我离得不远,过去以后在小树林找到一窝奶猫,刚弄死母猫就被人发现了,我急急忙忙拎着猫崽子走,路过顺手丢到垃圾站......没人指使我啊!”
千岁:「测谎仪显示他没说谎,看来确实是巧合。可恶,竟然不是有预谋的!亏我还以为能顺藤摸瓜抓到幕后黑手呢!」
“既然如此......”陆今朝从口袋掏出一瓶紫色半透明药剂,拧开瓶塞,直接倒在李明头上。
李明吓得胡乱往头上抹:“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种能让你反复体验最恐惧东西的玩意儿。”陆今朝只是笑,“半小时开始生效,所以,咱们来聊一会儿吧。”
千岁:「虐猫者,接受朝哥半小时的单方面殴打吧。」
李明痛苦尖叫:“啊!!!”
第二日附近警察局开门,发现有一个人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挂着“虐猫狂”的牌子,被人用绳索捆在大门口。
值班警察大惊失色,上前解救,并询问情况,那人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疑似精神失常。
最后该警察在他口袋里发现了一个U盘,里头全是这人虐杀小动物的证据,喜提拘留加罚款。
而打人者避开所有监控,不知所踪。
*
拘留所里,周宏达独自坐在狭窄的铁床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被关进来好几天,焦急得睡不着觉,整个人一下失去了精气神,再也不是刚拿到两百万那天的模样。
“周宏达,有人来看你了。”
周宏达冲上前双手抓住杆子:“是不是我老婆?!是不是她带钱来保释我了?!”
警察奇怪的看他一眼:“不是,是一个帅小伙。”
“他还有脸来见我?!”
“别叽叽歪歪的,跟我走。”
周宏达被带到会见室,看见玻璃对面的人时肉眼可见的失望了一下,他丧气的在座位上坐下,拿起桌上通话用的座机:“我还以为会是那小子。”
“少爷不想见你。”阿深拿着听筒,面无表情回话。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少爷?就他?没有少爷命,得了少爷病!”周宏达突然开始狂笑,起身狂拍玻璃,被警察警告,才重新坐下来:“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叫他接电话!他为什么不敢亲自来见我!我是他老子!”
阿深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很快接通,“少爷,周宏达要跟您通话。”
阿深将手机话筒对准座机听筒,陆今朝的声音传来:“有话直说吧,我很忙。”
“你忙个屁!你忙什么?!你不就是忙着天天在电视里抛媚眼吗?!我是你老子!跟你打通电话还要看你的脸色?!”周宏达语气尖锐起来:“早知道会是今天这个结局,我当初不如直接打死你!”
“你要求跟我通话就是为了在这放屁?看来你并不想我放你出来。挂了。”
周宏达急了:“别、别挂!你出个谅解书,把我保释出去,我可以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秘密!”
“说。”
“你先答应把我保释出去!”
“你爱说不说。”
“我说我说!当年你在大街上的时候,病恹恹的,好像快要死了,要不是有人给了我一笔钱,我还不乐意收呢!”
“给你钱的人是谁?什么目的?”
周宏达侧过身子,把脚搭在台子上:“这我哪记得清楚,我就记得是个未成年,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把他弟弟带回家,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我寻思家里人这么有钱都不要你了, 那我白捡个儿子养老,还能拿十万块,不要白不要,所以我就把你捡回家了。”
“当初给你办领养手续走后门上户口还花了我大几千块,你上学比同龄孩子晚了一年也不是我的错啊......我养你十几年,你真的就一点父子情分都不讲吗?”
“呵,”陆今朝低笑出声:“我要是不讲情分,怎么会给你好几百万呢?虽然,那些钱又回到了我手里。”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会沉迷赌博输得底儿掉,是我授意的。而你卖房卖车高利贷借来的钱,全部还给了我。”
“你说什么!!?是你——”
傅景年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用手肘轻轻推了陆今朝一把:“跟谁打电话呢在这悄摸摸的?”
陆今朝挂断电话,接过那杯香槟捏在手心摇晃,交代阿深后续对话全程录像,目光放到不远处小型舞台上演讲的人身上:“霍老爷子办晚宴邀请你很正常,问题是叫我来做什么?”
“害,还不是咱们前阵子帮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解决了网恋翻车丑闻,他这人一向好面子,把咱们俩叫来认识一下当面感谢呗。”傅景年耸耸肩,“顺便帮霍州那小子结交一点人脉。”
“我记得霍州有个弟弟,霍不凡没想过把继承权给弟弟吗?”
傅景年认真思索了半晌,“这个嘛......我听说因为弟弟天生体质不好,一直养在国外,似乎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三十,所以压根没在继承人考虑范围内。”
“这样啊。”陆今朝轻抿香槟,“那旁系过继一个呢?”
“没有旁系。霍不凡是霍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就因为人丁单薄,所以才格外重视霍州。不过这小子满脑子吃喝玩乐,我看能不能当大任还难说。”
“你好意思说别人?”
傅景年看他表情就知道在开玩笑,啧了声:“小爷可没有满脑子吃喝玩乐,你别小瞧我!我怎么说也是傅氏集团第一顺位继承人,985高材生,该学的都学得挺好。”
“第一顺位?”
“嗯,我底下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你见过的。这还是有名分的,没名没分的一双手数不过来。”
“我见过......”陆今朝思忖一瞬,反应过来:“傅华容?”
“对。那小子无心继承家业,每年拿分红,现在进娱乐圈追人去了。”
「傅华容追的应该是宁乐然吧,我看他对谁都同一副欠八百万的语气,唯独对上宁乐然的时候别扭得要死,一看就是纯情崽在玩暗恋。」千岁伸爪在杯子里捞香槟舔了一口,「tui!好难喝,你们人类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听你这语气,你并不讨厌傅华容。”
“我妈死得早,后妈对我还不错,那小子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说不上感情多深,但的确算不上讨厌。”傅景年耸耸肩:“何况他又威胁不到我的地位。”
一男一女挽着手走上前,男子直接在背后拍傅景年肩膀:“傅哥,你悄摸的躲在这里干嘛呢?”
“草,隋昀你小子吓我一跳!”傅景年回头,上下打量两人一圈:“你小子今天穿得人模狗样,有对象了就是不一样哈,介绍一下?”
“不不不,这是我小姨的女儿,是我表妹。我女朋友今天有事来不了。”
女生优雅地行了个标准的社交礼:“傅少你好,我是叶家叶青珊。”
“叶青珊......好耳熟的名字,哦!你就是淮哥的表妹对吧!上次见面还是七八年前,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呀!”
千岁捋了一下,向陆今朝解释道:「隋家上一辈一儿两女,这个男生是隋家长子隋如川的独子隋昀,季连淮是次女隋如灵的儿子,叶青珊是三女隋如心的女儿,倒确实都是表兄弟姐妹的关系。豪门关系真是错综复杂呀......」
「嗯。」
“是啊傅少,好久不见你越来越帅了哦!”叶青珊朝他们招手:“朝哥,咱们又见面啦!”
傅景年笑嘻嘻的:“小姑娘真会说话!”
隋昀伸出手:“你好,我叫隋昀。”
陆今朝伸手回握:“你好,我叫陆今朝。”
“久仰,小妹天天跟我提起你。”
“话说回来,”傅景年乐不可支:“我记得霍家好像是想跟你们家联姻,所以你们才会过来对吧?”
隋昀无奈的笑:“是啊,他们家有个养女,攀不上淮哥的亲,想嫁到我家来,但我有女朋友了,是海城曲家的大小姐,我今天就是来拒绝这门亲事的。”
叶青珊也很无奈:“我大学还没毕业呢,他们托我叔父的关系来传话,话里话外想把我跟霍州凑一对,拜托,霍大少的名声京城谁人不知啊?他可不是我的菜。”
陆今朝好奇问:“你母亲怎么说?”
“她去把霍州查了个底朝天,然后把我那个不靠谱的叔父骂了一顿,对我说尊重我的意见,所以我也是来拒绝的。”
傅景年发出嘲笑:“看来霍家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啊。”
霍老爷子在台上讲话结束,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由于是霍老爷子的寿宴,霍家找的举办场地很大,涵盖酒店、花园、泳池等,陆今朝几人在一旁找了个长方桌坐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不多时,霍州端着酒,领着一个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你们躲在这啊,真是让我好找。”
傅景年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他:“你找我们干嘛?”
霍州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指着陆今朝道:“谁要找你啊,我爹叫我来给他敬酒。”
陆今朝从一旁酒桌上拿起一杯香槟,直接往旁边草坪一泼,倒过来将杯子扣在桌面上:“敬完了,你可以走了。”
他实在对这个好几次明里暗里找茬想害他的白痴没有好感。
“你他妈的......”霍州气得半死,这里可是他家举办的宴席,竟然喊他走人?
“二位消消气,”霍州身后的白西装男子开口,也从桌上拿起一杯香槟,朝陆今朝点头示意:“这杯酒我来陪,感谢各位帮了我哥哥。”
“不行!你身体不好,不能喝酒!”霍州夺过酒杯,一饮而尽,冲陆今朝扬了扬空酒杯:“敬完酒了啊,待会儿我家老头子要是问起来,你可不能给我找麻烦!”
霍州气冲冲拽着自家弟弟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数落:“你给他赔笑脸干什么!我没揍他已经是我脾气好了,这个王八蛋都不知道给你哥我使了多少绊子!”
千岁不服:「谁给你使绊子了!明明是你想害我家朝哥自己翻车!」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傅景年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隋昀、叶青珊二人也是一言难尽:“不知道啊。”
陆今朝偏头:「怎么样?能感应到什么吗?」
千岁摇摇头,歪着脑袋蹭在自家宿主脸上:「没有任何反应。」
三人被各自好友拉去社交。陆今朝一个人闲着无事,在花园吹风,等宴会散场。
偶尔也会有人上来要签名和合照。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响动,回头看去,竟是不知什么时候喝多了瘫在长椅上的霍州。
霍州摔在地上,看着像是爬不起来。
陆今朝走过去,脚尖在他手臂上点了点:“喂。”
霍州哼哼唧唧,费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马上开始挂脸子:“他妈的,怎么又是你?!做个梦还要梦到你......真晦气!”
懒得和醉鬼置气,打也好骂也好酒醒后统统不记得。陆今朝转身要离开,被拽住裤腿,他回头居高临下凝视着霍州,“干什么?”
“我腰闪了,你扶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