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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街上,两人都穿着修士的长袍,与那些行人打扮迥异,也是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而且有不少人认出了陈乐心,偷偷的窃窃私语。
陈乐心觉得这样不妥,便带着小夜到了一侧一个背人的胡同里,两人换上了普通的装束,便与这街上大部分的行人穿着无异了。
不知道那凌云剑宗的人还有没有在这边寻找捉拿自己,如果引起他们的注意就不美了。
自己这次出来主要是过来拿舒文山送给自己的煞威魔晶大炮,另外就是出来躲躲,不想参加那个八峰大比。
想要在外面多待些日子,最好低调一些,不引人注意,不然被凌云剑宗的人发现了自己的线索,难免又要起了争斗。
现在自己修为尚浅,还是不惹事为妙。
不过在伍府已经闹了起来,不知道能够隐瞒多久,会不会传到凌云剑宗那边去。
两人换好了衣袍,陈乐心穿着一件白色的刺绣长袍,嘴唇上粘了两撇假胡须,又戴上了一副黑色圆形镜片的员外墨镜,嘴角黏上一颗上带黑毛的痦子,便换了一个摸样,让人认不出来了,更像是一个不着调的富家子弟。
那小夜换上一身青色的袍子,头发披散下来,接过陈乐心递给他的一柄宝剑带在腰上,俨然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客,看不出一点像道人的意思了。
陈乐心取出一个员外小帽带在头上,便带着小夜走出了胡同。
进去的时候还是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便是一个年轻的员外和他的保镖了。
这时候天色已晚,陈乐心带着小夜在街上闲逛,便到了迎春楼的楼下。
仰头望去,上面的绳索彩带还系在门旁的高杆上,想到自己当日追赶到这边却是被吓跑,他不禁心中莞尔。
其实最初他知道这里的时候就想进去看看了,但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天色渐晚,正是刚好进去歇息一晚。
两人进了迎春楼,便有老鸨上前迎接,一楼站堂的姑娘过来拉人,嘴里甜腻腻的恭维引诱。
小夜初次到这种地方,显得有些紧张。
陈乐心取出一锭元宝丢过去说到:“最好的房间,最好的花魁,做些吃食送过来!”
那老鸨接过了金锭子却是有些支吾,而且表情错愕。
陈乐心便问到:“先付钱?银子不够?”
那老鸨面带难色的说到:“先付钱,而且叫上花魁的话要黄金百两、而且花魁是清官人、不做皮肉生意。”
陈乐心左手袖子从身前一挥挡住右手,袖子挥过去的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长条的精美木盒。
他打开木盒递了过去,那老鸨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三排金锭子,每排十个,倒是只有一层。
不过这已经是多出许多了,她连忙合好那盒子拖在手上,笑吟吟的带二人上楼。
一群人到了六楼,那老鸨打开靠南的一间房门,把二人让到里面,一帮人这才跟着进去。
看到那些女子黏在身边,这让陈乐心有些讨厌,便挥退了她们。
那老鸨带着陈乐心熟悉了房间,之后便叫二人稍等片刻,她去准备吃食和叫花魁过来。
不多时,便有小厮拿着方盘上满了一桌子的菜肴。
那花魁与两个伴奏也进了房间。
三女立在窗前,花魁身后的两女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拿着笛子。
这花魁则是坐在凳上弹奏起小厮取来放好的一张扬琴。
她轻轻的拨动琴弦,那两个伴奏也是跟着合奏,奏出悠扬婉转的乐曲。
这时候房内只有陈乐心小夜,与这花魁两个伴奏五人。
陈乐心与小夜随便的吃些东西,欣赏她的表演。
这花魁穿着淡青色的丝袍,鹅蛋脸五官端正也算漂亮,脸上略施薄粉倒是不怎么勾人,更像是一个良家的少女。
两人吃过了东西。
那花魁演奏了几曲,便要离开。
陈乐心却是不允,挥退了那两个伴奏,把她强留了下来……
……
这紫霞镇镇南西侧,有一弯湖水,叫做灵展湖。
湖的南侧,西侧都是密密麻麻的果林,每到夏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这果林中的树上便挂满了红彤彤、黄艳艳的果子,分外的喜人。
风轻轻的吹过湖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特别的漂亮。
这湖水清澈,水中还有游鱼徜徉的在湖中游动。
每到清晨阳光照耀到这里,或是傍晚的时候,这里的景色更是迷人,让人误以为这边是神仙的仙境一般。
附近的儿童多喜欢在夏日到这边游泳、捕鱼,到那果林中偷偷的采摘水果。
不过这时候这边却是没有人游泳、摘果的。
灵展湖的北侧靠东,建有一座大宅,长长的青砖围墙,里面也是高楼林立,景色错落有致。
这大宅占地面积极大,而且位置非常的好,能在这边有座宅子真是令人羡慕死了。
这便是紫霞丁家,亭长丁宇严的家宅。
论官职的话,这紫霞镇官职最大的便是亭长丁宇严,掌管紫霞和附近几镇的地界,属于地方编制。
但是这附近有官军镇守,那庚建安属于朝廷内部的编制,驻军在这边镇守紫霞、陵川、凤昌、安山这一线的防御,属于武将。
真要相比的话,庚建安的官职是比他大的,但是庚建安主管军事上的事情,杂七杂八的民事他是不管的。
所以乱说一通,可以理解为丁宇严在这边的官职最大,那驻军镇守庚建安虽然官职比他大一些,但是庚建安是不属于地方编制,随时有被调走去其他地方镇守的可能。
可以理解为丁宇严的官职类似于县长,庚建安的官职类似于地区驻军司令。
他官职虽然大但是两人并不属于一个系统,这地方的各种事物都是轮不到他管的。
好了闲话不多叙,就是解释一下这两个紫霞镇官员的情况。
这大宅便是丁宇严的家宅。
丁家是紫霞镇比较古老的姓氏了,是比较大的家族,现在紫霞镇上姓丁的人家也是不少的。
如果硬要攀亲戚的话,都与丁宇严这一支有着亲属关系。
这也是丁宇严能够坐上这个位子的一些原因,他在这边亲属众多,而且个人名望也是不低,说出话来能够让人信服,更易于管理一方的事物。
为什么一定要说丁家呢,因为他家有个女儿叫丁韵美,与陈乐心有些干系,属于比较重要的配角哈哈哈哈!
当日在马场,丁韵美与陈乐心三人一同逃离,之后到了那金光洞附近住了几天,被一个抠脚大汉逮住要收拾她,还好给陈乐心救了下来。
之后四人回到紫霞,她便与三人分开回家了。
之前的分线一直追着陈乐心跑,现在表一表这边。
这丁韵美与四人分别,便回到家中。
家中父母很是惦记,而且知道了她们是被躲藏在迎春楼里的恶女人追杀,便查封了迎春楼,不过那三个恶女却是没了消息。
丁韵美回到家中,丁家府上上香还原,也倒了了一桩心事。
丁宇严有一子一女,这丁韵美从小聪慧好学,遇到什么难题,只要专心的研究,多半都会明了通透,比她弟弟聪明许多。
所以这丁韵美深得她父母的喜爱,倒是没有重男轻女。
视角拉起到丁府上面,可以看到这是一座套院大宅,院落里面分成了六个部分,院落套着院落。
院落里还有假山、湖水、亭台楼阁,布局设计的非常美观。
北侧的一个院落内,丁韵美正坐在院落里石桌的一侧,桌上放着水果点心、茶壶茶碗。
她望着院落墙壁外面的一株大柳树,整个人处于失神的状态,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那一侧的圆形门洞外面走进来一丫鬟,到了丁韵美的院落里面说到:“小姐小姐,华记成衣铺的婚袍送来了,有三套呢,夫人叫你过去看看哪套比较好看。”
丁韵美听她言语这才回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带着那丫鬟朝前院走去。
丁韵美回来过了没几日,便得到自己订婚了的消息。
这个年月,女子成亲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般的女子自己都是不能做主的。
如果自己做主谈恋爱了,便会被人轻视觉得下贱。
她是亭长之女,自是被要求的更为严格,而且从小受到的教育也不准许她偷偷的那么做。
听父亲说起,那男方是凤昌城主的二儿子,自己之前也是见过那人的,是个相貌俊俏彬彬有礼的少年,比自己小上两岁。
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丁宇严也见过那少年,觉得他人还不错,家境又好。
而且他特别喜欢自己的女儿,请媒婆过来说亲的时候就表示娶了韵美之后不会纳妾,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这非常对丁宇严的心思。
他从没有过想要借助联姻高攀那凤昌城主,从而获得仕途上的成功。
不过自己与那南华也是朋友,对他儿子也是了解,从心里喜欢那少年,觉得他是韵美不错的成亲对象,这才会痛快的答应下来。
成亲的日子已经定下,正是明天的黄道吉日,那南熙俊便会带人过来迎亲。
丁韵美有些心不在焉的与丫鬟到了母亲的房内。
她母亲正拿着一件红色的婚袍在身前比量,床上放着另外两件。
见女儿过来,她屏退丫鬟,开口说到:“美儿,你看这件怎么样?”
“那华记的老板真会来事儿,我们只定了两件,他们却送来的三件,说是做出来三套都非常的好看,这才派人送过来算是赠品。”丁韵美的母亲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拉女儿过来在她身上比量。
见丁韵美有些神不在焉的状态,她笑着说到:“女儿,不要紧的,女人都会有这一天,有个深爱他的男人把她从家中带走,去迎接新的生活。”
“两个人的相处会特别的甜蜜,他会教你如何的做一个女人,迎接你生命中最绚烂的时光!”
“当初我也是不愿意嫁给你爸的,不过嫁过来之后才发现他的好,现在不也是过得很开心么!”丁韵美的母亲见女儿似乎有些抗拒这桩婚事,开口劝说到。
“而且那南熙俊相貌俊俏,性格又好,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才对。”
“虽然他比你小上两岁,这都不打紧的,如果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教给他啊!”
“而且他还承诺娶了你之后不会纳妾,这样多好,不用整天心中算计如何与别的女人争。”她笑吟吟的劝说到。
丁韵美做出笑脸,见母亲不再担心,两人便动手给她试起了衣服。
日落又再升起。
那凤昌到紫霞的官路上有一队迎亲的车马队伍行来。
七十二匹骏马,一顶打着横抬的八抬大轿,一顶两人抬着的软轿。
骏马上都带着软布秀穗的红色布料马甲,那大轿小轿都是装扮的十分漂亮透出一股喜气。
骏马上都是两人乘坐,只有南熙俊的骏马上一人乘坐。
至于为什么有那两人抬着的软轿,因为那里坐着媒婆,去迎亲的时候她必定要在场主持的。
这一队迎亲的队伍快速的朝紫霞镇赶去。
抬轿的轿夫走得飞快,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人从马匹上下马轮换着抬乘,使这个队伍保持着快速的行进速度。
到了紫霞镇外的时候,马匹上的鼓乐手下马拿着唢呐、铜钹、长笙等等的乐器,也有几人扳抬的大鼓,奏着喜乐进了紫霞镇,朝镇南丁宇严的家中赶去。
到了丁家一阵闹腾,几个时辰之后,这队迎亲的队伍便又离开丁家,出了紫霞镇。
上了官路之后,那乐队的鼓乐手俱都收起乐器,上马跟着队伍快速的赶路。
其实这鼓乐也都是到了紫霞镇,回去进凤昌城的时候,才会吹奏,自是不必一路吹奏过来的,不然走两天也到不了地方。
清晨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窗外歌唱,小夜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每日这个时候都要去饭堂吃饭的,去得晚了便会没得吃,或者只能吃冷的。
在那边可以免费领取食物,不然的话都要自己买的。
所以小夜的生物钟很准时的这个时候就醒过来了。
可是他不敢出去。
因为昨天师叔把自己赶到一侧的房间内休息,他留那花魁在外面的房间休息的。
其实这后面也有一个居室,但是师叔好像没有带那花魁去那个房间休息,而是直接在外面的房间休息的。
如果这个时候师叔与那花魁还没起来的话,自己出去撞到了,师叔肯定会不高兴的。
他心中有些忐忑,而且不敢探听外面的动静。
这时候陈乐心早已经醒了,吩咐门外守着的女仆叫人去准备早饭。
昨天他留那女子过夜,却是没有侵犯她,只是让她睡在一旁而已。
那花魁见他并无恶意,便留了下来,其实想走也走不开的……
很快准备好早饭摆了一桌,陈乐心叫小夜出来,两人抬着圆桌到窗前,坐在凳上看着下面热闹的人群,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那女子也被陈乐心拉着坐在一旁跟着吃些东西。
陈乐心吃了口菜,望着窗外说到:“昨天的事情可能会走漏了风声,不如今天我们去凤昌玩耍,听说那凤昌城挺大的,我还没去过呢,这次我们出来多走几个地方玩耍,之后去那荒莽丛林闯一闯,过了大比的日子再回去好了。”
小夜听他说起,也是没什么意见的,他从小就在紫霞长大,父母都是外门的弟子,他灵根比较好,内门选拔弟子的时候便给挑选上进了内门,到外面行走次数也是不多的,自是对陈乐心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而且这时候他也有些担忧,自己同小师叔偷跑出来,会不会触怒师祖,担心他迁怒自己的父母。
两人主要是聊天,饮着清酒倒是吃得不快。
那花魁挨着陈乐心一侧坐着,不时的打量两个人的神色,听他们的谈话,心中猜测两个人的身份。
不多时楼下传来鼓乐声音,只见一队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的从楼下经过,那新郎官坐在马上特别的精神,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陈乐心与小夜到窗口看了一会儿,等那迎亲的队伍过去了,这才落座继续交谈。
酒过三巡,二人这才离了紫霞,朝凤昌城赶去。
……
南熙俊迎亲的队伍回到凤昌城外面,那些鼓乐手下马奏着喜乐,进了凤昌。
却是行到那烟雨楼下面的时候,前面突然冲出两人挡住了去路。
这二人一人穿着一身白色的绸袍、是个公子哥的打扮,却是相貌丑陋,嘴角有颗上面长着一根长毛的黑痣,还带着圆圆的墨镜。
另一人则是一身青衣的打扮,披头散发的,腰间横跨着一把宝剑,像是个武士。
那二人挡在娶亲的队伍前面,就听那白袍的人问到:“这新娘子可是紫霞的丁韵美?”
那鼓乐手和开路的家丁自是不会回答他,上前推搡,想要把他推开。
他身边那带着长剑的武士持剑横扫,竟是连剑都没有拔出来,用剑鞘的力道就把上前的几人横着打飞出去,碰翻了街边卖货的小摊、飞到一侧的店铺中去。
众人皆惊,这人好大的力气。
这还不算完,那白衣的男子上前就要到花轿中查看,被人阻住攻击,只见他抬手一挥,从他划过的掌上打出一道红色的劲气,划过他身前的空间,把前面阻他的人全都击飞落到远处哀嚎不断。
南熙俊当即抽出长剑斜着劈划,从他的剑上挥射出几道劲气,消减了陈乐心打出的红色劲气,这才没有被击到。
他从马上飞身跃下,抬剑指着陈乐心问到:“来者何人,竟敢阻我去路!”
陈乐心见他身手不凡,竟是能够用剑挥出劲气阻挡自己的攻击,当即开口说到:“我只想问问这轿中的新娘子是不是紫霞的丁韵美。”
南熙俊皱眉问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早就听说紫霞亭长的女儿丁韵美生的漂亮,想要过去提亲,不想听到些传闻她要嫁人,这事情我却不能不管的!”
“如果轿中的不是那紫霞亭长的女儿,便不关我事,如果是的话,恐怕你今天这亲事是结不成了!”
南熙俊听了大怒,抬剑飞身上前,挺剑便刺,这一剑刺出道道虚影,朝陈乐心身上招呼过去。
却见陈乐心抬手挡在身前,他手掌的前面形成一道无形的防御,把他身前的空气都扭曲变得虚幻了起来,像是夏天落日天边的热浪一般。
南熙俊几剑刺过去,却是被他抬手阻隔防御挡住,不能伤他。
陈乐心见他持剑继续的攻击,不想伤他,当即二次发力,他身前的劲气冲击过去,却是南熙俊现在的能力不能抵挡的,当即被击中胸口打飞出去。
南家的人见陈乐心出手不凡不似凡人,知道今天自己这边的这些人恐怕是不能阻他分毫,早有家丁偷偷的溜走,回去南府报信。
陈乐心一招击飞南熙俊,当即朝那被放在地上的大轿走过去。
他刚刚出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那轿中的丁韵美便听出了他的声音,把轿帘拉开一道缝隙往外面打量,发现他却是乔装了的。
见到陈乐心竟是当街拦住了迎亲的队伍,说出狂妄的话语,果真是性格狂妄,一直没有改变。
她心中乱了起来,想到了当初夜中的情景,不知道他为什么得知自己要成亲,会过来拦截抢亲。
自己该如何的面对他,是不是要跟他一同离开。
她心中心乱如麻,却是有一丝的欢喜,压抑不住的从心底升了起来。
陈乐心掀开轿帘,发现里面果真是一身新装的丁韵美,不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不到这才多久啊,这妞竟然要嫁人了。
自己心中也是挺稀罕她的,自是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还好自己下山躲避八峰大比,这才遇到了此事,不然的话,让她嫁了旁人,自己事后得知的话,必定会难过一段日子的。
他拉住丁韵美的手带她下轿,便欲与小夜三人一同离开。
这时那被打得跌在地上的南熙俊起身持剑高声喝到:“狂人,竟敢抢我娘子!”他又是冲了过来。
小夜回脚把他踹得跌在地上,他仍是不放弃的爬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丝高声问到:“你可敢报出姓名,将来我定不饶你!”
看来是这孩子知道自己难以拦下三人,这才嘴中叫嚣,想要得知这二人的来历,将来也好报复。
陈乐心不想伤他们性命,所以出手都留有余地。
而且这孩子生得漂亮,很讨人喜欢,如果这新娘子不是丁韵美的话,恐怕陈乐心也要恭喜那新娘子交了好运,能嫁给这么俊朗的美少年。
偏偏他要成亲的对象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这个可是不能让的。
陈乐心见他被小夜踢在腹上,口中流出血来,也是心生怜悯,当即说到:“凌霄陈乐心,如果将来你有本事的话,过来寻仇也好。”
小夜见师叔竟是报出自己的姓名,便是一愣,不知道陈乐心作了什么考虑,这才报出姓名。
三人离去,过了一会儿,便有几队官兵冲到现场围了起来,却是发现那抢亲的强人已经离开了。
跟这几队官兵过来的有一白袍的中年男子,上前询问了一番,便朝着陈乐心三人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陈乐心三人出了凤昌城,那小夜倒也纳闷,不知道师叔抢来的这个新娘子为什么这么听话,竟是被师叔拉着手臂顺从的跟着二人一同离开,完全没有挣扎反抗的意思。
他想到师叔未曾加入凌霄之前,便在紫霞镇这边,心中已经怀疑,二人是不是早就相识了。
三人出了凤昌城,到了一处林边,陈乐心开口说到:“既然在凤昌惹出麻烦,不如我们先到安山城去玩,之后再做考虑。”
两人就要取出飞剑赶路,这时候身后空中急速飞来一人,脚踏一柄青色的飞剑。
那白袍的中年人踏着飞剑落到三人身前几米外的地方,抬手一摆,那飞剑便自动的飞起落在他身后背好。
见到三人惊讶的样子,他轻轻的一笑,开口说到:“好大的胆子,年纪轻轻的也学人家抢亲。”
见陈乐心与丁韵美手掌相牵,而且这女娃子脸上并没有露出恐惧的神色,恐怕这二人早就熟识,她也不意外出现这种变故的。
他盯着丁韵美笑着问到:“你们是认识的?”
丁韵美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陈乐心拉她到身后,询问到:“你是干什么的,跑到这边多管闲事,识相的赶紧躲开,不要挡了小爷的去路。”
那中年男子笑道:“我就挡你去路,那又如何?”
小夜见他狂妄,当即抽出宝剑攻了过去,抬剑朝他脸上刺去。
那男子抬手推开小夜的攻击,一脚踏在他腹上就把小夜踹了回来,侧着身子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抽搐吐血。
陈乐心暗道这人下手倒是不轻,一脚就把小夜踢开,这能力也是不低。
小夜只比自己低了一重的功力而已,都被他一招制服,看来这人的功力要比自己高上许多。
他当即心中不敢怠慢,拉着丁韵美快速的后退出一段距离,松开手自己冲了过去。
前冲的时候,他已经取出手枪朝那人连连开枪。
这火器的爆裂声音把那人吓了一惊,取出宝剑竟是反弹回陈乐心打出的子弹。
陈乐心身形连闪躲避开他打过来的攻击,心中很是吃惊,这人竟能够用剑弹回自己的子弹,真是够厉害的。
他取出赤剑,持剑到了近前,与那人拼斗了起来。
快速的拼剑几次,却是被那人抓住空子一剑斜着划向自己的胸口。
他抓住攻击的空当劈砍过来的这一剑,陈乐心的赤剑根本来不及回防,只好身子向后躲避,却是躲不过他的攻击,当即被他一剑劈在胸口。
他被那中年男子一剑劈出去四五米的距离,胸口斜着被砍出一道伤口,上至肩膀下到腰腹。
陈乐心的衣服都被他这一剑划开,里面的皮肉也被割开露出里面的骨骼,异常的吓人。
陈乐心虽然快速的躲避,却是仍没有躲开他的攻击,被他一剑砍到,胸口剧痛,低头一看,我勒个去差点被他开膛了啊!
如果不是自己快速的后退躲避的话,恐怕这一剑就要了自己的命。
陈乐心紧要牙关,抬手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大补的丹药,持剑的手掌却是有些颤抖,被胸口传来的痛楚刺激的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那人见陈乐心躲避开自己的一剑,当即持剑侧指着陈乐心笑到:“本事没多大就出来学人家抢亲了啊,看来你师父没有教你为人处事的学问,有些亲可不是那么好抢的!”
陈乐心吞下丹药,腹中生出一股热流,当即胸口也快速的愈合起来,他收起宝剑,摆拳冲了过去,用出十臂拳朝那人攻击过去。
不过那人功力要高于陈乐心,而且一柄宝剑用得出神入化,倒是逼得陈乐心有些畏手畏脚的,生怕被他砍掉了自己的手臂。
虽然两拳上燃烧着汹汹的火焰,却是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陈乐心蓄力,隔空朝他猛然一击,那人却是像是知道他要打出范围攻击一样,竖剑在身前格挡。
陈乐心打出的爆裂火焰攻击,虽然引燃了周围不小的一片空间,那人竖剑的位置却是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隔在那里,让陈乐心打出的火焰无法燃烧过去。
他格挡住陈乐心爆裂的一拳,当即抬剑攻击了过来。
陈乐心出招之后肯定有个收招的过程,才能再次做出下次的攻击。
虽然这收招的过程很是短暂,但是在高手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他抓住这个机会,冲过来抬剑连刺、劈砍不止。
陈乐心只好连连退却躲避,发觉自己打出十臂拳来也是不能伤到他的。
那中年男子持剑乘胜追击,打得陈乐心不断的后退,不敢对上自己的锋芒。
这时候一侧猛的飞来一把飞剑,朝这男子身上刺去,被他闪身躲避开后,那飞剑急速的扭转方位,又是从那边飞刺过来。
陈乐心一见,原来是小夜恢复了过来,控剑穿梭攻击。
那中年男子躲避了几次,抬剑一剑劈飞了小夜的飞剑,小夜面上一红,当即喷出口血来。
陈乐心见小夜的飞剑逼得他有些慌乱,当即也是御起赤剑飞射过去攻击。
那男子抬剑一扫,想要扫开陈乐心的飞剑,却是直接被陈乐心的赤剑把他格挡的宝剑扫飞了剑尖,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之音。
那人一愣,没有格挡开陈乐心的攻击,当即扭转身形躲避,这一剑直接从他腰侧穿了过去,把他的衣袍都穿出了个大洞,却是没有能够刺到他的身上。
那白袍的中年人心中大惊,没想到陈乐心会有如此锋利的宝剑,看来品质不低,竟是能够断了自己的飞剑。
他心中留神,不再硬碰硬的用宝剑与陈乐心的宝剑对碰,而是侧着剑身劈砍陈乐心的宝剑,不与陈乐心赤剑的锋刃碰撞。
这样他便能够劈砍开陈乐心的攻击。
这时候小夜也是恢复过来,见师叔用飞剑逼得那人有些慌乱。
其实那人的本事不错,却是飞剑的质量不高,担心他的飞剑被师叔的飞剑砍碎,这才陷入了慌乱。
这就是一柄好的飞剑的作用,即使他本事要高于自己两人,却是因为飞剑不给力,必须要谨慎的格挡拼剑,不然的话,飞剑被毁他就被动了。
小夜御起飞剑,过去同陈乐心的飞剑一起对那人攻击。
那人虽然厉害,一对一的比试,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两人御起两把飞剑从不同的方位不断的穿梭飞刺,他便慌乱了起来。
两人的飞剑围绕着他‘嗖嗖嗖’的不断的穿梭,他有些慌乱的格挡躲避却是不能完全的躲开,身上也被擦出了几道伤痕,流出血来。
那中年人一见不好,自己竟被两人的飞剑逼得落入了下风,当即抬手射出飞剑,自己只管躲避,却是控着飞剑想要先取陈乐心的性命。
这两把飞剑里面就数他的飞剑品质最好,自己不敢硬碰,如果先取了他的性命,那剩下的便好说了。
不过他飞剑刚刚飞射过去,就见那嘴角带痣的男子手上一抖,多出一把钢爪,抬爪射出抓住了自己的飞剑。
那钢爪的爪刃搅动,竟是一下就把自己的飞剑抓得断裂开。
那人大惊,抬手摸向自己腰上的口袋。
陈乐心没想到自己的穿云爪如此的锋利,竟是一下就抓碎了他的宝剑。
见他一时慌乱,陈乐心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当即丢出璨金金钟朝他飞去。
那人间陈乐心取出一个大钟丢了过来,当即心中恐惧,一看这么大的一个金钟就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他扭转身形躲避两人的飞剑,想要躲到远处去。
陈乐心因为分心,那赤剑对他的攻击却是不那么凌厉了的。
陈乐心这金钟丢过去的速度极快,他还未曾躲避开,陈乐心就已经飞身跃了过去。
他却是被小夜和陈乐心的飞剑牵制住,才逃出了一步的距离。
只见陈乐心手中多出一根长棍,对准那金钟上‘嗖’一声就横棍扫去。
哭丧棒打在金钟上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咣当’一声巨响。
陈乐心两眼翻白眼直接掉落下去,那金钟也是被打落在地上。
那中年男子本想逃离,却是发现他没有攻向自己,那金钟也不是朝自己身上打来的,他本还庆幸,没想到陈乐心一棍子扫在金钟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那声音震得他耳朵发麻,两眼一翻白眼,当即失神。
陈乐心与他俱都失神,金钟也是掉落在一旁。
但是那小夜却早是躲得远远的控制飞剑攻击,没办法离得太紧了的话,过于危险,他怕自己被那人弄死,所以这才躲得远远的控制飞剑攻击。
现在金钟轰鸣把师叔和那中年男子全部震晕,他倒是没有一丁点事儿的。
见机会难得,他控着飞剑‘噗噗噗噗’从那中年男子身上扎了几个对穿。
那中年人被身上的剧痛惊醒,当即觉得胸腹剧痛,定睛一看,自己已经是被人家控制飞剑给身上扎了几个对穿。
当即觉得疼痛不止,丹田都差点给毁了。
他双手捂住胸口,小夜的飞剑却是再次飞射过来,从后至前的给他扎了一个窟窿。
那中年男子心中大骇,当即口里狂喷着鲜血压低身形朝着他来时的路往那边狂奔而去,身后挥洒出大量的血雾,像是一个漏血的血人一般。
小夜控剑追赶,却是因为距离太远,超过他的控剑距离,不能飞剑追击那人。
他本想追赶过去结果了那人的性命,却是见师叔还在晕迷当中,怕自己追赶过去,有人过来捡了漏子把师叔弄死。
自己本是陪师叔出来游玩,当然第一位的是保护师叔,即使自己追上灭杀了那人,师叔挂掉,自己也是无有功劳的。
他当即收剑过去扶起陈乐心,在他鼻子下面的人中穴位上猛掐,唤醒了陈乐心。
陈乐心幽幽的醒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四周问到:“那人呢?”
小夜指着他逃离的方向说到:“师叔震晕他之后,我穿了他几剑,他见不敌便逃跑了。”
“我担心师叔的安危,所以并没有追过去灭杀那人。”小夜担忧的说到。
陈乐心晃了晃脑袋驱走了恶心头晕的感觉,觉得这个金钟真是牛逼到爆了,只要一敲,便能扰人心神把人弄晕。
自己也是傻瓜的啊!丢过去金钟,直接射出穿云爪打上一下便好,没必要自己冲过去敲钟的……
小夜见陈乐心恢复了一些,当即有些担忧的说到:“师叔,没事的话,我们赶紧赶路吧,不然那人叫人追过来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那人有炼气期十重的修为,如果他叫来更厉害的人,恐怕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陈乐心心中很是惊讶,开口问到:“那人是炼气期十重的修为?”
见小夜点头肯定,并且讲起各个修为阶段修者的一些特征,陈乐心这才有了一些的了解。
他心中暗道,原来炼气期十重的修为并不那么可怕的啊,更重要的是打法和法宝。
只要法宝多,法宝厉害,那炼气期十重的人也不怎么可怕的。
而且自己和小夜两人御剑就逼得他有些慌乱了,看来分神的重要性也是很大的。
如果自己能控制几十柄飞剑一起从各个角度攻击,恐怕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他留下了啊!
陈乐心起身收起了金钟、棍棒,见到那边惊讶的丁韵美。
他笑着过去问到:“怎么了啊?”
丁韵美却是吃惊,之前只知道他功夫很好,而且很有手段,没想到竟然有如此的能力,可以御剑伤人,竟然是个仙人!!
三人休整一番,陈乐心换上了新的衣物,心里却是打起了合计。
普通的衣物完全没有防御力的,被人家用飞剑刺到便会受伤。
刚刚的情况太可怕了,要是自己躲避的慢上一些,便会被人家一剑就给劈开了身子,而不只是划伤。
而且那下攻击非常的悬乎,差点把自己开膛破肚的弄死,现在想起来都是非常的后怕。
看来门派弟子穿上门派的衣服,还是有非常多的好处的,最起码防御力就不低,不会出现被人砍到一剑就要给搞死的地步。
虽然样式不怎么新潮,防御力却是有的。
看来自己以后也是要注意,看看能不能搞到样式美观,防御力又高的衣服。
不然的话,不穿门派的服装,还是很危险的事情。
陈乐心本打算三人同去安山城游玩,想到即使炼气期第十重的人,如果没有利害的法宝的话,能力也是不怎么吓人的。
这样的话,恐怕门内的大比,只有其它山峰的守初弟子或是相当牛逼的精英弟子可以威胁到自己,其它弟子的话即使修为很高,没有过硬的法宝也是难以威胁到自己的。
他心中便有了犹豫,是不是回去参加那个大比,在外面乱跑也是很危险的,关键是现在自己修为太低,遇到了厉害的对手,恐怕会被人家狠狠的收拾。
不过自己辈分太高,即使被其他山峰的守初弟子都给打败了的话也是面上难堪的,既然出来了还是先游玩一番,只要低调一些不显露出身份便好。
打定了主意,三人便打算离开此地,到东北方向的安阳城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