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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苍白的大地自陆忆寒踏进后第一次落下了白色雪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这一年的雪很美,它也很冷。一双稚嫩的小手想紧握住那短暂的美丽,可是他却并不知道那美丽犹如一刹那的烟火,过后哪里还会有剩余。
清澈的双眸多了几丝欢喜,记忆中这应该是医仙谷第一次下雪吧!虽说他感觉不到冷,可那份美丽他却是看见了。陌生的记忆中这应该是最美丽的一次。
“喜欢吗?”雪花飘落,紫色的仙子站在陆忆寒的身后,仙子的脸上满是笑意,在仙子的眼里,自己面前的小孩便是她唯一的世界。
风静静的,它吹袭着白雪,随风而舞的白雪,它无奈的落入了地上,于是大地慢慢变作了雪白,遮住了大地本该有的面貌。
陆忆寒依旧是那一件破烂不堪的白色袍子,寒风中,袍子偶尔被风掀起,只是袍子的主人却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寒冷。陆忆寒点了点头,他笑了笑,道:“呵呵!嗯!这雪很漂亮。”他妄想握住,可是等到抓住雪以后雪又开始融化了,徒留下的却是苦恼。
如诗如画中,云晓笑道:“它的美便像是黑夜当中的烟火,只是短暂的一刹那而已,旁人都想留下它的美,可终究还不是妄想?”
“虽说如此,可那样也就足够了。”陆忆寒道。
青色的长剑一点一点被雪覆盖,可突然间一双稚嫩的小手握紧了剑柄,融化了剑柄之中的白雪。长剑依旧不能出鞘,于是它只好连着剑鞘一同被稚嫩的双手从雪中拔出。“嗡!”一声剑鸣,欢笑当中只见陆忆寒在白雪纷飞的日子舞起了长剑,长剑如风,带动着雪儿四处飘去。
云晓站着一旁瞧着,她静静道:“这医仙谷每一年都会下一场雪,一年一场。小寒,今日你又大了一岁。”
云晓身后的祝融笑道:“一晃数月,他的剑术却是越来越好,常人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断不可能有这般熟悉,可他倒好,只是寥寥数月而已。”
剑荡开了雪,阵阵青光连绵白雪当中,又聚又散。陆忆寒舞的剑甚是优美,只是长剑太凶,每每落下之余似乎总惊吓到了雪儿。
时间不久,陆忆寒终于停止了长剑的舞动。他小跑到云晓的身边,道:“云姨,你看,小寒今日舞的剑美不美。”
云晓脸脸带着羞红,仿若是怀情的少女,道:“美!”随着一个美字落下,云晓把陆忆寒抱在怀里,熟悉又好闻的药香味进入到了陆忆寒的鼻子中:“我们小寒舞的剑最美。”
闻言,佳人怀中的陆忆寒却是满满心悦,他便像是一个被人夸奖的孩子,于是他又要迫不及待的给夸奖他的再舞一段。陆忆寒笑道:“云姨,那小寒再给你舞一段好不好?”
云晓点了点头:“嗯!”
陆忆寒嘴角微微一翘,便是连眼睛中也是藏不住的笑意,道:“那云姨可要看好了。”只见陆忆寒轻声一跃落在不远处的空旷之地,长剑依旧,只是剑的主人这一次却闭上了眼睛。
随着眼眸的合上,白雪落下之余,空旷的雪白之地居然散发出了浓浓的悲意,长剑颤动,它似乎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的气息,飞雪在这股悲凉之意的围绕下逐渐变得缓慢,又似静止不动。
凡胎肉眼看去,只见雪和那站在雪中的孩子都变作了静止,宛如百年都不会动的大树。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突然睁开,仿佛春雷炸响,在这一瞬间,雪变作了正常;而那一双眼睛此刻却又变得悲伤,它这一睁仿佛瞧见了自己心爱的女子慢慢离自己而去,于是这悲伤的眼睛不由的落下了一滴情泪。
轰!
此刻的陆忆寒脸色发白,现如今已经不是他在控制剑,而是剑在控制他。还是太勉强了吗?他不晓得,当看见云姨开心的时候,他只想再让她更开心罢了。孩子往往都是如此……
“这是……”当陆忆寒施展出这一剑的时候,云晓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多么熟悉的一剑啊!这一剑自己已经有数千年没有见过了。
脸色发白的陆忆寒勉强一笑,这一剑他定要出。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到了脸颊,随着脸颊又跌落在青色长剑的剑鞘之上。
“云姨,这就是小寒为你舞的一剑。”这一生好是痴情,好是伤心,若是有情人闻听定会落下眼泪。
一瞬间,青光暴涨,一声龙吟,又是一条龙影。“吼!”十丈之内,有着无形的罡气吹袭。
祝融脸上淡淡的笑容随着陆忆寒的眼泪落下变得不再,他惊讶,他仿佛不可信,惊道:“这般高深的剑术他怎么可能会……”随即他红色长袖一挥,火焰形成的护罩把他和云晓二人包裹起来,挡住了随后而来的无形罡气。
陆忆寒悲伤道:“诛心剑,诛的是心,伤的却是情。”
瞬时陆忆寒手中的长剑变作了一道青光,青光脱离了稚嫩的小手飞到了空中,眨眼间人们只是看见了一丝光芒,哪怕身为真人的祝融、云晓也是如此。
眼泪落下,雪花飘洒,一身白衣的陆忆寒双手复与后背,长剑随后也落在了陆忆寒的面前。苍白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笑容,这一剑他终是施展出来了,他笑道:“云姨,小寒舞的剑美吗?”
云晓眼中含着泪花,道:“美!这是云姨看过最美的一剑。”
陆忆寒喜道:“呵呵!小寒这一剑就是为了云姨而舞。”
云晓走后,一身火红色大袍的祝融却没有和往常一样随着云晓而离开,陆忆寒或许也感觉到了奇怪,毕竟以往的祝融却像是医仙云晓的影子,云晓走到那,祝融便跟到那,如今却是云晓走了,而他却还留着。
陆忆寒摸了摸冰冷的长剑,他似乎在庆幸自己今日这一剑施展出来。
一旁还未走的祝融笑道:“难为你了。”
祝融的话令陆忆寒莫名其妙,他甚是不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祝融道:“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这般开心模样,自从你来这以后,她的笑比几百年,几千年还要多。刚刚那一剑我知道你施展出来很难,大约是力气也用尽了吧?”
闻言,陆忆寒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很没有坐像的一屁股坐在软软的白雪上,道:“是啊!可真是累坏我了,就刚刚那一剑,就那一剑啊!真是累死我了。”
祝融脸上笑容更胜:“多谢!”
陆忆寒摆了摆手,道:“说谢干嘛,”犹豫了一会陆忆寒又了口:“话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
谁知陆忆寒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祝融便道:“你的事情除了她之外大家都不清楚,我也一样,不过……你来这之前确实受了很严重的伤,便是她为了救活你也用尽了法子。”
她?陆忆寒知道是谁,只是……她说的是真的吗?
还有祝融,陆忆寒不知道,他对一切都陌生,除了自己。